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棠连连点头。程海棠和程母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阿姨拿着药跟在后面。程母开口：“海棠，你还是回去先照顾好孩子，又其他什么事情，以后和中林好好谈，知道吗？”
“好，爸爸把他丢掉。”顾中林哄着，“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顾中林没有办法，开了车把程海棠和孩子送回了娘家。
“是你变了吗？还是我从来不能让你信任？”
“你怎么扯到这个？”
顾中林说：“爸爸救你。爸爸把鬼关到笼子里，好不好？”
“那你们到底有什么问题？”程母记起医院里的对话，“跟他的前妻有关？”
“如果欣然说，为了他，要你和他妈妈复婚，你会答应吗？”
“但是，这是两码事，我和欣然的妈妈，已经没有感情。”
程海棠记起医生的叮嘱，不要让两个孩子太接近，以免传染。便抱起顾琪然亲了亲：“乖，不能哭的哦。”
“是吗？没有感情，但还有性？”程海棠直接问，也不顾及程母在一旁。
“我的车车。”
程母起身：“我也不想烦你，但是，你要是真离了婚，以后日子怎么过啊？”眼眶一红，进了厨房。
“如果你不同意，就可以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那就好了。”
顾中林看看两个孩子，心里也是复杂。顾靖然忽然张开眼睛：“爸爸。”
程海棠已经泪眼模糊。程母在一旁看着，也觉得难受：“海棠啊，你不要一时头昏，做了错误的决定啊。”
程海棠吞下喉咙的涩意：“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能不问吗？”程母在一边数落，心里也难过，“我早就说你不要出去闯什么事业，夫妻两人一个星期才见一次，感情再好，也是受影响的。”
“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什么车车啊，宝贝？”程海棠语气温柔。
顾靖然和顾琪然两个人竟然抱成一团，哭得好不凄惨。
“海棠，你一定是误会了些什么。”顾中林急着想解释，程海棠却转过脸，不看他。
程父还没回家，程母把两个孩子放在沙发上睡，又拿来小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程海棠坐在一边，独自发愣。
顾中林走过去，摸摸他的小额头：“怎么了？”
“关了以后，还要，还要丢掉。不要让他回来。”
顾靖然大概是烧的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遭到梦靥了，扑到母亲的怀里就哭。程海棠哄着：“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呢。”
“有。他要咬我，吃我。”顾靖然搂紧父亲的脖子，“爸爸救我。”
顾中林又开口：“为了孩子，不要这么冲动，行吗？”
顾中林递给他。顾靖然拿着小汽车，窝进父亲的怀里，恹恹地玩着。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无言。
“为了孩子，你说为了孩子，欣然不也是一个孩子吗？”
顾靖然忽然哇哇地哭起来：“妈妈，妈妈。”
“爸爸给的，车车。”
程海棠摇摇头：“我自己好好想。”
顾中林坐在长椅上，目光深邃，“我们必须这样吗？”
程海棠用手遮着脸：“也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和他就是因为感情不好，我才决定要去省台的。”
程海棠执拗着：“我想回家。”所谓的家，就是自己的娘家。
程母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让他坐下。
“他们现在…….好了？”
顾中林说：“爸爸回去帮你拿车车。”于是驱车离开。
程海棠愣愣地看着两个睡得昏昏沉沉的儿子，心里也是越发暗沉。
“他要咬我。”顾靖然说着，才一岁多，说话已经很清晰，“妈妈，我怕怕。”
“这，这个的确是他们不对。”程母思量着，“但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个闹离婚啊。”
“妈，你能别问吗？”
程海棠很坚决：“我不想回你那里。”经过孩子生病的事情，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和两个孩子，在顾中林一家眼中，都比不上顾欣然重要。她万万不能忍受，自己两个孩子竟被轻视至此。也许，这便是一个母亲的心态吧。
“你和中林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要提离婚？”
程海棠哽咽：“我不知道。”
顾中林无奈：“海棠，等回家以后，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没有鬼。”
程海棠不置可否。
顾中林的眼神充满了恳求：“我们回去好好谈。”
程海棠和程母抱着孩子下了车，顾中林也想下车，程海棠语气清淡：“有什么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说什么。”
程海棠赶快去哄：“怎么了，宝贝？”
“什么？”
顾中林也在一旁哄着。顾琪然从父亲的怀里钻出来，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哥哥，哥哥。”
程母熬好粥：“先给孩子喂点粥，待会儿吃药。”
顾中林一愣：“你……”
“不需要解释。我只是觉得你满口都是谎话。”
顾靖然抽噎：“爸爸，有鬼啊。”
“你说的什么话！如果不是，那你瞎吵什么呢？”
程海棠轻轻开口：“妈你知道吗，在最紧急的时候，最能看出人的心。今早两个孩子都烧成那样了，没有一个人陪着我，我的心真的彻彻底底地死了。”
“嗯。”程海棠听到这个人，鼻子马上不争气地酸了。
孩子打完点滴，程海棠问医生要不要留院观察。医生说：“也不至于要留院观察，带回家好好照顾就行了。还有两个孩子分开照顾，一个病情比较重，别把另外一个也影响了。”
“妈妈赶走他，他走了，不怕了哦。”程海棠拍着顾靖然的后背，“妈妈在这里，宝贝不怕。”
程海棠摇摇头，不再说话。
程海棠摇摇头：“是，或者不是，我都不想管了。”
阿姨在旁边解释：“是顾先生之前买的模型车。他很喜欢的。”
顾中林犹豫着，顾琪然在母亲怀里恢复了些许精神：“妈妈，我要车车。”
“我们可以不拖着，我们可以开开心心的，像以前那样。”顾中林看着她。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程母去开门，是顾中林。顾中林真拿着儿子的模型车过来了。
“你不要酸溜溜地说什么错误不错误，我只知道，婚姻不是胡闹，不能有了什么不开心的，就嚷着要离婚。”程母作风一向强势，“我不同意。”
顾中林和程海棠又花了一番力气，才哄得两个孩子喝了几口粥，又喂了药。程母在一旁看着，忽然说了一句：“你们都是爱孩子的人，为了孩子，也不能搞成这副样子啊。”
顾中林抱着顾靖然哄：“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