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吃货爱上吃货

2019-01-26 08:03:23

灵异

从小,她每天都会跟着母亲外出晨跑,可以说风雨无阻,哪怕是在寒冷的冬天。母亲说下雨不在外边跑,在楼道里也是可以运动的。小深柳打过多少次退堂鼓,又是多少次被母亲从被窝里拉起来:“妈妈!为什么别人都不用跑!就是我要跑!”

这本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但对于一向爱冒险的白深柳来说,这让她十分向往,急切地想一探究竟。于是请了年休,打包好行囊,背上帐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听咱的劝,等会儿就跟着我的车回去吧!别瞎跑!你别跟我说你要去碧水潭啊,我之前载过几个年轻人,他们就说的要去碧水潭,后来就出事儿了。他们家人带着警察都找到村里去了,警察啊叫上经常来往山里的村民到处找都没找着人,说是失踪了。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白深柳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父母就已离异。她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是受过西方教育的,教育方式和国内一般的父母很不一样。

“不听劝!得!那你就在这下吧!”

羊肠小道的一边是山壁,另一边是个山坡,树木林立,依稀可以看到山涧潺潺的流水。昨日可能下过雨,泥土湿润,道路也还有些泥泞。这种天气在林间行走感觉格外的清凉,凉风轻抚脸颊,倒让人心旷神怡。白深柳一扫之前的不快,抖擞精神快步走了起来。

“我虽然不是这条村子的人,但我每天来来回回地开,都载的乡亲。村里老人也多,多多少少地听说了一些怪事,何况姑娘家一个人多危险!

白深柳下了车,背起登山包,头也不回地往黄牙司机所指的小道走去,汽车开动,愈行愈远。

男人不是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吗?但母亲时常教育她,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要有主见,不要想着依靠家人,或是依靠男人。所以母亲特别不喜欢自己撒娇,母亲希望她的白深柳长大成人后可以独当一面,可以做女王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去做一个公主呢?

白深柳看向那中年男人,他的那张面孔由于发怒显露出神经质般的狰狞,头发蓬乱,贼眉鼠眼,不修边幅,看着让人极不舒服。

白深柳热爱摄影,她用照片记录美好、感动,又或是世间丑陋。每一张照片,都是时光的标本,可以说是自己的回忆录。

黄牙司机对着那中年男人说道:“王昆,管好你家婆娘,别吓着别个姑娘。哎,姑娘你别介意,他媳妇精神不太好。”

黄牙司机扭头看着白深柳:“下车后往对着的小道径直走,你就会看到一座桥,你过了桥再继续往里走。反正只要看到有岔路口,记得都得往左走,走到尽头你就能看到碧水潭了。早点出来!别乱走!听哥的劝!”

“我正是要去碧水潭。”

那天,车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女,看着像是一对夫妻,他们衣衫破旧,灰头土脸。男人偶尔会和自己的妻子低语两句,女人点头如捣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她精神不好,不代表就可以任意被打!”

“姑娘,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也别管了。”黄牙司机劝道。

虽然是夏天,但当日没有太阳,在山间野外感觉有些阴冷。只见路口幽深,周围草木丛生,那小道就犹如一根羊肠,想像不到走过这条羊肠小道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景色?

但是母亲并不喜欢白深柳提起自己的父亲,多少次话到嘴边又硬是被吞了下去。久而久之,对于父亲的爱也只能藏在心底。

白深柳好几次给驴友留言,想问问具细,可是对方一直也没有回应,辗转在网络收集好资料,做好攻略,她还是决定独自前往。

这次选点泉水乡,只是因为驴友论坛上的几张照片,那里有柔如柳絮的瀑布,层叠的水潭,潭水幽深碧绿,在阳光下银光闪耀,那里称作“碧水潭”。

白深柳坐在车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的皮肤很白皙,乌黑的头发束起了马尾,眼大有神,鼻子高挺,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穿了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一双舒适的登山鞋,一看就是一个运动爱好者,颇有英姿飒爽之姿。

所以在别的同学都忙碌于各种补习班的时候,白深柳可能正和母亲在某个山里徒步登山,又或是在某个岛屿学习潜水。这些种种,造就了她坚强、独立、隐忍的性格。

那她白深柳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更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便不再说话。

“因为做什么事都贵在坚持!从坚持跑步开始,锻炼身体的同时也锻炼你的意志!”

白深柳只想快点下车,约摸时间,估计也差不多到了。于是她走到车门旁朝黄牙司机说到:“师傅,麻烦在离碧水潭最近的路口停车!”

白深柳收集过资料,“一路向左”让她印象深刻,按黄牙司机所说,也的确如此。

泉水乡地处A市县城,去泉水乡得在县城转车,行程颇远,白深柳舟车劳顿辗转了两日。

哗啦啦的水声渐行渐近,那是瀑布的声音,碧水潭应该就在前面了。白深柳嘴角微扬,寻着水声的方向一路走近。水声越来越大,眼前这一幕让白深柳惊叹于这里的别有洞天。

白深柳眉毛轻蹙,缓缓说到:“一个人旅游。”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妹子,你就自己一个人?到泉水乡干嘛呢?"司机操着一嘴乡音问到。

羊肠小道也有一定路程,这一走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走过小道正是黄牙司机所说的那座桥,没想到这里竟有另一番风景。

“好!谢谢!”

白深柳沉默不语,但也礼貌性地点头示意。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碧水潭估计就在不远处。庆幸现在是夏天,夏天天黑得晚,夜行山路并不好走,也会不安全,于是她便加紧了步伐。

“妹子,你真的要去?”

那女人貌似很怕她家的男人,立马不说话了,嘴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双手捂着脑袋,眼睛也紧闭着。

山路杂草丛生,但有人走过就必有路。山并不是太难爬,只是下过雨,难免会有些湿滑。一路走走停停欣赏风景,白深柳记得已经走过了四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口都放有几块砖头,砖头堆叠地压着几张纸钱,纸钱已经不完整,颜色黑黄,原来的字迹图样也已经斑驳不清,看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树林里很安静,偶尔会传出一些鸟叫声,草丛里也偶有动静,这样映衬着倒是有些诡异。

白深柳喜欢一个人的旅行,有些孤单但内心风轻云淡,远离繁忙的工作,复杂的人际交往。她一直把自己归类于女汉子那一类,即使人们说,她长得很精致,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但她说没有瓷娃娃既会空手道又会泰拳,而且段位不低。

假期,母亲再忙也会带着自己出去旅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母亲不希望自己被禁锢于书本,在她眼里,学习成绩不代表一切。

“臭娘们胡说八道,一天到晚就爱瞎叭叭!我看你说!我看你说!”他的男人边说边用手猛拍女人的后脑勺,看来家暴是家常便饭。

难道近期在论坛上发图片的驴友就是黄牙司机所说的那几个年轻人吗?白深柳虽有疑惑,也有些迟疑,但她一向胆大固执,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打退堂鼓。

司机趁这时候板过身子看了看白深柳,一张嘴便看到了他嘴里一口的黄牙,看来是个老烟枪了,这里就叫他黄牙司机吧。

说完一个急刹车,白深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个中年女人也失声叫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嘴里仍是念念有词。中年男人往地板上吐了一口唾沫,骂了几句。

“什么!要不得!要不得的!”车上那个妇女突然扯着尖嗓叫起来。

来往泉水乡的车并不多,车程要3个多小时。在汽车站等了一会儿,白深柳终于登上了一辆小巴,小巴已经很老旧了,座椅不多,皮革椅背上都有些发黄的棉絮露了出来。司机皮肤黝黑,爱哼小调,说话爽朗。

一阵风吹来,白深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穿上一件薄外套,拢了拢衣领,低头看着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趁天色还早,得尽快赶到目的地。

“我告诉你,那里有鬼,有妖怪的,呵呵,是鬼还是妖啊……”

白深柳不爱和陌生人说话,她是一个很淡漠且警惕心很强的人。何况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司机的热情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桥底下是一条小溪,溪水潺潺流动清澈见底,偶有几条小鱼在水里欢快地游动。由于是夏天,溪边的野草长得特别茂盛,几朵野花也甚是艳丽,白深柳忍不住拿出单反相机,找好角度拍起照来。

母亲性格强势,说一不二,也许这也是她和父亲离婚的其中一个原因吧,虽然她知道父亲和母亲离婚是因为有了第三者,那个第三者样貌普通,但是她有着母亲没有的,那就是温柔贤淑,烧得一手好菜。

这时,旁边开过来一辆大货车,装着一车的木材。山路崎岖也并不宽阔,小巴只好沿着山边停了下来,好让大货车通行。

这是泉水乡通往城里的唯一之路,沿山盘旋的山路不太宽阔,依河水修筑,远远看去高低起伏,若隐若现,宛如一条回环曲折且飘浮不定的带子,崖下的河水折射出幽幽的绿色。

再硬朗的女人也会有柔软的一面,她多希望在很多年后,即使头发花白,自己所爱的人也能常伴左右,拿着老照片追忆过去,可以是自己的爱人,可以是自己的儿女,又或是自己的孙儿。家庭圆满一直是她所奢望的,她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如果说起她的软肋,估计就是她的家庭。

其实,白深柳很想说:“妈妈,我很希望能依靠爸爸,很多年前,爸爸抱着我的时候,我觉得爸爸的胸膛特别温暖特别安全。”

“旅游?这泉水乡穷山沟有嘛好看的呀?女孩子年纪轻轻一个人别四处跑,山沟沟里边什么邪门事儿都有,你不害怕啊?”

汽车又往前开动起来,这时,白深柳看到那个叫王昆的男人正斜眯着他那双小眼打量着自己。只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副阴冷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白深柳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所谓相由心生,猥琐阴险在他那张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深柳在搜寻资料的时候,还看到过“碧水潭”的奇闻,在水潭那里生活着一种娃娃鱼,晚上会发出婴儿般啼哭的声音。

白深柳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对于鬼神仍是敬畏的,于是,她在每个岔路口都恭敬地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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