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子的孩子呱呱坠地后,这个活了二十几岁从没哭过的女人还是没忍住,梨花带雨了。 陈子凡还是没有出现,对于林子,就好像溺水之人期待一根落水稻草,而期盼落空,取而代之的失落让她整颗心浸入了名为惆怅的液体,不能抽出。 她躺在床上,一颗失落的心伴随豆大的泪珠保持同一节奏运动着,一个向上欲出一个朝下欲逝,耳边回荡起自己儿子的哭声,她喜极而泣,傻姑娘,你要坚强,为了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她是比你生命还要重...
夜色是怎样的味道? 大概完全取决于你跟谁在一起,在做着什么。 华灯初上,两排平行的昏黄色路灯亮起,竭尽全力渲染着这座城市的落寞,太过单调,便有车水马龙的聒噪横冲直撞,聊以陪衬。 时间的鱼儿在世界的水波中游荡,悄无声息。我们在梦境里游离,忧于俗世禅絮沾泥,感于抱负满心欢喜。 苏砚抬起手腕看了表,晚上七点一刻,看来大家都迟到了,他本以为自己按照读书时的习惯晚一点到会正好最后一个到场——因为在成年...
到烟台站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那个像极了姨妈巾的火车站估计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独特的造型之一了。猫咪喵喵的叫个不停,我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但是我连基本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广场上停着一辆公交车,我也不问去哪,反正去哪对我来说都一样陌生,上了车投了钱进去就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 车上有几个老人,拿着装着蔬菜的篮子,一看就是农家人。 猫咪的叫声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轻轻地拍了拍脚下的纸箱,叫声却更大...
夜幕再一次降临,黄杉小巷两边屈指可数的路灯散出昏黄的光,照不亮尽头的半截高墙。 他们还是被吓跑了,但并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道理自然简单,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人,既然如此,谁的好又能领先谁的几分呢? 黄杉小巷是一条极窄的小路,这条小路就坐落在朝阳区,连通了朝阳北路与朝阳路。小巷两边都是有些破旧的平房——应该算是危楼了吧——这话可千万别让五十几岁的刘大爷听到,不然骂死你,在他,不,在住...
窗外雷声滚动,又下雨了吧。 杰瑞驱车前往一个在郊区城堡举行的舞会,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四壁荒凉的地方有着一个如此华丽的城堡,更不清楚老同学为什么要在这里举行舞会。 城堡的墙上刻着“17”这个数字,他还在犹豫从哪里进入城堡的时候,正前方的吊桥自动放了下来,正对吊桥的门也开了。 城堡内部并没有杰瑞想的那样大,他走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诺大的城堡里竟然空无一人。 难道是恶作剧? 雨,跟雷声...
“离婚!不过了!” 堂跟阿梅吼着,上去拉了她一把,又把手松开。 阿梅也气的火冒三丈,推了堂一把,堂一个趔趄,两步拖成三步,走到一半干脆不走了。阿梅已经走到了那扇木门前,扭头一看堂已经落在了后头,扯着嗓子嚷道:“走啊,离婚,谁不去谁是王八犊子。” 这样吵架的日子持续了长达半个世纪,然而当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足够久,期间还剩了五个子女的情况下,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离婚的。 阿梅十分无奈,不到...
(有点少儿不宜,所以不建议年龄低的进去) 老曹婚后也不老实,站街女跟楼凤不知道找了多少次,按他所说,爱情跟做爱都是需要润滑的,不同的是后者需要的是液体,前者需要后者。 有次我问他,睡过那么多女人,有没有比较有故事的,跟我讲讲,我写过那么多平凡的人,却还没有单独为一个小姐身份的人写点什么。 我一直坚信所有的痛苦背后都有无奈与不甘,可能没有人会去理解你,但却有某些信念支撑你走下去,所以我从来不觉...
“我寄居在城市的角落,靠流浪存活。” 【1】 我费力的在垃圾桶里翻出了一个空瓶子,开心不已的同时留意到脚边的一只流浪狗。 我掏出口袋中咬了几口的鸡腿苦笑了一下,咽了下口水,把鸡腿扔给了地上的小狗。 我注定是个不该有的存在,以至于上天都不愿意告诉我父母在哪里,其实倒也无所谓了,我生下来就在一个老奶奶的家中,她待我很好,却性格古怪——亦也许是我古怪吧。 终于在第无数次争吵过后我选择摔门而去。 也...
我把一支笔抛向天空,突然发现他挂在了半空中,我的嬉笑怒骂,它自岿然不动。 刚从医院回来的我身上只有十块钱了——这些钱还够我吃一天,猫粮还有半袋够晓忧吃上一周。 晓忧是一只猫,我从北京带来的——那时我带了两只猫离开北京,一只叫晓忧另一只叫晓愁,寓意通晓忧愁。 事实证明她们跟我离开北京确实做到了一点,之前的我一只觉得那家的猫反正也要送人,跟别人跟我并没什么差别,但我错了,我甚至没有能力保证每天给...
《1》 初识孙虹萍的时候是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刚跟领导吵了架提前下班回到家里,百无聊赖下下载了一个直播软件,她是里面的一个主播。 板栗色长卷发披肩,额头上有半边的空气刘海。浓妆——吹弹可破的面容下长睫毛,闪闪发光的蓝色眼线再加上粉红色的嘴唇,微胖的脸,但笑起来很有渲染力。 “欢迎苏寻。欢迎欢迎。” 我看到她眼睛往自己屏幕的右下角看了一眼,然后媚笑罗面,朱唇轻启,说出了这句话。 声音十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