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

2018-09-06 21:30:12 作者:做不出网站不改名

说出来不怕丢人,起初我和他只有过十几面之缘。后来的导火索是他在运动会走方阵时举牌子,随意地踏着正步,和后面的人说说笑笑。我在志愿班里,得摇花,顺理成章就看见了他。因为这个,我花都摇错了,给我来了个小忙乱。

怎么偏偏差这一个1呢。

我去了异地读书。

我也是25!

“谁呀?”

他也姓潘,他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潘公。

我还可以每天路过他的教室,斜着眼往他座位那瞟。这样他还是我的那个谁,而不是高中的弓背读书却不一定有回报的他,照不到阳光的他,会戴上眼镜的他。

因为,他去石家庄了,离我们的初中很远。

还有我再也回不到的夏天。我很少再会听的夏天。

再后来,故事情节和言情小说里写的都差不多,就是没有言情小说那么美好。我好几次险些撞到他,这要在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得撞一个大大的满怀。我没有,我每次都反应快,我每次都蹦开了。现在想,看来我不是主角。

接下来一节课充满了我的幻想。那么美好的化学课,我竟然一句没听。我比喝了浓咖啡还激动,手心冒冷汗,握笔握不稳。直到接下来的课间,我去找她确认,幻想破灭了。

每次下课我都出门,尽量增加相遇的机会。为此我计算过他的上下学平均时间,忍着巨大的痛苦早起。他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很不可理喻。他的每一节课间我都看不见他抬头,他要么再刷那么一堆我觉得会限制人思维方式的破题,要么和丰满的中年班主任大谈解题办法。他下课出门,都是为了上厕所,而且还要跑着去,跑着回。这时候,远处他这一阵风飞驰而过,剩下两条大长腿的残影。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太配不上他。我们的分数总是差了二三十。我也上光荣榜,可我总也不能和他的照片贴在一块儿。他往往领先我一块板子。

当时考点的大门开了,他随着人群鱼贯而入,消失了。我也忙挤进去,挤上楼梯,挤上我那个悲催的最高层,累得气喘吁吁时看见了等着入场的他。他在我隔壁班。我心里想,26考场的女生可真幸福。

说实在的,我那个充满单恋盼望,想表白又不敢的焦灼的夏天,早就没了。

我不用担心这篇文章会被他看见,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可能,都没有。虽然他也有些小文艺,没准儿会看这个网站。但我不必担心。

我的那个谁?你都看见了,我怎么看不见?我好端端的脖子伸成了长颈鹿。

当时太阳照得人脸都发光,虽然他很高,一米八七的大高个,我也找不着他。我心急如焚啊,被热风一吹,就像被扔进了大火堆。

我再也见不到的他。我眼前模糊的他。我眼前走远的他的背影。

当时那个我真是心急如焚。天气也就是一小部分吧,更多的还是找不着他。

我早就取完成绩单了。分数不及预想。那时候他的班主任都没到,他也在着急的等吧。我看见他和很多人说笑,笑的多急不可耐,我能看出来。

久石让的夏天很清凉,可我的夏天不是。我的夏天里四处都积压着粘稠的炎热,面前一大团炽热的空气,满满当当塞进鼻孔里,肺里,胃里。吃什么冰棍都不怕凉,它们往往还没吃就化掉一层了,只剩下一个可怜巴巴的内芯。

何止是夏天?任何一首歌,单曲循环着放几天,当时的场景就会在后来二次听到歌曲时被勾起。如果那时候的情绪在浓郁一点,生活再新鲜一点,日子再特殊一点,这首歌就能变成一段想听又不敢再听的音乐。我会生怕它带来的感觉最终被另一种回忆所替代。

我倒是很想有担心的机会。

那一次,中考,他仅仅比我高了七分。

还有那个烧的红彤彤的火盆,碳球。阳光真灿烂啊,我们谁都睁不开眼睛,一个个都成了林永健的真传弟子。

和他一块儿没了。

久石让的夏天可能没有爱情。但是我有。

我从进门就开始找他。他来的比我晚。我又开始偷瞄着他。

后来,考试之前学校放了几个洗脑的曲子,像步步高这些。我认为这严重干扰了我的考试,我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这时候我脑子里没有夏天,全是春晚。

我的十四岁,我的十五岁,他都是我的小溪,一条略微澎湃一点的小溪。

也不知道该不该后悔,当时我憋不住心思,让同班的大喇叭知道了。可也不错,我多了那么多下线。

当时我的同窗们,猥琐的告诉我,“诶呀,我看见那个谁了。”

当时天很热。我正等着进中考的考场。那段时间里,我脑子里都是久石让的“夏天”。

熟悉又遥远。

他在中考考点的大门门口。

不过我也幸亏连配角都没当上,倒免了闺蜜吵架争风吃醋这些个破事儿。我和他,除了QQ空间底下一条没有回复的评论,几条没有回复的坦白说,几次我出丑他都看见全程的“互动”之外,再无其他。

我那个穷酸的中考考场!不是本校,地上都是沙土地,车开的进来就开不出去。幸好没有积水。但是下了雨也积不上水的,干的比下的可快多了。

原来他站在人群的中间,离我很远。他的校服外套不知道脱在哪了,我只看见他里面的白T恤,十厘米的短袖被撸到肩膀上,露出里面的青年男子的臂膊。他体育还不错,全满。比我强多了,我扔实心球才扔了五分,很对不起我这身高。

当时那个太阳逼得我用刚收的高中择校宣传单遮住了脑门,但遮不住汗,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他就是我找的那个谁。

“你的那个谁呀。”

久石让的夏天就是菊次郎的夏天。菊次郎的夏天最后事随人愿,可我的不是。

他没上他梦里的一中。

那个谁,貌赛潘安,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目若朗星。我觉得潘君不如潘公。

当时我们取成绩单,那天天也很热,酷暑没有严寒。我脑子里都是久石让的夏天。

我突然很想回到我的夏天。阳光和熙的清晨,我能看见他背着他那个方方正正的双肩包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会攥着吃到一半的,热气升腾的鸡蛋灌饼,看着他的背影。阳光洒在他肩上,脸上,发丝上。

当时我正等着进中考的考场。那段时间里,我特别喜欢听久石让的“夏天”。

不过我那个也不算什么爱情。我那个是正统的单恋。

他只不过还在我特别关心的队列里。那个队列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菊次郎的夏天中间很伤感,结尾很欢乐。

25?!!

我的夏天中间很欢乐,结尾说不上伤感,但也不遂人意。

后来我只见过他一面。

现在我不听久石让的"夏天"了。我很想再找回当时的感觉,但我不敢。我怕我会对这首曲子慢慢的地冷淡。

那段时间,我脑子里都是久石让的“夏天”。

感觉,譬如心动,很难记住。有时需要借助一些图像的帮助,例如做梦,例如翻看老照片,才能想起来。荷尔蒙会突然被唤醒,像提前就让你知道的一壶冰水浇在你身上,在心底激起千层浪,半天不能忘。就像赤脚站在小溪里,水缓缓的流过。

结果那一次,我猜错了。

准考证发下来后,我疯狗一般激动地刺溜到他班门口,食指摇摇叫出来我认识的一个内线。她问我,你是来问他考号的吧。我好像看见他考号了,好像是......25。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久石让的“夏天”。久石让的夏天很欢快,我也是,尤其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时候。

前几天他就彻底退出我能触及的所有地方了。他的QQ和微信,全都暂时作废。一作废就是三年。

哦,原来他是26场的。

做不出网站不改名
做不出网站不改名  作家 瞎写的,文采不好,爱看不看,不看给钱

SUMMER

相关阅读
我被催眠的经历

1 在之前的文章里我提到做了量子催眠让我坚信自己已经好了,不再需要治疗了。 通过催眠激发了我的自信心,过程中排出很多情绪,一直没具体写经历,今天把催眠的经历写出来。 2 故事着这样的。 那时的我还在太原三院接受治疗,与我同时一起入院的有的已经出院了,有的结束化疗开始放疗的疗程了。 而我,还在没完没了的一直接受治疗,刚开始的时候想着,赶紧化疗完吧,结束疗程后我就可以不用再做治疗了,痛苦点无所谓...

最美不过讲桌下

最美不过讲桌下 文|水清心宁 那个时候还没有学霸这个词,我也就只是每次考试总是一不小心就拿了班级第一,所有的老师都喜欢我,爸妈对我的宠爱更不用提。至于同学们,除了大多数一脸的羡慕,就是心宁她们几个女孩子,每次考前不服气考过之后试卷上的分数会把她们的无奈表情映照得无处躲藏。 我以为我会一直享受这种美好生活到永远,没想到初二那年却戛然而止了。 初二换了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位男的,姓赵,胖,出奇的白...

有些路,只能靠自己走

午后,风和日丽,明媚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刚打扫过的阳台上,斑斑点点,清风袭来,阳光跟着绿叶妖娆的舞姿活蹦乱跳起来,我刚睁开朦胧睡眼,来不及感受这午后的宁静和闲适,听见客厅的电视上传来一句台词:人要有所成就,裙带也好,机缘也罢,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不知正在看电视的母亲作何反应,我驻足片刻,“一切靠自己”喃喃道,脑海浮现出那些年发生的一点一滴。 回想起当年高一的时候,一次...

我用5万块,买回双十一壹天的快感!

11月10日晚上10点。 这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多多坐在电脑旁,手不停地滑动鼠标,她在选择她心仪的商品,她的手边,是一个写满了计算公式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地记录了计算购物优惠的钱款。 她的耳边,是她的男朋友手手,在看着电视,电视上不停地播放着购物狂欢,手手跟随者电视里的提示,不断地竞猜、摇手机,接着是一声声叹息:哎,又没抢到! 多多附和男朋友笑了笑,打开自己的优惠券,心说还是优惠券更让人安心...

亲爱的克鲁斯

医生说,我只有一年的时间好活。 所以余下的日子不多,应该尽情地快乐,把往昔亏欠自己的好心情,一分一厘地讨回来。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仿佛晴天霹雳,我整个人心慌意乱,想要放肆淋漓地大哭一场,却只是挤出了一点零零星星的眼泪。 我一个人走在城市之中,仿佛听见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声音。 没有目的地,随处都可以去,反正无论怎样挣扎用力,最终都是通往死亡的阴谷。 死亡的软舌在我的背后呼哧呼哧地滑动,...

父亲的芦笋

(作者:亦浓) 芦笋芽儿下市了,超市里蔬菜区也看不到了芦笋的踪迹,但心里委实馋得紧,回家后,从冰箱里将很久前从老家带回的最后几根芦笋拿出来,清炒一小盘,聊慰馋瘾吧。 只剩下几根了,每根芦笋尖像麦穗样子的部分因为太嫩了在冰箱里保鲜时间过久已经烂掉了,但将此部分切掉后,其余茎部仍不失原来的鲜美。 斜切成片焯水后,菜盘的底部刚刚覆盖住。 老家带来的父亲种植的芦笋清炒的就是比超市里购买的要香嫩鲜美,...

独立女性花木兰的戎马十年

一 花木兰在家中是大姐,懂事很早,主意很正,打小就什么都学,也学什么都快。在她知道自己可能要替父从军的那一刻,和焦虑一同袭来的,还有一种难言的躁动和兴奋。 责任之外的那种说不出口的情愫,叫做野心。 凭什么女子只能梳妆织布、嫁人生子?凭什么女子不能开拓一方功业?家无长兄,自己替父从军理所应当。男子能为,女子又为何不能呢? 她怀揣着那秘密一样的野心,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准备。好在家境殷实,她也不缺零...

故事丨爹,我不恨你了

文/西坡公子 我叫春红。 听说,我出生的前一晚,风大雨急,第二天一早,后山坡的桃花落了一地。 爹看了眼包在襁褓中皱皱巴巴的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又是个丫头片子。”便扛着锄头下地了。边走,边安排我们家唯一的文化人,在村里当民办老师的四叔给我取个名字。 四叔抬眼看了看后山坡,又看了看我,嘴里念叨着什么“林花谢了春红”,就给我取名叫“春红”。 我是家中老幺,上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但重男轻女的爹娘,...

言情后花园©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