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

2020-10-05 18:02:35

志异

我的脚步渐渐放缓,然后停止。

我早已经失去害怕的感觉,低落的情绪更显的突出。

我想打电话给闺蜜,让我压抑着的心放松一下。但是这荒山僻岭根本没有信号,只能通过固话,但固话早就安到新家去了。

这时候,她叹了口气,在我耳边喃喃自语:“是时候了,该嫁人了,就今晚吧。”

我躺在我的床上,拿起了手机,打开某韩剧,准备以此度过漫长的一天...

大概过了半小时,他带来了一个老村医。

一进家门就看到了老妈在做菜,我缓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问我妈:“好端端的,回老家干嘛,差点没把我累死。”

我吓坏了,也不敢多问,似乎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迟早要发生一样。

我一时间傻了眼,好端端地,我怎么就没了?顾不得妈妈的事情了,急忙冲了出去。

“你怎么到这来了?”忽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等我出来后,马上就被吓出一身白毛汗,原来我真的在棺材里边爬出来的。

不管前方是什么,我都失去了对生活的动力。

我一直再追寻一个答案,我感觉我追了好多年,但我始终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里边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我尝试推了一下门,没想到大门吱呀一声,被我打开了。

我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膝,回过头来想想,我在奔跑的过程中,似乎忘了许多的事情,我努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忽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敲门声,我急忙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我只记得一件事情,我要追到那个白影,然后问出凶手是谁,可是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听了这话才站住脚,仔细看了看,她确实是李婆婆,这时候心里的恐惧才降了下去。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李婆婆了。

“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也到了你回应的时候了。”说完,他转过身,用手搭在了我的头部。

但是他那边好像设置了自动回复似的,无论我发什么,他都是一个劲地回复那张图片。

我走近他身边,试图扯他的衣服,让他注意到我。

我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去了厨房,拿起了擀面用地木棒,然后轻手轻脚地向那间屋子走过去。

我猛然睁开眼睛,呼~原来是场梦,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简直比鬼压床还恐怖,就算醒来还是心有余悸。

我将客厅里的桌子推到门后,试图将门堵住,以防那鬼再次出现,将屋里觉得有用的,可以驱鬼道具,统统搬了出来,为此,还将厨房墙边的符纸撕了下来,贴在大门口。

“我的脑子里只记得这一件事了,你告诉我吧。”我很平静,似乎就算知道答案也觉得无所谓了。

我缓缓地爬起身来,犹豫着要不要跟出去看看,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眼睛瞟见了房间里插着几支小白旗,我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进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些......

经过了这一晚上,我是不敢一个人在宿舍待了,收拾了行李马上就走......

到车站时,有两个人把你从你妈手中抢走了,最后你妈找到你时,你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看见你这样,你妈的精神也崩溃了。”

就在我触碰他手臂的时候,我的手穿了过去。我吓坏了,难道我在做梦?我安慰着自己,企图证明李婆婆的话是假的。

我摸黑终到了自己的家,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我说小傻,关你屁事阿,我就等国庆过了一半再走,气死你。”我慢悠悠的爬起来,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李婆婆,太好了,您过来看看我妈,她出事了。”我带着焦急的语气请求她。

“妈!”我大喊着,只见那个身影渐渐消失,我渐渐控制不住我的眼泪,撒腿就往家里跑,这是我十八年来最渴望见到我妈的一次。

没有人回应我,有的只是蟋蟀慵懒的叫声。

我不愿去认清事实,我只希望能在这个象牙塔多待一会儿,想多陪会妈妈。

眼前一片漆黑,也没有一丁点声音,“我死了,那么这里就是阴间了吧。”

我看着他,缓缓地说:“我接受。”

忽然一阵冷飕飕的风从里边吹来,我浑身跟着这风发颤了一会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谁给我换的衣服?难不成是那鬼已经......”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痕,再李婆婆身后小声的说了句:“谢谢。”然后飞快向村子方向跑去。

我很想大哭一场,但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必须要冷静。

我站在地上不停地打哆嗦,伸手想要把木门拉开,这时候一双冰凉的手,从我身后把我抱住。他的气息凉飕飕的,传到我的脖颈上,沿着我的我的衣领子向袍子里边钻。

大门传来了几声吱呀响,我盯着这个鬼,生怕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这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你怎么到这边来了?赶紧出来吧。”

我叫余半柒,大学二年级在读生,刚说话的是我的臭闺蜜,张小莎。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这副样子,也无法去报仇,别再问了,你还是乖乖的在我身边吧,破坏平衡的事,我是不可能让你干的。”他似乎打定心思不说的样子。

李婆婆好像猜到我要说什么似的,先我一步开口,“至于凶手是谁,我也不清楚,你到时候问他吧,你的事他知道的最清楚。”

那个白影我很熟悉,是我所谓的“未婚夫”。

过了好一会儿老妈才消停,做好了饭菜喊我过去吃。

结果这天晚上,我总是断断续续地做梦,一会儿梦见我是那女婴,被人抱着到处走;一会儿梦见我是那女人,紧紧抱住那女婴。

我捂住耳朵,摇了摇脑袋,“又来了,又来念紧箍咒了......”

诡异,真是太诡异,难道里边不是我妈?我波谲云诡地想着。

我只能透过她的身体,用拥抱的姿势,企图感受她的温暖,来欺骗我的内心。

忙完了这些,我忽然想起了我妈,我感觉这一切似乎都和我妈有关,她让我嫁人,我就莫名其妙地和鬼成了亲。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其实我早就知道会这样,这小山村有些愚昧落后,生了病一半靠医生,一半靠神婆。

她没回应我,这让我很疑惑,难道是睡着了?不可能阿,坐着怎么可能睡得着,我走近她喊了她一句,依旧一片死寂......

我有些哆嗦,赶忙躲进被子里,希望这该死的夜赶紧迎来黎明。

月亮经过乌云,月亮又出来了,月光又沿着窗户照了进来,此刻的我却显得格外无助。

“哎,不用喊了,你已经死了。”这时候,李婆婆叹了一声,幽幽地来了一句。

这时一阵晚风吹了过来,我感觉冷冰冰的,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只披着一件红绸制成的长袍。

我轻声应了一下,就埋头吃起了饭。

不知追了多久多久,魂体根本感觉不到累,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认真追一个人了,好像是小时候有这么追过。

他说完就飘走了,周围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往着他离去的方向,奋力去追,即使前方一片黑暗...

我往里走了一会儿,看见了厅堂正中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

我的身体靠在墙上,然后轻轻地推了推卧室的门。

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头很痛,感觉快要裂开似的,我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昏了过去......

这个医生看起来耄耋之龄有了,头发发白,一脸黑白胡渣,看起来有些可靠。

醒来之后,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周围怎么一片漆黑?就算是到了深夜,窗外应该还是有月光的才对。

当我要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却突然咣当一声,关上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眯眯的看着我,“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了。”这时的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开灯,她的脸变得黑乎乎的,让我感觉到有些陌生。

我心里不停发毛,“她今天怎么了,难道是和别人吵架了?”

就在这时候,一片死寂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阵空灵的声音,“跑了这么久了,你还真是念念不忘,这么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反正自己也记不得之前发生了什么,成为他的家人的话,或许可以走出这片令人感到压抑的环境了。

李婆婆是山中的神秘人物,有人说她是走阴人,人间和阴间的通信人;有人说她是神婆,可以请神。

表叔看见了我,先是一愣,然后亲切的说:“是你阿,小柒,变大姑娘了阿,你妈怎么了?”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我稍微松了口气,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毕竟有太多的谜团了。

我后悔着,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回来。

我在路上碰到一个远房亲戚,我叫他表叔。

“随便你。”

我内心一喜,应该是李婆婆,这景象就像道士在闭关修炼似的。

“这是哪?”我缓缓地爬起来,喃喃自语着,再沉重的眼皮也抵挡不住我想睁开眼睛的决心,我用一只手轻揉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支撑着自己。

我问他是谁,他只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我点开一看,这图片的内容似乎是一张老报纸,纸面泛黄,字迹有些看得清有些却很模糊。

“他是鬼差,专门引导孤魂野鬼的。他当时看你们可怜得很,赐予了你一些享受人间的权利,只有和鬼差结成家人才有可能享受的权利,这是鬼的规矩。”李婆婆接着说道。

宿舍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簌簌的声音,每个人都拿出了行李箱收拾行李,然而此刻在酣睡的我却显得格格不入......

“鬼...鬼啊!”我吓得结巴了,一屁股摔到地上,看着眼前这具尸骨。

过了一会儿,我妈终于走了,我大气得以一舒,我从来没见我妈这么反常过,跟中了什么邪似的。

他跟我走到家里边,摸了摸我妈的额头,若有所思但又不敢确定的说了一句:“可能是病了吧,我帮你找个医生来看看。”

一个脚步声传来,我妈坐到了我的床头边上。她伸出手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我的头,有时候碰到我的脸,我感觉冷冰冰的,实在是瘆得慌。

周围的一片死寂和黑色,让我感觉就好像是在跑步机上,不论怎么用力跑,还是跳不出同一个环境。

她指了指村子说:“你回去吧,剩下的路就不送你了。”说完,她就转身而去,还嘱咐了一句:“袍子留着,可能对你有用。”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李婆婆家。

我使出浑身力气,将顶上的木板推开一个口子,轻手轻脚地爬了出来,生怕惊醒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我的老家在一个小山村里边,我们都搬出去住了好多年,只有逢年才回来看望亲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我回老家。

晃神了一会,忽然眼前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瘦弱而坚强,正是我妈。

我走向我妈的卧室,正当我要敲门的时候,房间内传来了一声,“嘿嘿”。

那白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叹了一声:“那天,在车站,有两个流浪汉跑过来把你抱走后,用塑料袋把你闷死,接着我看见了你父亲,在车站柱子后面看着这一切。”

我发现我妈穿着外套躺在床上,鞋子也没有脱,被子也不盖,两眼就直勾勾地看着天上,仿佛天花板有绝世帅哥似的吸引着她,而且还时不时傻笑。

“笨柒,你国庆不回家阿,还睡,到时候车站人流一多有你后悔的。”

我听见了外边有话语声,农村人普遍起得早,我看了看我妈两眼,就向外边跑去。

她忽然跪了下来,抬着头双手向上张开,嘴里喃喃自语着,像极了宗教仪式,或者说更像是邪教仪式。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影。

"跟我走吧,时间快到了,人间是不会允许你待这么久的。"在我晃神之际,又传来了李婆婆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快步向李婆婆家走去......

报纸上登记着一则新闻,大概说的是二十年前,警察在某车站发现了一名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子,她手里抱着一个死了的女婴,警察想将她带回警局,可是她和女婴在半路上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说完,就匆匆走了出去。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李婆婆,您在里边吗?”

我跑到家门口,门是关着的,我根本触碰不到这门,索性就穿了进去。

不论我怎么捏我自己,都感觉不到疼痛,这是梦吗?我反问着自己。

此时,不远处的小山村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喃喃自语着:“他还了她一段安稳的日子,她报答了他,那么她呢...世事无常阿。”

我又惊又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开玩笑,立马回微信质疑他。

我回头一看,是李婆婆,我的脸已经煞白如纸了。

正当我看到男女主角激情吻戏时,通知栏跳出了一条消息,有个陌生人通过微信搜索加了我,我看了一下好像是新人号,虽然暗自不爽但还算有些兴趣,随即同意了他的请求。

她也懒得理会我,其他人都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上升的太阳散发着炙热的光芒,宿舍里的她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感油然而生。

如果医生在我昨天说出这番话,我早就生气了,见过鬼后,再荒诞的事估计我也能信个十之七八九。

“婆婆,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带着哭腔向她问道,仿佛我已经相信了我离开人世的事实。

我的身体已然麻木,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这个动作跟正处于热恋时期的情侣一样,可是......后面的是只鬼阿。

一片漆黑的环境下,使我如一具行尸走肉。

我缓慢地靠近他,他似乎对我的举动感到有些诧异,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转眼又回到了他的冷漠脸。

这时候见到李婆婆,感觉比鬼还可怕。

“你知道的,我只要这一个答案,害我母亲变成这样子的,我绝对饶不了他。”我的眼角有些发红,内心仿佛下定了决心。

他正要去耕田,我急忙叫住他:“表叔,你来看看我妈,她这是怎么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想给我妈打一通电话,说一说我这奇怪的梦。可是电话刚接通,我妈就对我说,这个国庆节必须回一趟老家,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扭头看了我妈一下,“我妈都这样了,我怕再拖下去会有什么变故,不管李婆婆见不见人我都得去一趟。”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回过头看向李婆婆。

我想了想,拿起了手机,一遍一遍给我爸打电话,有时打得通有时根本没信号,打得通的时候对面却没有声音......

时不时会被噩梦吓醒,通过打电话给闺蜜帮我壮壮胆,这才熬到天亮。

我握了握拳头,扬起头看向他,“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等,等你告诉我为止。”

这个声音好熟悉,我以前好像听过这个声音,这时候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白影,“是他!”我失声叫了出来。

“我是你李婆婆,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就出去看看吧。哎,真是命苦的孩子。”李婆婆说完后,从我身边走过,将地上那具跟自己差不多的尸体抱走。

这一黑一白两口棺材并列排着,仿佛真的在举行冥婚似的。

我看了看四周围,这似乎是一座老宅子,这宅子很大,寂静得吓人,好像根本没有人住,或许根本就不是人住的。

我提着行李箱,走过一段泥泞的山路,这可把我累的够呛,到黄昏的尾巴总算是赶到老家了。

我一直猫着身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婆婆从外边走了进来,我回头望向她,麻木而无助。

我伸手摸了摸,发现周围都是木板,我好像被人关在一个箱子里。我心里边不安地跳动着,“我该不会进棺材里边了吧?”

我看见两扇黑大门上面贴着对联,因为风吹日晒,这两张纸已经失色发白了,给人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这顿晚饭,让我感觉有一个世纪般漫长,吃完后,借口累了,就跑到自己的房间躺下。

她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我妈白了我一眼,“这就累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个人能收割一亩地的麦子,收完还得去做饭,你看看你,不爱干活,菜也不会做,将来看谁要你......”

我既无法醒来,也无法感觉到疼痛,有这么一瞬间,我是麻木的。

我快要哭出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扭头向大门跑去。我这一路上跌跌撞撞,拖泥带水的,发出了许多不小的声音。

在这个漆黑如墨的棺材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在这口棺材旁边还放着一口棺材,大小和我那口棺材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口棺材通体是白色的。

正是这些传言,以讹传讹,成了我小时候畏惧的存在。据说李婆婆是夜间出来行走的,一到半夜就去深山野林里,谁也不知道她去干嘛。

这时候,我听见我妈在门外轻轻的喊我:“小柒,你睡了吗?”

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他在我的耳边笑吟吟的说:“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跑不掉的。”说完,他就放开了手,我回头,看见他一身白衣,虚立在空中,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

我吓得闷哼一声,手脚并用想要穿过她的身边的缝隙逃出去。

我转身准备拔腿就去,表叔却叫停了我,“李婆婆白天是不会见人的,得等到晚上才行,你晚上再去吧。”

在我发愣的时候,忽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我赶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过身去。我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正提着灯笼照我。

我朝里边望了望,入目的竟然是满墙蜘蛛丝,像是荒废了很久的老宅。我的内心很不安,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你说吧,但是有一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比如说当年的凶手。”他一副冷冰冰地说道。

老婆婆拽住我的胳膊,“怕什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李婆婆。”

我被这一幕吓得后背冷汗,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嗓子眼上,好像被一口痰卡住似的说不出口,我妈绝对有问题......

我看见了我妈依旧躺在床上不停地傻笑着,我的心感觉像被撕裂开一样,我现在只想抱着她哭到天昏地暗,可是我做不到,我根本触碰不到她的身体。

我跟着李婆婆摸黑走了一段山路,不知过了多久,就远远地看见了村子。

我伸手用力推了推头顶木板,头顶的木板被我推开一条缝,一缕微光从外边穿了进来,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在墙上摸索着,摸着了灯开关,做好了蓄势一发的准备,用力打开灯的开关,房间的灯不停闪烁,然后亮了起来。

她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这让我有些郁闷,只能回去再说了。

“桀桀桀,想跑?”我身后想起了一阵声音,那声音似乎不带有感情色彩,有的只是一丝讥讽。

“妈!”我回过头看着我妈,心中无比的刺痛,我拼命呐喊着,可她依旧不为所动,还是晃晃忽忽的样子。

我和那鬼形成了对峙的场面,周围异常的静,秋天少有蝉鸣,也少有蛙叫,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你当年是被人害死的。当时你生病了,发了好几天高烧,老村医都治不好,实在没办法,你妈就带着你进城了。

那门是虚掩着的,被我一推就开了。

这哪是李婆婆,分明是一具森森白骨啊。

我没有作声,也不敢作声,只是看着窗外的月亮,总感觉这月亮圆圆的,像在盯着我似的。

我回头看了看屋门口,心里想着穿过院子,就到了大门,穿过大门,就逃出去了......

我越看那张图片越觉得诡异,好像真的和我家有什么关系似的,有些害怕,就赶紧拉黑了他。

我点了点头:“对对对,应该请神婆来看看,我这就去找李婆婆。”

就在这时,房间周围出现了一些鸣乐,我分不清这是喜乐还是哀乐,声音有些细微,但夜的寂静足以让我听得清楚,今天是我这平平无奇的一生中过得最邪的一天。

这种新闻放到现在就是属于恶作剧类型的,根本不会引起多大关注,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新闻下面的配图中的女人很像我妈。

不论我怎么喊,他都没回应我,我慌了,不知道是我的声音太小,还是这表叔耳朵不好使。

我看着棺材前边边还有几根燃着的白蜡烛,墙壁上面还有大大的白色“囍”字,我立马吓得叫出了声,“糟了,我这是和鬼成亲啊。”

可偏偏,无论我怎么喊都没有人来,这可恨得就像上学的时候,不论怎么隐藏自己都会被老师叫到。

抬头看着她对我痴痴地笑,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肆意地哭了出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可怕的声音,“桀桀桀,我知道你在里边......”

我的心开始痛了起来,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痛,死了为什么还会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头痛欲裂,我抱着头,试图想回忆起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已经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他摸了摸我妈的脉搏,又照了照我妈的眼珠子,然后皱着眉头说:“体征很正常,不像是得病了,倒像是被什么邪物缠上了,你们让神婆来看看吧。”

“不...不可能,你是谁?”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见了村庄,看到了正在干农活的表叔,我喘了口气,急忙向他喊道:“表叔!表叔!”

以前我见了李婆婆,总是见了鬼一样跑开。今天见了真鬼,才知道李婆婆比鬼和蔼得多。

我盯着这两口棺材,咬了咬嘴唇,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了这些,我陷入了一阵呆滞,以为在这发生的事情只是梦一场,没想到我所存在的十八年间都是一场梦。

我紧张地咬了咬嘴唇,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妈,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可能是各种孤魂野鬼,也可能是那鬼差狰狞的面庞,不过也得谢谢他,让我感受了十八年的温暖。

我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哭腔说:“婆婆,救命,有鬼。”

我将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换上了衣服,坐在我妈身边想办法。

我发现李婆婆跟昨晚相比,好像瘦了许多。我想去拍醒她,接着轻轻走到她身边,准备伸手拍她时,定眼一看,差点没被吓昏过去。

转眼间,他的大致轮廓也渐渐清晰了起来,细看下来很像古代文人的样子,“谢谢你当年救了我,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可以吗?”我向他恳请道。

李婆婆叹了口气,望了望半空中的那只鬼,向我说道:“孩子,你跟我来吧。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也是你的命数阿。”

我的脑子乱纷纷的,“她这是怎么了,平时不这样的阿,难道她也跟我一样撞鬼了?”

再一次醒来,发现在一个很老的宅子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上为什么会穿着红色的袍子,我记不起来了...

我坐在饭桌前,吃了两口饭菜,心里面咯噔一下,不对劲阿,不是这个味道。我从小吃我妈做的菜,那味道是刻在心里的,但是今天的饭菜,和以前的根本不一样。

说完,我透过眼睛逢,看着她站直了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让我告诉你也行,之后你就要乖乖成为我的家人了,并且失去所有生前的记忆,你愿意接受吗?”那个白影从我前面缓缓飘了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救命!救命!”我大喊,希望有人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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