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养夫王同学(上)(2)

2018-12-26 22:21:37

青春

在此之前我以为阿奇对于猴子只是一种荷尔蒙带来的冲动。

我发现我错了,这些画我知道他画了很久,久到他甚至放弃了瓦罗兰大陆的征伐。

这些画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年少最大的财富来自于自己所赋予的意义,在很多人看来一文不值,虽然的确不值。

05

晚自习下课后我终于看到了阿奇,他站在他第一次跟我说喜欢猴子的走廊旁,背影无限单薄,失落无比。

我走到他的身旁,一言不语。

依稀记得那天风很温柔,天上明月高挂,地上行人匆匆,树梢打斜时光

他转过身看向了我,说道:“我们去跑步。”

我感受到了一种孤寂,从一个十七岁男孩身上。

当我们站在凉亭时,乌云将月亮藏了起来,风声变得喧嚣,一如阿奇的心情阴沉。

阿奇倚着柱子站在凳子上,看向下边,我知道他在看哪里,因为我也在看那个相似的地方,只是并不显眼。

他手里的香烟在山顶逐渐变暗。

“我表白了,她没有接受。”

“不接受才正常好不好,你会愿意她是随便接受别人的人吗?”

“我想过了,继续坚持。”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好失落的。”

“好。”

沉默了稍许,他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说我把我画的画送给她她会不会接受?”

我看到了他脸上渴求一个答案的急切,不忍再打击他,只得说道:“也许吧。如果她接受的话。”

后面那句话我说的很小声,不知他有没听清楚。不过不管有没听清楚,我都知道他把这当做了救命稻草。

一念即起,哪管是生是死。

那晚我们还谈了很多,关于学业,关于父母,关于未来

只是再没有谈那天中午,没谈猴子。

因为我看着地上的香烟灰烬越积越多,好似要把山脚填平。

所谓是,所爱隔山海,江海不能平。

那是我第一次抽烟,阿奇为我点上的,我吸了很久也没吸上去,反倒是风把我手里的烟吸走了。

现在我吸着烟,只有肺部能把烟吸走,风只能带走余烬。

那晚的阿奇长大了许多,并不是因为失恋,也不因为香烟,只因为我们知道了欲求求不得的感觉。

红灯绿火紫碉楼,千里白云往悠悠,难说愁,难说愁,愁不过人间游。

06

看了很多小说的我写作文时也并不能胸有沟壑,妙笔生花。

只是一次次挤出生硬的笔锋去面对一次次考试,而后溃败成军,被贴到光荣榜摩擦。

那天过后的阿奇焕发了前所未有的动力,他开始疯狂地画画,一幅不满意就撕掉一幅的状态。

下课后,召唤师峡谷的队伍里也没有他激昂的声音。放学后,飞虎队小队长的他也放弃了指挥。

他只会画画,他只是画画。

我们交流越来越少,我很担心他,其他朋友也是。

他抽烟越来越多,整个人都好似被烟熏着的烤肉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跟我说:“我要去送画了。”

那天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他眼里看出了挣扎,我更加担心了,只好说道:“好,加油!”

于是他转身离开了,我越发的发现他的背影单薄,一点不像那个能在田径场草皮上放倒我们三个人的阿奇了。

我并不会去劝阻他,我是个懦夫罢了。

其他人也没劝阻,只是默默地看向他。

那天中午我没看到阿奇跟鸡婆,我不知道那场名为表白的剧情进行到了什么时段,我也不知道那些画稿最后的归处。

再见到阿奇是在三天后,晚上在寝室他依旧抽着烟,坐在床边,灯光照在他身旁也有看不到的黑暗。

我只是走了出去,去到学校小卖部旁的小黑店。小黑店之所以叫小黑店是因为小黑店是别人的住处,然后那家人开了个杂货铺卖些零食,酒还有香烟,去往小黑店要经过一段短的径道,像极了天桥底下的卖碟大叔。

那晚我买了三瓶啤酒,雪花啤酒,纯度够不伤人,虽然是酒就伤人,但我依旧认为情才比酒更伤人。

还买了包烟,叫做红双喜,喜庆的名字只因这种烟烈,后来我才知道红双喜有多烈。

那天晚上,香烟并不香,只有烟雾缭绕在灯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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