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有七条尾巴的猫吗?

2018-11-05 21:45:03 作者:白首簪花

“阿若,你还记得咱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吗?”“当然记得,说起来,李大盏还能算是红娘呢”

杜若遇到李盏的那天,是个暴雨天,半夜才加完班的她,在医院门口被同事秀了一脸,同事边假假的埋怨不是说了我自己也能回去吗,边坐上了男朋友的车,临走前大方的把伞借给了孤家寡人一个的她。羡慕的心情还没有过去,还在回味心底那一点苦涩,又在路上接到了她妈的夺命三问:“嘛时候找男朋友,嘛时候结婚,嘛时候能有小孩。”杜若深感她妈的逻辑有问题,第一个问题都没有解决,竟然就想到了第三个,不是小女孩上花轿———忒早吗?更何况她又不是故意不找,可惜天天呆在医院,见到了不是已经结婚了的,就是有男朋友的,她也有心无力啊。好不容易结束母后大人的轰炸,杜若挂掉电话。带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一边吐槽医生真不是人干的活,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小区走。

“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你看看李盏现在的样子,你能保证它那时不是装的?”

“喵~”杜若听到一声猫叫,声音细细的,像是恐惧又像是委屈,是一只呆在单元门口花坛里的幼猫,毛发都已经被淋湿,一缕一缕的贴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小,连找个干净的地方避雨都不会,缩在草地上,身上全是泥土,看着可可怜怜的,要不是路灯够亮,都看不到它,也不知道这么小一只猫怎么到的这,是不是被遗弃的。估计是听到了脚步声,盯着她看,眼神懵懂,又细细的喵了一声。她自嘲的笑了笑,猫哪会有什么委屈呢?能感到委屈的只有人啊。没有停下脚步,她直接进了单元门,小区里流浪猫不少,可是跟她什么关系呢?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再养一只猫?得了吧。昏暗的楼道忽然被闪电一下照亮,轰隆一声,惊醒了不少人的梦。那只猫似乎被吓到了,叫声忽然凄厉。杜若脚步顿了顿,还是上了电梯。

我们的一程

齐泽和杜若是一家医院的医生,不过科室不一样。都说一个医生,如果他爱人也是医生,那么俩人估计要守活寡,但是杜若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齐泽是个温柔的人,他会在冬天吧杜若的脚发在胸口捂热,会把所有工资上交,会在吵架后可怜兮兮的让李盏送信和好,他俩还一起给李盏生了个妹妹,叫诺诺,今年七岁了。不过李盏不喜欢他,因为齐泽还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位把李盏排在杜若后面的人,唯一一个在李盏和杜若吵架时帮杜若的人。当然,李盏是不会承认,他不喜欢的真实原因是因为一个母胎solo且绝育之后自觉四大皆空之猫,拒绝吃“狗粮”味的猫粮。

“啪嗒”一声让杜若从回忆里醒过神来,十年前的小天使变成了十几斤重的大胖猫。大胖猫已经把早餐解决完毕,愉悦地爬上了床头柜,又从床头柜跃到了窗台上,优雅的一抬脚,把窗台上的便签推到了地上,身体力行的向杜若展示,就算胖了,他也是只灵活的胖子。杜若无奈的走到窗边,捡起便签刚想放回桌子上,就看到了齐泽的留言:“我送诺诺去上学,然后去上班了,下午我刚好去车站把咱妈接回来,饭在饭桌上记得热一热,李盏我管不了,估计会闹醒你,你醒来给它喂个食,把自己喂饱再回去睡一会。”杜若向李盏吐槽着开门“你看你爹,罗里吧嗦的,我还能饿着自己不成。”李盏糟心的看着杜若奔向餐厅的背影,它如果会说话,估计会冲杜若喊:“吐槽的时候麻烦先把你上扬的嘴角撇下去再说。”

又是一次休假,杜若醒来,感觉被褥有些沉重,一瞬间分不清梦和现实,刚想喊“李大盏滚下去”,却突然想起来,李盏再也不会爬上她的床了。他已经在三个月前离开了,这次再也回不来了,她能哄好每次无理取闹发脾气离家出走的李盏,却没办法将它从死神手中抢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特意想起李盏了,她装作没有遇见过它的样子,装作不记得遇到它的那天是暴雨,装作不记得它走的那天太阳很暖和,装作不记得他最喜欢咬她的花布棉拖鞋,装作不记得他最喜欢黄鱼味的猫罐头。她是真的很久没有去想李盏了,因为从没有忘记过。

是它们的一生!

杜若刚刚捡到李盏时,才刚参加工作第一年,要时间没时间,要钱没钱,要养活一只小奶喵并不轻松。但是说来也奇怪,家中除了自己多了一个生物之后,杜若确实感觉自己比以前更有信心去对抗这个不柔软的世界里了。难得有休息时间也不是摊在床上丧来丧去了,而是淘来一些家居装饰,整理起自己的小窝。工作的时候也不再是“生人勿进”的气场,而是柔和了下来。所以冲着这些理由,她也不能中途就把李盏抛弃,更何况她早就已经盼着养猫好多年。可是把李盏捡回来半年的时候,杜若要去国外开会,为期两周。自动喂食器和宠物托管店价钱实在是太高了,杜若实在心疼,可是自己住的地方也实在是离医院和相熟的同事家太远,没办法厚着脸皮麻烦人家。就在杜若一咬牙,决定把李盏寄养时,有一个同事说:“我记得和我们一年入院那个叫齐泽的医生和你家离挺近的,而且据他科里说人品不错,你要不去问问试试。”

李盏回头看了一眼她,眼神中透漏着鄙视,仿佛在说:我愿意上你的床是对你的恩赐,大胆奴才 竟敢嫌弃!迈着优雅的猫步,来到了猫罐头前,等着铲屎官来给自己布餐。杜若拖着痛不欲生的步伐推翻了自己前一句的话:“不,我错了,我走了,还有你姥姥!你可比我有地位多了,你看这罐头,我都吃不起。”李盏不理会铲屎官的怨念,开始愉快的大朵快颐!杜若崩溃的看着它,思考当初为什么要把它带回家。

饭后,诺诺去做作业,杜母去旅游太累了早早去休息。齐泽和杜若窝在沙发上享受难得的二人时刻。相爱的人,哪怕互相只说些家长里短,也觉得像是最美的情话。

李盏抬头看了一眼一把年纪了还在玩闹的俩人,抖掉砸在自己身上的沙发抱枕,咬着棉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杜若正在和齐泽打闹,没有注意到李盏在跃上猫爬架时身姿有一瞬间的僵硬。这已经是李盏陪杜若的第十个年头了,它陪着她从科室小透明到现在独当一面,陪着她遇到齐泽,陪着她结婚生子,陪着诺诺从小包子长成小姑娘。虽然它经常鄙视她,她偶尔也尔嫌弃它,但它还是她爱着的家人。所以她选择性的遗忘了,一只猫的寿命大概也就十几年。陪她的这十年,也马上将是李盏的一生。

最早发现不对劲的是诺诺,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分量不轻的李盏,问杜若:“阿盏这几天好乖,妈妈,它是不是生病了呀,我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没力气,阿盏是不是也病了?妈妈,你是医生,你给阿盏看看好不好?”杜若那些天刚好在忙职称的事情,又瞄了一年李盏,不像有大事的样子,就安慰诺诺:“妈妈没有给阿盏看病,只会给人看病,等妈妈休假了就带它去看病。”

虽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但叫醒杜若的不是生物钟,不是闹钟,更不是梦想,而是泰上压顶一般的不可承受之重----李盏同学肥硕的身躯。杜若顶着鸡窝头,怨念无比:“今天我难得休班你就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吗。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不感恩就算了,每天想着谋杀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她提溜着李大盏来到吃穿衣镜前“看,认清现实,你已经被养的这么胖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爱的瘦子!知道楼下的大橘吗?十橘九肥,你一只白猫,你比他都重了!把我压死了,就没人伺候你了!”

雨越来越大了,杜若看着窗外浓墨重彩又不时“横来一笔”的夜,告诉自己:你只是一个刚刚结束十年“医学苦读”的科室小透明,没钱没时间。可缘分是种不可琢磨的量子态物质。小区里那么多猫,那么多想要养猫的人,可偏偏,今日今夜,此时此刻,她于心不忍了。也许是暴雨夜容易让人脆弱,也许是小猫湿漉漉的眼神确实让人怜惜,杜若还是把它拎了回来。洗干净了之后是一只漂亮的小白猫,额头一小撮灰毛,它乖乖的呆在纸箱里,把小碟里的牛奶舔的干干净净,还是只小奶喵,叫声都是秀秀气气的样子,成功的把杜若内心里最后一丝犹豫给驱散了,像是捡回来了一只小天使。当然,当她最后发现自己其实是捡回来是只小恶魔时,早就已经晚了。

窗外已经是夕阳漫天,像极了李盏最后一次睡着的时候。她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了刚才梦的结尾,梦里也是这样的夕阳,她在黄昏的花坛里找到了闭上眼睛的李盏,不同的是,梦里的李盏有七条尾巴,传说,一条尾巴一条命,她在梦里坚信自己还能再见到李盏。她自嘲的笑了笑,她以为能够自己欺骗自己,其实大脑早已背叛自己,在不可抑制的想念李盏。低头看了看,只是诺诺放在床上的玩具布偶,也是,李大盏才没有这么轻,李大盏也不会让她自由自在的睡到这么晚。

“你老实告诉我,当年你是不是故意让李盏抓你的,它那时候那么乖”

“谁让你当年外号是行走的手术刀。哎呀,老公老公我错了,你别挠我痒痒……”

家里还是一片狼籍,地板上是没有打扫的灰尘和掉发,沙发上扔着昨天晚上急着赶去医院没收拾的外卖盒,里间的床上堆了一套没来得及的脏衣服。把自己丢在床上,杜若想起当时刚刚租到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时,决定好好装扮的小阳台,准备做成日式风格的小客厅,想要每天好好犒劳自己的小厨房,还有从高中开始就心心念念的宠物,怎么也说不明白不过半年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李大盏,你麻溜的从我身上滚下来!”

杜若看了一眼将自己的花棉布拖鞋咬的哪都是哈喇子的大肥猫,深感自己无法反驳。

齐泽继续补刀“对了,你当时还跟我说,你养的崽,犯了错你来教育,让我刀下留猫,我在你心中就这种形象?”

暮色低垂,楼道里响起来了脚步声和诺诺的笑声,杜若刚起身打开门,回头一看,李盏竟然已经麻溜的从鞋柜下咬出来了她妈的拖鞋,把杜母高兴的抱起大胖猫,连声说:我家外孙又聪明了。当年杜母不同意杜若养猫,杜若灵机一动就告诉她妈:“你看,我让他姓李,跟你姓,你一步到位直接有外孙了!”到现在杜若还记得她妈听完这话直接把杜若拉黑了一个月。而自从第一次春节杜若把李盏带回家,杜母每次视频最后一句肯定是“快让我和我的宝贝外孙说拜拜”。更别提结婚之后把妈妈接过来住,李盏的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加。而这样的转变,得力于李盏特别会看人颜色,见到杜母就谄媚的完全没有平时拽拽的样子,毛茸茸大脸上的“表情”怎么萌怎么来。哦,当然,见到齐泽就只剩屁股了。而杜母也用她养出来的李盏的一身肉证明它没有白费功夫。

“多好啊,终于可以自由的睡觉了。”杜若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泪水,她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该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不能再随便哭泣了,更何况,每次她哭泣时,李大盏作为思路不同寻常的猫从来不是安慰,而是会笑话她,她不能再让李大盏看笑话了。诺诺忽然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妈妈妈妈,我在楼下捡到一只猫,爸爸帮我给它洗白白了。阿盏离开了,我们养这只,也叫它阿盏好不好?”杜若把女儿搂进怀里,想告诉她,养再多的猫也不是那个陪她长大的阿盏了,面前突然出现齐泽的手,掌心托着一只猫,是只漂亮的小白猫,额头一小撮灰毛。她看了看女儿祈求的笑脸,又看了看齐泽温柔的目光,强忍的泪水忽然就掉了下来:

杜若冷眼看着她的亲妈左手抱着外孙女诺诺,右手抱着外孙子李盏,一口一句心肝,一口一句宝贝:“妈,你还记得你有个闺女不?”。杜母抬头看了一眼不忿的杜若:“哟,还真想不起来了”。这就算了,李盏还附和着“喵”了一声,百转千回的语调把杜若气的瞬间爆炸,决定和李盏决一死战。齐泽赶快拉住自己的老婆顺毛:“妈刚才在路上还念叨着旅游时给你买的礼物呢,记得你呢,你快去陪着妈,我去给你们做饭。”跟着旅行社外出一周的杜母忙着和外孙女“外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把杜若一块赶去厨房。她隔着厨房的玻璃门看到妈妈和女儿在逗李盏,又看了看身后认真削土豆的齐泽。忽然觉得一家四口,喜乐安康,有猫伴左右,没什么不知足了。

命运的残酷恰恰在于,很多时候当你许下以后时并不知道这个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杜若休假的前一天的下午,还在上班时接到了杜母的电话,告诉她李盏不见了,要她早点下班回来帮忙找一找。当杜若急忙的找到主任请完假回家,走到楼下,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迫使她停下脚步看向了花坛。或许有上帝的存在吧,他偏爱戏剧性的事情,在一切开始的地方也要让一切结束。初冬暖阳阳的夕阳下,李盏的白毛泛着金边,微风吹过,光线跳跃,像是李盏呼吸时肚皮的起伏。可是杜若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李盏已经醒不来了。

杜若之前和齐泽也就在入院欢迎仪式中见过一面,打过招呼,仅此而已。要让她去找齐泽,实在没这个脸皮。可是衡量了一下价格,她想,穷人不需要尊严和脸面!万幸,齐泽真的是个温柔的人,虽然很意外,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李盏同学小的时候,真是乖巧懂事可爱有礼貌的“别人家孩子”,再加上俩人都忙,杜若就直接在走的时候,把猫打包送到了他家,没给他们培养感情的时间,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李盏给齐泽的见面礼,是一针狂犬疫苗。后来她想,可能他俩的梁子就是那时候结下的。收到消息时,杜若的飞机刚在大洋彼岸落地,虽然咬死李盏的心都有了,但还是忍痛给齐泽转过去了狂犬疫苗的钱,可齐泽竟然不收,反而以此为理由蹭了她半年的饭,直到把自己蹭成了李盏它爸。以及这么多年了,除了在杜若发飙时和李盏能有点革命友谊,其余时间依然相看两相厌。至于齐泽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杜若表现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齐泽说他知道就够了。

白首簪花
白首簪花  作家 白首簪花君莫笑恰是惬意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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