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2020-06-25 14:27:31

悬疑

“真是,太恶心了。”中午,吃着工作餐燕子忍不住跟钱鹃抱怨,“你知道,就是那种被……视线侵犯的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那小年轻腿脚麻利,赶紧先一步开门进去,燕子紧随其后,之后便是老林。

围观的人给她让了地儿,刘叔从旁扶了她起来,念叨着:“不是说让老婶子拦着你么,你怎么还是过来了。”

燕子摇头,“不是,是从洗手间先到了卧室,后来才是客厅。”

再到法医把墙上的眼珠子连着肉线带尸体一起收敛收队,太阳已经没过了山那头。

原来今天这一通全是李寡妇昨儿个夜里的一通电话。

“那这事儿他知道么?”

这之后,李栓子便消失了,李寡妇心有余悸却还能安稳过日子,一来没人提及追究,二来她本来也不觉得李栓子是什么好人。

“周峰是谁?”

老林是个体贴的,知道她可能是怕邻里邻居看见了不好,于是指着旁边儿那门卫说道:“如果你觉得这里不方便我们可以进去说。”

小张问了一句:“是李栓子?”

就见刘叔从抽匣子里翻出来一个硬皮的本子,胡拉到最后一篇写字的那页开始往前翻,指着一行告诉老林他们:“是二十四号,就上个月。小冯子当班,雷打的特别响,雨下的特别大,我记得可清楚。当时还特庆幸轮休,啧,这就是李栓子失踪头天啊!”

李栓子:独居的老鳏夫一个,成天除了喝酒就喜欢逗弄女人,快六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有个闺女已经嫁人,自己独个儿在这个小区。

“同志,别怕,给你看我们的证件。”说着,小年轻已经掏出来警官证,打开了递给燕子。

李寡妇折腾了小半宿把人埋进了老槐树底下,又收拾了走廊,等到天色渐白,她才累得安歇。

一行人呼啦啦全凑过去,就看见粉红的肉线尽头,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耷拉在墙里头,位置正好是燕子床头,李寡妇家挂电视的位置。

说到这里燕子已经吃不下去,放下勺子捂着嘴。

老林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想法,话头一转问了一句:“李栓子也来骚扰过你么?”

周峰说那是她太敏感,或者是最近压力太大造成的错觉。

老槐树这会儿已经露了根子,就见纵横交错的根子里头埋了个人,后背朝上,脚冲着燕子的方向,头的方向自然就是燕子住的地方。

燕子也知道这就是客套,没凭没据,什么都查不出来,还能怎么管。

老林先自我介绍,“我是林德海,你可以叫我老林,他是小张,这是我的证件。”

燕子忙说,“之前,有时候我下班或者碰上了就……但是周峰有一阵子住我这儿,天天接我上下班,他就不敢来找我了。”

小张手指挠着下巴,越来越觉得这女的可能有病。

燕子看不出另一边儿到底连着什么,可是这一边儿却清楚的很——尸体。

刘叔也不隐瞒,直说:“李栓子失踪了,他闺女报的案,说联系不上,都大半个月了才发现,这不过来找的么。折腾了一天了快,挨个的问,能问出来什么,我倒看着街坊都挺开心,少了个祸害,都挺好。”

钱娟赶紧递上水杯,拍着燕子的背让她放松,又想了一下才问,“会不会是有人在你家装了摄像头,针孔那种,网上都说了,小小的一个,嵌在插座上或者直接贴在瓷砖上,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

边说边哭,越哭越凶。

这不看还好,一看登时就吓得瘫坐在地上。

老林正好听了个结尾,小张赶紧给他补上前情,就听见那边儿破拆的喊了一句:“找着了!”

再忙活挖尸体,不成想李寡妇见着尸体豁的就疯了,张牙舞爪嘴里连嚎带叫好几个人都差点儿制不住她。

燕子回答:“右边儿。”

“我总觉着,有人在看我。”

不想等第二天回来,这可就热闹了。

燕子闷着头不想掺和,却没想没见家门先碰见房东,拽着她不让她回家,还絮絮叨叨的要给她退房租让她赶紧搬走。

燕子点点头,“四号楼一单元一楼,就窗户后头有棵槐树那里。”

老林安抚了她几句,转头又去问保安刘叔,“刘老哥,她家住四号楼一单元一楼右边儿,说窗户那儿有槐树的那家,你们平时巡视,有看见什么人么?”

平平安安过了大半个月,吃吃喝喝总不耽误,只是这觉总睡不安稳,这夜便是。

“那我们可以跟你回家去看看么?”

等到燕子再回来李寡妇早就被架走,只剩下这尸体连着的部分还没找全。

燕子摇摇头,干脆直接盖上饭盒,“我试过,手机开了摄像头折腾了一遍,也让周峰帮我看过,都没有。”

老林问:“什么时候?”

可是燕子不这么想,她在这房子住了有三四年,可是这种感觉却是最近才开始的。

瓷砖下,地板下,甚至卧室的墙壁里,都能看见,若只是树根乱窜,燕子觉着自己还能接受,可是那些树根之中两根之上分明连着两条粉红的肉线,像两条蚯蚓,蜿蜿蜒蜒连着两边儿。

老林和小张大半夜就被折腾起来,一早上过来领着李寡妇过来指认才知道燕子昨儿个半夜就走了。

白日里挡光挡的厉害,这里是洗手间,倒也不算妨碍,因问:“这一溜儿都是洗手间?”

“是我杀了李栓子,我要自首!”

等到李寡妇冷静下来,血已经流了一身一地。好在天公作美,外头炸雷震得楼都跟着颤,又是大雨瓢泼,根本没有人想要出门。

燕子连着点了好几下脑袋。

饶了一圈看不出来什么名堂,最后又都挤到了洗手间,果然见洗手间的小窗子外头是一颗槐树,粗壮的树干遮挡了大半扇,要是晚上躲在夹缝里偷窥的确是个好掩护。

又来了。

再不就像那小警察说的,觉得她有病了。

燕子想了想,“快一个月了吧,好像是那个雷雨天之后。对!就那之后没多久。”

燕子抿抿嘴,又看看老林,无可奈何只得老老实实站回来。

老林在小本子上记下一笔,又对燕子说:“你继续说。”

于是记下来继续问燕子:“到底怎么个感觉法儿?能具体说说么?”

老林也看见了燕子,赶紧过来问声好,让房东婶子和刘叔把燕子扶远了又回身进了现场。

老林没说话,旁边儿小张偷偷扯了他袖口悄咪咪漏了一句,“她有病?”

这个晚上燕子没睡好,翻来覆去总觉得有人在旁边儿看着自己,不像往常,倒像是挨着自己极近的地方看的,甚至,燕子觉得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李姐就是李寡妇,本名李桂兰。

燕子点点头。

法医瞅了一眼那边儿还趴着的尸体,痕检点头,“都连到尸体下边儿贴着脸的那两根,确切的说是眼眶子下头。”

燕子便继续说道:“刚开始我也以为是错觉,或者那么一次两次,可后来我发现,每次上厕所,或者洗澡,反正只要我去洗手间都能觉到有人在看我。再后来在厅里、房间里,也都有那种感觉。”

“知道,知道,他还说是我精神压力大,因为最近……经济不是不太好么,我们那儿可能裁员,还没定下来呢。”

小张想了一想,问道:“你是说,你被偷看的面积在扩大?先是洗手间,然后是客厅,现在都到了卧室?”

老林点点头,“四号楼一单元一楼是吧,哪个门?左中右是哪个?”

燕子摇头:“我也不知道,没看见人……不过……也有可能,李姐住我隔壁,有时候能看见李栓子来找她……”

那表情,带着希冀和惶恐,老林瞧着她面色不太好,没敢明说,只说:“没事儿,就过来探访探访。你住这儿的?”

燕子没言语,道别了刘叔径自回家,刚才跟着警官一起回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就剩下自己,那股子恶心的黏腻又攀上来,粘着肌肤,让人打心眼儿里觉着恶心。

燕子咬咬嘴唇,不知怎的,竟然滚下泪来,保安刘叔赶紧递了张纸过来,劝道:“闺女,擦擦,好好说,怎么回事儿?”

再后来,老林也去看过李寡妇,人在精神病院里,总是不说话,偶尔絮絮叨叨一句,便是“我不是这么埋的。”

刘叔赶紧答应:“是,这一溜儿都是,就因为是洗手间,这棵树才留了下来,要不早就砍了。头儿个有说要拆迁的,说树挡着风水影响房价,才又嚷嚷着要砍,不过一直没动弹,都多少年的老树了,说砍了也心疼。”

燕子抿抿嘴,犹豫着看看老林再看看小张,又见门卫保安刘叔也支棱着耳朵在听,心下想说“没事儿,就是好奇问问”,可是话到了嘴边儿,又改了口。

燕子抹了把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总有人看着我,洗澡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总有人看着我。”

李寡妇受不了就和他吵嚷起来,一时气急干脆夺了他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照他脑袋上砸去。

燕子点点头不说话,一盒饭就吃了几口,几乎都进了垃圾桶。

老林三个跟着燕子回了家,独居女人的房子,到处都还算整齐,只是地方实在狭小东西又太多,把一个小房子堆得更拥挤了些,他们三个大男人一块儿站在客厅里都觉得憋闷。

老林扯回袖口瞪了他一眼,就听见燕子哭道:“我没病,我没病,真的,都是真的。”

老林和小张没再言语,留了电话出来,只答应有情况可以再联系。

晚上下班回家,走到小区门口这脸就愁苦开来,正看见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从里头出来。

正说着,那边儿房东也过来帮忙,回道:“我拦了,她不听啊。”

急的燕子干脆拉了脸直接冲进人群想去看个究竟。

“之后!”

老林点点头,冲着同事摆摆手,从胸口的兜儿里掏出个小本本来,燕子一看这架势登时就慌了,抬腿就想逃,却被另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小年轻给拦了个正着。

那李栓子本就已经醉的不清醒,反应迟缓,受了一下子还没反抗,脑袋上就被碎了的酒瓶连捅了几十下。

燕子赶紧上去抓着一个人便问:“警官,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因问老刘,“刘叔,咱们小区出事儿了?来了警察。”

燕子点点头:“最开始我也觉着是错觉,就是上厕所的时候,觉得有人在看。我家厕所里头有扇小窗户,外头是绿化带,就是那老槐树那儿。树正好挡着窗户,我就以为是有人躲在那儿偷看。”

老林扫了一眼小本本上的内容,忽然开口问燕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觉着有人在偷窥你的?”

燕子关了喷洒悄悄掀起帘子的一角,外头是马桶和洗手台,再旁边儿是堆放洗漱用具的角落以及一扇小窗,掩着窗帘,遮挡的死死的。

燕子当天就急哄哄的搬走了,也不敢再自己住,直接和周峰同了居,没两年两个人结了婚,谁都不曾再提起过这段。

李栓子老林和小张都知道,他们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李栓子来的。

李寡妇睡不着干脆做起来看电视,听见隔壁燕子半夜出去还嘀咕了一声,却不想,燕子一走,她这边儿就出了事儿,电视机里好好的肥皂剧一下子瞪出来两个眼珠子,没声儿没闹的就在屏幕上乱转,直把李寡妇吓了个半死,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想着搬走也好,回去收拾东西房东却也不让,只支支吾吾的让她等会儿再等会儿。

平日里风评不太好,问了一圈儿下来发现,小区里几乎所有的女性都讨厌他,尾随和咸猪手的事情都干过,还经常去敲邻居张寡妇的门子,时不时就有人说听见张寡妇开着门骂他“臭流氓!”,“不得好死!”

(完)

燕子也想搬家,可是还差三四个月的房费不可能就这么扔了不要,跟房东计较也是白搭,谁能就因为你这没影儿的说辞凭白退给你几千块钱?

到了半夜实在是觉得难受,干脆一骨碌爬起来,又顶着夜奔出去,在外头找了个旅馆将就了一宿才算。

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有人能从这些缝隙角落里偷窥,可是就是觉着有人在看自己。

钱娟"啊?"了一声,手摩挲着胳膊也开始觉得害怕起来,转而又安慰燕子,“别想那么多,你住一楼,也有可能真是有人趴窗户呢,你之前不还说过,你们那儿住了个色老头么。可能他一看你出来就跑了呢,实在不行,换个地方住吧。”

再往前看,燕子家的墙壁上破了好大一个窟窿,红色的砖墙碎渣落了一地,这还不算,还有人继续顺着粗黑的树根往深了挖。

法医手里拿着个镊子,轻轻挑开粉红的肉线,就看见肉线之下一条沟壑,顺着根系延绵出去。索性又在旁边儿的几条之上检视,那边儿痕检的早就出了声:“每个挖出来根系的地方都至少会有这么一条带着凹槽的根,我看了,宽度都差不多,你猜顺着都能连到哪儿!”

老林点点头,他们刚排查一圈儿出去,刘叔记得这么清楚也不奇怪。

“他搬出去了,我们两个没同居,就那时候来住了几天,后来就又搬走了。”

刘叔赶紧摇头,“没有没有,自从李栓子走了我们这小区可太平了,早晚巡视都没出过茬劈。”

燕子看了一眼,点点头,“我叫燕子,就住这里。”

那种黏糊糊的感觉让人恶心,尤其是在洗澡和如厕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起来。

“我男朋友。”

这就奇了,这房东一向锱铢必较,怎么这会儿竟大方起来,燕子不明白,问了,却得不着答案。

小张和老林挨个房间都转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房子,洗手间就挨着卧室,再往里来才是客厅。

燕子答:“什么时候都是,只要我在家里就有这种感觉。”

四号楼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的人,有穿制服的,有穿白大褂的,自然也少不了邻里邻居和刘叔。

“那你有什么情况要反应么,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心里头有事儿?”

小张和法医都还在那儿盯着,跟着技术人员一起等着看破拆结果。

“那他现在人呢?”

李寡妇一直苦于李栓子的骚扰,虽然其他街坊也经历过,可都不如李寡妇这般被缠的长久,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李栓子又提了酒瓶子砸她家门。

“是你觉得有人偷看你之前还是之后?”

“雷雨天?”小张重复了一句,心道感情还得往气象站跑一趟就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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