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葛卿被石田牙子软禁在一个院子里已经好一阵子时间了,除了院子他哪儿都去不了。
这院子真像鸟笼子啊,而他就是那只被囚禁的鸟……
葛卿自从进了这个院子里后就再也不开口唱戏曲儿了,空闲下来的时间他大多用来发呆。
他回想幼时,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父亲犯事得罪了人而被富贵人家活活打死,母亲接受不了上吊自杀了。
一家子三口,独留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真的好恨。
以前都是父亲种田养活一家子,现在父母亲相续离开了这个世界,没了生活来源的他只能以乞讨为生却被人贩子捉了贩卖。
葛卿爱唱戏,不只是因为唱戏养活了自己,而是因为纯粹的喜欢。
他天生就有一好嗓子。
他是幸运的,这是不幸的。
葛卿的嗓子也引来了一个日本女人,那个女人痴迷他的嗓音。
“终究是福是祸……”夕阳落下,也快到了饭点,那个女人也要来了。
……
“葛卿君”石田牙子学着当地女子坐了下来端起小厮摆好的饭碗小口小口的吃,“我今天抓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葛卿不用猜就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了,心中的那点希望被现实击碎,掩面叹道“那个丫头真的……”
相伴那么多年,他早已经把葛韵当作最亲近的人了,那天把她支出去了,就是不想让她参合这件事情……
葛卿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现在的情况,他明白葛韵的性格与执念,这些年她一直把他当作她的救世主大英雄,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可他心中还是希望她会明白他的心意,不要参合这件事情。
“放过她吧!”葛卿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无力,哪怕当初成为孤儿时“她还是个孩子,我愿意……每天为你唱一曲戏。”
“哈哈哈,之前我我放下身段求你为我唱,你怎么都不愿意为我唱一曲,现在为了她,为了她,……”石田牙子笑出泪了“我那么喜欢你,你难道一点点都没有喜欢我?”
“没有!”
“那你喜欢那个丫鬟?”
“自然是喜欢,她是我妹妹!”葛卿放下筷子,“我难道再次眼睁睁地着她为了我......”
是啊!她是他妹妹,他怎么容忍别人伤害他的妹妹!
他的童年看到父母相遇的离世,那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母离世……
那时的葛卿如行尸走肉的活着,流浪着……
后来的后来时间终于让伤口愈合了,却抹不去伤疤……
葛卿实在没有想过他的生活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难道要和儿时一样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去吗?
不!那时他无能为力,现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葛卿双目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抓着木桌,“放她走!”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之前的自持清高多可笑!”石田牙子把所有的情绪都收回来了,“放心吧!会放下走!”
我当然会放她走,而且安全的放她。
4
一个月后吉林出现了一名的陪酒女,风头劲,艺名为清雅,据传言只接待上流社会高管人士。
“听说没有,那个陪酒女明日早上要把初夜给卖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男人们猥琐地眯着眼睛眯眯谈论着这段日子风头浪尖的陪酒女,“嘿嘿嘿!听说那个陪酒女身姿……啧啧啧,说不出的美妙,不知道……”
“得了吧!就算她是陪酒女,也是高级的陪酒女,我们老百姓就别做梦了,不过那陪酒女但是有一个高雅的艺名。”
“再高雅也是个妓!”有人在一旁冷笑道!
葛韵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牵强的地扯了一下嘴角,“走吧!”
“妹妹别恼!这些人啊!就是管不住嘴。说不定哪天妹妹就飞黄腾达了呢!”一旁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女子劝说到。
没错,葛韵便是那个陪酒女,石田牙子放她走是有目的的,让他去她当陪酒女,可能为的是气葛卿,而更大的目的是让她做间谍偷取情报。
身不由己罢了。
怕再次见到他时,自己已经不干净了,还不如此生不见。
现在的她,连自己都觉得脏。
“葛韵,你来了!”石田牙子坐在沙发上拨弄着皮质手套。“你还算守时!”
“我不守时,你会怎么做?”葛韵冷冷地盯着她,嘴角的幅度让人觉得很讽刺。
“我会告诉他,你是我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石田牙子异常兴奋,“你知道吗?他很讨厌日本人,你说要是他知道你身上流着一半的血是日本的,你说他的厌恶会少吗?”
“闭嘴!”
葛韵的确不是纯正的中国人,她的父亲石田刚丰是日本人,二十几年石田刚丰来到大清朝旅游和一个女子组合诞生下的产物。
葛韵长得很好看,脸上没有半分日本人的特征,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