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莫悔(3)

2019-01-27 11:56:09

传奇

“明日出发,去野猪谷。”

白无双考虑再三,说道:“不可,野猪谷的妖兽凶残无比,狡猾奸诈,贸然前去恐怕会……”

百里茗笑道:“除了人之外,可从来没有妖兽敢跟跟我动手。”

晚上,百里茗找了个干净的草地躺在上面,墨尘楓在附近弄了一个火堆,烤着火,警惕地看着四周。

“你在害怕什么。”百里茗侧着身子,手肘支撑着脑袋,闲着的手也靠近火堆,想感受火的温度。

墨尘楓沉默片刻,突然说:“如果你救我是惹了一个大麻烦,你现在会怎么做?”

手离火舌很近,却仍然感受不到温暖,“有多麻烦,我会吃不上烤板栗吗?”

“会有很多很多人追杀你。然后将你挫骨扬灰。”墨尘楓添了个木头,火势旺了起来。

察觉到火势好像更旺了,百里茗似乎感受到了温暖,“这么可怕,那我可得考虑一下了。”

墨尘楓看着百里茗,目光坚定“他们要杀你,就得先踏着我的尸体。”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做我的挡箭牌的。没人能杀得了我,最起码现在还么没人能做到这样。”

百里茗站起来,回到屋子里。

墨尘楓神色不定的看着火堆,突然伸出手置于火堆之中,火明明是热的,为什么百里茗什么都感受不到。

第二天的野猪谷之旅出奇的顺,白无双带着路,百里茗坐在马车里,墨尘楓驾着马车跟在白无双身后。三人天不亮就从麻风村出发,到达野猪谷的时候也已经中午了。

“到了,这里就是野猪谷。”白无双将马拴在树上,准备好草料。

百里茗从马车上下来,展开神识,观察周围动静。

拿出灭魂刀,念动咒语,身体似浮萍飘荡,身法诡谲,整个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笼罩着三人。

墨尘楓看着白无双,说道:“你完蛋了。”

找到阵眼,百里茗手起刀落,直接破阵。

眼前换了一幅景象,不再是树木繁茂的森林,反而是低矮的灌木,大片的灌木丛,三人两马显得格外突兀。

百里茗释放出神威,天地变色,风起云涌,方圆数十里哀嚎一片,无数飞禽走兽用尽最大力气逃走。

白无双再也忍不住,双腿跪在百里茗面前,一口血喷出。

收回神威,云散风静,原本束着头发的发簪也不知散落到哪里,百里茗任由长发飘散,月白纱仍旧覆盖在眼睛上。眉间一抹红色却突然发出强光,直射天际。

张家世代都是从事着屠户这一行业,手艺一代比一代好,买卖越做越大,到了张永恒这代,买卖已经做到了苏州城去了,凭借着两把祖传的杀猪刀,以及从小耳濡目染的经验,在他手里,没有一刀杀不死的猪,手上猪命无数,拆分猪肉又快又准。

不过这个人脾气坏的狠,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为人睚眦必报,对谁都要嘲讽一翻,有人和他吵架,他剁一块肥肉,细细的砍成臊子,劈头盖脸地泼到你身上,保管你连续洗一个月的澡也没用,脑袋上始终是一股猪油味。

凭借着泼妇般的手段,至今也没有媒人肯给他介绍亲事。

“张大哥,要二两肉。”张少梅一边说一边掏出荷包拿钱。

张永恒站起来,问道:“二两肉要做什么啊。”

“我弟弟考上了书院,阿娘说,要做饺子庆祝。”张少梅一想到弟弟考到书院,就开心地嘴角一直上扬。

“那是喜事,这样这次的肉就不要钱了,就当是我送的贺礼,你们娘仨过日子也不容易,能省些就省点。”嘴上说着送人情的话,手上也没闲着,快速地切好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又拿出荷叶,仔仔细细地包好肉,双手递了过去。

张少梅接过肉,道了声谢,红着脸走了。

张少梅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双手绕着手帕,手帕早就被揉皱了,可她的新郎还没来摘了她的盖头。

门被推开,张少梅立刻正襟危坐,身体坐直。

张永恒快速走到床前,伸出手想揭开盖头,可是却停住,使劲的用手搓着衣服,才掀开盖头。

“娘子,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相公。”

苏州城内涌现妖兽,张永恒再三嘱咐张少梅不要随便出去,还特意把求来的镇妖符贴在门上,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才走。

张少梅收拾完家,就在屋子里静悄悄地绣着手帕,这些帕子是春楼的姑娘们要的,一个帕子一贯钱,赚一些可以贴补家用,这些日子苏州妖兽之乱未平,相公已经愁眉苦脸好几天了。

打开门向外看了看,外面只有零星几个人,“我快去快回应该没事。”带上一个头笠,还用面纱遮住脸。

进了春楼后门,管事的看着张少梅绣的几个帕子,赞叹不,“我说张家娘子,你这手艺在苏州城也算的上排的号的,我这楼里的姑娘们可是喜欢的很,要是能多做点,能赚的更多。”

张少梅笑了笑,手里递过去一个荷包,“我还要伺候我相公,照顾家里实在是没那么多时间做手帕了。”

管事的递了些碎银子过去,张少梅接过碎银子,匆匆忙忙地赶回家。

张永恒今天似乎是很开心,特意买了些酒。

“相公今日怎么这么高兴。”张少梅看着相公高兴,她也很开心。

张永恒将碗里的酒一干而净,擦擦嘴,“娘子,从今以后我就是猎妖司的五等猎妖师了,那个猎妖司的头头白无双特别看重我,说我好好干就能提一提官职。”

张少梅又倒了一些酒,张永恒喝一口,又接着说:“我要是去猎妖司,咱家的铺子就得关,不过没事,猎妖司给的俸禄很多,等我升到三等猎妖师,咱们就要一个孩子。”

张少梅羞红了脸。

张永恒当上了猎妖师过得却并不痛快,其他猎妖师都是有传承的,自己只有两把带煞的杀猪刀,以前又是个屠户,还不圆滑,只有受欺负的份。

张永恒每天都带着伤回来,张少梅每次给张永恒上药的时候都是含着泪。

“相公,咱们别去了,咱们做些小买卖,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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