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沉默了一会,然后再次开口道:“我的人已经到了,封城最多再维持一天,如果不能解决,我只能大面积让这片人失忆,并且摧毁事件的源头!”
4
“哎呀,我知道,就是从开头到结束你都没有做过那个噩梦是吧!所以你才怀疑的。”
只是头上绑着一个淡蓝色的抹额有点不伦不类。
这里放佛是一个乱葬岗,但是四处寂静无声,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向前走,一颗歪脖子树出现在眼前,钟锐觉得有点眼熟的感觉,努力的想看清。
李大牛四处打听,听说了钟馗的后人在文昌市的东郊有一处事务所,这才找上门来。
6
这种结果钟锐已经预料到,骂了声娘,并没有太意外,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打电话给了另一个人,虽然说他们的关系并不和睦,但是这件事肯定能达成共识。
2
钟锐笑着说不用,自有办法。
“你应该就是被这女子的怨气唤醒的树灵吧!”钟锐看着黑豹说道。
而有的事,就这样确切真实的发生在眼前,你无法给自己一个解释,你就可以找到我,我会带你一起揭开这个谜团,前提是你想知道真想。
并且迅速冲过来撕咬他们,随后还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大笑声。”
钟锐上前探了一下这个昏迷过去的人,还有鼻息。但是又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
“小雀儿,你此次滥用怨力,导致一城之人损神,本应魂飞魄散华为天地供养的灵气,但是念你未真正伤死一人,且本身沉怨,特渡你一次!”
到了第二天,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前一天接触过这几个疯了的人都开始做同一个噩梦,但是他们互相都不知道,也就没当回事。
李大牛听完马上冲出门去。
钟锐又联系另外一个朋友,请求他紧急封城,并把事情的缘故告诉了他,这个朋友是绝对相信他的,但是这件事还轮不到他做主,他还要请示上级。
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钟锐突然想到什么,轻轻扯开一直缠在额头上的抹额。一直带着这个抹额是为了隐藏着一些东西。
夜晚很快来临,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此时村里人更加紧张吵吵嚷嚷,钟锐让李大牛给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要亲自去梦里会会这个她。
这三年,每天都在寻找她的蛛丝马迹,每次被人嘲笑媳妇跑了他都要与人争论甚至动手,今天终于见到小雀儿却是以这种方式,他的心都碎了。
既然我在这个梦境里醒不来,何不进入他们的梦境里呢?钟锐心里想道。
他突然宁愿小雀儿跑了这样就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罪,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谁知道小雀儿受了多少人想象不到的磨难!
显然他被钟锐的话吓了一跳,但是眼神马上透露出一股希望。其实钟锐跟身后这幅画唯一像的地方就是额头也缠着一个淡蓝色的抹额。
“复仇?这样的人渣确实该死,但是也有很多无辜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理,让这一城都绝了神!”
三年前,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结婚,这天村子里喜气洋洋,村子不大全村的人都来了,大家都是来沾沾喜气的,而且都喝了不少酒。
新郎官却不认为这就是真相,每天都在寻找,他们也嘲笑着这个新郎官。
钟锐也立马上前帮他一起寻找,终于在树下找到一节锁链,用力一拉锁链通向树后一段距离,一个铁板被拉开。
“好的钟天师,其实我有件事骗了你!”
事不宜迟,钟锐拉着还在发愣的李大牛前往他们村,不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还好钟锐前些年的收入还可以还买了辆车,一路上钟锐不停的思考这件事,但是没有到达现场所以一点眉目也没有。
“不许你说傻话,你要好好活着,我舍不得你死。”小雀儿一听连忙哭着摇头道。
钟锐能看见红衣女子围着李大牛不停的哭着。
第二天新郎官醒来没看见新娘,就开始四处寻找,但是始终没找到,昨晚抬他回去的小伙子说,昨晚送他的时候就没看见新娘,大家都在骂那个女的,新婚当天逃婚!
钟锐这才稍稍的缓了一口气。
很明显,这几个人已经彻底的神志不清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们被锁链锁着,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因为他们有很明显的自杀倾向。
配上女子的笑声加上豹子冷冷的眼神,钟锐浑身冰凉动弹不得,其实在这之前钟锐有几次都已经给自己下过暗示可以在梦中醒来的,但是却根本醒不来。
面如死灰的李大牛一听这话,绝望的眼神中才开始透露出一丝光彩,钟锐手指轻抹额头金光将一阵金光又轻点李大牛的眼睛。
走出地窖,来到歪脖子树前,这颗不知多少年份的树已经完全丧失了生机。
钟锐马上联系了文昌市附近那个县级市做心理医生的朋友,但是电话刚打过去还没说话就听那个朋友就说道:“钟锐,我刚要打电话给你,我遇见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
钟锐没有急于开口询问他遇到什么事,只是肉痛的取出平时舍不得喝的茶,慢慢的冲上一壶,因为他一直觉得他此时的样子绝对仙风道骨,哪怕他很年轻才二十几岁。
“我好想你!”但小雀儿此时却微笑着,这么久的想念那么多的执念在面对这个曾经最爱的人面前一切烟消云散,她不再是那个锁人心神的怨灵而是李大牛曾经最爱的小雀儿。
钟锐知道其实超过八小时并不会消耗李大牛的生灵,但是看李大牛这样,如果直接告诉他,我怕他会就此颓废下去,每天只想着去梦境里找小雀儿。
李大牛听完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可是在树下挖土,用双手挖,很快鲜血已经从手中流淌出来。
我们这一生中总会遇到或者发生一些奇怪的事,这些奇怪的事很难得到解释,尤其在没有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所以我们通常都会有目的性的遗忘。
“就将她埋在这颗树下吧,她唤醒了这棵树的灵,让她们一起轮回吧。”
“不清楚,我现在没有眉目,我连正主是谁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能解决。”
9
大家决定就这样算了,让几个年轻小伙子把新郎官抬回去,众人走后,几个小伙子在把新郎官抬回去时,看着也喝的有点多的新娘,一股邪念涌上心头,加上酒壮怂人胆,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钟锐此刻已经明白了事情全部。
钟锐喊来李大牛,决定从事件的源头开始,让他带着去见那些第一天就被感染的人,想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同。
说完钟锐手抹额头,金光闪烁,一盏宝莲灯出现在手中,一点烛火飞向小雀儿,将她与黑色的豹灵燃成一点光芒,飞向李大牛体内。
其实当钟锐出门前探那人鼻息前就发现,他虽然还有生机,但是体内的神已经消耗殆尽了,每个人体内都有着“精”“气”“神”,“精”决定一个人的体力。
当开始注意到它时,这只豹子放佛有感觉一般开始醒来,冷冷的看着钟锐。
幸好这个职业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在没有生意的日子也能坚挺下来,也幸好当年赚的第一桶金就买下了这个地方,不然估计连租金都悬,所以就算有空调钟锐也舍不得开。
“钟大师,钟大仙,钟天师求求你,你是不是有办法让小雀儿活过来,只要你可以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救救小雀儿!”
“钟天师其实……”李大牛摸了摸头刚要说话。
另外城里流窜的一伙亡命之徒也已经抓到,封城结束。
“出来吧!”钟锐对着眼前树淡淡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她已经死去这么久了!”钟锐叹息着摇摇头说道。
“在隔壁村后山歪脖子树下的地窖里。”那人还在被催眠着迷迷糊糊的说道,但是说完好像看到了什么,突然大喊:“我错了,别吃我,我罪该万死,绕了我吧!”然后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钟锐很快进入了梦乡,正在没有目的的在四处闲逛。
“说不定有其他办法。”李大牛突然想到什么马上转身看向钟锐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先祖钟馗!”钟锐淡淡的对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说了一句。
到了第三天!同样的噩梦!并且在第二天接触过这几个人的也开始做这个噩梦,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全村的人都开始做同样的噩梦!
5
黑豹怒吼一声。
“那到不至于,你妻子怨灵唤醒了树灵,如果你愿意让这些灵进入你的体内,他们操控梦境的能力就会加持到你身上,你们就可以在梦里相聚,但是每天不能超过八个小时,不然会消耗到你的生灵。”
钟锐此时再看向树下,一只黑色的豹子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而红衣女子在地窖中与李大牛相偎哭泣,不过李大牛却看不见死去之人的灵。
直到一个星期前的一天,这天村子里突然有几户人家的人疯了,在大街上乱喊乱叫,村子里的老人说他们肯定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想了各种土办法去解决,但是无济于事。
烦躁的坐在事务所里,坐在桌子前一边看书一边摇着破扇子,一身略小黑色的西装也把领口扯开,贪婪的想要更多的凉气。
“李大牛,我能让你再见你妻子最后一面!”
“小雀儿,你等着,等我埋好你,回去杀了那几个畜生,就下去陪你,生前不能好好的保护你,死了我要好好补偿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一下,哪怕阎王爷都不行!”
这个老实巴子的汉子叫李大牛,来自文昌市附近的一个县级市,他们所在的村子里共有四五百口人,基本都是靠种地为生,不能说有多富有,但是还是过的其乐融融的。
听了李大牛的话钟锐立刻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出来找我,路上那些跟你素不相识的人不小心接触到了你是否也会做这个噩梦?”
很快,抵达了李大牛所在的村子,此时大家都聚在一起,有的人浑身发抖,有的人惊慌失措,看来李大牛还算好的了还能去找自己。
钟锐觉得很奇怪,很多人虽然做这个噩梦,但是还不至于这样,李大牛就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是这几个人明显很严重啊。
于是他们开始找人帮忙,各类和尚道士都请了过来,但是来了也开始做这个噩梦!这下大家的情绪更加恐慌了,有人已经受不了快自杀了,每天只要闭眼就会开始做这个噩梦,大家都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村子里大家都好了起来,只有最开始几人,由于惊吓过渡已经丧失了思维能力,余生只能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了。
原来刚刚被钟锐催眠的人说的新郎官就是李大牛,那么梦境中那个红衣女子极有可能就是李大牛新婚妻子!
这是钟锐长时间接触这类人总结出来的,第一你不能太热情,太热情别人会觉得你是个骗子,第二你不能太冷漠,不然别人会觉得你无能,所以像这样老神在在的泡茶等他自己开口绝对是最有效的办法!
路上朋友也回了电话给钟锐,不能封城,第一这件事不能确定真假,第二如果封城会刺激到城里人引起混乱!
“冲天怨气将你唤醒,但是也是因为怨气太强你也无生机了!”
“神”决定一个人智力,而“气”每个人生来是平等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发觉不了自己的气,导致“气”慢慢流失,而能感受到“气”的人,是可以从天地之间补充自己的气。
李大牛眼神一冷,恨恨的说道。一个老实人失去理智的后果谁也不能低估!
这种笑声跟大家平时听到笑声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冷笑,笑的你心里发冷,钟锐此时也注意到这个女子的脚下还有一只黑色的豹子。
……
“那能不能让我死了可以陪着她?”
钟锐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却又什么没抓到,此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下午帮钟锐封城的电话。
虽说才六月,文昌市的天却早已热的让人躲在空调间里不想出来,钟锐也是如此。
“我也好想你,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他们说你跑了,我不信,我一直都在找你!”
能让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汉崩溃痛哭,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钟锐连忙扶起他,让他详细说说到底遇到什么事。
8
终于这只豹子动了,开始向钟锐飞速扑来,但是钟锐依然动弹不得,就在他即将咬到的一瞬间,李大牛把钟锐摇醒了。
第二天,这个噩梦终于结束了,电视里也播报出,此次事件是化工厂有毒物品泄露流入饮用水中,除了会使人做噩梦外并未发现其他副作用,请市民们不用惊慌。
4.
只听他们的描述钟锐根本无法判断,唯一的办法就是也进入到这个梦境里!
钟锐懂他说的摧毁事件的源头是什么意思,这也是钟锐之前说跟他关系不睦的原因,也是不想加入他们的原因。
“不要叫我钟天师叫我钟锐就行!”
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鞋上还沾满泥土,一进屋就开始东张西望,显的有点心不在焉。
果然这里与梦境中一样,先是穿过一片乱葬岗,深入后出现了一个歪脖子树,但是树上没有那个红衣女人也没有那头黑色豹子。
李大牛把钟锐领到自己家,并且说只要神色不对立马喊醒他。
一股腥臭的气息铺面而来,李大牛迫不及待的跳下去,钟锐怕下面有什么意外也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跟着一起下去。
这时钟锐听到门外有动静随后木门被一脚踹开:“她在哪!你们这群畜生!”李大牛泪流满面怒吼道。
钟锐马上出门追上李大牛,与他一起奔赴隔壁村后山。
3
一个人有“精”无“神”,那么就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生机,而这一场场不间断的噩梦就在不停的消耗一个人的“神”,而且不能睡觉休息就补充不了“神”,最后会因为失去“神”而变得痴呆。
在入睡前,钟锐给自己下了各种暗示,然后才放空精神进入睡眠。
“人死后,无执念便会化作天地灵气,回归纯粹转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李大牛终于看见身边的红衣女子,痛哭不止,红衣女子也是如此,但是李大牛触碰不到她,她也触碰不到李大牛。死者和生者怎可互相接触。
“咦,钟天师你怎么知道的?”
“好好好,谢谢你钟天师!我愿意我愿意”李大牛听了跪下不停磕头着说道。
地窖里有一具尸体,衣衫不整,骨瘦如柴,已经腐烂到只剩皮骨了,但是外面的一层红衣依然显示出这个人是谁,李大牛抱着这个已经腐烂的尸体痛哭流涕嘴里不停的喊着小雀儿。
1
钟锐直接挂断电话,时间不多了。
半个小时后,文昌市与周边两个县级市宣布封城,有一伙在逃的凶犯正在流窜,并且警告大家都别出门,工作的也留在工作地不要乱跑。
“就破例这一次!”钟锐咬咬牙。
在钟锐的提议下,李大牛把其中一人带入其他房间,决定催眠他,进入他的记忆!
钟锐开始走访各处的人,询问他们的梦境:“夜晚,一个红衣女人坐在一颗歪脖子树上,脚下趴着一只黑色的豹子,当他们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到豹子时,这个豹子便开始苏醒。
“什么办法,要我的命都行!”
李大牛抱着红衣女子的尸体一步一步的从地窖中走了出来。
钟锐看了看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但是你妻子怨气特别深,已经化成怨灵是没办法转生的,所以我有一个办法!”
但是在梦境里,人是根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的,相信各位读者也是这种感觉,梦还在继续,这颗歪脖子树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人,脸模糊不清,但是能听到她传来的一阵阵轻笑声。
黑豹眼神中透露着警惕,低吼一声。
并且他们还出去找过和尚道士,李大牛听完钟锐的话愣住了。
钟锐心里一凉,听完朋友诉说,果然与他的猜想一样,那里也开始蔓延了!
作为新郎官喝得更多,早就不省人事了,天色已晚,大家都提议闹洞房,但是新郎官又喝了那么多酒,这个洞房闹不起来啊。
醒来后,钟锐对梦中的事开始仔细回想,那个女人的面容却始终回想不起来,每次想到都会觉得她的脸色有一层薄纱看不清。
钟锐注意到这个人的目光一直看向他身后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古人额头缠着抹额,右手持剑,左手托伞,头顶一盏宝莲灯,正在吞噬一只恶鬼。
钟锐急忙问李大牛村里人还有没有去过这两个地方以外的地方,还好是没有。
我叫钟锐,经营着一家猎奇事务所,任务就是解决一些常人无法理解匪夷所思的事。
这样的人通常都会有一些常人没有的异能。
此时钟锐站在李大牛门前,一脸笑意看着他。
就在钟锐疑惑这个人怎么还不开口时,这个庄稼汉子突然跪在地下哭了起来:“求求大仙一定要救救俺们村子,不然俺们只能死了!”
“好的钟天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钟锐马上坐好,并从抽屉里拿出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有客上门,必须拿出最好的姿态:“请进!”
7
10
离开抹额后额头眉目之间两道弯曲的不规则黑纹组成一道如同眼睛一般的纹路,黑线中有不停向外挣扎的金光泄露出来。
但是李大牛不停的绕着歪脖子树转嘴里喊着:“地窖在哪,地窖在哪!小雀儿你在哪!”
这个事务所处在文昌市的东郊,本来就冷门的职业加上地理位置偏僻导致了生意更差。
她以为自己会恨他,恨他没用,恨他没能早点找到她,恨他没能保护好她,但是最终就化为一句我好想你。
“小雀儿,是你小牛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李大牛跪在地上对着小雀儿哭着说道。
李大牛一下傻住了,半饷无语。
“不要再叫我天师要叫我女王大咳咳,叫我钟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