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涯在何方(一)

2020-11-27 03:47:53

爱情

江清坐在了石凳上,与季丝琦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石凳的凉意穿过他身上那并不厚的长袍,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季丝琦逐渐远去的背影,江清苦笑了一声,走向了最近了一家店铺,喃喃道:“怎么不听人说完话的啊,这里附近就有卖纸伞的啊……”

听见了自己吹出来的声音,再想到江清吹出来的声音,季丝琦忍不住再次笑出声,好似黄鹂歌唱,又好似银铃摇动。

江清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她下垂的眼帘中隐藏着的那疲惫的双眼,千言万语都只是噎在了喉头上,只留下会厌突然关闭上气管的轻哼声。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不住,”一边说着,季丝琦一边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顺便理了鬓边的发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想笑。其实吹得已经很好了,毕竟你主要是拉二胡的嘛。不论如何,谢谢你啦,满足了我的一个心愿。”

就这样,他一路整理着衣角和头发,直到在花街接口看见了季丝琦。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江清还是能看出,今天的季丝琦化的妆与往常不同。不论是作为歌女时的她还是作为旦角时的她,脸上的妆总是将她显地妩媚万分,活似一个勾魂的妖精。但今天的她只是画了个淡妆,虽不及浓妆艳抹是诱人,但却多了一分小家碧玉般的韵味。

“等……”

提前踩过点的江清好好观察过来这里游玩的人,他也明白放河灯有多受姑娘少女的钟爱。再说,放河灯的这一行为往往都占是伴随着好的意头或念想,虽然江清他不了解是什么事让季丝琦显地如此忧愁,但江清也希望自己能够多少为她分摊一些沉重的情绪。

气由唇出,仿佛有一个又一个的乐符跃然而出,在凉亭内狭小的空间盘旋着。与歌剧院中的听起来确实是差上了不少,没能有很好的连贯性,没有各种乐器交杂而发生的特殊化学反应等。

江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亦或者是没听见、没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但不论如何,他就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些狼狈地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江清也只是有些尴尬地笑笑,转过了头去,没有注意到季丝琦埋着头时偏向了他的双眼,也没有注意到季丝琦那微弱的叹气声。

花街游·其一

江清依稀记得,是在第五次和她一起合作表演后,在送她回家时她层提到过这么一句:“感觉以前的乐器都好神奇啊,二胡、琵琶、古筝等,我都好中意!不过好像还没听过笛子吹起来是怎么样的,好想知道啊。”

季丝琦将手伸出了凉亭外,感受着雨水击打在手掌上,以此判断雨的大小。

江清等字刚说出口,季丝琦就举起了手里的皮包,用它挡在自己的脑袋上遮挡雨水,直接小跑了出去。

空气中变得有些沉闷了,只剩下了沙沙的雨声围绕着两人,最多也只是时不时会有一两滴走错路的雨水闯入。

“呀!下雨了!”

手指佛在石制的座椅以及桌具上,一层薄灰悄然趴在了江清的指肚上。跟在那一层薄灰后的,是一股来自石制物品的凉意,与薄灰的悄然不同,这股凉意则是更加大胆,直接刺入了江清的皮肤,刺激着他的神经。

将卡纸放在了卖给自己的河灯里后,江清转头看向一边仍在埋头动笔的季丝琦,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看着她优美的弧线。不过很快,季丝琦就注意到了江清正在看着她,便像是一个小姑娘般,带着有些得意的笑容,用左手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卡纸上的内容。

视线顺着河流往岸上走,就能够看到一条还算宽广的道路,路边的灯只是照射出暗哑的黄色灯光,其照明的功效还不如被商人们和手艺人们摆出的花灯好。

河边的凉亭总是有一种复古的韵味,江清也不是很明白这些凉亭是不是古时候留下来的,但是他很喜欢这种老旧的感觉。

他独自一人走在巷子中,引起了几个正锤洗着衣服的几个妇人注意。

季丝琦捧着花灯的双手半没入河水,行走着的河流拉扯着河灯,在它底下的河水悄悄地将它托起,让它和河水一同前行着。

他左手提起放在门角的一个木桶,把衣物搭在右臂上,走到了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内,也就是这条巷子里大家轮流使用的公共澡房。

……

季丝琦她很清楚,江清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十分固执的人,如果刚刚她不直接把江清拉走的话,江清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迟到了,然后陷入了各种歉意之中,破坏了这一次的花街游。

花街游·其三

季丝琦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牵起了江清的手,“没关系的,我也是刚到的,先进去吧。”

她将长笛递回给了江清,走到了凉亭口,临近路边,将手伸了出去,感受着雨滴的力量,“多谢你啊,不过现在只是下着毛毛雨了,我也该去上班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她穿着花色的旗袍,肩上披着墨色的蕾丝披肩,双手拿着淡褐色的皮包,垂在了紧闭的大腿前,身子站得笔直。

“走吧,大家都喜欢在上面写上自己的愿望,也算是一种祈祷,说不定成了呢?”

付了钱之后,收银台处的老板递给了他们一支笔以及一张硬卡纸。

他们并排走到了路边,顺着石阶,一步接着一步走了下去,周围的空气也一段接着一段的变得温暖,带着些许潮湿的感觉。

“丝琦,那边好像有卖河灯的,去看一看吧。”

“噗嗤!咯络络……”

“噫,着这么靓仔,是不是和哪家女仔一起去啊?”

即使如今是晚上,也会有不少的年轻人会喜欢画上一点钱,和心爱的女伴或者家人坐在那小舢板上,任由那船夫划动着。那时候,河水会用早上太阳照进来的温暖缓缓地安抚着船上的人,偶尔会有一些放着香烛的纸荷花飘过,它们会散发出沁人的气味,让船上的人仿佛感觉自己畅游于天穹中。

对此,江清只是笑笑,略显内敛地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里,不过是那些好心的阿生同师奶给面,赏口饭吃而已。还要多谢各位街坊,帮我揽了好一些生意。”

河灯内的短烛被点燃,散发出明黄色的光芒,透着河灯那薄薄的纸张。烛火是时不时地闪动,透着纸张看有些朦胧,像是某些可触而不可及的美好,温柔而挑逗地挠动着人的心房。

蹲在季丝琦旁边的江清也任由河水将手中的河灯带走,但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和季丝琦一样眼送着河灯的远行,而是看着季丝琦半浸在河里的双手。那双手早已算不上是芊芊玉手了,长时间的洗衣做饭以及画洗脸谱,让她的双手早已变得有些粗糙,在她的手上已经有一些褶皱开始蔓延着,指甲缝中也藏匿着各色的颜料。

江清把手伸入了怀中,拿出了一根通体碧绿的长笛。他双手张开,用手指拿捏着这一根长笛,凑近了唇边,闭上了双眼。

石桌和石凳都很干燥,并没有因为下雨而被打湿,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在这样下去就麻烦了啊,我还要回去上夜班的啊。”

季丝琦也没有再牵着江清的手,而是倚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地走在河边的街道上,看那随着河水缓缓行走的纸荷花,也看着各个店铺面前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花灯。

很快,街坊们便有意无意地对那些雇他们洗衣、缝衣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客人提起江清,说这个后生仔的是拉二胡的一把好手,可惜了没有名气,没人看得上。久而久之,那些比较有米阿生同师奶在想看剧或听曲时,便会想起一个叫做江清的拉二胡的后生仔,在人手不够时便会尝试着联系他来补上空缺。

河道上的,是一些船头挂着红灯笼的小舢板,船夫坐在坐板上。虽然这里有许多的花灯,但还是难以看清船夫的面孔以及船桨的方位。

但这一双手,也是江清最爱的一双手。

江清犹豫了一下,有些纠结于用什么样的方式递给季丝琦,但最后只是用手抓住了笛子的尾端,将另一头伸向了季丝琦。

江清只是紧跟在季丝琦的身边,挑选着她挑剩下的河灯,偶尔对着她点点头,道一句“好看”。如果他没有那么内敛,估计他会直接说出“只要是你挑的都很好看”这种话。

感受到雨水拍打在肌肤上的季丝琦站了起来,抓住了江清仍在揉着眼睛的右臂,将他往上提了提。季丝琦并不是真的打算将他提起,只是示意他该走了。

季丝琦只是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摇了摇头,“没必要去浪费这些钱,买了也不过是丢了。”

虽然季丝琦口头上还在拒绝着,但是当江清将她带到一家售卖河灯的店铺时,她已经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而是认真地开始挑选河灯,偶尔会问一下江清“这个好看吗?”之类的问题。

江清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盒火柴,从盒中摸出了一根火柴。和往常的火柴没什么两样,淡黄色的杆、墨红色的头部。

看到在往前方盼望着的季丝琦,江清快步上前,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季丝琦略显惊讶的目光中,江清红着脸将长笛慢慢放了下来,别过了头,右手有些不安地握住了长笛,左手则有节奏地拍打在右手上,“怎、怎么样,我学了挺久的。”

江清接过笔,在卡纸上迅速写上了一些什么,也没有刻意想要遮挡些什么,只是很简单的俯腰、动笔,整个过程或许不过五六秒。他便直起了上半身。

“啊,嗯,可以。”

洗澡、洗衣、晒衣,在一切料理完后,天色已渐晚,巷外道路上的路灯已经亮起,发出了略显疲惫的黄色光芒,照射在灯下那方圆两米左右的地方。

将那火柴的头部靠在了擦火皮上狠狠地一划拉,伴随着“刺啦”声而出现的,是一股稍稍刺鼻的磷石燃烧的味道,随后便燃起了明亮的红黄色光芒。

被叫做富姨的妇女看着江清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和一旁一起锤洗着的妇人笑谈着这个容易害羞的后生仔。

毕竟下雨了,如果现在淋湿了的话会非常尴尬啊。

在拉完满意的一曲后,他将这二胡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盒子里,锁上后放入衣柜,再将衣柜锁上。做完这一切的他刚刚转身,便想起了今天是和季丝琦约好晚上一起去看花灯的日子,需要早些洗澡。于是他转身,打开了衣柜,从中拿出了一套白色的长袍,看起来很新。然后就又是再一次地合上衣柜、给衣柜上锁。

从指尖上传来的触觉,季丝琦能够很容易地认出这笛子的材质——竹。指甲盖拂过笛子上一个又一个的孔洞,轻微的哒哒声撞击着季丝琦和江清的耳膜,清脆、悦耳。

江清转过头,看着季丝琦直击人心的笑容,他也莫名地笑了,只是两边的嘴角挤兑着脸上的肌肉,发出了哼笑声。

江清说的也没错,他能吃上这一口饭也的确是别人给面。他不过十几二十岁,师出无名,基本没有什么人会聘用他,在小有名气之前全靠街坊们的照顾。

榕树巷里的街坊们总是很热情。

花街游·其二

“怎么了,还在做歌女吗?”

临近花街,还在行走着的江清忍不住抚了抚衣袖,试图抚平那些难以察觉的小褶皱。随后,他又理了理头上不短也不长的碎发,小心地摸着自己的脸,检查着有没有尴尬的汗液。

江清是拉二胡的一把好手,但他却不是吹笛子的一把好手,甚至有些笨拙。这些年来,他赚的钱几乎没怎么动用过,除开吃穿住行和给二胡换弦之外,他没有购置过任何非必须的东西——除了这一根笛子。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但长笛特殊音色让这首曲子拥有了一种特殊的韵味,在原本优美轻松的旋律上平添了一分潇洒,只是江清的吹奏技术有些不够看,整首曲子吹奏的有些磕磕绊绊,没能够顺利地将其演奏完全。

看着江清的反应,季丝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地半捂住了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正是这双手,拉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去某个粤剧团里工作;正是这双手,拉着他去往各个剧院欣赏;这是这双手,将端上桌的油条撕开了一半,放进了他面前盛着粥的碗里。这双手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这双手的主人也给他留下了太多太多。

好在江清也争气,没有在表演时出过什么差错,在众多师父中他的水平也算是中等偏上了。再加上他初出茅庐,收费也不高,他的名字便慢慢地在那些阿生之间流传。一些同他合作过的旦角也因为他长得还算靓,便将他的手艺同容貌一起谈论,一些少奶奶听到了也开始对他有所期盼。

抓着火柴盒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护住右手上那明亮而摇曳的火焰,靠近了季丝琦用双手捧着的河灯,点燃了立其中的一根短烛。

在季丝琦笑了几秒后,江清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就算吹得很差,也不至于这样笑我吧?太打击人了。”

江清微微低着头,看着倚靠在他身上的季丝琦。今晚的她似乎没有以往的那一份乐观,眉目之间占据着更多的是一抹忧愁。虽然她在强装着自己很好,但江清还是能够很敏锐地感受到,季丝琦内心深处游荡着的那一份沉重。

“没有办法啊,要食饭的嘛。”

她学着江清的模样,双手横持笛子,将嘴唇靠近唇边,完全不在乎先前江清的嘴唇触碰过那里的样子。

如今满打满算,江清也算是在关西中摸爬滚打了一年了,也算是真正地做到了小有名气,生活也勉强能够做到有所余裕了。

一滴雨水突然打近了江清的眼里,让他下意识地合上了眼皮,开始用手背揉搓着,试图将早已散开的雨水从他的眼里揉开。

不等江清继续说些什么,季丝琦就直接拉着他走进了花街,开始像一个小女孩般叽叽喳喳地和江清说着什么。

路旁的河面上满是那纸折的荷花,上面摆放着一小节燃烧着的蜡烛,随着河流缓缓流动,好似一道璀璨的星河,又像是留不住的一些美好。

同样的以手指堵住一些孔洞,肺部挤压着里面的气体,将其推倒了季丝琦的双唇中,徐徐吹出。不过江清好歹能吹出比较准确的调调,季丝琦吹出来的调调完全是歪到了天上,听起来有些刺耳嘈杂。

面对江清的问题,季丝琦只是低着头笑笑,随后又仰着头,望着天上那一轮被层层黑云遮掩住的明月。

但是他就是很内敛。

江清穿上了那一件纯白的长袍,徐徐落下的太阳放出最后一丝光辉,使他身上洁白的长袍看起来则更接近米黄色。

好在榕树巷的街坊们都很热情,听说他会拉二胡,便让他每天在饭后为大家拉一曲二胡,这也算是他来街坊家中蹭饭的门票了。

“带伞了没啊?”

雨水沿着凉亭的檐边落下,忽快忽满地坠落到地上,凝聚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水坑。只是可惜了雨声稍微有些大,让人听不清那种水滴撞入水面的叮咚声,只能够看见一滴又一滴从檐上凝聚而坠落的雨滴,以及一颗又一颗砸入水坑而复现一瞬的小水珠。

街道旁的房屋前摆放着被作成各种各样的灯笼。那些灯笼如鬼斧神工般,只是用了最简单的纸张、竹条与颜料,便做出了各种如猫犬、如龙虎等栩栩如生的灯笼,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江师父,去看花灯啊?”

“可以给我看看那个笛子吗?”

在那天后,江清神使鬼差般地购置了这一根长笛,根据自己对乐理的理解慢慢摸索着,如同盲人探路。但好在是上天不负有心之人,在长达半年的摸索,他已经是能够较顺畅地《良宵》这一曲以长笛吹奏了。

听到了笑声的江清脸变得更红了,紧紧地抿着双唇,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布鞋中的脚趾正在疯狂地抓地,恨不得将青石地板抓开一个洞。

花街并不是真正地理上的花街,只是因为这里盛产各种花灯,而且在这里的好一些地方都栽种了有鲜花,吸引了往来的年轻男女,故被称为花街。

“可是……”

江清榕树巷里有名的“音乐家”,能使得一手好二胡,时不时会被人请去演奏一些曲目,或者去给一些粤剧添声增色。在街坊们出行遇到江清时,大家都会打趣地来一句“江师傅,今天又要去大剧院拉二胡了吗?”

话虽如此,但江清的租房内如今仍是比较简洁,没有和其他后生仔那样贴着海报或者什么的。房间唯一的变化,就是墙因为氧化而由白色变成了黄色,其他的和他刚入住时没有两样。

江清带着歉意,挠着头,来到了季丝琦的身边。

江清并不是西关的本地人,只是恰好学会了一门二胡中叫做高胡的手艺,来这里混口饭吃。初来乍到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名气,剧院以及一些粤剧团根本看不上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处于一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状态。

大概是上世纪四十年代,西关,在一个名叫榕树巷的小巷深处,住着一个叫做江清的后生仔。

从远远望去,花街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二轮明月,浮现在河边的同时照耀着那原本无光的河流;亦或者说它就像是一轮畅游在银河中的明月,“银河”在娟娟明流着,而明月只是在那不为所动。

当然,也只有这一首能用长笛吹奏出来。

和往常一样,他坐在桌上的烛台前,黄昏偷偷透过面前的窗,撒在了他藏青色的长袍上。二胡被他放在左侧大腿上,一边拉着一边调整这弦的松紧,这个动作他十几年如一日地做着,假设失去了这个流程,那么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江清显地有些羞涩,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痴痴地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下次再说啊,我该走了。”

“哼,不给你看!”

“是啊,富姨。”

季丝琦是“人间天堂”的歌女,虽说不是头牌,但也算是少有名气,也有不少的顾客是冲着她来的,更有一些人是因为喜欢她唱的剧而来到人间天堂听她唱歌的。听起来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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