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我唯一爱过的女孩

2018-10-15 11:00:25 作者:低情商的仙人掌

from《春光乍泄》

毕业后我也来北京了,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八年前的你了。

那一天,我站在渤海海岸,忽然想起了《春光乍泄》里黎耀辉站在瀑布下所说的那句话——“我始终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你说北京没有海,如今我信了。

……

我终于见到海了,你呢?

叮当是高一下半学期转到我们班来的。听说她是从北京回来的,因为没有北京户口,所以必须回来户籍所在地高考。以前总觉得从小在哪生活、长大,就是哪里的人了,殊不知,真正判定你是哪里人的,不是生你养你的地方,而是户口上的寥寥几字。

叮当长得高高瘦瘦,单眼皮,一头细碎的短发,乍一看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清俊少年。那时候流行中性美,女生对短发高冷的女生形象比对男生还热情高涨,本以为叮当要成为我班女生票选出来的新“男神”,结果丫的一开口就浇息了我班女生的全部热情——甜腻的嗓音、俏皮的虎牙直接暴露了她的娘炮属性。

高一时,学校要求强制住校,一周只放周日那半天假,叮当被分到了我们宿舍,成了我的上铺。我上铺平时是我们七个放杂物的地方,经过一学期的相处,我们宿舍的七个女孩儿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不想多出一个陌生人来打破这种平衡。寝室长小英更是号召大家都不要理她,给她个下马威瞧瞧。

可谁知,叮当来后,小英第一个败下阵来。眼看老大阵地失守,我们这群小喽啰自然也没坚持的必要了。

要怪就怪我们这些穷乡僻壤长大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吧,在叮当带来的各色糕点中全军覆没。

我们所在的高中,是当地的重点高中,管理的非常严格,有三条高压政策:一是不许带手机,二是不许打仗,三是不许早恋。

对于前两条的界限我们尚能分辨,但是第三条却成了男女生的分水岭。那时候,男女生之间避如蛇蝎,偶尔一个眼神交汇都好像特务接头一般。因为学校规定,如果男女生交往过密,则会被开除学籍。至于什么算“交往过密”呢,就是

不许男女生交头接耳、不许男女生有肢体接触、不许男女生同坐一座……

时间一长,男女生之间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分水岭。不过也有水性极好的同学按捺不住青春的荷尔蒙,这个时候就顺势而生了一种特殊的群体——“举报小分队”。为了加大管理力度,学校号召同学们对男女生的“不法现象”进行举报,举报成功者视情节严重性可获得200—800元奖励。这对我们这些一穷二白的高中生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这些人隐于无形之中,也伤人于无形之中。学校广播里隔三差五就会响起男女生交往过密的通报批评。我不禁怀疑有人靠高中三年的举报机制发了家,一毕业就顺利攒下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叮当刚转来时不懂这些隐形人的厉害,有一次央求一男生帮忙抬水,被有心人告了状,幸好调查之后发现是一场误会,还了她清白。不过自此之后,叮当就自动划归为女生战队,与我们一样,视男生如蛇蝎。

对她转变的能如此之快,我深感欣慰。

叮当喜欢美术,柜子里一堆颜料,却从不见她动笔画过一幅画。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美瞳。学校管得严,不让化妆,不让戴饰品,她就暗戳戳地换着美瞳戴。那时候美瞳刚刚流行,还是个稀罕玩意儿,她带的都是小众的颜色,我最喜欢的是一款灰褐色的美瞳,她戴着像精灵一般好看。

后来,由于上下铺的关系,我和她渐渐比宿舍的其他几人走得近了些。晚上熄灯后,我经常支着小课桌,就着台灯写小说,而她就穿着她的那套机器猫的睡衣坐在我旁边看我写的小说。她说我胡编乱造的故事没劲,要把她的故事说给我听,给她写本传记。我说,传记都是给死人写的,给她写太早了点。她不肯,日日夜夜地缠着我,给我讲她的故事。

她把她所有的事都说给我听,给我讲她在北京的家,讲她以后想做的事,甚至连她月经初潮是几岁都告诉我,却唯独没有提起过她的父亲。她说她的母亲对她很好很好,又当爹又当妈地给她拉扯大,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她。

我没有问她,她的父亲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生活。因为那时,我从她的眼底第一次读到了“落寞”这两个字。

原来,一直爱笑的孩子未必都是快乐的。

高二分文理科,所幸我们都选了文,又被分到了同一班。临近寒假的时候,她天天盼望下雪。她说北京很干燥,冬天很少下雪,回到东北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一场鹅毛大雪。另外,还想试试在冰河上溜冰。

那个时候我家住平房,不远的地方有条西大沟,一到冬天就会结冰,我们这些住在附近的孩子就会去冰河上抽冰嘎、溜冰刀。我答应她,在她回北京之前带她去我家附近溜一次冰。

那是我第一次邀请高中同学来自己家玩。那个时候我有些自卑心理,因为班上的其他同学家基本都住进了楼房,只有我家还住在偏远的平房区。有同学一问我家住哪里,我都会谎称住在楼房的爷爷家是我们家,并且说爷爷很凶,不喜欢同学去我家玩。其实爷爷是个很慈祥的人,难为他为我背了很长时间的黑锅。

周日下午,带她回我家的时候,我生平第一次那么紧张,生怕她因为我的家庭条件而疏远我,或者轻视我。毕竟她是从紫禁城回来的人,见惯了“大场面”,怎么会把我家这个小破屋放在眼里。

可谁知,到了我家之后,她却由衷地感到羡慕,还说住平房多好呀,隔壁就是邻居,出门就是天地。不像楼房,四周都是墙,隔着远山也隔着心。

我笑她小小年纪故作深沉。她却漾开了嘴角,露出明晃晃的小虎牙,一口一个“死孩子”的叫我,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后来,我们那片的平房因为拆迁被扒了个干净,盖起了一栋栋楼房,我们家也如愿以偿地搬进了新楼。刚开始的几年我满心欢喜,恨不得把玩得好的小伙伴都邀请到家来开个联欢会,可是又过了几年,不知为什么,我格外想念儿时家里的菜园子、硬邦邦的火炕、还有厨房里放的那口酸菜缸。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北京,不禁感慨北京的酸菜真贵啊,10多块钱一袋,一袋也就一斤,只能吃一顿。小时候我家一到冬天就会腌上一整缸的酸菜,两三百斤的白菜才几十块钱,一吃就是一冬天。

我和叮当的感情在那个寒假里迅速升温,即使分隔两地,也坚持每天通话。过年时,她说北京那边空气不好,城里限制放烟花和鞭炮,我说放炮也没啥好的,自小年往后,直到正月十五,每到饭点便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想睡个午觉都不行。还有没完没了的串门,一到过年家里就闹哄哄的,搞得人心烦意乱。

她又说我小屁孩,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实,我知道她在北京只有她和她妈两个人过年,比较冷清,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她好受些。

再开学,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她喜欢称我为“老公”,我就叫她“娘子”。之所以我是“老公”,而她是“娘子”,是因为这厮格外喜欢撒娇,最爱捧着我的一只手臂不撒手,甩都甩不开。而我虽看起来长得像个萌妹子,却脾气倔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别扭家伙。

春天时,她忽然说想去看看海。她说她从小一直在北京生活,从没见过海。我问她北京不是有个后海,她笑了,说后海不是海。

可是我们那也没有海。为了不让她失望,我带她去了我的秘密基地。那个时候我刚学会骑我爸的踏板小摩托,从没载过人。她坐在我身后兴奋地大叫,说是第一次坐摩托车,高兴地坐在我后面唱《哆啦A梦》的主题曲,我把油门加大,耳边是呼啸的风和她跑调的歌声,我也受她感染,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唱:

心中有许多愿望

能够实现有多棒

只有哆啦a梦可以带着我实现梦想

可爱圆圆胖脸庞

小叮当挂身上

总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帮忙

到想象的地方穿越了时光

来我们坐上时光

嗯嗯嗯

哆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每天过得都一样

偶尔会突发奇想

只要有了哆啦a梦欢笑就无限延长

快乐时与我分享

难过时陪在身旁

掏掏它的神奇口袋就能把烦恼遗忘

找传说的宝藏冒险到远方

看我的任意门

嗯嗯嗯

哆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嗯嗯嗯

哆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

……

很多年后,当我坐在北京的某座写字楼里,偶然间从一个歌单中听到了这首歌时,思绪忽然就好像坐上了时光机,穿越回到了那年春天的那条田间小路,总感觉那天的阳光和煦温暖的不像话,她那五音不全的歌声都变得悦耳动听了起来。

我的秘密基地是一个类似山谷一样的地方。说是山谷,其实是人为挖成的大土包,这边的土地黏性很高,总有人过来一车一车地挖。春天雪化的时候,中间凹进去的土地上会形成类似河流一样的地方,阳光一照晶亮晶亮的。

看到这样的景色,叮当戴着灰褐色美瞳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心里顿时有种被理解的欢喜。我告诉她有愿望的话可以对着前面的山吼出来,如果有回音的话,说明老天听到了,答应会帮你实现。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包,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知道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是决计骗不过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正准备接受她的责难,谁知她却猛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句,“我要和月月成为永远的朋友——”

我心中一暖,假装回音的声音,连喊了几声“永远的朋友——朋友——友——”

她指着我笑得前仰后合,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我们的笑声回荡在“山谷”,像是两个快乐的小疯子。

那是我第一次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也是最后一次。

她的成绩不好,打算考艺术生,因为要去学美术课,渐渐地在班级里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高二下学期开学时,班里重新调整了下座位。她个子高,与另一个短发女生凑成了一桌,坐到了最后一排。我个子矮,坐在第一排。阳光好时,经常能看见老师喷出的口水喷雾,因此,我的课本基本上是不敢离手的。

因为距离太远,我和叮当上课时很少传纸条了。她和她的同桌的感情逐渐升温,中午吃饭时,我们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她们两个共同兴趣很多,两人一起聊动漫、聊韩剧,这样的话题我通常是插不进去的。看着她们,我有时又不禁产生一种错觉,总觉得其实我并不了解叮当,我知道的只是她众多面孔中的一面。

我很排斥出现在我们中间的第三人,为此经常和叮当闹别扭,甚至多次写信给她,告诉她我多么怀念我们两个形影不离的那段时间。刚开始,叮当都是耐着性子的哄着我,告诉我那个女生很孤单,而且她们也谈得来,不想失去这么个朋友。

每次听她这么说,我都会非常恼火,我总以为真正的好朋友有一个就够了。所以,自从和她感情变好以后,我便自动疏远了其他朋友。当知道她不是这么想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为此经常和她冷战,逼她做出选择。

我曾以为当我全心全意对另一个人好的时候,她必然也会感念我的好,也会同等的对待我。后来我才知道,付出未必是等价交换,如果你付出的初心是想要获得同等的回报,那么结果必定会事与愿违。

高三不强制住校,我家因为拆迁搬进了楼房,让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刚开始,我其实是舍不得离开宿舍的,因为毕竟偶尔叮当回来时,还是会住回寝室。可是苦读寒窗十二载,一到高三,每个学生都把高考当成生命中的头等大事。渐渐地,我们宿舍那几个人也开始熬自习室,通常是晚上学到一两点,第二天五点多又爬起来上早自习。看着她们都在努力,我也没法安心睡觉,硬着头皮跟着她们去了几次。可是我的身体实在熬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学习,没几天就犯了偏头痛,连拐着半边的牙和耳朵一起生生地疼。

我实在熬得没办法,就搬回了家住。没有了她们做对比,我也自由地规划了我的学习时间,学多学少全凭个人状态。别看比住校时闲散,但是效率却提高了许多。头也不疼了,因为伙食变好,人也胖了一圈。

只是,我与叮当的联系更少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说话,好不容易等来她回学校,我想真诚地找她谈谈。

那天,她的每句话都好像精心打磨过的电影台词,每句话都精准地、适时地、重重地刺在我毫不设防的心上。那时我才知道,伤害你最深的,往往是最了解你的人,因为她知道你的七寸在哪,只需一招就能轻易地要了你的命。

她说我占有欲很强,总是限制了她和别人在一起。她是喜欢自由,喜欢多交朋友的人,和我在一起因为要顾及我的感受,总是勉强自己。

她说,和我在一起很累。

她寥寥数语将我满腹委屈全都堵在了心口,我再也说不出让她“回来”的话。我忽然意识到,那个陪我一起溜冰、一起骑摩托车、一起对着山谷许愿的叮当,在不知不觉间,被我弄丢了。

那一刻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被一种巨大的悲伤裹挟着,却落不下一滴泪来。那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答应她的传记,我还没有写好给她。

不过,看来她也不需要了。

那一阵子,我总是陷入愧疚与怨恨的情绪里。我一方面为自己的自私而愧疚,为自己亲手推远了这么个朋友而惋惜;另一方面又觉得叮当背叛了我,甚至可能欺骗了我,以前总觉得她什么都说与我听,我们的关系就比任何人都要近。或许,我根本就不了解她。

我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她不理我,我便不理她。她广交好友,我就左右逢源,渐渐地,我也有了聊得来的新朋友。只是偶尔视线落到她身上,看见她明晃晃的小虎牙却不是对着我时,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也并不是完全不理我,偶尔“狭路相逢”,她也会正常和我打招呼,就像我们从未疏离过一般。我也不想落到她下风,让她认为我是个十分小气的人。她怎么待我,我便同等待她。

也许真的是课业太过繁重,让我无暇去想其他,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大脑一片空白地发呆。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叮当已经很久没在学校出现了。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叮当的同桌她怎么没来学校,她说叮当回北京了,等高考的时候回来考试就可以了。

她悄悄地走了,没有和我道别。那一刻,我感觉鼻子酸酸的。

高考时,我没有见到她。考试期间,想到她可能也在学校的某间教室,我格外期望能够与她不期而遇,很想对她说句“加油”。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在估分和选择大学专业的惶恐与纠结中度过,所幸实际成绩与我预估的只差一分,我也如愿地被东北的一家师范院校录取。

进入大学,就好像迈入了人生的一个新阶段。我有了像是“大人”一般独立自由的新生活,也有了新的交际圈,认识了许多的新朋友。

大学宿舍依旧是八人寝,巧的是我的上铺居然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她有颗小虎牙,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深深地酒窝,第一次见她笑时,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禁想起高中宿舍的上铺,那个总喜欢穿机器猫睡衣的短发少女,也有这样一颗小虎牙。只是大学的这个上铺,长发齐腰,看起来淑女多了。

大一下学期时,我忽然接到了一个北京的号码。那一刻,我的心狂跳了起来,因为我认识的“北京人”只有一个。

是她。

电话刚接通时,我们都有些尴尬,毕竟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寒暄了几句之后,她告诉我,她留了长发,现在与大她七岁的代课老师在谈恋爱,他们感情特别好,她特别爱他。

我静静地听,并真心的祝福她,羡慕她谈个恋爱都这么惊世骇俗。可是听着听着,不知为什么,竟然流下了眼泪。

她问我答应她的传记什么时候能写完。我说写不完了,传记都是给伟大的人写的。她这么平庸,没什么好写的。

她笑了,这一次却意外的没有反驳我。她说我说的对,她就是那么平庸的一个人啊,没什么好写的。

挂掉电话前,她让我一定要好好的,希望我能和她一样幸福。我满口答应,催着她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我呆坐了很久。想起高一时的寝室,挂着窗帘,开着台灯,我写小说,她读小说的默契无言;想起飘着鹅毛大雪的那天,我们一起在冰河上手舞足蹈;想起那个田间小路,我载着她,她唱着《哆啦A梦》的主题曲;还有我们在山谷间指着对方大笑……

低情商的仙人掌
低情商的仙人掌  作家 伤心不是哭的理由,傻才是。

叮当——我唯一爱过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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