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看到的消息？”
“能不能把他们叫过来？”
“直男和看耽美没有直接联系。”
爱蜜莉提醒她，不能在遗孀面前说实话。
“还有一种。”李丹莫名兴奋起来。
“你这是违章建筑吗？”
李丹督促爱蜜莉，查一下麦基是不是有买彩票、有富豪亲戚把他立为继承人。
胡华解释道，“喝多了。”
爱蜜莉说，“李队是gay。”
“是个高手。”
“走吧，蜜蜜，”李丹像指使佣人般，“先去近圣街。”
大家左顾右盼，餐厅里没人死亡。
“据说，有看过她真人的，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阿鑫，快出来，有人来买木材！”
“你去了，怎么不认识刘联？”
“你回去休息吧。”胡华无力吐槽。
“如果你不在，谁照顾你前妻？”
胡华说，“你说。”
“所以我说凶手是同一个人嘛！”
爱蜜莉在一旁默默地说，“是她干的！因为没案子给她，刻意做给自己破。”
“我们想讨论的不是这个。”
李丹拿着鞋子，道，“我这个也是。”
“还行吧，喝多了，忘了。”
这叫什么理由，搞得好像每个中国人都很穷，中国还是有某讯一样的几亿奸商。
“怎么又是谋杀？！”
“哦？”
爱蜜莉在一旁说，“会不会就是意外？”
“去，”李丹看起来有些心虚，“万一是阴谋呢？”
“资产刚刚过亿，谈不上豪门吧？”
这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副队太爱开玩笑了。
“不可能。”
二人正欲离开，小百合说，“他不是食物中毒，是花生过敏。”
胡华把她推出去，“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管了。”
李丹脱口而出，“噎死不是很正常吗？”
胡华满脸堆笑，并非没钱，上头管得严，超过一千块就层层审查，嫌烦，于是就尽量节约，还被上头当众表扬，胡华望着上头桌上的茅台，沉默不语。
胡华说，“你是说，凶手是厨师长，就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腿毛比黑猩猩的那个，四十来岁，身高一米八的壮汉？”
“广东，我在进木材。”
“可惜不是。”
第五章
爱蜜莉被这奇葩言论吓呆了。
小百合显然并不知道她的意思。
“是谋杀！”
“不是她，是你上一任老婆。”
李丹说，“如果那天你看犯人是我设计的，你为此身亡，我算不算犯罪？”
宗盛也过来抱怨，“这几天，她光是喝咖啡就花了几千块，加上她每一餐的伙食费，还要大家轮流给她按摩，这可是一项不小的开支啊。”
李丹暗戳戳地回答，“买通了法医。”
“他住在四楼，老太爷年龄大了，已经多年不下楼，除非要住院，”保姆接着说，“他每天有太阳的时候就会边晒太阳边吃饭，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习惯了坐在树荫下，和大伙儿一块儿吃。年龄大了，身上湿气重，更爱和大自然接触。”
“吃馄炖是噎不死人的，我肯定。”
李丹呵呵冷笑，“真没想到，城建局和交管局里面也有长脑子的人。”
李丹眨眨眼，迷迷糊糊地说，“立功好，立功好。”
“你是不是双胞胎？”
“你也没受苦呀。”
“第一，竞争对手，江毛水饺之所以出名，不仅因为好吃，还因为它是平民的美食，物美价廉著称。全国开了一大堆加盟店，味道肯定是大不同，是家馄炖店都能抢它生意，第二，凶手想杀的是三人中的一个，或者，真正的目标还没出现，这种案例不是很多吗，如何把树叶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片大森林，第三，报复社会或者报复杀人，凶手是店家或者外卖员可能性更大，食客的要求有时候很过分，迟到一分钟就给差评，还使唤对方给自己买这买那，把外卖员当成了昆仑奴。”
“为什么做保姆？”
胡华严肃地问，“她还是什么也不说？”
李丹打开手机，读起来。
爱蜜莉问，“怕她自杀？”
“为什么吃饭要在四楼？”
“都不认识。”
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浑身黑不溜秋的男人打着赤脯，嘴里叼着黄山就走了出来，他张开嘴，一嘴黄牙。见是两个美女，乐呵呵地问，“美女们，装修吗？”
“挺快的。”
见没得问，李丹说，“这房子是...？”
大家都有些胆颤心惊，如果不是副队，她出来以后，会怎么处理他们，试想一只被关进罗马斗兽场的野兽出笼，细思极恐之下，大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枪。
李丹的笑声尖锐起来，“我就知道，他果然撒谎，我们给他看过刘联的照片，他却说不认识。果不其然，这其中有猫腻。一定是龙娘子和刘联有一腿，被他知道了，于是，哈哈哈哈，把两个人都杀了。”
“为什么有人来强拆？”
龙鑫恍然大悟，“去过，不过，我也没办法，最近大货车被交管局扣了，他们说，只要我们去摆pose，每人十次，一次两个小时，完了就可以还车，有这好事，能不同意吗？”
李丹恍然，哦，这样啊。
爱蜜莉鄙视，明明就是为了一己之私，哪里来的正义。
“好吧，我确实看过。”
保姆轻蔑地说，“逼大家买房罢了，一群傻X。”
在大家眼里，她干得出来。
两天后，某刑警说，“在某论坛发现疑似女患者的自杀宣言。”
“没有，他们都很相信你！”
“我最近看过《利刃出鞘》，保姆是最后赢家。”
“可是，三个人的胃里都没有发现毒药成分。”
爱蜜莉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就好像对受害者说，我强奸你时很温柔，所以不算强奸。
保姆吓得不敢开门，大呼，“老爷，强拆的来了！准备战斗。”
一小时后，主妇打开门，见又是二人，把龙鑫喊出来。
大家都乘机摸摸自己的手铐，想象一会儿铐在她手上时激动的心情，不觉热泪盈眶，每个人都想好了感谢词，感谢国家，感谢领导，感谢人民群众，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可以亲手给领导带上手铐，最后，感谢副队，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巴拉巴拉。
“我们举行的是火葬。”
一到光彩，李丹就问，“木材店老板娘总是中毒吧？”
“胡队，地点是你选的，你离她最近，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是你呀！”
爱蜜莉叹息，和我想杀你的理由一样。
“她毕竟是犯罪了呀，怎么办，审讯时给她送咖啡好，还是果汁好，她整天阴晴不定，不知道那时候她会点什么？”
第三章
“怎么不早说？”
“刚才不说了，是拆迁纠纷。”
“最近一个月以来，因为路边摊死了好几个人，我觉得是连环杀手所为。”
“噎死的。”
“老胡，是谋杀呀！”
保姆说，“老太爷多年不下床了。”
爱蜜莉看着大家一脸痛苦的表情，花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破了案，奖励竟然是一顿早餐，任谁都不会高兴，没有按摩泡汤马杀鸡、会所健身美容仪倒罢了，吃一顿自助餐也比这好。
“她喝醉了。”
“增派人手？”
“外国人都说我们是最安全的国度。”
“好像都不归我们管。”
“嫌犯抓住了吗？”
“谁呀？”
胡华安慰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连环毒杀，你呀，好好休息一下。”
“你知道这块地卖给化工企业，能拿多少钱？”
“还不确定是犯罪啦。”
某人说，“报警的就是副队。”
这么不要脸的操作，也只有李丹能做得出来。
爱蜜莉说，“丹姐，这两个人都属于瘫痪人士啊。”
“三个人死亡间隔不长，且都是因为同一家的外卖而死，不可能是巧合，”李丹坚持己见，“有三种可能。”
“其实，还可能是雇佣杀人！”
胡华厉声喝止，“这个视频就是证据，视频中清晰地拍到，老爷子站起身，拿着望远镜偷窥，离栏杆太近，最后不小心摔死了，死亡理由和徐志摩一样。”
“我除了是木材店老板，还是运输木材的大货司机，你们不信，我有收费站的发票，收费站还有监控，另外，和我一起去的助手，广东木材厂的老板工人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下午，胡华在办公室说，“抓住了真凶，全托了李丹的福，记三等功一次。”
“不会是嫌审查麻烦吧？”
“好吃。”爱蜜莉信了，她自小就有一个对美食的准则，她认为女人和美食一样，越复杂，越昂贵的女人越不是纯正的美女，反倒是不施粉黛或淡妆的女人最美，越简单越好。
李丹想了想，“最近不想吃榴莲，去死亡现场吧？”
“我连去的是谁家都不清楚，”龙鑫说，“他们还给大家发了纹身贴，左青龙右白虎，标配，我的发错了，藤原佐为和蓝精灵，好在太远看不见，人都丢大了。”
“我对年近六十的老头也没兴趣。”
“队长，这个月工资还发得出来吧？”
爱蜜莉看着视频，听着宗盛的叙述，刘家别墅正前方五百米有一栋私人别墅，主人是一个过气的十八线明星，叫左怡，今年三十四五岁，她家有一个大型游泳池，她每天中午都会游一圈再出去吃饭。
“那怎么可能，”宗盛极力辩解，“我是直男。”
“既然大家都听到了，开吃吧。”
“水饺有毒！”
“我几天没见到孩子，可想了，你不知道做母亲有多难，每天朝思梦想，心力交瘁。”
“凶手太狡猾，”李丹猛拍胸口，突然，“凶手是家人。”
李丹说，“这就是杀人动机。”
没人说话，只好一起责怪凶手。胡华说，“现在还不确定是连环毒杀，避免引起恐慌，你们千万别乱说，不然人家要告我们。你们先去确定一下，好不啦？”
“这么点木材，还需要去广东？”
李丹死死盯着她，显然，她已经认定了她的凶手身份。
“好吃！”
“交换杀人！”
“你老婆死的时候，你在哪？”
“你也不必这么兴奋，大家都看着。”胡华尴尬地面对店员们愤怒的目光。
“也是我买的，”小百合说，“他没钱，是我在养着他。”
爱蜜莉眨眼，这什么歪理，哪有根据电影情节抓人。
“我没杀人，她真是噎死的。”
李丹深呼吸一下，“水饺真的有毒，已经有三个人失去了性命。”
爱蜜莉望着李丹，“你没调查清楚吗？”
宗盛和胡华大笑，“当然不是。千万别让她真的在江毛水饺里下毒。”
“什么？”
“政府想低价收地，高价卖给化工企业，我们都不同意，找了市长也没用，不给钱，他都不理，”保姆说，“这些天，老有人在附近晃，我们怀疑他们要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动手。”
“我又了一个新发现。”
“不般配不足以作为证据。”
“怎么不会，”宗盛说，“天天幻想着白马王子，现实却是，王子是个秃顶老头，还爱光屁股的，像泰国国王那种，不得抑郁症才见鬼呢。”
最近还是不要惹她生气。
爱蜜莉认为，这时候说她趁抓人时间出去买了一大串香蕉躲在东南角吃，还乱扔果皮，阴差阳错把嫌疑人撂倒，不是一个好主意。
“肯定是谋杀。”
李丹看起来心事重重，这下回去面子要赔光了。
“队长，能再添一碗吗？”其中一名胖刑警问。
爱蜜莉放下手机，点点头，已确认。
“这两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她果然动手了。”
“副队，要不要亲自戴上手铐？”
“江毛水饺是安徽安庆地区一种沿江风味的特色传统名吃，名为水饺，实为馄炖。据史料记载，清朝光绪年间，安庆桐城罗家岭人江庆福以经营水饺为业，走街串巷叫卖。其制作的水饺因配料精细，做工独特，口味鲜美而蜚声于安庆古城南的三步两桥（今建设路）一带。江庆福别名江毛，于是，世人便称其制作的水饺为江毛水饺。江毛水饺状如猫耳，馅如珍珠，皮薄如纸，汤鲜味醇。”
李丹正义凌然地踏着大步，爱蜜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自小被养在李家的童养媳，现在到了适婚年龄，该兑现承诺了。
“我是在监视犯人。”
在这头，隔着高墙，对面传来一声“哎呦”，一秒钟后传来另一声“不好，快跑”。
胡华和爱蜜莉一起问，“真是你设计的？”
爱蜜莉说，“你是不是曾经和拆迁队一起出现在郊区别墅外威胁刘家？”
“副队！”
另一名说，“把副队关起来真的不要紧吗？”
爱蜜莉眼前一亮，难道？
“我可以解释....。”
“不限量，”胡华咬紧牙关说，“最多五碗。”
“应该还没有，目前，还没接到毒杀的案子。”
“为什么选他？”
“要报警吗？”
“能确定吗？”
“保姆啊。”
“没不承认，也没承认。”
“你知道老太爷多大吗？”保姆有些生气，“我可是有节操的女人，没有那么随随便便。”
李丹说，“我也帮不了你了。”
“都是被扣了车？”
保姆哈哈大笑，“哪个安全的国度需要那么多铝合金门窗？”
果然有视频，视频中，是一个胖到无法动弹的女人，龙鑫和主妇在视频中一直做剪刀手，龙娘子一开口就说，我知道有些傻逼会不相信，但这是真的.....
“怎么做，他人在四楼。”
“走吧！”
宗盛解释道，“你现在看到的是刘家别墅附近，有人用大疆无人机拍到的画面，日期显示就是刘联死亡当天，你大概忽略了，刘联死亡时身边还有一个高倍小型望远镜，可以看到方圆几百里的画面。”
李丹说，“前两天，我看到你拿着望远镜在偷窥。”
“不能是意外，我都跟大家保证过，是连环谋杀。”
“我是新任老板娘。”
“今日头条。”
麦基和刘联在照片中笑得很诡异。
“她一死，家产不就都是你的？”
“她走了。”
龙鑫望着主妇，主妇又看看她们，“她出什么事了？”
“哪里？”
刑侦大队不比经侦大队，没什么油水，同为大队长，胡华在其他队长那里总是矮一头。所以，他在大队长的位置上很稳，没人愿意去抢。
“典型的豪门恩怨，呵呵，”李丹笑得很欢，“老人比较保守，年轻人更激进，权利在老头手上，年轻人想扩张，没有办法，于是，杀死了他。”
另一名刑警问，“莫非您早就注意到这里有个漏洞，特意堵在这？”
“他好丑。”
第二章
胡华看起来一脸肾亏，“好了，你们都去吧。”
“副队说，这是谋杀。”
去孝肃路的路上，李丹看着手机上刘联的照片。
“别动！”
“胡队，这下不好收尸啊，你看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也没办法替你隐瞒，坦白从宽吧。”
李丹说，“这世界越发看不懂了。”
“本来就都是我的，”主妇不知从何处抽出一纸协议，“我们当初签的协议里规定了，我负责照顾她到死，然后嫁给阿鑫，我根本不需要她死，虽然她很麻烦。。
“以为你早知道，”爱蜜莉接着说，“咱还去调查吗？”
爱蜜莉都懒得解释。
爱蜜莉摸摸额头，回头三观需要再纠正一下。
爱蜜莉顿悟，“你保姆又请假了。”
爱蜜莉提醒她，“为三名死者送外卖的三个不同的人。”
“除了我，大家都扫墓去了，你可以在大龙山墓园找到他们。”
突然，一声惊呼，“胡队，副队找你。”
你们也太入戏了，爱蜜莉瞠目结舌。
“你事前不会没调查吧，”爱蜜莉狐疑地看着她，交叉双臂，“死者龙娘子身高167公分，体重317斤，是市里有名的肥胖病患者，吃东西都需要用机器，已经十年没下过床。”
“老板娘。”
大家一致回答，“我们都相信你，长官！”
大家都一脸带着怨恨和羡慕并存的心情望着她。
“骨灰盒不占地，难道你还要强拆？”
“是她自己嘛。”
“我不理解，她选的自杀地点太奇怪了。”
“听他们说过，”龙鑫说，“如果周边都拿下，三四十亿是有的，他们还说，地只要给了它们，以后铁定是不能长庄稼了，附近村子的河、池塘啥的都没用了，全是毒水。”
爱蜜莉立刻起身到李丹身旁。
“有毛区别？”
“对呀！”
“他们，”李丹狐疑得问，“酒吧吗？”
“根本就没进行过尸检，而且，他们的尸体都被火化了，”爱蜜莉试图和她争辩，“根本什么也查不着。”
宗盛说，“那也谈不上犯罪。”
“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性，查不出来，不代表二者没有关联。”
“馄炖里有花生？”
“警察。”
“她知道凶手！”
“我要通知胡队，”爱蜜莉说，“你不能去找城建局和交管局，如果最后结果不是，胡队会疯的。”
“加起来百来号吧。”
“警察。”
“丑得没话说，”百合一点也不生气，突然，她仿佛领悟般，“我知道了，我选他就是因为他丑。”
胡华也来气，“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走出办公室，李丹对爱蜜莉说，“大家有没有怀疑过我？”
来开门的是保姆，“二位是？”
从没见过这么配合的杀人犯。
保姆升职为老婆，多么熟悉又励志的桥段。
“蜜蜜，我有预感，就是她了。”眼前的女人二十有五，是麦基的女友小百合，长得五官端正，身材挺拔，一对D杯引得二人嫉妒心乍起，相反，麦基三十有五，足足比她大十岁，典型的矮穷挫，听说也并非什么大富豪、善待他人的大叔。
小百合摇头，“他有一个老婆，四个情妇。”
“对我们老板姓来说，没啥不一样。”
连吃过无数豪华料理，昂贵食材的李丹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达成共识，她大概做过了。
“一场完美犯罪。”
“她承认了？”
“老婆，有警察找！”
“有。”
大家竟异口同声爆发出惊人的称赞声，和平常拍领导马屁完全不是一个频率。
正在这时，某人大呼，“有人吃江毛水饺中毒？”
“我撒什么谎？”
“果然是谋杀。”
李丹大失所望，如果是碧桂园的别墅，那老头铁定是因为施工质量问题而掉下去摔死，可眼前的中式风格大别墅，看起来和碧桂园那种打个喷嚏就颤抖，跺一脚就陷一米不太一样。
宗盛补充道，“她是耽美刑侦小说《早读》的作者。”
保姆和爱蜜莉一齐大声道，“纳尼？”
爱蜜莉说，“蹭吃蹭喝。”
“所以？”
“忘了，”李丹边吃着提子边说，“这几天休息得不错，在家老是哄孩子，太烦人了。”
李丹劈头就问，“是不是你杀了你老婆？”
“我们强拆比较温柔。”
“去他家的水果店还是死亡现场？”
小百合直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晚上七点半，胡华从经费里抠出一点钱，领着所有抓捕人员聚餐，李丹从胡华的眼神中发现不对，想逃被逮住，只得忍痛来了“江毛水饺”，最平民的店。
“副队，您不是在西南角吗？”
爱蜜莉说，“中毒者，女，宅女，某站言情小说作者，患有严重的失眠、抑郁症，有过十余次自杀经历，是一名有着丰富自杀经验的人。”
“她做了没？”
“她怎么样？”
胡华说，“不是所有言情作家都是八月长安。”
“为什么不早说？”
“连环杀手，哈哈，太棒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是搞合村并居呢。”
第四章
李丹示意她切入正题，不是来讨论政治的。
“他食物中毒时，你在哪？”
“生活。”
“家人？”
“是个老头。”
为了逮捕他，刑警们在他家附近的公厕蹲守了一个礼拜，差点因公殉职，有人已经在商量，抓住他后，不分缘由先暴打一顿，家住公厕附近，是给警察添堵。
有人乘机大喊，“快把副队抓起来。”
“我问一件重要的事，你必须回答，”李丹一脸严肃，“他们帅吗？”
爱蜜莉也震惊，老板娘才死两个月不到，这么快就再婚。
“家里还有别人在吗？”
“你给我看的是什么？”
“胡队，果然是你！”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爱蜜莉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她“嗖”一声就起来了，像僵尸打挺。
“不好，他要跑！”
“跟她说，我绝不给她足底按摩。”
好像也是，如果协警做了坏事，百姓都会认为整个警政系统都出了问题，这也是很正常的思维惯性。作为从警人员，形象真的很重要。
“济州岛。”
李丹一个礼拜没来上班，警局里议论纷纷。
李丹一开始不开口，继而说，“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在一辆旅游巴士上，一个小女孩被流氓当众强奸，大巴上几十名乘客，没人帮忙，甚至还有人做了帮凶。多年以后，这群帮凶一个接一个死去。”
“请进来吧！”
保姆又对着后面大喊一声，“是刑警，没事了。”
“刑警同志，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老爷们，少爷们，遗产在老爷大寿前就分过了，我刚做两年保姆，一毛钱也没分着，再说，我对八十岁老头可没兴趣。”
“亲戚送来的礼品，他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就尝了尝，是自制的花生酱。”
“偷窥？”
“很可疑！”李丹兴奋不已。
铜墙铁壁，太结实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看着胡华，大家都知道，他早就忍受不了李丹的胡作非为了，要不是她太好看，怕失去警局惟一的一朵花，她早就被开了。
“为何不用三种不同的方法，而是用同一种？”
这话引人遐想，莫非她爱吃尸体了？
第一章
宗盛在一旁猛点头。
另一人急了，没想到那里是个bug，压根没安排人手，嫌犯曾是马拉松运动员，这下，给他跑到大街上，十个警察也抓不住他啦。
爱蜜莉说，“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胡队，刚才医生说，女患者还需要一个礼拜才能醒过来。”一名刑警说。
“写言情也能抑郁？”
爱蜜莉不开心，“调戏警察，可以治安拘留。”
“虽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李丹突然严肃地说，“但雇佣外国人是不可能的。”
爱蜜莉无奈，她真是太会狡辩了。
爱蜜莉苦笑，“可事实如此啊。”
爱蜜莉无力地想回去睡觉，最近几天帮她按摩太累了。
爱蜜莉奸笑道，“也不知道谁说她是被谋杀的。”
李丹憋不住，“是你杀死他的？”
“为何？”
相信是你做的。
“副队，您不用解释，”刑警热情地握手，“您立功了。”
“他们太贵了！”
爱蜜莉看了一眼，原来长得像芙蓉姐姐的女人就是甜宠虐爱文的作者，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一名身着孕妇装的妙龄女郎打开木材店的门。
李丹大喜过望，这不就是杀人动机，情杀。
“是谋杀！”
李丹说道，“馄炖是他亲自端过来的，他还拿了一本《早读》来找她签名，表情很复杂，失望中带着怨恨，我觉得他是爱上了作者，见到真人，太失望了。”
“所以，你们三人住在一起，是她同意的？”
李丹摇头，“就算是这样，女明星说不定是有人找来的，目的就是引对方意外身故。”
爱蜜莉说，“证据确凿。”
小百合干脆地说，“我们就是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此刻，十几名刑警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发现嫌犯倒在一堆香蕉皮里，头朝地，已晕过去。
爱蜜莉叹气，真是为了GDP，毫无底线。
“IP地址一致。”
“我想查。”
“老板娘不是刚死吗？”
“龙娘子？”
“怎么又来了？”
爱蜜莉咧开嘴笑，“没有人是中毒死亡。”
“她这么胖，家人肯定受不了她，她死了，不就减轻负担。”
大家捂鼻，劝她穿上。
“对啊，八十岁，榴莲水果店创始人，目前在市内有三十家分店，生意越做越大，分店可能开到外地去，”爱蜜莉说，“不过，老爷子似乎并不那么希望，他认为扎根在安庆就行。”
爱蜜莉在一旁叹口气，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事，长得丑都有人要。转念一想，这家伙水平应该很高。
“大家想不想知道江毛水饺的典故出处？”
“我不是城管。”
爱蜜莉在一旁叮嘱李丹，“人家不一定是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李丹接到电话，“喂，旅行社啊，是我订的为期一个礼拜的马尔代夫游，没问题，我马上补办。”
“旁边比较黑的人，他和拆迁队是一伙的，老太爷在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他在周围晃悠，威慑我们。”
“我也不接。”
这回，她的声音比喇叭还响。周边感觉到一丝寒冷。
突然，李丹脸色变了，从青紫到红。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一会儿，身体趴在地上，流出红色。
“死了三个人，我和蜜蜜只能去两个地方，三个地方方向都不一致，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快，我和阿鑫在一起都四年了，”主妇高兴地说，“这不，刚怀没多久，他老婆就死了，你说，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我的命也太好了。”
“为什么？”
“看到他啦，东北角竟然有一个秘密出口，他钻出去了。”
“副队的嫌疑更大了，我听说她是个腐女。”
“安全感？”
主妇上前，挺着孕肚，“我是保姆。”
“近圣街，七栋4单元603，麦基，光彩大市场三期，某木材店，龙娘子，孝肃路，榴莲水果店，刘联，”李丹松一口气，“我吃的时候突然记起来，这三个人都是近期吃了江毛水饺外卖死亡的人员。”
“谁？”
“蜜蜜，跟着她。”
“我不接。”
“对于她的死，你有什么看法？”爱蜜莉面对主妇，不太好意思单刀直入。
“刘联死的时候，是你在服侍吧？”
“她那么聪明，就算做了，估计也验不出来。”
坐在保时捷上，呼吸着湿润的空气。
“把她叫过来，我们想问她几个问题。”
爱蜜莉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到四点，外卖是凌晨十二点十七分下单，三十一分签单。”
“啊！”她思索了好久，“我不知道。”
胡华心颤，“那怎么会，当然是因为这里的馄炖味道好，全世界最好的馄炖就在这。不是我吹牛，此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是啊。”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老婆知道事。”
“哦，美女警察们，装修吗？”
龙鑫说，“做梦不犯法吧？”
“查，”胡华说，“下班后不聊工作。”
“给你放一个礼拜假怎么样？”
“能肯定是谋杀吗？”
龙鑫拿出一个小本本，“你可以自己问。”
“我去医院问过，也问过他的私人医生，他们都说他的身体其实很好，根本不需要卧床，”宗盛继续说，“然后，我查了一下，他卧床的时间就在左怡入住后没几天，他没有选择一楼，而是四楼，每次都想办法支开保姆，准时边晒太阳边吃饭，手里还有望远镜，目的不言而喻。”
“你们把我抓起来，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
“据家人说，吃中饭时，为他点了一份江毛水饺，这是老爷子的最爱，老爷子和平常一样，在四楼阳台上，边晒太阳边吃，有保姆陪同，吃到一半，保姆去给老爷子拿尿不湿，老爷子一不下心从四楼掉了下去。”
“副队英明神武。”爱蜜莉嘴角上扬，她已经想好如何敲诈一顿奢侈晚餐。
靠，你老婆才死两个月吧。
“这不就是嫌疑人嘛，”刑警讲手铐给他戴上，“少说也判二十年。如果不是您运筹帷幄，这孙子今天就会跑出城，几十年都抓不住。”
“他们为何这么做？”
“我没说谎啊！”
“是客人吗？”
“三名死者毫无交集。”
爱蜜莉立刻纠正道，“我们是来调查命案的。”
李丹跳上前，指着龙鑫的鼻子就说，“你撒谎！说，为什么撒谎。”
本以为刘联住在小区，询问半天才知道，原来是独栋别墅，在郊区，共五层，占地面积一千多平方，竟然还是祖宅，没花一分钱，原来是菜地。
“谋杀？”
李丹失望道，“这么穷。”
爱蜜莉照例拿另外两个人的照片给保姆看，保姆先是摇头，不一会儿激动地说，“这个人，我见过！”
李丹不甘心地出了办公室。
爱蜜莉和小百合一齐嫌弃地说，“谁会为他杀人？！”
“你读过？”
“你喊也没用，哪有那么听话的嫌犯。”
“家人比仇人更方便下手。”
“九十九岁，老死的。”
爱蜜莉“咦”了一声，“她没死，是红酒，她好像喝多了。”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
“跟我们走吧。”
李丹注意到她的肚子，“你是？”
“人家儿子女儿都是外国人，和中国没关系了，就算被抓住枪毙，也不会在乎。”
“你还敢狡辩，到现在还不老实，”李丹都打算掏枪，发现忘了带，尴尬地掏出一包烟，下意识地给龙鑫递了一根，“坦白从宽，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酒店，504号房，我还有两个女孩三个男人。”
“除非长得帅。”
爱蜜莉愣了半天，说，“我听说交管局的局长和城建局的一把手是表兄弟。”
“也不能说抓不着，利用美国疫情的死亡率，或许他刚回国就染上，真真是死无对证，”爱蜜莉其实是在调侃，李丹却信以为真，“太牛了。”
“蜜蜜，你为什么要杀她，在聚餐时不能杀她，不是和你商量过吗？”胡华看着爱蜜莉。
“哪三种？”
李丹说，“胜利即是正义！”
“不是。”
胡华坚持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又一刑警走过来报告说，下午，副队要吃猪蹄膀和澳洲牛排，83年的波尔多葡萄酒，晚上，她还想做个足底，问谁去。
“你说。”
“在哪？”
胡华看着宗盛，“你告诉她！”
“没有。”
李丹自信地说，“那当然，我可是德高望重的人。”
“有没有人证？”
“啊，”李丹说，“你和他儿子有一腿。”
“我没有杀人动机。”
李丹顿悟，“太多了！雇佣外国人杀完就回国，警察永远也抓不着。”
胡华脸色一变，“刚才，谁还怀疑我？”
爱蜜莉惊恐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个温文尔雅，使用刀叉的绅士，他叫汉尼拔。
“是啊，莫名其妙就被扣了，明明啥都没做。”
龙鑫和主妇一起点头，“如果你们还不信，我们有视频。”
“也不是中毒？”
“一共多少人？”
“恨或者钱，也或者两者都是，这年头，谁不想杀死亲人，”李丹信誓旦旦地说，“我亲人都恨我入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可是从没亏待过他们。”
“我看看这帮写言情的长什么样？”
全餐厅都望着他们。
“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