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蜜糖和良药

2020-08-09 15:04:21

古风

4.贴身大夫

我觉得就这么一路无话,实在是对不起桑祁创造的二人世界,就开始同他撒娇:“桑祁~我腿好酸~”

于是,我将我的脸在他胸口埋得更深,不知道我脸上的灼热是不是透过了衣袍传进了他的胸膛,我在耳边听到了他放大的笑声。

我的担心一扫而光,低声骂他:“桑祁你有病啊,没事装什么身负重伤,好玩么?”虽然知道他是装的,可我还是不想也不敢乱动。

我真是嘴欠,说什么不好,非说他有隐疾!

能!可真是太能了!我差点脱口而出,就见桑祁温和的脸瞬间严肃了起来:“皇上只诏你一人见驾,万事小心。”

突然,我的手被握住,跟着一个温柔的声音:“这么冷,也不进去等我。”而后将我整个抱在怀里。

“这个没见你之前带过,是不是你中意的哪家小姐给你的定情信物啊?”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有什么桃花,只不过觉得调戏他好像也很不错。

对于先皇的观点,我实在是不能认同:“我才没有脾气大,只不过率真罢了。”

桑祁居然看不起我,我觉得很有必要改变一下我在他眼里的印象,顺便对先皇的话加以印证,就挣扎着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很是争气的同他说:“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多难追!”

这件事情轰动朝野,在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榜单上蝉联榜首三月有余。

“既然如此,我只能亲自护你到上京了。”

我实在无法长时间支撑他的重量,于是将他放在了床上。手悄悄探上了他的脉搏。

我正在躺椅上吸收天地之精华,便听见雷声大作,看见黑气冲天。

嘿!我这暴脾气,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我眼珠子一转,想起了刚才路上的传言,眯起了双眼:“侯爷,您这个病,它实在是个隐疾啊!”

扫了一眼赐婚皇榜旁边一则阮府求医问药的告示,我正盘算着这小姑娘平日里实在是馋的紧,好不容易出次门,不能亏待了她。

“姑娘,我是桑祁,恭请药王随我出谷,请他医治一位病人。”

桑祁终于停下来,看着我包子一样拧在一起的小脸,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好。”

“神医,只要你能帮我逃掉皇上的赐婚,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自己的性命倒是无关紧要,我不能砸了药王谷的招牌,于是,我除了伺候皇上汤药以外,就窝在偏殿里研究制配新的药剂。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大概觉得沉默会很尴尬,于是开始没话找话。

从他怀里挣脱以后,我觉得自己有些上头。我发誓,这绝不是害羞,而是被憋得!真的!

我发誓,我从来没觉得别人的怀抱这么好闻,好闻到我都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能永久摆脱晕马症了。

“所以,五年前他临终时没有嘱托我政事,而是和我说,忙完了就去把老婆追回来吧,小姑娘看着脾气挺大,很是难追啊。”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不自在,就一直盯着我:“圣上无事通传,我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路上,就听见有人指指点点,说什么鸣叶侯看着锦衣华贵,实际上,哎……这不是将阮家小姐一生都耽误了么;又有什么,侯爷为了国家居然牺牲了未来的子嗣……云云。

既然身份已经被戳破,看这架势,我心中也明白,此时若是负隅顽抗,定是要落个师长们回来给我收尸的下场。便也就只带了我的行针包和一些方便在马车上吃的药丸,便潇潇洒洒的同桑祁出去了。

“放心,既然我把你带去了,医不医得好,都会原模原样的将你送回来。”他并没有否认我对性命无望的担忧,反而给了我一个听起来靠谱的承诺。

是啊,能让鸣叶侯桑祁亲自求医且丝毫不敢耽搁的患者,只能是圣上了。

1.曲线寻夫

我按压了皇上的脏腑,又在胸前穴位施了几针后,想是大家看到了我愁云惨淡的脸色,就只有桑祁一个人留了下来。

我深刻吸取了最近的教训,即使再尴尬,也没有再多话。

后面的事就不方便为我这个外人道了,但我被特批住在皇宫里,来照顾皇上的饮食起居。

“侯爷,原模原样……是指也将我抱回来么?”

我那正在研究晕马症第三十二副药方的小徒弟,不仅让药罐子提前退休了,还让我师傅最宝贝的小药房一起殉情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的要求这么直接,一点都不像那些保守派的太医们。

看完脉象我知他多半无事,正准备起身去拿之前熬的药,便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倒在了他温暖的怀抱里。

“我还以为皇子们都是在国子监受教呢。”我靠在树旁,吃着他给我准备的樱桃,一边吐核,一边对他的成长环境非常赞美。

他说话的气息弄得我的耳朵格外痒,语气也远没有平时的温和或者霸道,我甚至听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我在他案前像个工具人一样研墨,也没注意桑祁到底同我说了什么,直到他停下来敲了敲我的脑袋。

3.问诊

直到抵达上京城,我才发现这一路上,我居然没有晕马!这简直可以被载入史册的好么!要不是还要看诊,我都想研究研究桑祁用的香膏成分了。

我看着桑祁在说完这句话时,神情有一丝变化,然后十分恭敬的退后半步,然后抱拳施礼。

我的手就这样被他攥着,一分一分缩紧,好像很怕我像五年前那样不告而别。

正觉得这个触感莫名熟悉,想抬头看一眼,碎发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那人的另一只手就将我的头发别在耳后,指腹还轻轻扫过我的脸颊。

“小神医,若此时想要跑路,可就不太明智了。”

我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旁边的桑祁隐隐的怒气,他向皇上开口:“皇兄,臣定会彻查此事,一定在百蕊神医研制出药方之前保护好她,让她为您调养好。”

我就这么想着,晕晕乎乎的就被带到了皇宫。

我没想到皇上这么一针见血,继而笑笑:“鸣叶侯是天下的鸣叶侯,是您最信任的臣子,可他并不是能随我江湖远游的桑祁。”

桑祁的病装的很是成功,皇上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春祭大典都不用带领群臣行礼,只需要在队末站着就成了。

“无妨,朕知道,桑祁会好好辅佐太子的,朕只需要给他们铺好路就可以了。”

“侯爷,我刚才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我哪哪都行,独独有一条,就是晕马!马车颠簸,我尚且能吃个药,可你若飞马而去,我到了上京城,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更别说救人了。”

突然看到他脖子上有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有印象的吊坠,便把手伸进他的胸膛里将吊坠掏了出来。

“草民妄言,请皇上恕罪。”我颤颤巍巍的滚到了桑祁身旁,低着头不敢朝皇上的方向看,太过紧张以至于我在退后的时候差点绷不住摔倒,桑祁伸出了他宽厚的手掌扶了我一把,我感受到腰上灼热的温度,才堪堪站住。

这实在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毫不犹豫且手脚并用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以后,我的脸比煎药时烧的火都红了,桑祁可能习惯了我如此跳跃的思维,很是不舍的将手从我后背拿下来,轻轻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微笑着说:“蕊儿,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不等我说话,小连翘就朝桑祁大喊:“师爹!我师傅现在晕马症越来越严重了,她就连看到马也不行了!”

呸!现在哪是花痴的时候!

我以为他要停下来让我休息休息,就见他蹲了下来:“蕊儿,上来。”

一日,我正在我们临时歇脚的小屋里煮药,突然感觉到一阵十分熟悉的恶心。

自从上次他假装受伤,就再也没叫过我蕊儿了。我脑子也终于不再发晕了,但总有一点说不出的低落。

估计他也没想到我思维跳跃性这么强,终于看了我一眼。

美食!美酒!美男!真是满足了我对花前月下的所有幻想。

所以,当鸣叶侯带着他的银甲卫来药王谷抓人时,我着实懵了一阵。

半月后,陛下薨逝,新皇登基。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皇上接着开口,“朕不同你说笑了,朕需要半月时间,要身体如壮年一般,你可能做到?”

我没有想到现在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桑祁小时候也是个娇气包:“你和先皇的关系真好啊,一点也不像君臣。”

皇上对我开口:“小神医,你医术惊人,朕还要多谢你细心照顾,以后你在皇宫,朕也放心些。”

“神医近日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他可能是看我总是走神儿,不利于和他打配合,就问了我一句。

其实我并不是没写出能治疗晕马症的药方,或者说因药汤清苦而不肯吃,而是我从来都没有勇气再回忆那时候的恐惧。

唉,我要不是知道桑祁为人,我都信了他的鬼话。

想是我的这个毛病确实别出心裁,桑祁也是怔愣了片刻。随后他又微微一笑,笑的我浑身发毛。

“走,师傅带你去敲一顿大的!”

只不过很少有谁能见到,据说带着他们的小徒弟去蜜月旅行了。

到了晚上,我与桑祁在院中赏月。

大概是我没什么架子,忙起来又常常忘记吃饭,宫人也对我十分上心,时不时给我放些解馋的吃食。

我活得这么大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就在距离他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他贴上了我的唇,然后云淡风轻的离开,沙哑着嗓子对我说:“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我突然被桑祁一把抱住,他的双手在我腰上一寸一寸紧缩,然后看着他吻了上来,我发现,这个吻,比我每次喝完药以后,师父给的蜜糖还要甜。

在他还在愣神的时候,我接着说:“不过,这也是我付你的诊金!”

我不再像路上那样嬉皮笑脸,难得严肃的向桑祁说到:“侯爷,若一杯水随着时间不断减少,还有办法让它再填满么?”

“连翘,一会要是看见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你就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喊他爹。”我争分夺秒的教给小徒弟一会儿见了桑祁,也就是所谓的鸣叶侯该如何做。

第二日。

他并没有回答我关于吊坠的疑问,而是回忆起我十分好奇的他的童年:“你知道么,我小时候特别不爱走路,每次都抱着皇兄的大腿不愿意下来,所以去上策论课的时候,都是他背着我去。”

要不是我确定已经知道了他的脉象,我一定会觉得他的颤抖是因为中了某种我都不知道的毒。

我实在是容不得连翘质疑我被桑祁治好的晕马症,揪着她的耳朵大喊:“小兔崽子,你师父哪是晕马,我是怀孕了!”

其实,身为药王谷谷主的关门弟子兼传人,我并没有沦落到因为要赔一个药房就要去喝西北风的地步,上京城的那些钱财,还不至于让我点赞加关注。

“姑娘,嫣儿病了这么久,御医也是没法子,我们才广招天下医者来给嫣儿看病呀,你一定要帮帮她。”

我正在想,这大人如此好说话,竟连我的来历问都不问,就对我如此信任,让我给他女儿医治。抬头,就对上了朝我挤眉弄眼的阮大人本人。

因为吃的太快,突然被噎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我便感受到后背被一下一下的拍着,温和又亲密。

“侯爷,方便同我讲讲患者的情况么。”

“不敢当,不敢当,神医心怀天下,我区区一个侯爷怎么着也得给您三分薄面啊。”

我在此发誓,只要老天爷能让连翘的眼神儿恢复正常人水平,信女愿意三天不吃冰糖葫芦藕粉糕、彩碟小件八宝鸭啊!

“你不希望留在桑祁身边么?朕看朕这个弟弟对你紧张的很啊。”

圣德殿。

他飞身上马的同时,将我也抱了上去,我以为我晕马症提前发作的时候,却发现,我被他护在了怀里。

他看也不看我,只是加紧抽了一下马鞭:“你见到自然就会知道了。”

这不就是我心中的最佳相公人选么!

还不等我宣告阮小姐身体每况愈下,不等阮大人上演一出我不能因为女儿耽误侯爷一生幸福的大戏时,我就先被请到了侯府。

还不等说话,我就已经被拉着走了出去。

我净手后给皇上诊脉,而后转向皇上的近卫:“请大人将皇上的衣袍脱掉。”

我还来不及转身行礼,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声音:“那也要问问杯子的意见啊。”

“我当真是知道,神医不好追啊!”

对于这些江湖杂谈,我向来十分不屑,但桑祁确实跟着我,开始当个游方大夫。

当我意识到此行是骑马而并非坐马车时,我的脸一下子变得比小时候师傅考我百草经注的试卷还要更惨烈上几分。

当他的唇从我嘴边移开,我就在耳边听到他动听的声音:“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扔下你了。”

我明白他这是在摆谱,便同他套套近乎:“桑祁,咱们好歹是旧相识,你也不用神医神医的抬举我。”

于是我狠心欺骗他:“真是不巧,谷主还有谷主的各位弟子都出门了,我就是个小药童,实在不能晓得谷主去哪里寻他的老相好了。”

我正因为晕马症而头晕脑胀,听了小徒弟的话,醍醐灌顶。

7.尾声

我正研究药剂分量,便看见嘴前多了一块凤梨酥。想是哪个好心的小宫女看我忙碌,直接喂到我嘴里,我感动的无以复加,便大口吃了。

桑祁带我来的地方是一个很雅静的小院子,像是书塾。似乎每个月都有人来定期打扫,十分整洁。

我应该很多年都没有被人说过可爱了,以至于这几天都晕晕乎乎的,连陪着桑祁会客时都忘了配合他演戏,就站在他身旁发呆。

许是看出我情绪上的波动,桑祁又让人把我围得更紧。一边微笑一边同我讲话。

这位小公公看了一眼桑祁。转而桑祁看了我一眼,得到了我确认的眼神,就示意他们褪去了皇上的上衣。

我倒是担心他给我搞一个限量的姹紫嫣红大手镯,刚要出言提醒,就见他放开了我的手,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彼时,我还是个初初入门的小小神医,师兄师姐们都去山下进行自己的行医生涯实习了,师傅就更过分,说是要给我找个师娘回来。

“那个吊坠是皇兄打了胜仗给我的。”我没想到桑祁一直记挂着我调戏他的话,“是皇兄在这间学堂教会了我学识,所以,我就替皇兄,一直守着他的江山。”

直到桑祁咳嗽的要断气了,我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连忙请与他说话的大人们先行离去。

我打量着这个翩翩公子一样的侯爷:看起来温和有礼,但透出一种无法亲近的疏离。银衣束发,腰间绑着翠竹色的腰带,脚踏彩云靴,双手骨节分明,大拇指上玉色的扳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成交。”

桑祁一直看着我,缓步向我边走边说:“那就请神医让它慢点减少。”

我都顾不上尴尬,就听桑祁魔鬼一般温柔的喊了声:“听闻百蕊神医医术惊人,不知在下能否有荣幸请神医为我看诊呢。”

因为我闻到了一丝奇怪的血腥,不敢声张,旁边的小厮们很是有眼力劲儿的都退出去了。

他怕我滑下来,又将我往上背了背,手牢牢的圈住我的腿。

我也不知道我的勇气是哪里来的:“草民是大夫,陛下谬赞一声神医,已是不敢当,但医者是天下人的医者,非皇宫的医者。草民小小年纪,担不得这个重任。”

“真是惋惜啊,我记得神医你既不是个高门小姐,也从来没有给我送过任何定情信物,就连我喝的药,都是付了你诊金的。”

虽说我是逗着桑祁玩儿,但比起表面上丰神俊朗的样子,他身体确实是需要调理,好在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就每天都按时诊脉,再根据他的身体变化一直换药。

这下好了,我被强制成为鸣叶侯贴身大夫,除了上朝不用跟着他,十二个时辰随叫随到,我简直比上京的外卖服务还周到。

大概看我如此上道,陆大人也就放心将我带到了阮嫣的闺房。

观阮小姐面色,我也懒得再端什么神医的架子。

“神医,看了这么久,你好歹说说,本王身体如何。”端着他侯爷的霸气,我记得桑祁一直对我都是温温和和的,从未用这种语气同我讲话。

“你听着,对于我的身体情况,不要对任何人说,不仅要煎药,还要做的大张旗鼓,明白么?”

我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若是你想,也可以。”

只有在桑祁怀抱里的那时候,我才不会去在意我在马上是不是不安全,也不需要担心下一秒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一声盖过一声,一点都没有刚才风度翩翩的样子。

“好的,桑祁,我知道。你要是再不撒手,我就成了本朝第一个被情郎把腰勒断的女人了。”我虽然很是贪恋这个怀抱,但是我实在是不得不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来拯救我的芊芊细腰。

我发誓,我这辈子再多嘴我就再也不吃零食了!

我撒欢儿跑了,但没跑两步就觉出不太对劲,停下来一回头就见桑祁还在原地,暧昧不明地看着我,笑得一脸狐狸样。我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小时候被父母卖了,但是买家碰上山匪,就把我扔在马上跑了,偏偏马受惊了,一路狂奔,要不是碰上师父,我早就没命了。”

我努力的想弥补一下因为我太煞风景而不再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突然就想起来反被他调戏的话,对他说道:“你不是说,我从来没送过你东西吗?”

我想我此去是见不到下半生的太阳了,好歹将身后事同他交代一下:“那我若是治不好,多半还要麻烦侯爷将我的尸骨送回来,让我师傅好歹能把我埋在药王谷,也算是叶落归根。”

听着是个彬彬有礼的语气,可偏偏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被绑走的态度。只是没想到他连银玉珏都认得,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侯爷,看来他也并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我要见鸣叶侯。”我从善如流。

“姑娘手上既然带着药王谷亲传弟子的银玉珏,自然是老谷主中意的下一任谷主人选,想必医术也是惊人,既然我无缘与老谷主一见,那就烦请小神医和我走一趟吧。”

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小时候都不知道被师父拿着藤条打了多少遍,才肯将百草经注背下来。

“刚才各位大人给我送来春祭大典的安排,神医若是没有事情,就帮我在此伺候笔墨吧。”桑祁最近总是把我这个大夫带在身边,反正我也因他装病,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跟着他。

我惊异于皇上的这份决绝,斟酌开口:“一旦服用,覆水难收。”

我呸!我哪里知道桑祁要带我去哪里啊,不回来找他,露宿野外么?

“阮大人,闺阁之病,得容我单独为小姐诊断一二。”

我正回忆的十分起劲,就听见桑祁问我:“蕊儿,从我们刚一见面,我就想知道,你的晕马症为何如此严重。”

今儿个实在是有些寒意,我将这碗药已经来回热了好几次了,也不见他回来,就一直在他的房门口搓着手等他。

户部尚书府。

5.我真的很难追

鸣叶侯因为旧疾缠身向皇上辞官。说是去寻访名医去了。

我面对着他,将拇指和食指叠放在一起,从心口处伸向他:“侯爷,喏,别再说你的意中人没给过你定情信物,我可是把我的心给你了哦!”

话说回来,多半是阮小姐和桑祁双方都不满这婚事,我还见天儿的跟着桑祁晃,陛下也担心他身体有恙,便将赐婚的事情当个笑话不再提了。

我发现桑祁的头发实在是比我自己的头发好玩多了,就拿着他的头发在手指上绕圈。

可能被我弄得很痒,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不安于探脉的小爪子,饶有兴致的对我说:“神医,本侯的手你摸够了么?”

药王谷谷主传人不知从哪里拐回一个夫婿来,恩爱有加。

但再害羞已经不符合我这把年纪的个人风格,于是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我就开始很认真的研究他的脸:前额很缓和,眉弓突出的恰到好处,眼睛明亮,下颌锐利,皮肤真的太好了。

不,我保证,你要是知道我把你的脑袋当作头骨标本来赞美,你一定不会再想知道我脑袋里成天想些什么了!

这要是拿来当教学资料的话,绝对是法医界绝佳的头骨标本啊!

我一抬头,对上了他凑过来的脸。

咦?怎么有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师傅!他撩我!抛开神医的身份不谈,我好歹也是个女的,你这么讲真的不会诱导人犯罪么!

他难得反驳我:“不,我觉得,皇兄说的不对的地方,是你很难追。”

果然,小连翘不负众望的抱着桑祁……的近身护卫开始哭爹喊娘……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我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圣德殿。

鸣叶侯雷霆手段整治了那些明里暗里搞鬼的大臣,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支持他上位的。

“师傅,我们来的可真巧呀,告示说下月十二,圣上要为鸣叶侯和户部尚书阮大人之女赐婚呢!到时上京将会有很大的宴会,那么多好吃的我要尝个遍!”

“都怪我当时实在是顽劣,国子监的太傅们看见我就跑,要不然父皇也不会让我在这里读书。那时每日都是皇兄将他学的课业再给我讲一遍。”

“无妨,朕知道自己的身体,小神医说说朕的病情吧。”

“我虽然自称一声神医,但也并不能医好装病的人。小姐如不与我摊牌,我才晓得如何能帮你一二?”

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拿着先皇给我的通行御牌,悄悄地走了。

我就搭着桑祁的脉,脑子里一直像放皮影戏一样的过着五年前的事情,一只手托着腮,把脉的手还一直不停的在他腕上敲来敲去。

6.你是我的蜜糖和良药

2.第一次没有晕马

我为皇上如此的宽厚而放下了被我吊在嗓子眼的心,继而说道:“皇上,您这些年积劳成疾,身体确实有所亏损,但您非中毒,而是有人增添了一种能让您疲惫和亏空身体的催化药剂,以此来加速您…”

我听出了桑祁声音里的颤音,想是装模作样的他自己都难以接受,但医者的本能让我配合着他演戏:“我想快点见到你嘛!”

不过我向来对这种仪式没有什么耐性,就站在他旁边玩自己的头发。好不容易结束了,我捶了捶有些酸胀的腿,正准备回去补个觉,就被桑祁一把拉住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正惋惜他怎么就是朝廷之人,不能入赘我药王谷,心里上演了几次三番江湖路远、庙堂不见的狗血剧情,做好准备请他出谷,告别词都已经打好了腹稿了,没成想他就把我噎回来了。

腾的一下,阮小姐惊坐而起。那速度,甚至让我怀疑是不是诈尸了。

一旁的银甲卫也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将我围住。

我怔愣了片刻,意识到我现在正在桑祁的半个怀里,急急忙忙离开他的手掌,向他行礼:“侯爷,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多么好的时机,不谈情说爱就算了,你还揭我伤疤做什么。

“徒儿,为师掐指一算,东南方向地气不运,我神医百蕊名满天下,自然要肩负起天下兴亡的大任,那么你就速速随我去上京探查一二吧。”

我大概觉得思考死不死的问题很是无聊,便想同他随便扯几句,天文地理人生理想患者八卦,我扯什么不好,非要扯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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