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女许彤口述实录:卖淫时薪3000元 “卖阴道犯什么罪?”

2019-01-26 23:58:20 作者:佚名


(照片来源:许彤、摄影师 Cmw Boni)

于是,这个社会既不对她不提告,也不放她走。

许彤,今年 25 岁,成天就游荡在香港这座拥挤不堪的城市里过活。她没有一个固定的正式工作;她做英文家教、接平面设计案子,也光天化日的援交。她不介意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她说她就是阳光下的人;人家讲援交妹的生活该是长那个样子,她偏偏要让你知道,性工作者也可以是这个样子。

当然,一开站时有许多人怀疑这场“行动艺术”的真伪,许彤只自嘲的说:“我第一次谈恋爱我在脸书说人家不信,我做鸡我在脸书说人家又不信,我就是一个完全的鲁蛇。”

在香港的性交易法律上,规定的是不得在公众场合从事有关性交易的事项。但她在大街上时没有答任何有关的话。她说自己是被警察给陷害了。

真枪实弹的少女肉身,众人垂延,但如今真要看见少女自己推自己下海,还不引起整城的动荡波澜吗。

而香港性工作者被压迫的处境还不止于此。

援交女许彤口述实录:卖淫时薪3000元  “卖阴道犯什么罪?”

后来她开粉丝专页,她说这是想夺回援交妹的话语权。当世人都说援交是负面的,援交妹的人生是长什么样子的,但她也有她认为的其他面向。她就要做给你看,她要告诉世界这是其中一种可以发生的、可以被实践的,作为一个性工作者的方式。又譬如她作为援交妹的一份子,她今天在公开平台提倡大家口交的时候要用保险套,这是属于她的倡议。“我有责任将我眼中性工作的坏处、危险处讲出来。我想做的事,基本上在开专页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到了。”(推荐:小姐口述实录:性工作者躺着轻松赚钱,小姐们每天都在死里逃生

如同先前提过,整个城市的文化与思想其实是保守的。看在许彤眼里,当代年轻人看性工作者就分为两派人,一派没有什么逻辑,只纯粹的厌女;另一派则是会在表面上尊重你,可他们也不真的接受你,尤其受过大学以上教育的那些人:“譬如他们会掰出一些听起来很科学的东西,像做这个对你身体不好、有危险,我也是关心你怕你做了会不开心。”只因学校左翼思想横行,歧视是一定错的。

(照片来源:许彤、摄影师 Cmw Boni)

而一年多前就那么一个晚上,她心里想着不如我就做援交吧,“闷的发疯,一晚没睡。刚好有认识的网友也在做这行,我们那天就视讯聊了两个小时,她告诉我所有要注意的东西,之后我就去她说的论坛发了一则文。那晚接了第一个客人,就这样开始了。”

而她摸摸鼻子,也就继续站着那劳动者的位置;劳动身体、劳动情绪,卖性欲也卖温柔,感性之余倡议。她眼茫茫地看着眼前的日子,说她不欠这个社会,她对得起自己。(推荐:欲望踏遍她的身体:援交妹许彤“我从小就想做鸡”

许彤在订自己的价位表时,问过一些朋友,也看了其他女生的价格,但她就抓了比别人便宜个几百块。她说她觉得穷也要做爱吧。

她也遇过其他有家庭的人,他们和老婆关系不好、性生活不协调,但又不求助,只找援交女生解一解生理需求或者生活上的压力。有些人来找她时,样子是痛苦的,怎么也不会笑,“他抱着妳,妳也觉得他好像抱着一个救生圈在海上浮着。”但他不会说,可能问题太多了,他只是需要一刻休息,有人陪着。

香港人的骨子里是寂寞的。

思想不老实,法律也不老实。表面上他们说可以,但却有很多拐弯抹角的方式让这件事变成是不合理的。整座城市脏手脏脚,他们要在妓女身上胡摸一把,转身却又装的人模人样。

做援交,她说她干的是行动艺术;即便大把人说这个词很假掰,但她就坚持着。她说香港人对援交妹的想像怎麽就那么扁平,香港警察老爱用肮脏的手法骗援交妹看不懂报告书,被抓到警局时只得傻愣地盖章签字,签了字就是认罪,但她说她们卖阴道犯了什么罪。(推荐:小姐口述客人下面太粗 太长顶到穴芯受不了

我想起那天是她被抓后第三次进警局了。但也没做什么,每一次去就缴个身份证登记然后空等一小时。警局人力不够。

(照片来源:许彤、摄影师 Cmw Boni)

后来我问起她,今天怎么被抓到警局的。她说自己三个月前被放蛇(指警察扮成客人来抓你)了。当时她和那个男人约在大街上,两人先是一块走着,后来男人突然问“妳是一千五百元吗?(港币)”当时许彤没有回答,只低头滑手机找自己的价钱表。尔后便有两个人突然出现说“小姐,警察。”

看香港社会,许彤还很介意一件事。她谈起每当她看见那些性工作者团体出来接受访问时都得戴着口罩,或者隐姓埋名、也不敢让身边的人知道,她觉得好不舒服。很多人说性工作是工作(Sex work is work),但大多数的人还是偷偷摸摸地做。“我明白人都有自己的包袱,但我觉得总有一些人能够不偷偷摸摸地做吧。”

“性交易在香港是合法的。”她在粉专上铺天盖地的强调。只是这套法律不老实,警察不老实,在我从台湾远端要与她视讯专访的那天,她就因从事性交而被抓在警局里。

说起香港,她眼里有很多反射。香港人爱和自己想像中的中国比较,以为自己前卫了好几年,但其实前卫的只有物质生活表象;这里人们消费水准高昂,但心里总搁着一套老旧思想,被时代拖着走。就像在她们那行里,“嫖客”这个词太明刀明枪说的是性交易,所以她们称客人叫 “师兄”。师兄,听起来舒服,也能体现一些权力关系 ––– 我是较你年长的,资助你、给你钱让你得以生活的人 ––– 叫着叫着也在表面文明起来,只关起门来野蛮。

许彤曾遇过一个客人,和她交易之后被女朋友发现了,闹了分手,当晚他和她诉苦完后却又继续和她调情,然后他们又交易了一次。他说他好久好没有把妹了,只是好想要把妹。

一年多前,少女的卖淫日记“地方的荡妇(的不专业援胶手记)”开张,一时满城风雨。


在这座城市谈恋爱成本太高,工时又太长,大家都没时间追女孩;这让这几年出租女友、私钟女孩流窜在街头、时钟酒店,挤上一张张只两人就不能再多了的床板上。他买妳一次,要的是牵个手、亲嘴、抱一个,他们想要体验陪伴的感觉,下次可能三个月后还想要再来找妳就好。但谈恋爱不一样,那每天都得花钱。

援交女许彤口述实录:卖淫时薪3000元  “卖阴道犯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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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许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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