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都有去酒馆偷偷听你唱歌,却又害怕你发现。
南空心里一阵酸痛。
领导给阮洛离讲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思想课,也没改变阮洛离的决心。
也许是南空手上的伤惊动南空的家人。学校里闹的沸沸扬扬。他们都说,是阮洛离的手段高明,连学校的模范生都喝了阮洛离的迷魂汤了。
午休。
阮洛离和南空的班级不同,见面的时间本就少。最近学校准备月考,时间就更少了,几乎碰不到面。
他别过身子用手擦了擦眼角。
她刚要转身,右肩膀没防招呼的问候。她回过头,就见南空那双桃花眼弯成了半月,露出两个虎牙,朝她笑:“同学,要吃糖吗?
南空起身走出了教室。
南空眼睛里闪过一丝苦痛,心里如同刀绞。
南空绝对是吃了阮洛离的迷药了!
那一夜,你趴在我怀里哭泣,是怕再也找不到我。我既高兴,又害怕,我害怕你知道真相会不会永远的离开我。
南空抬起头,主任一副怒容。
阮洛离向学校领导递了退学手续。
这一次,他没有勇气了。
阮洛离没有理会,却还是将那些碎言碎语收入了耳底。
放在我手心里
你说要我学着勇敢一点
阮洛离接过,刚想问什么。那男生转身便走了。
南空在复习课本。
——与你与景不与情
我只想飞在我的天空飞
阮洛离微微凝眉:“什么?”她的话一向不多,至少是留完短发,她都不经常苟言欢笑。可能长发是执念吧。
阮洛离见状,随手托起身边的铁椅向中年男人准备砸去时。
这已经是学校常用的一种方式,学风不正就找个代表,杀鸡给猴看。阮洛离撇了撇嘴,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到饭点。
你温暖的笑脸还一如从前
阮洛离一脸害羞。
再见,曾经的小城。
“别说了!”南空狠狠地打断了唐修接下来说的话。
阮洛离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睛,才看清原来是酒馆的老板。她背上书包,起身,向老板说了再见。
霎那间,这首勇气倒像是一首暖调的情歌。
阮洛离和南空彻底变成了两条平行线。
阮洛离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自己与南空的距离。脚步也随着她的思想一样,朝着反方向的公路飞快地逃离。
今天的阮洛离可真糟糕,她看着自己浑身的伤,在街上哭了。
阮洛离没有勇气去敲响那一扇门,她还是转身走了。
南空心跟着一紧,没想那么多,还是抄在试卷上。
唐修嘴角微挑:“当初说好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大家都是同学嘛。”
第二次见你,才是在月考成绩榜前,我鼓足了勇气给了你一块巧克力。虽然这第二次目的不友好,但也给了我认识你的机会。
阮洛离一夜没睡。
阮洛离回到教室,将课桌上的书搬到了教学楼顶楼上,她一页一页地撕开课本,从顶楼扔了下去。卷卷东风吹开一点点纸块,像漫天飞舞的白蝴蝶。
我想也许这封信你永远都看不见,我倒也不希望你看见,如果你看见了,说明离我们真正的别离也不远了。
——你站在光中,我走在雾里。
阮洛离觉得自己挺出名了。至少在这所学校,没人不知17岁的阮洛离流言蜚语堕胎杀人当小三,可以写出一本小说了。
南空倒是依旧,每天一日三餐替阮洛离打好饭菜,晚上听阮洛离唱歌,然后送她回家。
最后领导还是批准了。
手上的力度没抓稳,整个人直直地摔了下去。阮洛离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有些发痛。
阮洛离很少在台上笑过。这天她脸泛着光,红红的。嘴角带着笑意歌声婉转。
——勇气
而后唐修找到了南空,以作弊的事情要挟。要求南空去和臭名昭著的阮洛离结识。
阮洛离轻轻敲了一下窗户。南空抬起头,见是阮洛离,顿时不知如何。
阮洛离刚好准备出校门时,一个男生在背后叫住了她。
不知过了好几条街,南空才松开了阮洛离的手。他气喘吁吁:“没事吧?”
这排角落的位置,一直都没有人来靠近过。有几个女同学因食堂的位置都坐满了,端着饭碗去教室吃,都怕和阮洛离扯上什么。
唐修就是南空后面的尾巴。
南空在月考考试的最后一堂课,撑不住了。他握着笔,脑袋里却一团糟,在卷子上半天动不起笔。
她撑着地面,慢慢起身。膝盖刺骨的痛,阮洛离轻轻掀起牛仔裤,膝盖那一片血肉模糊。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又缓慢的向前走。
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蹲在她面前,摸她的头。阮洛离一下子惊醒,猛地抬起头。南空就在她面前,笑眯眯的。
阮洛离顿时眼眶发热,鼻头发酸,一把抱住南空哭了起来。
两个曾经很熟络的人,忽然也会变成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他总是差一两分和南空并其第一,为此他花的努力更多。他几乎每天都趁南空不在时,去翻南空的习题本,看南空的错题和步骤。
自己该问什么?
是2005年周笔畅的《笔记》。一曲结束,整个酒馆都响起了贯耳的掌声。
南空不知何时出现,举起手腕向中年男人揍了一拳,见那个男人痛的龇牙咧嘴。他拉着阮洛离的手跑出了酒馆。
学校公告栏上出现了一则爆炸性的通告,高二c班阮洛离因屡教不改多次出行酒吧夜店,行为张扬严重影响了中学生规章制度,并警告一次,以儆效尤。
阮洛离躺在沙发上,全身都疼,她闭着眼睛,有些困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南空不屑地瞟了阮洛离一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们合适吗?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前那段时间,我每天围着你转,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像传闻所说那样粗鄙,没想到还真是这样的。天天还让我去接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
阮洛离收拾好东西,在酒馆里坐着等南空来接自己。平常南空都会提前来。他会在角落里听阮洛离唱歌,等阮洛离下班后南空会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
从朋友变成了恋人,角色的转变让阮洛离有些不习惯。以前可以毫不避讳的和南空说笑,而现在却被另一种情绪所牵绊。
人潮拥挤我能感受你
“我是说,以后都不去接你了。我们结束了。”
一开始的热情突然被阮洛离泼了冷水,浇灭了。
为了让我对你死心,我说了很多中伤你的话,我看似满不在乎,心里却在滴血。我知道你哭了,我却给不了你安慰。
阮洛离下班,南空送她回家。
人越成长越觉得孤单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阮洛离肩膀:“洛离,下班了。”
阮洛离有些害怕,突然一下子她也不清楚自己要说什么。
唐修笑了:“不需要你让,我自然靠自己拿这个名额。”
但是我还是想说,洛离,我真的很喜欢你。”
主任火气冒到顶点:“如果你再这样固执!就去和你的家长解释!”
她迎着全场人的目光,倒有些恍惚。
是南空的错题本,里面记录了常有的题目和错题。阮洛离看着南空认真做的笔记,仿佛还是有股错觉,南空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再见,曾经的故人。
阮洛离找不到方向,心里想要的方向。
阮洛离回到家简单清理了伤口,穿了身长装将伤口遮住。
她抬起头,迎面来的是一张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嘴里冒着酒气,色眯眯地打量阮洛离:“美女,你成年了吗?没成年叔叔可不让你唱喔。”
“你为什么要休学!”阮洛离将头埋在了南空的肩头,泣不成声。
阮洛离回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坐在南空后面几排位置的唐修,却将南空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阮洛离心里突生难过。一股酸楚无处排放,闷头吃了几口饭,快速地收拾好餐具,站起身来。
南空别开头,尽量不去迎接阮洛离的视线。他靠在墙上,无所谓地笑了:“突然不想来接你了。”
南空的家离学校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阮洛离心里泛起凉意,眼眶没由来的酸痛。她手握成拳,让手指用力掐着她的掌心。
阮洛离就站在人群的边缘。
羞涩。
南空下意识点了点头。
阮洛离点了点头。
主任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南空,你不要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你还小,不要被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耽误你自己的学业和前程。”
阮洛离心里堵塞,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只闷着头把草稿本画了个稀巴烂。
我知道你会在我身边
阮洛离没说话,平静的看着周围人涌风起。
2008年12月。
南空是班上的优等生,也是学校和父母的骄傲。越是这种骄傲,越重的压力。他几乎每天晚上睡不好觉,脑袋里想得都是如何算那些高难度的题,作为提升自己的肥料,好甩掉后面的尾巴。
食堂里的人多,交头接耳的也多,传开倒像坏了的点卡机嗡嗡作响还有点刺耳。目光的聚焦都落在阮洛离身上。
第一次翻墙居然要成功了!
阮洛离握着手里的巧克力,手心渐渐里冒出一层细汗。
错题本写满了笔记,阮洛离不知不觉翻到最后一页。
唐修撇了撇嘴:“到此为止?当初你在考场上作……”
阮洛离背着吉他上了火车。窗外有近处流水般的景象,远处朦胧的山峦。
“南空,我刚刚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主任有点恨铁不成钢。
南空算了好几道函数题,在草稿纸上打了好几次草稿,也没算出个究竟。
这种危机感一天复一天。
男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阮洛离。
南空犹豫了。
阮洛离看到过南空的资料住址,她隐约能知道具体位置,她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地址。
后来也再没了消息。
阮洛离皱紧眉头,心里堵的更加厉害了。她现在是矛头的针对者,却无缘无故把南空栓在了一块儿,让他备受非议,这样想着她越来越心里迷惘。
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去,窗外的红梅颜色深了好几分。
飞身而过的作业本差点扔在南空脸上。南空刚列出来的零食清单,被突如其来的作业本打的烟消去散。
那天,是阮洛离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展现自己。站在台子上,天花板的灯光从她头顶洒下来。
第一次见你,是你在顶楼出现的身影。你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孤单。所以我常常关注你,学校对你的舆论很多。
对不起,洛离。虽然心里满是不舍,但我还是选择了放手。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却不能。
就像你在我身边的温暖
她回过头,是张陌生的面孔,于是礼貌性地问道:“你是?”
再见,南空。
直到一个纸团扔到南空的试卷上,他心里发麻,偷偷瞄了瞄四周定为安全。南空才打开那张字条,里面都是试卷后面几道大题的答案。
学校模范代表居然为了一个坏学生和自己叫板?
南空陪阮洛离去天台练唱,随便买了些阮洛离喜欢吃的零食。他在一旁看着阮洛离的头发,被阮洛离扎成了一个小马尾。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阮洛离认识很久了。从阮洛离的男士短发,变成了及肩的长度。
中年男人火冒三丈,一把抓住阮洛离的衣服:“你还敢推我?我看你就是不想要这饭碗了!”
后桌的同学唐修倒好奇凑了个脑袋过来,笑道:“这题还能难到你这个尖子生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那些一张张错愕的表情,不禁笑了。
南空和阮洛离在一起的消息像颗炸弹,炸翻了所有同学。
一股清风吹起阮洛离额前的刘海,南空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摸阮洛离被吹乱的发稍。
夜临,灯光。像闪耀的焰火溅落人间。
偶尔哭红双眼你一定会了解”
阮洛离喜欢唱歌,所以在学校附近找了份兼职,在一家新开酒馆里当驻唱。
南空皱起了眉头:“我们的约定可以到此为止吗?”
阮洛离有些无聊,便偷偷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上了教学楼楼顶。
南空走了。
南空一夜未眠。
阮洛离的习惯,他记得。
“南空!”
阮洛离脸上泛起红光,眼角含笑:“好啊。”
南空愣了愣,下意识抓住阮洛离的校服边:“怎么了?”
阮洛离鞠躬谢礼,完毕下台。突然一只肥乎乎的手挽过阮洛离的肩,阮洛离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倒在那人的怀里。
随后,阮洛离提着麦克,声音涓涓细流:
阮洛离转过身,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尽量哭的不发出来声音,后背隐隐颤抖着。
阮洛离勾了勾讽刺的嘴角,不去理会这显眼的月榜。
阮洛离厌恶地推了中年男人一把,中年男人差点跌倒,他身边的人扶了他一把。
阮洛离猛地将南空的手甩开,语气冷了几个度:“我的事不用你管。”
南空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阮洛离的肩膀上:“我送你回家吧。”
南空没有给她买早餐,他忘了。
吃饭的时候,南空坐在阮洛离的对面,一直不停地给阮洛离夹菜。
阮洛离看着南空,心里的焦虑少了好几分。“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来?是在复习功课吗?”
听学校的消息,他去了外地学校重新复读。
她知道自己离以前的那座小城越来越远了。
阮洛离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禁有些害怕。她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跑回了家。
校门口关门了,禁止通行。阮洛离只好绕到学校后花园翻墙出去,她趁着巧劲儿,跳起来两只手抓着围墙边沿。用尽浑身力气,爬上了围墙。
这一幕更好被几个同学撞见。
阮洛离记得第一次见南空,是在学校每个月颁布月考成绩的红榜前。学生拥挤不堪,争先恐后涌进榜前,找自己的排名,看不见的就踮起脚,双手撑在别人的肩膀上,扬起下巴,尽量使出全身伐数。
阮洛离就在南空教室门口等了一早上,直到快要上课时才离开。她回到座位上,翻了翻自己的课桌,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趴在位置上,看着课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脑子里。
一大早阮洛离就来到南空的教室,将装着衣服的袋子放进南空的课桌里。她转身走出教室,就撞见几个学生对她指指点点。
“她怎么还有脸来找他啊?”
“这种人就是没有脸,南空因为她都暂停休学了。”
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变得亲密无间,也可以变成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她迎着刺骨的寒风,准备练歌。这一次,她练的就是梁静茹的那首《勇气》:“……我们都需要勇气
和南空在一起一个月。
阮洛离开心的笑了,她必须要去找南空问个清楚。墙面有点高,阮洛离慢慢往另一面墙面滑。
教导主任还是找了南空谈话。
漫无目的在街道上走着。
她要离开这里。开始步上新的人生,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公告栏前堆满的人群,眉眼清冷,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的告诫,让她有些不以为然。
你的那些善良,脆弱,勇敢,自信都一一刻画在我脑子里。
原谅我,辜负了你心里所期望的模样。我没有勇气再面对你,我用你当了我和别人的赌注。
南空刚到酒馆门口,就听见那首《勇气》才刚刚开始。
载着我的想念飞过了地平线
阮洛离站在南空家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头栽进柔软的被子里,把自己裹的死死的。
他现在后悔了。
南空得到拂晓的回答后,就更加自来熟了:“心里是苦的,但至少嘴是甜的。你说对吗?”话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没等阮洛离反应过来,就塞进了拂晓的手里。
南空问:“洛离,你听过《勇气》吗?”
此时的阮洛离正站在教学楼顶楼上,穿着一身松垮的校服在寒风下冻的脸颊通红。一头男士短发稀碎的刘海被风刮的乱七八糟。
南空看着阮洛离,嘴角有些僵硬。他别开头将视线转移到对面的桌子上,神色难过:“洛离,你能不能把你肩上的东西扔点给我?别压着你自己?”
南空要认真复习,阮洛离也不好打扰。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阮洛离趴在桌子上,有些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南空突然回过头看着唐修,用祈求语气地说:“我把第一名的名额让给你,这件事求你到此为止。”
阮洛离脚步越发沉重,心里如灌了铅一般难受。她疯狂冲出了楼梯口,奔校门口跑去。
一曲结束,阮洛离向老板请了假,在酒馆沙发上休息一下。
当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阮洛离才拉回思绪。原来她和南空不知不觉认识了很久了。
阮洛离松开了南空的怀抱,突然笑了。
阮洛离用在酒馆做兼职的钱,买了一把吉他和一张车票还有一张地图。
南空自然是听到了一些咬耳朵的话,怕阮洛离难受,故意给她扯话题:“怎么了?今天脸这么红?”
第一节课对于阮洛离真漫长,她太想和南空聊聊了。所以下课铃声一响,阮洛离直奔南空的教室。
街道上只留下几盏暖色路灯,店铺早已打烊,除了几个卖烤串的摊位,还围坐着说说笑笑。
南空笑了笑:“谁瞎编的?我今天只是有些感冒,请假没去上课而已。”
她打开本子,第一页写着娟巧的字迹“南空”。
12月的北风极为凛冽,大片大片灌入阮洛离的校服里,吹的像只蝙蝠,每寸肌肤都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情绪在细胞里暗暗涌动。
阮洛离错愕:“没关系,这段时间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你先准备月考的事吧。”说完,她转过身准备离开。
她把南空的外套洗的干干净净,烘干又用熨斗烫平,叠的整整齐齐放进包装袋里。
晚上十点开始上班,白天她会找时间,去教学楼顶楼练练歌。
阮洛离低下头,看着南空青肿的手,她心里一股难受。南空不应该和自己搅在一起,他有大好的前程,自己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让他受伤,让他难堪!
“我看见天空很蓝
第二天早上,上课差点迟到,也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跑来学校,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什么时候的事?”
阮洛离红着眼眶,全身发抖:“你从始至终都在骗我吗?”
阮洛离这样想着,突然教室的玻璃窗外贴着一张鬼脸,吓得阮洛离差点失声尖叫,她一晃神定睛一看,就见南空在窗户边笑的前俯后仰。
——再见,南空
南空的名字是最快进入眼帘的,用黑色的毛笔字铿锵有力的写的两个大字,最引人注目。
南空逆着玻璃板的窗户光,周身都镀上一层光晕。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脑子里想着带什么好吃的东西给阮洛离。耳边的大大小小的声音他都没怎么去注意。
生命有太多遗憾
阮洛离瞪了他一眼,心里瞬间开出了一朵花,温暖了全身。
他停在门口,迈不开脚步。
“昨天啊,南空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说如果再和她来往,就不让南空读书了!”
手心的温度从神经蔓延到阮洛离的心里,她的心里像充涨气的气球,心要快跳出来一般。
阮洛离心里一股暖流。她曾以为自己世界从来不会有人进入,南空才是她淋雨时,给她打伞的人。原来这座城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
“洛离,你好。我是南空,南天的南,一场空的空。
去相信会在一起
南空已经提前打好了很多饭菜,食堂阿姨很好说话,正巧今天中午该他值班卫生,他把座位选在靠角落的位置。
不三不四的人?南空知道教导主任说的是谁。他有些厌恶,皱起眉头对视起主任的目光:“她不是不三不四的那种人。”
你的真心……”
南空愣住了,显得局促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安抚地拍了拍阮洛离的背问:“怎么了?”
他家门紧闭着。
我很想飞多远都不会累
阮洛离突然感觉自己和南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个人已经居占榜首一年有余,身为正面教材的代表人,连名字写的都与众不同。
她朝公告栏方向望去,眉头锁紧,一脚踢飞脚边硌脚的石头。
晚上继续去酒馆上班,她坐在台上,手拿着麦克都是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南空笑了:“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
她咬着牙对南空说:“以后我们别再来往了。”
那个纸团是他扔的,他就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第一名有没有点真材实料。
南空和阮洛离的相识来自一场赌注。
听说那次月考南空有一科成绩是全校第一个满分,为学校脸上又争了不少光。
南空停下脚步,灯光朦胧的折射出他的轮廓,他的眉眼多了几分温柔。只听南空洋洋盈耳:“洛离,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心里有些烦躁,心思根本不在题上。
阮洛离摇了摇头,捏着发汗的手心。
南空的声音再次响起。
——像雨像风像自己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中午给南空说的那句话了。自己作茧自缚还把其他人拉进自己的小世界里,会不会有点自私了?
阮洛离的眼睛生疼,她蹲在地上,将头闷在臂弯里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