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摄像头·2018-01-08 苏名成一瘸一拐地靠近了我,他近了,一脸颓废,坐在了我正前方的椅子上。他正抬手抚摸自己已经数月未刮的胡子,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一次离开恐怕有去无回,真对不起自己年事已高的母亲。 “妈,你要听她们的话。”苏名成听着电话另一边母亲咿咿呀呀的声音没忍住,哭了,但只几滴,岁月不允许让男人留下过多的眼泪,因为说不定哪一次哭泣便是悔恨的一生。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眶里的泪...
火车就要进站了,站内人头攒动,站外车水马龙,车站内的时钟上显示着1月27日17:28。 我头有些晕晕乎乎的,把票取出来的时候心情说万分激动也毫不为过。常常听到老板电话里跟别人聊天谈到什么GDP、KPI、UGC之类的,半懂不懂中也涨了不少见识,但对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打工仔而言,那些数据再多再高也跟我毫无关系,跟我有关系的量只是一张春节回家过年的车票以及眼前密密麻麻、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的...
五月的东北,大地在打了一个长达数月的盹后终于醒了过来。所有的物种都在感谢春天的降临,仿佛对冬日死神没有找到自己抱有一丝庆幸。 苏米刚从酒吧走出来,依依不舍地跟长发的罗森吻别,开始朝家的方向走去。 几杯伏特加下肚后,她的胃里面早已翻江倒海,但对比乍暖还寒的天气,她的内心是暖的。 家是什么? 是有一个方向可以让自己靠近的地方,更是一个内心孤独阴冷之人的收容所。 苏米回到家把外套脱下,发现上面沾满...
这家面馆之前是一家面包店,我在《闺蜜时代》中写到过。 我在闺蜜时代中写道,女主忘了男主生日,然后被男主堵在屋子里,男主逼女主吻自己一下,不然不放她出去。 这个桥段是写实百分百的,女主现实叫X莉,曾经是我的闺蜜,我刚来北京第一年最好的异性朋友。 会有很多人觉得我的行为过分了,但我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并不觉得自己多过分。 两个单身的异性朋友,一个亲了另一个的脸蛋,未必非要上升到渣的程度。况且,异性...
我从公安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阳光真好,我靠在墙边走路,看到车水马龙还是会心中战栗。 回到家,我打开家里的两个超大冰箱,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笑出了声。 我是个瘸子,准确点说,瘸子“未遂”。 一场大火燃起来的时候我正在仓库里收拾工具。 “着火了!着火了!”有人喊我,好像是我的母亲。 我往外跑,想要去灭火,却被院子里随意放置的手推车伤了脚,伤口很深,母亲听到我的呻吟后叫嚷着跑了出来,把绑在我...
对于我,这是不幸的一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某些痛苦中无法自拔,出版毙稿、病情恶化、一场分手以及其他猝不及防的事情,偏偏今年又穷的可怜,除了二月份的一次为期一周的旅行外,只去了长白山、上海跟乌镇,乌镇是我今年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分手后去的。 我一直太喜欢南方小镇,喜欢这里的阳光,喜欢这里的姑娘,喜欢这里泥土的芬芳与女人的发香。 离开东栅的时候阳光很好,天空湛蓝,万里无云。虽然这不是第一...
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 街道两边的灯火开始闪烁,好像所谓的离别就隐藏在熄灭的那一刻。 我的面前是两座坟,一座是我的爷爷,另一座是我的父亲。 今天是鬼节,我已经坚持了四十几年,每年的鬼节都要给去世的挚爱上坟烧纸。 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 我跪下磕了几个头,转身打算离开。 这是一条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两旁住满了我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儿。 我步履蹒跚地走着,许多人逆流而行,朝我身后走去,没有人看我,没...
薛薇薇大二上学期的时候失恋了,第二天便认识苏默然。 被渣男甩是一件既幸福又痛苦的事情,就好像刚做完阑尾手术一样,你不需要再忍受阑尾疼痛所带来的忧伤,却还是要正视伤疤带给自己的迷惘。 那天是薛薇薇的同学陈澜的生日,全班好多人都去参加了她的生日聚会,包括苏默然。 苏默然点了首《seve》,然后跳起了一段街舞。 桌上的人都在喝彩,除了薛薇薇。薛薇薇端着一杯酒,目光落在桌子上,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偶尔...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一处发呆。 那里有一个洞,不漏光但漏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洞并不大,不管雨下的有多大,只要用洗脸盆接在那里就可以了,而每当窗外的大雨在肆意瓢泼的时候,这间九平米的小屋子便会自动开始属于水滴的歌舞升平。 来烟台已经一个月了,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决定出去找工作,却由于带了两只猫且居住在郊区而受种种限制,我在一家东北菜馆遇到了几个老乡通过他们我知道了不远处有一个批发部招装...
并没有这款APP不用去查了。大多情况下,一个作者题目越长,文的质量就越糟,那些看似文艺的题目背后,大多是腐朽鸡汤的味道及矫情的措辞。所以,题目就是《刹那时光》,加几个字的理由也不赘述了。 二十加冠三十而立,习子站在二十岁与三十岁交叉的十字路口,唏嘘自己依旧毫无成就。 半年前他刚跟女友分手,不久后又因为消极工作丢掉了。 “时间太短,长了就忘了”——这是他这段时间听到最多的话,但时间这种东西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