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做了我一学期的同桌,隔条过道的那种。
我的故事里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的欣喜、悲伤,只有我一个人的心惊胆战。这段暗恋,无人发现,我也逐渐成了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消息的路人中的一员。前几天听说他有了女朋友,长的还挺好看。此时距我们高中毕业已经十年。十年前,我没有勇气说出口,十年后,我们也不再是朋友。
“歌词写的也好。”
于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封情书以沦为书签告终,也算是从另一面实现了其作为纸的价值。
他也会不客气的把我的热水杯拿给他生理痛的同桌暖肚子。
“是不是很好听?”
后来我们上了不同的大学,我在天津,他在洛阳,联系也越来越少。
懵懂的初恋故事往往就是这样展开的。
“当然怕。怕他一直发现不了,更怕被别人发现。”以至于每次午休后我都会拍拍胸口,对自己说上一句“还好,还好”,还好没在睡梦中叫他的名字。
歌词?我侧耳听了几分钟,歌词好像只有三个字“全是你”,这叫写得好?我有点担心他的审美。
“有吗?”我一边做卷子一边答。
他听到好听的歌儿会分我一只耳机,顺便和我讨论下歌词。
有一日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被问的是:暗恋的时候怕不怕被发现。
每次不管他带的橘子、樱桃还是其他好吃的,总是先分给周围的同学,然后会把剩下的一大把塞给我,一脸嫌弃地说上一句“没人吃,都给你吧”。
他可以和另一个玩得好的女同学一起去网吧打一宿游戏。
高二的我,对新来的转校生一见钟情。当徐杨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我的世界里突然劈下了一道光。
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我为他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便是高考前夕在还他的英汉大词典里夹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画了一颗心。
前面的阿光回头把他手里的纸条抢过去,“画的真好,送我了。”
他把纸条抽出来还我:“你这书签是自制的?画的还挺好看。”
老大撇撇嘴:“她是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于是“树树”成了徐杨的代号。
我听陈奕迅的十年,每次听到“在街角的咖啡店,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这句歌词都会想象,想象着某一日我逛超市、逛商场,亦或是走在马路上,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笑着和他说上一句“嗨,好久不见”。可惜这种场景从来没有出现过。
……
看吧,他的确是不喜欢我的。
在我不扎马尾的某天,他会说上一句“不习惯但还挺好看”。
我不会的物理题,他一边说我笨,一边继续讲,直到我懂为止。
宿舍卧谈会上,年糕问我:“你怎么还不谈对象,心里想着谁呢?”
我又会想:他并不喜欢我。
他也可以因为我不过脑的哪句话两三天的不理我。
他会突然欣喜地跟我说突然发现哪个女生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