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将军！”“这新帝也不是个好的！”
“将军，不如我们……”一个人做了个将手翻过来的动作。
其他人看了，更加激动：“将军，只要您一句话！”“我等定义不容辞！”“将军！”
苏穆本来一直沉默，听到此处猛站起身：“够了！”其他人立马噤声看向他。
他神情肃穆决绝，沉声道：“我苏家世代忠良，辅佐陛下建国立业，开疆扩土，从未有过二臣之心，先祖曾立过誓：当须徇忠义，身死报国恩。我既身为苏家子嗣，便是陛下再怎么猜疑我，我也绝不能让父辈蒙羞！”
“将军！”其他将领上前一步还想再劝。
“不必说了！”他抬手制止住他们，“我等下会赶去皇城，如今只是来与你们告别。”
他看着座下众位将领，这些人都是和他出生入死过的人，是下属，也是兄弟。
“我走之后，你们慢些回京，免得和我沾上嫌疑。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诸位，保重。”苏穆眼中有些酸涩，今日一去，前途生死未卜，也不知何时还能相见。
“将军！”“将军！”其他将领听闻其缘由，都知这一趟八成是去送死的，有些不值，也有些悲苦。
最后只能沉痛跪下，为苏穆送行：“将军，珍重！”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
可这理解的代价，太沉重了。
14
苏穆交代好事情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向京城，他要在探子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前，回到苏家。
十天后，京城。
一道身影趁着夜色潜入苏府后门，躲过往来的下人，他在书房门前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书桌前的人站起身：“韧之！”韧之是苏穆的表字。
“父亲。”苏穆看着眼前精神矍铄的老人。
“你怎么独自回来了？”苏老太爷疑惑。
“父亲，把兄长叫回来吧。”苏穆浑身凛然的气息让老太爷一怔，旋即想到了什么，抚着胡须沉声道：“还有多久？”
“不几日。”苏穆闭上双眼，声音沉痛。
“唉……”老太爷长叹一口气，走出门外吩咐。
不一会儿，苏家长子苏靖敲了书房的门，当他推开门的时候，被门内沉重的气息压的脚步顿了下，随后看到了本应在边境的小弟。
“韧之！你何时回来的？”苏靖语气惊喜。
“刚刚。”
“也是，看你这一身穿的。”苏靖注意到苏穆身上穿的铠甲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上面溅满了血迹，遮住了铠甲的银光，还有刀剑划破的痕迹，离近了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和烧焦的味道。
苏靖意识到不对，再怎么急也不能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赶回来，定是出了什么事。
“韧之，你和你兄长说罢。”苏老太爷在这短短的一盏茶时间里像是老了十岁，他摇摇手坐下。
苏穆将经过说了一遍。苏靖听后周身气息湮没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到：“父亲，真的决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