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兮之茫茫霜月

2018-11-26 12:03:08

爱情

若是可以重来,谢南桦一定不会选择去追程语茵,但是又无比庆幸自己,还是去了,更庆幸的是,是自己救了落水的她,因为那至少是他唯一心无旁骛的拥抱她。

那冰冷又馨香的身躯,那柔弱仿若风扶柳的腰肢,那软糯糯却又倔强的小脸,更有那因为挣扎而滑落肩头的洋装。

谢三无数次想起那个画面都忍不住脸色绯红。那天从万府做客出来,追上失魂落魄的那个姑娘,唐突之间,便已经出声叫道:”程姑娘,且慢走。”

回眸那抹一瞬而过的悲伤转眼间便换作了淡然处事的冷漠:“谢家三少?可是有何事?”

一边暗自震惊这姑娘的八面玲珑,一边又有些尴尬故作轻松状:“在下初来小镇,闲来无事便想来转转,对这小镇不甚相熟,今夜在此偶遇姑娘,不知姑娘可否陪在下走走?”

不料,程小姐冷眼说道:“谢三少乃小镇贵客,理应家父和各位长辈们作陪,如今三少求邀,按理说小女不该拒绝,但夜已深,身为女子与贵客独行,多有不便,望三少自处吧。”

谢三撩妹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直白拒绝自己的人,只道“夜已深,程小姐一人更不安全,既小镇对我有礼相待,在下身为一介军官,自是要保护百姓的安全,不如我送程小姐回家吧。”

“三少不必如此,我程语茵虽是娇女子,但也自幼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知道怎样让自己避免伤害。三少这点花花肠子还是留着给他人吧!”说罢,程小姐甩袖离去。

谢三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头,看着那倔强又冷清的女子背影,站在原地有些啼笑皆非。正待转身离去,却听远处一声轻呼,然后周边有人惊叫:“有人落水啦!”

谢三第一个念头就是,程语茵为情想不开,跳河了!

待气喘吁吁将狼狈的程语茵拖上岸时,谢三还有些气恼的骂道:“怎么?程大小姐刚刚不是还趾高气扬的说能保护的了自己么?你就是这般保护自己的?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就这样作践自己么!”

刚回过神的语茵有些惊讶,语气也有些缊怒:“你当我是自己乐意掉进河里的?!再说,这干你何事?”

本是气氛紧张剑拔怒弛的情景,可谢三看着她那挂满水草的头发,衣领滑落的肩头,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也不忘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遮挡那一抹春光。

后来的谢三少,无数次想起那日,在河边那眉目如画,皱着小鼻,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即使狼狈不已,那姿态也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却在自己为她冰冷的身体披上外套的那刻,红彤彤的小嘴,却似微嘟了起来,眼圈红了又红,最后气呼呼站起来转身离去。那微颤的肩头还是暴露了她的哭意。

她走了几步,忽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下来,转身向谢南桦拱手做了一个礼,仰起头,依然是骄傲又倔强的程语茵。不知为何,谢三却鼻头一酸,恍惚间,仿佛看到自己已故的幺妹,倔强而孤独的样子。

待谢南桦再次见过程家大小姐,已经是民国23年,若不是无意中一瞥,看到那依旧没有被苦难磨灭傲气的双眸,谢南桦也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狼狈不堪的小乞丐会是当年不可一世的程家大小姐。

而这位程小姐却是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在人群中紧紧拉住他的衣角。

“谢三,在后面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前方大司令在簇拥的士兵中喊道。

看着程语茵近似哀求的目光,谢三低声急速道。“你且安心,待一刻钟后我来找你。”

说罢,掰开她脏兮兮的手,装作不在意道走向司令:“报告司令,我还以为见到了我未来的媳妇,没想到是一个丑八怪。”

面色威严的司令却难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让我也见一见你这未来的媳妇啊?”

谢南桦突然收起嬉皮笑脸,正儿八经的向司令立了个军礼,“报告司令,谢三未来的媳妇现在可能还在念着别人的郎。这个恕难从命!”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惹得司令哈哈大笑。周围的士兵们也哄堂大笑,那些暗中观察的人,也都放松了警惕。

如今的谢三是眼下军区最受宠的副将,战功赫赫,又在几年前四处奔波,为军区捐赠粮食不计其数,别提司令和谢家有些渊源,单论半年前的突袭中,为了掩护司令撤退而腿部中弹,成了瘸子。

司令对他的纵容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自然,有人得宠,就有人眼红,他们抓到的那些小过错,在司令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待司令进了视察大队的办公室,谢南桦才得空去难民营里找到了程语茵。

凉州城早已安定,但战火的气息不败,城里几大家族分崩瓦解。谢三早早就安排万家夫妇南下去了香港。而程家却在他去之前,已经散了。

程家家主早已经通敌叛国,先如今正被通缉追拿。程家姐弟不知所踪。没想到如今竟在陪司令视察铁路防线的时候,在难民营中遇见程语茵。

安排心腹将程语茵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千言万语还来不及开口,程语茵便犹豫道:“谢三少,我父亲已经死了。”

谢南桦有些震惊,但又仿佛在意料之中,程父通敌叛国已是定罪,若是真寻了回来,也难免要军法处置。

只是程语茵像是下定了决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父罪孽深重,我的弟弟禹焕他,我们窜到老家后,他得知父亲所为,一怒之下失手杀了我们的父亲。而当时,我就在身旁。”

谢南桦有些不知所措,想了许久,想伸手抱一抱她,却发现自己跟她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于是只得道了一声“程姑娘,节哀。”

程语茵听到这句话却“呵”一下笑出声来:“不,我一点都不难过,我父罪有应得。”她语气突然低落下来“可是我弟弟是无辜得,他还年幼,就要承受弑父之过,当时,再往前一些,如果我没有犹豫就好了.......”

“再往前一些?”谢南桦有些疑惑。

只见程语茵神色突然悲戚万分,“谢三少,我此次来这里,正是要找我幺弟,当时与我父亲勾结的不只是日军,还有,还有一位你们的高官。我曾经在我父亲的书房外听到过他们的通话。”

谢三震惊道“你是说,有一位我们的高官也参与了此事?你父亲已经殪了,你可确定?”

程语茵面色有些羞恼:“自然是确定了,才敢来这里找你,我听见父亲是听从他的吩咐才将凉州城的地图给了出去,我深知父亲罪责深重,但这并非是为了洗脱父亲罪责信口胡吣!我懂得什么是大是大非!”

谢三急急忙忙安抚道:“程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可听见那高管叫什么?”

“我不知叫什么,只听到父亲管那个人叫司令,所以不知是.......”

“不,不会的,一年前肖司令还没有上任,并不是你们这个战区的司令,他是战局稳定后才调任过来的。当时北方边界的司令有三人,副司令两位,正司令已经退居二线,而副司令.......”

谢南桦细细斟酌着,现在两位副司令官职依然没有变化,当初都以为大军区正司令会是从两位副司令中筛选,没想到上面空降来一个肖司令,而这个肖司令恰好是自己故交,在战区也是赫赫有名的功臣,以至于两位副司令虽有怨言,但一直也不敢反对。

所以才转而对自己虎视眈眈,试图泄愤。若是说,奸细在这两人之中,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究竟是谁?看似沉稳儒雅的章盛易,还是蛮横无理看似大大咧咧的胡辉衫呢?

谢南桦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只见程语茵站了起来,紧紧拉着他的衣角,面色如灰:“谢三少,谢大中将,求你救救我弟弟!”

谢南桦这才从思绪中回转回来,想起那年那个跟在父亲后面一脸落寞的小破孩,便问道:“你弟弟,去哪里了?”

“他,他杀了父亲以后,扬言要查到罪魁祸首,让他们一并为凉州城死去的百姓陪葬,在半年前便已经不知所踪,最近我也是听人说,在你们部队里见到过他。”

程语茵突然眼眶通红“我这辈子没求过别人,谢大少,若是不嫌弃,希望能收我留下来,我也想探查我弟弟的下落,我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我不想他承受不该他承受的危险!”

看着曾经那么好强的女人,如此孱弱的在你面前哀求,谢三有些心动,但身为一个军人,他还是挥手拒绝了:“虽说,现在局势暂时稳定了,但是军区里危机四伏,我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你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我没办法保你安全,至于你弟弟,我会设法去找,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你等我消息就好。”

只见程语茵咬了咬牙,似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她道:“那我留下来,做你那还念着别人郎的媳妇可名正言顺?”

谢三刚喝下去的一口水,扑哧一下全呛了出来。直直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程小姐,只是这里太危险了。”

待看到程语茵面色更是羞愤,又解释道:“我也并不是不愿意让你做我媳妇,只是你的身份特殊,万一被查出来,你是要被关小黑屋的,倒不如离这些远一些。”

程语茵只当是他怕自己连累他,也不再提,只是像上次离去之前,欠身做了一个礼,“谢三少今日相助之恩,语茵来日再报。”

不待谢南桦给她安排住处,便避开人目扬长而去,谢南桦以为她听进了劝说,但看着她那倔强又不服输的背影却隐隐感觉不妙。

待三日后,副司令胡辉衫来谢家院子做客,随身跟着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姑娘甚是眼熟,便明了这不妙从哪里来了。谢三忍不住揉了揉这几日由于担心而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装作不经意间问胡辉衫:“你这哪来了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程语茵只是低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胡辉衫得意的笑道:“这不是一般的粗使丫头,这丫头上过学,留过洋,我之前在我妹妹学会见过她一次,此次因为战乱落魄沦落至此,孤零寡女的,怎能不帮上一把,所以就让她留我身边了。”

谢南桦皮笑肉不笑道:“如今这世道,帮旁人就是给自己添麻烦,胡兄,可莫要为了一时心软,中了美人计。”

胡辉衫憨笑着摆了摆军帽,“我倒是想,只怕你家嫂子回头会崩了我,哈哈哈。”

谢南桦也“哈哈”两声,介入正题:“既如此,小弟愿为胡兄排忧解难,小弟瞧着姑娘甚合眼缘,不如将此女让给小弟如何?”

胡辉衫狐疑的看向谢南桦:“莫不是兄弟看上这姑娘了?我跟你说,这姑娘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你们那些逢场作戏的小姐,谢中将,你可是要横刀夺爱了?”

谢南桦嬉笑道:“什么横刀夺爱,小弟这是为民解忧,小弟这是不忍胡兄挨了嫂子的枪子,听说嫂子在申请调回总军区,和胡兄团聚,小弟也正想在总司令面前多替嫂子美言两句,让你们夫妻团聚呢”

只见胡辉衫脸色变了又变,终是得罪不起,只是回头看向程语茵问道:“你可愿意跟随谢中将?”

程语茵似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南桦,双眸含泪柔声说道:“若是语茵在这里给胡大哥添麻烦的话,语茵愿意去服侍谢中将,望胡大哥保重,与嫂嫂永结同好。”

胡辉衫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如此可人贴心的姑娘,自己还没来得及下手,本是想来炫耀一番,没想到竟得知自己夫人不日就要来军区的消息。又是心痛又是庆幸。

人人都道胡辉衫是个妻管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夫人,当初好不容易立了战功来了总军区,本以为自己还可以潇洒几天,没想到夫人又跟了上来。

胡辉衫又有些怨愤地看向谢南桦:“南桦兄,你可要好好对待语茵姑娘,这些天我都没舍得让她干重活。”

谢南桦露出标志性微笑“自然,自然,小弟一定替胡兄好好照顾语茵姑娘,另外最近军区刚平定下来,总司令忙的焦头烂额的,这种申请借调过来的事情,小弟觉得还是可以再拖一拖的”

什么叫打一巴掌揉三揉,胡辉衫也是不得不在内心感激谢南桦:“没事,夫人任性,还望转告总司令不必挂在心上,等日后再来处理也无妨,语茵姑娘,胡大哥会再来看你,不用担心。”

说罢转身告辞,来时美女佳人在侧,走时却孤身一人。虽是心痛不已,随后转念一想,这谢中将也是的确得罪不得。

胡辉衫刚走,谢南桦嘴边客套的微笑还没有下去,便将屋门一关,恶狠狠地朝程语茵走了过去。

“程大小姐,还真是不识好人心,你就这么着急,把自己送出去?送给一个酒色之徒!?你还真敢!”

程语茵也收起柔弱的表情,冷笑道:“三少,我前天既然已经离开,那你又何苦将我这烫手的山芋再接回来?还要去得罪副司令?”

“你...你还真当我是贪生怕死么,老子在战场出生入死多少年,会怕你给老子惹得祸?要不是担心你出事,老子也不在乎身边多个女人!”谢南桦气极,也顾不上平时的好好先生神态。

“你为何怕我有事?”程语茵眉目一转问道:“莫不是谢三少对我一见钟情?”

谢三脸色突然面色一红,沉寂了片刻坐回到椅子上,竟然直接说道:“是啊,程小姐,本少爷对你一见钟情,在凉州城河边便念念不忘,以至于多年未娶,孤独至今,如今本少爷也变成瘸子了,更是没有女人愿意投怀送抱了。”说到最后,谢南桦竟然有些神色悲凉。

晚霞映进室内,那若有若无的温柔光芒映在他的脸上,照在他的身后,更显俊美的不可方物。此刻这样一个人正认真的看着她,像是在等她的答案,之前只是觉得他长的只能算俊,算计别人的时候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但是他身上又有几分征战多年特有的霸气。

被这样的人深情又认真的眼神望着,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她梗着脖子恶狠狠道:“你个登徒子,变成瘸子也改不了你的痞性!”

谢南桦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双手一摊:“是你问的嘛,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程语茵冷哼一声,准备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还是去找你那位同学哥哥?你可知那胡辉衫外面有多少烂账?你就当真以为那厮只是关照你?还是你就愿意为了找你弟弟出卖自己?”谢南桦语气突然一冷,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

程语茵本来没打算再去找胡辉衫,她只是想逃离这室内尴尬的空间而已。但是被话一激,程语茵却应了下来:“是,我就是愿意这样自甘堕落,关你何事?”

“那既然都是找,不如找给我如何?我这人除了是个瘸子,倒也没有别的不良嗜好,更不会有彪悍的夫人来撕你的脸。”

程语茵脸色通红,甚是羞恼:“谢三少,我这人从来不做回头买卖,既然第一次拒了我,我便不会上赶着第二次!”

谢南桦双手插兜,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她:“我这人不喜欢做买卖,程小姐之前是有求于我,尚有退路。现如今,你已经从胡辉衫那里走了出来,莫不成还有其他退路?而我要的,也不是买卖。”

他越走近,程语茵越是往后退,退无可退,抵上了门框。谢南桦又露出狐狸般的狡诈笑容蛊惑般:“程小姐,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从心到外,我要的是你心中没有旁人,真正嫁给我。”

那温热又带着暧昧的气息在程语茵耳旁响起。程语茵似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憋红了脸,躲而不得。而借机靠近的谢南桦单手支门,一手插兜,趁程语茵震惊之际,凑上跟前,在唇上轻轻一点。

受到惊吓的程小姐还未回过神来“啪”的一下,已经伸手挥了出去。

看着惊慌离去的程语茵,谢南桦摸了摸红肿的脸庞,倒是第一次对挨打有了别样的滋味。

转眼间,程语茵已经在军区待了三月有余,这期间,除了谢南桦时不时的来撩拨下,逗逗自己,给自己添置了一堆现下流行的衣饰,似乎真的把自己当作夫人来养。

胡辉衫还有意无意的来嘘寒问暖过几次,大司令亦是好奇的问过一次,不近女色的谢南桦怎么身边就突然带了一个小丫头,随后只是眯着眼睛道,要好好对待谢三。

偶尔见过一次的章盛易章副司令倒是没有什么客套话,只是那阴冷狐疑的目光直盯盯的看着她,虽是谢南桦及时将他目光挡了过去,但程语茵还是有些心虚。

只是这么多天了,什么消息都打探过了,唯独没有一点自己弟弟的消息,她难免有些心急如焚。

各大分区都打听过了,谢南桦把心腹都派了出去,都没有打听到一个叫程禹焕的新兵。

直到章盛易带着兵闯进他的院子,谢南桦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打听不到程禹焕的下落了。

他是来过军区,也成功潜伏到了章副司令的身边,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没来得及找到什么证据,就被章副司令以间谍的罪名关了起来。

而如今谢南桦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在背地里找一个新兵,自然也是引起了章盛易的注意。

在大司令面前,谢南桦矢口否认,自己找这个新兵和程语茵有关。除此之外,他将自己这些日查到的线索说了出来。

这些天,除了寻找程禹焕,他还查到了与当年凉州城失守相关的线索。当年凉州城失守的确是本程家家主里应外合,偷出了凉州城布防图,但程家家主也只是听命行事,他一直听命于一位身居高位的军区司令。

而凉州城失守,只是一个引子,接下来,军区司令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凉州城夺了回来,只是没想到敌人夺了凉州城后竟然下令屠城,几万还未逃离战区手无寸铁的百姓尽数被屠。而夺下凉州城没多久就被晋升为大军区的司令却在这时突然退居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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