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早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亲手创造了一个虚拟的“导师”:学术泰斗,再过几年就要退休,我通过努力和上进获得了他的认可。他终于在临近退休之时,收下了我这个关门女弟子。 我今年24岁,浙大在读研究生,有车、有房、有才华,还有个男友对我百般宠爱。 你信吗? 1 我出生在浙江的一个小城,家境小康。我爸妈读书不多,都是初中文化,爸爸沉默老实,经营着远航运输货轮的生意;妈妈唠叨能干,是家庭主妇;我还有一...
在儿子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我们却不在他的身边。现在我们想在这短短一个月时间里,把欠了十多年的关心与陪伴一起弥补给他,可这是他需要的吗? 前 言 去年7月,一篇《月薪三万还是撑不起孩子的一个暑假》的文章,让我和老婆看得心惊肉跳,又惭愧不已。 当时,儿子正好也从老家来到深圳过暑假,老婆咬着牙对我说:“别人的孩子出国游学、学钢琴,学游泳,咱们不和别人比,但咱们至少得让他在深圳好好玩一下吧?” ...
前几天,又有小卡车进村子里转悠,车载大喇叭大声播报着:“开会啦!只要参会,就能领取精美礼品。”老妈和老婆跑去看了看,领回两个铝盆。我在厨房里数了数,加上他们这次带回来的,家里已经有骗子们给的七八个铝盆了。 和妻子结婚后,我没有继续跟父母在镇子上同住,而是一直住在村里的老丈人家。两地相距不远,只隔了一条蛮河。 最近几年,在这个百十户人家的村里,骗局层出不穷,各类骗子轮番登场,变着法儿地施展骗技...
到了2011年,父亲因病去世后,他还给我姐托梦,问我姐,我是不是还不上班混日子。我姐红着眼,把这话转述给我。除了悲伤,我更多的是愤怒,大声质问他们,怎么我写东西,在你们眼里就成了混日子呢。 1 大学毕业一个多月后,2007年夏天的炎热才刚开始。 晚上熄灯后,我躺在客厅的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在此之前我和躺在里屋的父亲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争吵。房门没关,我能听到他的喘息间的叹气声。我点上一根烟,躺在...
我最初的判断是,这是一个可以做无罪辩护、也必须做无罪辩护的案子。可他却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请求法院判处他死刑。 2016年10月,我正在休假,突然接到主任的电话,让我不管在哪里,先赶回去。 落地后,我提着箱子直接从机场赶到了所里。主任说:“有个刑案我忙不过来,你先去会见一下当事人,看检察院批捕了没有,去阅一下卷。” 1 这个案子的确有点蹊跷。 8月6日,女孩小颖被发现在自己的居所死亡,公安...
“像性病啊、不孕不育啊这些,都属于‘高质量病种’,是病人自己都知道做很多检查治疗都不一定有结果的病,有很大的开发空间。这类病人一定要单独建档,重点管理,定期打电话,追踪回访。” 2015年,张姐的儿子在广州按揭买房,首付就掏空了张姐夫妻俩一辈子的积蓄。为了帮儿子还贷,已经退休的张姐决定再找份工作。 之前,张姐是甘孜州一个县城里的妇产科医生,凭借几十年的从医资历和副主任医师的职称,她顺利应聘到...
老而不死的欲望,对性的忌讳与求而不得的碰撞。只剩老弱妇孺的贫瘠乡村,便成了恶意滋生的沃土。 成年后,我离故土越来越远。 除了过年之外,平时返乡大都是为了参加一些喜丧仪式,红的门帘,白的幡,该喜该悲有了固定的模式,逐渐简化成几个符号。我几乎已经忘了,那些在夜幕下匆匆行走的老人,半夜的铜锣,细腻而腹黑的角力。 而土狗,作为我少年时期的一个傻哥的形象,连同老拳师和阿薛一起,也在我的生活中渐渐隐去了...
长途转运危重病人,虽然市场需求非常强烈,但一直属于当地120救护车不愿意做、私人想做却不合法的灰色地带。 病重的人都希望在大城市里找到奇迹,但当治愈无望、或者需要长期治疗时,回家又会成为病人们迫切且唯一的选择。 身体尚未衰竭的病人尚可以坐飞机或者火车,病情严重甚至奄奄一息的,则需要借助救护车。医院系统的公共120救护车主要服务于本地,收费高,不愿意跑长途,所以市场上就出现了大量的“私人救护车...
采玉这行当,自古就有这么个说法,寻玉之难,千人往百人返,百人往十人至。就这都是往好了说的,十人至也就一人得而已。 第一次见宗宗,是在乌鲁木齐的一家拉面馆里。 当时我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英文翻译,一个瑞典朋友委托我采购和田玉饰,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痴迷中国文化的母亲。在当地朋友的引荐下,我去见了“绝对靠谱的玉贩子”宗宗。 聊天中,他知道我业余时间也写点文章后,特别诚恳地说:“我给你讲讲我贩玉之前,...
我的婆婆直到自杀那一刻,都在为我着想,把自己的死当成了一件利器,希望我能够斩断这段婚姻。 1 1月14日,距离新年还有一个月。 外面下着雨,7度的气温让我懒得起床。窝在被子里刷微信时,看到了二堂姐发的一条只有九个字的朋友圈:“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出于好奇,我在底下评论:“二姐怎么啦?” 过了十几秒,二姐回复我说:“我家婆走了,喝农药自杀的。” 看到二姐的回复,我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毕竟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