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父母的“大善人”

2020-06-19 14:03:49

世情

任家父母见任雪铭独自找他们,脸色并不见得好,一杯水也没有给任雪莹倒。

于千贺是个搞研究的,年纪轻轻,便获得多项专利,还投资了帛阳市最大的民营企业,是目前那家民营企业里,最大的股东。

刚刚才接到她请去监视任家的人打来的电话,说是任浩轩因为与人打架,打死了人,被关进监狱,他的女朋友去医院做了堕胎手术,至于任家的父母,在报纸出来的当天夜晚,便买了车票逃出了帛阳市……

“行,你和千贺好好说,我和你妈,还有你弟和弟妹,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陈红看着任雪铭一脸冷漠坚决,她是见惯了这些事儿的,倒也没有觉得多么难以接受。

村里有两套,任雪铭的爷爷的意思是,任雪铭的户口还在村上,正好六个人,能分两套七八十平方的房,便打算孙子孙女一人一套。但是任雪铭的爸爸不同意,总说任雪铭是嫁出去的,房子不能给,与老人家大吵了一架,当晚老人家就去世了。

自己的父母,状告自己的老公,任雪铭只当是,电视剧也没得这么精彩。

任雪铭还是不同意,叹了口气,“老公,你不是不知道,奶奶当初生病的时候,我那所谓的爸妈,不来医院探视,照顾,办丧事的时候不出费用,就算了。下葬的时候,来都不来看一眼,我实在是气不过,哪怕过去了五年,我还是气不过。现在他们被那个败家子,败光了家产,就来缠着我们,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一出任家的大门,任雪铭上车便锁了门,将包里的录音笔掏出来,开着车,将录下来的东西又重新听了一遍。

为此,任雪铭辞去了在大公司里的高管工作,找了份轻松的,但时间多的,便将老人家一路照顾到断了气。

一开始是装可怜,说任浩轩好吃懒做,借了很多的网贷之类,那些要债的人找上门来,威胁他们还钱。两个人没办法,将房子都给卖了还债了。

房里还有一个女孩子,看样子,应该是任浩轩的女朋友。

餐桌上,任雪铭和于千贺分享着,儿子在学校的趣事,老师时不时会更新威信,几乎每天都会点名表扬儿子,往往这个时候,任雪铭都会觉得,那是自己的光荣。

“二七、二七、爱妻如命……”

房子在次顶层,二十七楼,三号,当时楼房部的销售说,二十七楼这个楼层,一般都是夫妻恩爱的人买的,于千贺是不信这些的,只是摸了摸身边女人的手,笑了笑,问“为什么?”

说来任雪铭还是有些落寞,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闹到如今地步,虽说不上伤心,终究是和过去断了个彻底。

这些都是于千贺的个人成就,这样的人每个市里都有,也不少见。只是唯独少见的,是于千贺喜好做善事,他在帛阳市设立了规模最大,待遇最好的千贺孤儿院。

还在帛阳市各大学校,都设立了著名的千贺基金。

消停了两三个月,没想到,却是藏着这一手的。

于千贺叹了口气,将碗筷摆进消毒柜,自家老婆何止是这一口气?

棘手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案件涉及的人。

“明日一早,报纸的头版头条,还有都是日报的网络头条,都会是你们这条消息,到时候,你们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

“浩轩,好好说,你还想不想要钱了?”任妈正好端了茶水过来,适时的挡住了任浩轩。

在于千贺看来,拿钱,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赡养两个老人,不过是九牛一毛。

任雪铭看着窗外笑了笑,喝了口咖啡,继而边掏出手机,边说“先给你五千的定金,后面的,等报纸刊登了,我再补上!”

孤儿院不止接收被遗弃的孩子,还接收因为家庭环境而与父母,无法生活在一起的孩子。

就连那一次见面,参加他们的婚礼,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回来分村上拆迁的房子。

审判长将此事上报到了市厅,厅里的意思是,以暗访为主,切不可闹大。于千贺,如今是帛阳市的形象,万不可毁了。

他们不死心,不知道他们如今的新家,便去当初结婚的时候,于千贺的父母家闹腾,赖着死活不走,被任雪铭喊人像是丢尸一样丢出去。

直奔咖啡店,她与都市日报的记者,陈红有约。

看着门口那些挂着横幅,拿着标语等在门口,守着他来辱骂的人群,于千贺,嗤之以鼻。

“其实现在法院出面也挺好的,至少有一个具体数据,咱们可以只给法院规定的,不用特别多给。”

千贺基金,是专门用来扶贫的,专门给那些想上学,但因为经济状况,而上不了学的孩子。

帛日市的人民法院,最近接到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任雪铭憋着泪,“那你们想要怎么样?”

夫妻二人,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对话,但是每一天都乐此不疲。

“咳咳!”任爸重重的咳了两声,“雪铭啊,浩轩的女朋友,有孩子了,两口子,在家里养胎。那边的意思是,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还有一辆三十万左右的车。咱们这个家,你是知道的,没有什么积蓄,所以,这个钱,也只能你来出了。”

法院接到案子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一个人,会不提供给自己的岳父母,基本的生活保障。

“是啊,就算我这个爹妈当初不赡养爷爷奶奶,甚至连丧礼都不参加,我也没办法,从法律上一走,我还是得给养老。”

任雪铭撩起自己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要是拖泥带水,我这个家,就会被他们给毁了,在他们看来,我从来就不是他们的孩子。如果没有钱,他们说不定看都不会看我一眼,都说原生家庭的影响大,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先生小心呵护,我怕是还得要一点点的,渴望他们多看我一眼。”

“你怎么想的?要不要给他们拿钱?”

“你要是来求我们撤诉的,想都不要想!”任爸先发制人,任雪铭也没有坐下的意思,只站在屋子中间,看着他们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任妈还在给那个陌生的女孩递水果,她本就是个外人,如今只不过是看得更清楚了而已。

案子很常见,就是子女不赡养父母,被父母联名起诉,给告到法院来了。

夫妻多年,于千贺从来不会多少甜言蜜语,但是这句话,每次遇到难事的时候,他都是这样说的。他这辈子,为的就是她与儿子,开心。

任雪铭其实是最倔强的,一家人都没想到,任雪铭这一次会有所缓和,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将大大的帽子扣在头上,双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的上了电梯,没有人,会把眼前这个穿着朴素,又毫无特点的矮个男人,与电视里那个虽然身高不够,但是智力超群,行事善良的大善人联系在一起。

“你们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对千贺来说,影响很大。千贺钱挣得少了,对大家都没有益处,你们就说说,你们的要求是什么?只要不过分,我可以考虑。”

东西给陈红听了一遍,陈红不由得心生感慨,这样的父母,有!但是能够做的这么绝,这么心安理得的,也着实是少。

妻子任雪铭还有些责怪他冲动,但是心里,因为他这一举动,甜的像是吃了蜜。

任雪铭端出来最后一盘菜,催促着于千贺,“小胖子,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了。”

任雪铭还曾调笑,“当初没钱的时候,你说你掌家。如今有钱了,你倒是叫我掌家了,这么多钱,我如何打理?脑壳都大了……”

于千贺的名声,总是大过她许多的,所有人都觉得,于千贺可以轻轻松松地,拿钱免灾。

任雪铭的心里翻江倒海,他还真当他们是造钱的机器呢?

销售员这话一出来,于千贺就心动了,当下便定了楼层。

任雪铭感动的泪眼花花,于千贺向来理性又克制,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经不住诱惑。但是他的这些举动,无疑在无形之中,又给了她更多更多的安全感。

但后头,他们变本加厉,还带着任浩轩一起来家里,死活要他们养老,每一个月一人一万块的生活费,保养费,医疗费,还要另算,任雪铭气的,将他们撵出家门,不予理会。

任雪铭语气僵硬,但是听在任爸的耳朵里,那却是极舒心的。毕竟要钱的路上,最大的阻力就是这个女儿,如果不是她,那个女婿怕是早就给了。

眼看着任雪铭服了软,在任爸的心里,这事儿便成了七八分。

任雪铭很小的时候,便被丢给了爷爷奶奶,她爸妈生了个儿子,两口子带着儿子出了村。

任雪铭找到她父母的时候,他们依然是住在分的那套房子里的,说是卖了给儿子还账,也不过就是个想要和他们要钱的借口。

只是,这边刚刚交代下来,那边,电视台就已经曝光了这件事,民众们都义愤填膺,网络上,小区里,甚至连公司里,到处都在谩骂于千贺是个伪君子!

“宝儿,我回来了。”于千贺喜欢这样称呼自己妻子,任雪铭,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果不其然,奶奶去世不到半年,于千贺的东西便开始大卖,短短两年时间,资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倍,再翻倍。

一晃二十多年,都是任雪铭的爷爷奶奶,拉扯着她长大,她的父母,不要说给生活费一类,就是电话一年到头都打不到两通。

任雪铭打断了任爸的话,这一回任浩轩也笑不出来了,变了脸色,直直的指着任雪铭,“任雪铭,你什么意思?”

任雪铭争气,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一路靠着奖学金和老师同学的补助,终于是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遇到了于千贺。

任雪铭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们伤害我可以,但于千贺是我的底线,既然他们都不为我考虑,想要毁了于千贺,那么我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直到结婚的时候,才是见她爸妈第一面。

于千贺笑意盈盈的听她说,她说话的声音,有高有低,会随着高兴与失落,做出不同的表情,于千贺痴迷的看着,他一向是个稳重的人,打小便不喜欢喜形于色,但是任雪铭不一样,她的表情丰富,每一个挑眉,噘嘴,眨眼,似乎都丰富多彩。关键是,在她的脸上呈现出来,那是真实又暖心的表情……于千贺,对于这样的任雪铭,小心翼翼地,守护了很多年。

“我爸妈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任雪铭看着任浩轩,似笑非笑。

任雪铭看了眼他,“怎么了?他们是还有你这个儿子啊!”

于千贺是一直想要给他的岳父母拿钱的,毕竟,就算他们没有养育过任雪铭,但是在于千贺看来。他们给了任雪铭生命,让他有一个这样好的妻子,他对他们,还是充满了感激。

两人从学校一路谈到社会,恋爱那四五年,于千贺大大小小的节日,都是跟着任雪铭陪着她爷爷奶奶过的。

任雪铭去看的时候,奶奶屁股下的肉都烂了,她心疼,与父母大吵一架,便将奶奶接去了医院,于千贺与任雪铭便负责照顾奶奶。

任爸脸不红,心不跳,一百万,一万块,说的是轻轻松松……

于千贺在厨房洗碗,任雪铭换下了在厨房里穿的衣裳,一身雪白的缎面睡衣,衬托的她身段玲珑。泡了一壶茶,她一手茶壶,一手茶杯,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于千贺忙碌。

任雪铭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回去和于千贺说一下。”

一看门,便飘来了一股饭菜香,这是任雪铭的手艺,吃了十多年,于千贺,已经从苗条的精干小伙,被养成了一个肥肥的小胖子。

任雪铭说话一向这样不中听,但是任爸他们并不在意。

如今经济条件好些了,他待在实验室,还有出差的时候,比较多,他反倒更是一有空就陪着她,身上的卡,都尽数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才对嘛,早这么痛快,哪里能那么多事?”任爸瞬间就笑脸相迎,还使唤任妈,“去,给你女儿泡点茶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老子看你今儿是想挨打……”

奶奶又是个女人,虽然慈祥,但没了老伴,又想着任雪铭到底嫁出去了,终究还是仗着儿子孙子养老,在分房的事儿上便没有公平。由着他们将房子都记在了任雪铭的弟弟,任浩轩的名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任雪铭的准则。

于千贺终于是把碗洗完了,抱了抱任雪铭,于千贺在男人堆里,本就算不得高,任雪铭更是矮了他小半个头,这么多年,她又刻意保持身材,整个人随着年龄的沉淀,气质是越发的好了,但是人,依旧是娇小玲珑。

帛阳市的都市日报发出来了,民众的风向,迅速的改为谴责任家一家人。于千贺成了众人道歉的对象,又开始恢复了好名声。

“唉,过去的事,过去了。咱们得要看当下,雪铭啊,也不是爸爸要逼你们,实在是你看,爸妈都是块六十的人了,挣钱也挣不到几个子。在外头,又是风吹日晒的……”

没钱的时候,他就经常陪着他们娘俩,月子里头照顾儿子,遇着周末的时候接送儿子,时不时存点小钱,给她买点新奇的礼物。

陈红听着手机里收到的转账提醒,“于太太,是个利落干脆的,难怪于先生会心心念念着。”

临了的时候,老人家都在说对不起任雪铭,但是那都过去了,那个时候,不论是于千贺还是任雪铭,都不觉得一套房子是有多么重要,他们都是有能力的人,房子,只是早晚的事儿。

这么多年,于千贺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庭,能够过得更好,实在是操了太多的心了,任雪铭想好了,她总不能再让他,为了那两个无良的父母遭人非议。

就是这样一个,一年到头,愿意支出以百万计的费用,用于儿童保护,学生教育的大善人,竟被岳父母给告上了法庭。

谁知道,不到三年,房子是分下来了,但是奶奶也生病了。

任雪铭对他们,一开始便心硬,不愿意理会。但是于千贺最是知道自己这个妻子,她面子冷漠,但心里尤为渴望亲情,便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将兜里当时的三千多块钱,一起给了二老,打发走了。

一般申请了基金的人,一直可以使用到大学毕业。

“这些算不得什么,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有一个明星的绯闻之类的出来,我这事,立马便被遗忘了。”这些事儿,于千贺是不放在眼里的。“重要的,是你要开心,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为的就是你与儿子,开心。”

最近被这些糟心事,闹得实在有些不愉快,但是想到家里的女人,于千贺心里便是一阵暖流。

任雪铭摇了摇头,有些倔强的抿着嘴。“我不想给他们拿钱,拿再多的钱,也是贴补给那个败家子,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任爸略微停顿,看了看任雪铭,见她没有反应,便继续说。“你看,我们也老了,手里没两个钱也不行,还要给他们办婚礼,所以,你就给个一百万就行了。今年这事儿过了,以后你就每个月,给我和你妈,一人一万的养老费。咱们这事儿啊,就这么了了,怎么样?”

趁着任妈泡茶水的空档,任浩轩得意的看了眼任爸。“我就说嘛,这世上,只有不孝顺的儿女,哪有不是的爹妈?法律,是最能保护咱们的武器!”

这一次,她的父母倒是学聪明了,知道自己是个小喽啰,掀不起大波浪,便拿于千贺来开刀。

“千贺,这些事,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任雪铭什么都不担心,但是她担心于千贺,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是不假的,当初于千贺与她一起创办孤儿院,本是打算低调行事,却被人挖出,说是总得需要宣传,不然平头百姓,都不知道有这地方。

被告人是帛阳市的大善人——于千贺!

“你们不是还有儿子吗?”

于千贺开着他的小保罗车,一路行驶到了地下停车场,索性他一向私生活低调,这辆普普通通的小车,并没有人会觉得是富豪于千贺开的。

任雪铭站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水看着这个城市的风景。

任雪铭忍着心里的气愤,好容易才扯出一抹笑,“好!”

“真的决定做得这么绝吗?”陈红还是得再确认一次,都市日报的影响力不小,尤其是在中老年群体当中,这样的谈话一旦播放出去,任家父子,怕是难以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

于千贺的回答很暖心,“当初没钱的时候,我掌家,是担心你为了钱,亏待了自己。如今有钱了,是担心你没有安全感,外头的诱惑多,我身上没有钱,总归霍霍不起来。”

任浩轩脾气暴躁,没想到却是说来就来。

就在任雪铭本以为他们再不会与任家的父母,有任何牵扯的时候,任家父母找上门了。

相关阅读
炽热埋在体内一整夜 肿胀,村长给寡妇打催乳针—相思染

熔岩滚滚,灼热的温度让这里看起来有种虚无的感觉,岩石冰冷僵硬,却是构建了奢华广阔的宫殿,一个鬼引领他们到一处类似舞台的地方,带路的鬼叫道:“三位请上台吧!”雪见疑惑

滞销的蒜

他仰头看着多变的白云,也不知道该不该按着自己想的大规模种蒜了。永祥在那片空地上和一群闲汉打牌时,脸上总是露着对未来自信的笑,即使遇到很大的事,也掩不住他脸上的喜悦。唐庆叔说,你整天打牌,一点都不慌,那成堆的蒜怎么处理啊?我跟着你还种四亩地蒜呢!永祥不慌不忙地说,急什么,现在对大蒜的需求量大,价格总会提上去的。他爽朗地笑着说,就是卖不掉了,也比我刚出去打拼那几年强啊! 去年收完花生,人家都是吃了前年

老猫

只是老猫与肩上的锄头,卷起的裤管,涮脚的水塘与晚风和梨树,成为了我回忆的一部分。 最近听闻我的大伯病重的消息,怅然悲痛之余,不知为何牵起了关于昔年孩提时代的一些心绪,无由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的那只老猫。 老猫一直都很老。仿佛自打我记事起,或者说当我认识它时,它都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夏天,夕阳西下。它从“炮沙石”砌成起堤坝檐衔站起身来,打一个呵欠,漫不经心地舔舐着它的前腿,最后朝堤坝下的小路看了一眼,路

生——活

我们两个人沉默片刻,相视间都相互得笑了,就像久违的老朋友。下班。 一天工作八小时,工作是个脑力活,精神还是有些疲惫。 坐在地铁上,我靠着庞大的身体,在人堆里挤了个足够我立足的“站位”。 我下意识的以目光搜寻周围的人群,随即精神为之一振。 “她果然来了。” 我看向了一个女生,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在这里。 她穿的又是这件牛仔外套,搭配里面的黑色衬衣,看起来又美又有气质。 她的脸色也略有些疲惫,在拥挤的人堆

养女

“我怕再有一个孩子,他会对你更加不好。妈当初嫁错了人,你受苦了”。 母亲再婚后,起初继父对杨雨儿很好。可是妹妹的到来,让继父和她得交流越来越少。慢慢的开始提防雨儿。 妹妹到来之后,七岁得杨雨儿开始照顾妹妹,给妹妹换尿布。随着妹妹的长大,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让妹妹吃。而自己却吃不到。杨雨儿每天要上学,照顾妹妹,洗衣服。家里没有多余的钱给杨雨儿上补习班,母亲为她买了一本厚厚的作文书,一个暑假过去了,

一个父亲

父亲每次都是这样,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他下车的时候,在众人的奇异的眼光里拖出只剩一个轮子的箱子,剩下的一个落在角落里,在车站的灯下闪着诡异的光,当然他并没有看到,还有更大的一个红色蛇皮袋在人们的拖动中旋转着,到了他的手上,背上还有一个鼓起的书包——或许曾是他儿子的——他对着一旁的三轮叫了一声,谈好了到家的价格,打起妻子的电话: “我回来了。”他骄傲但咳嗽着说。三轮车的电瓶吼叫着缩短到家的距离,裹带

人与路

如果没有浩哥的到来,胡正军不知道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自己的人生应该如何? 如果没有浩哥,胡正军不知道他的未来在哪里,他的路在哪里。 浩哥姓李,叫李荣浩。 浩哥刚来胡正军他们班的时候,身着海军衫,剃个光头,下身牛仔裤,脚上一双球鞋。 他的个子较矮,脑袋瘦长,嘴上胡茬遍布,眼睛小而聚光,难怪大家都管他叫耗子。 浩哥之前停薪留职了两年,听说是下海去了。 这次到了时间这种形象回來上班,一看就是没有挣到钱,

雇人住院,我们都这么干

我决定再努力奋斗两年,攒足买房的首付,可美梦并没有持续多久。私立医院的老板要想支取套取医保资金,就像在自己的菜园地里摘菜一样。 大凡私立医院都这么做,据说有的区县医保资金都要被掏空了。 大清早,一处城郊的广场上恰逢集市,一群大爷大妈将一个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摊位上方拉着「XX医院回馈社会,开展义诊」的条幅,条幅下摆着一长排铺着医用白布的条桌,上面整齐地放着心脑血管、消化、内分泌等科室的座牌。 位

血染的三金

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儿媳能享受婆婆披麻戴孝的待遇,这样看来,喜凤也算死得值了。 “五婶,听说了没?迁坟队昨天在后山迁的那个坟都空了,骨头就剩几根了,也不知道被挖过多少次,你说这墓主陪葬了多少金银财宝?” “哪有啥金银财宝,不过都是些欲望。那是村西老杨家的大儿媳妇,死了有十年了吧。唉,都是冤孽啊!” 村西老杨家有两个儿子,大勇和小勇。 早些年他们的爸出车祸死了,留下孤儿寡母,没少受人欺负。大勇初中就

女物理研究员被国外帅气男间谍诱惑,泄露了国家机密

我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是罪有应得。我不恨他,只恨自己看错了人。犯罪档案: 犯罪女子:郝修平 判决罪名:泄漏国家机密罪 判决结果:有期徒刑 年 判决时间: 年 月 整理完郝修平的故事,我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在我近十年的采访中,所接触的利用情感问题进行诈骗或者达到不法目的的案件还有很多,不过我觉得郝修平的案件还是比较具有典型性的。 由于种种原因,类似的案件还在发生着——一些人还在不断地成为

言情后花园©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