二富听了,立马脸就黑了,冷声说:“你这个臭女人,会不会说人话?如果再听到你四处去嚼舌根,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心里很是不爽。
二富一去上海就是几个月,从来没查问过家里的长长短短,也没关心问候过二兰子一句。
就连打电话,也是匆忙说几句就挂了。
难不成这二富是做了和尚戒了情欲?
还是三凤哪个狐狸精又迷惑了他?
二兰子想着想着竟流出了两行眼泪,对小云说:“这回二富跟三凤肯定又粘糊了,二富他真的不要我了。”
小云忙哄说:“你别哭呀,哪里有说的那么简单?这又不是穿在身上的衣服,旧了就不要了。二富发了无穷若干的狠,不也没把你甩了?”
二兰子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说:“也是的,要不是我,他哪来的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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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说的或许是真的,可二兰子就是不相信二富有那么大的能耐,不然,怎么到了二十八岁才娶她呢?
小云说三凤是怀了二富的孩子才嫁给瘸子的。
哪三凤的儿子?
二兰子的脑袋里就勾画着三凤儿子的模样。
明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跟自己的一双儿女一样的眉清目秀,晶莹粉嫩。
怎么看也不像瘸子黑皮粗肉烂红眼。
二兰子就有些发怔,那孩子怎么越看越像是二富的原创版呢?
二兰子这心里就有些崩溃了。
怪不得不让自己跟去上海,原来是早有谋划的旧情复发。
这以后的日子里,二兰子似乎抓到了二富见不得人的把柄,无论是熟悉的人还是才刚认识的人,二兰子总是抓住人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宣说二富跟三凤的情事,宣说三凤的儿子是二富的野种。
二兰子就象是一个被二富遗弃的怨妇。
说得听的人大眼望小眼地发呆,真没有想到啊,二富表面上老实厚道,骨子里却是这般的坏。
听到故事的人们纷纷指责二富这个新时代的陈世美,也痛斥三凤这个不知廉耻人人恨透的小三。
很快的,二富跟三凤的故事就象是春天路旁泛青的老树一样扎根到人们的心底,如星星之火,蔓延过三庄五村。
就然小孩都知道有一个叫二富的坏男人和一个叫三凤的妖女人,抛家弃子去上海打工鬼混。
三凤的男人听了这些言语传说,气得横眉毛日眼睛,恕气冲冲地找二兰子理论说:“你凭什么编说我家三凤?”
二兰子听了一点也不收敛,肆意地冷笑着说:“我没有去找你,你反倒来责罚我。果然是个怂男人,有本事把自己的老婆管好。”
三凤的男人公鸡啄架地瞪着眼睛剜着二兰子,老半天才说:“我不跟你说话,我找你家二富。”
二富那时正在刮涂料,听了三凤男人的电话,心里的哪个气啊,就如海里那浪花一样,一浪高过一浪。
这个嚼舌根的女人,真是一个惹祸精。
那边的三凤也把刮板一丢,哭腔拉拉地说:“二富啊,二兰子象这样污辱我,我还怎么活啊?不如死了算了。”
二富一听,更是心里发寒,脊梁背上上冷汗淋漓。
二富忙劝说:“三凤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等我回去,肯定替你出这口气。”
刚刚把三凤安慰好,大富三富话又追来。“二富啊,你是怎么搞的?又跟三凤粘在一起,要把二兰子甩了?”
可怜二富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这就一出一出地按踵而来。
“这个疯女人,看我回去不剁了她。”
二富几近疯狂地喊道。
二富发这个狠话地时候,二兰子和小云就站在大富旁边。
二兰子听了,脸刷的就白了,朝大富嚷嚷说:“你看你看,还说跟三凤没得关系,哪发这么大狠干嘛呢?”
二兰子的眼泪又下来了,边哭边说:“二富他真没得良心,真不是人啊,有我这么好的老婆,还找三凤那个狐狸精啊。”
二兰子就又开始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