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从来不是恶作剧(3)

2020-02-28 14:22:00

纯爱

“怕是要死人了吧......”

“可不是你看都吐血了。”

“景岩死了才好,就是他把我哥哥打个半死,差一点就没救回来,这都是报应!”

台上的景岩眼前一片黑乎乎的,只能朦胧的看到一些东西,却马上在台下找到了张羽宁,望着张羽宁担忧的神情,他的眼神又变得更加温柔,仿佛一眼就能把张羽宁看穿一样的目光。

他又立刻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用手支起整个身子,用手抹了一把嘴上残留的血,将拳举在胸前,和那人又是一番打斗,廉遇很高,这样就会大大降低他重心的把控能力,那么他现在唯一可攻的地方就是腿和腰,这些在景岩的脑子里飞速转过,可是还没等他出腿,廉遇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那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踉跄了一步,嘴唇有些惨白脸上有些痛苦之色,又连续躲过几拳,再出手,几拳打在廉遇胃上,可他很显然没什么事,没等景岩反应过来,纵身一跃,狠狠地踢在景岩的头部。

那一刻仿佛是安静的,景岩只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他尽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也只能无力的抬起一个缝隙,如果他不是在做梦,他好像看见廉遇倒下了。

然后就开始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那是一个冬天,他被爸爸打的半死躺在地上,在他还有些意识的时候时,只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小男孩,是他们救了他,那个男孩就是张羽宁。

张羽宁的家里并不富裕,他爸爸是个机长,妈妈是个空姐,但是在一场事故中两人都丢了性命就剩下他和奶奶,两人靠着捡垃圾和摆摊攒下一些积蓄,可是为了给这个不知名的孩子治病,俩人还出去借了些这才够给景岩治病,但是他的鼻子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景岩那个时候就已经不上学了,他除了出去给他那老爸挣钱几乎都是帮着奶奶在外面捡垃圾,可是奶奶从来不会要他挣来的钱,时不时还会偷偷往他兜里塞点钱,老太太常说一句话,在她心里小岩和羽宁一样都是她的孙子,同样也都是苦命的孩子。

那时候他在回家的路上,几个大孩子跟上要抢他包里的钱,那时一个身影挡在他前面,为了保护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安慰他道,“别怕。”

被妈妈义无反顾的抛弃,被后妈的虐待,以及唯一在世的父亲的毒打,一切一切都是他心里埋得深深的胆怯和痛苦,可眼前的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是他在垂死边际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是他心中唯一的那一束阳光,唯一的给予他温暖的源泉。

他的希望就是张羽宁,白天晚上的想他,他不知道张羽宁能不能接受他的爱,毕竟这是违背天道人伦的爱,在别人眼里这是恶心的令人厌烦和抗拒的,可是他偏偏就是爱上了,刚开始是小心的试探着,一点点触及这种爱,可他又每天忍不住的去想,慢慢的还是沉了进去,这种爱就像是种在他心里的一颗种子,一点点生根发芽。

他最后实在不想再演了,几乎每天都要和张羽宁说着,“我喜欢你。”可是在张羽宁心里他就变成了一个喜欢恶作剧的人,甚至上了高中,张羽宁都不屑理他,他说便说,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十二年的光阴,两个人更像是亲人。

可他这一睡,就是十年。

“老板,今天晚上的的酒会还是推掉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抱着一沓的文件说道,顺势瞟了一眼病床上那个安静的人。

张羽宁将手上的文件翻开,一行一行的读着,突然问了句,“几天是几号?”

秘书看了一下手机说道,“今天是二十七号。”

张羽宁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床上的人,握紧他冰凉的手,柔声道,“十年了,我等你十年了。”

当年景岩昏迷后,廉遇也突然倒地了,可他确很不幸的死了,后来发现他是服用了毒品可剂量太大,景岩却是留下一条命,但是医生说了他的头部受了重创,可能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真的没有醒。

张羽宁高考之后考上了B市最好的大学,可是他没去,他留在了这个以前自己最看不上的地方,大学没毕业就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现在已经是一所上市公司的老板,他想出人头地,从小就想,不想让奶奶在出去忙碌,现在他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再也不为金钱困扰,可是他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难道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他......真的就不会醒了吗?

突然,他抓着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把他所有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微微露出一点缝隙来,张羽宁连忙拉紧景岩的手凑在脸边,只是有些失魂的说道,“快,快去找医生。”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那人脸上,秘书像是突然被唤醒一样,连忙去叫了,那个偌大的病房里,无处不透露着寒气,而这一刻,张羽宁竟然感觉浑身热的发烫,直到床上的景岩的眼睛完全睁开,显得有些憔悴,却是手臂一用力,将张羽宁整个人拉到怀里,张羽宁身子一倒,整个人贴在他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一声一声平稳的心跳,是这么多年他唯一次感觉到如此般的安心。

直到医生一来,他连忙从景岩怀里撤了出来,像是军训一般站在一边,西装革履在加上微微有些成熟的样子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医生进行了全面检查,确认景岩是真的醒了而不是在张羽宁心里一闪而过的回光返照,他这才舒下一口气。

他把医生送走,也顺便把秘书打发走了,这才有些不安的走回病房,景岩已经坐起来,靠在病床上整个人显得疲惫极了,可那一双眼睛还是一样的有神,细细长长的,十分好看。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他发白的嘴角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

张羽宁顺着他的目光也打量了自己一番,这才叹了一口气,“都十年了......没变的也就只有你了吧。”

景岩明显有些惊慌,“什么?十年?我昏迷了十年?你........”

“没错,今年我儿子都三岁了。”

景岩仿佛被吓了一跳,脸上也有着说不出的愤怒,眼睛却像是着起火来,蹭蹭的火气直接漫上心头,他把身上的被子一丢,把自己那不灵活的腿搬了下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张羽宁突然心头一紧,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你这是要干嘛!”

景岩的眉毛紧皱了一下,把张羽宁的手狠狠甩在一边,“不用.......”

他还没说完,一种冰凉的说不出的感觉从嘴唇传来,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张羽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镜扔到一边,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那个吻轻轻地,景岩的头不自觉的微微偏了过去,许久,那人的唇才与他分开。

景岩的声音有些沙哑,“你.......”

景岩用手指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挑起唇角笑了一下,又轻轻贴在张羽宁的耳边说道,“你儿子?原来是在骗我。”

“可我看你吓得不轻啊。”

景岩笑了一下,“这十年一过,看这样子以后得你养我了。”

张羽宁轻轻摸过他的头顶,把他搂在怀里,“好,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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