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犹豫了。”

2018-10-08 19:00:17 作者:代码呕

寒假,我趁着放假,对着那沓宣传单的信息,到处找着学校附近哪里有的租房。

“这...这...”

鞋子、裤子、杂草三者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但我也没闲暇顾虑,我快要跟丢他们了。

我很疑惑。感觉他的语气怪怪的,但没多想便又把精力投入到了第二局游戏中。

自从宿舍搬来了一个新舍友,几乎就没怎么睡过好觉。新舍友睡眠质量很好,几乎倒头就睡。但他熟睡后发出的呼噜声,确实也让人受不了。几种事物的声音轮替交换发出——风声、雷声、拖拉机声、猪叫声等等。甚至有时候还带点电音。

我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睛,摸了摸床边,拿着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手机,亮起屏幕后发现有好多条@我的信息。

想着想着,就突然想到曾经有个舍友,半夜肚子饿起来吃了一个苹果。另一个舍友被吵醒后看到他在吃苹果,以为已经快要六点。他便马上起床洗漱,然后来了一次他的“晨运”——用腹肌轮运动。

有人说大学是最美好的时光,有人说高中才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经历和看法。但不能否认的是,高中,的确是最让人难忘的时光

我没理会他的嘲讽,一心一意地专注于游戏。一会儿过后,等到手机上跳出“胜利”二字后,我才对他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跑来图书馆了?”

我赶忙拒绝:“别别别,你们别搞事。”

风很大,吹到身上让人感觉异常的冷。漆黑的高空高挂着的月亮出奇的亮。那股劲像是想取代太阳。在这样的夜晚,做什么都不过它的眼睛。做起坏事来自然要比平时更隐蔽。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美好。美好到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梦。

如果不是走廊上传来的那声“Nice”的回声,我大概会一直睡到中午12点。

“又不知道谁一大早在那打LOL了。”我心想。

我回到了高中时代。

“在图书馆还能干嘛,学习啊。”我没空搭理他,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两只手不停对着手机屏幕划动。

因为最美好,并不等于最难忘。

我收好那沓宣传单,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几乎都是情侣在校园漫步。相互拥抱的情侣、十指相扣的情侣、相互依靠的情侣、嬉笑打闹的情侣和躲在树荫下亲吻的情侣。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那群男生时不时冒出的“那个亚索可太秀了”,我可能会疑惑这学校该不会没有单身狗吧。

我指的是睡过头。一年前刚踏入大学,对什么事都感到新鲜好奇,在学习上我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凡是第二天早上有课,不管睡眠质量多不好,都会准时起来。尽管那时候舍友的呼噜声也很响,但另一个舍友却没有像现在这般,在凌晨用拳头警告。

而她也很了解我,给我回了句:“搬吧。”只是我看到那个“正在输入......”在聊天框上,跳动了很久。

苦苦折腾了一番,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放到租房后,就宣告着搬家完成了。我看着地上的那堆行李,想起和房东在这里签合约的时候,房东看我一直不停地转笔,玩着旁边的笔盖,对我说:“不急,再想想,再考虑考虑。实在还是想念学校宿舍,咱就不签。”

走到教室门前,我垫着脚眯着眼看向里面,企图寻找那几个平时和我玩在一起的朋友。

“我当然是来陪女朋友啊,不然我才不来这地方。”

这在一年前,是不会发生的。

“怎么回事啊,做梦做到不肯起来啊?”大胖不断抬动着眼皮,用他那小眼睛询问着我。

我沉默了会儿,说道:“再看看吧,再看看吧。”

我大概是多虑了。尽管脚下发出的,在我听起来声音非常大的摩擦声,他们也并没察觉。没有左顾右盼,没有扭扭捏捏,也没有放慢脚步,他们就这么走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做坏事的人。

“要不你搬出去吧。”在我们几个人大笑中,玉东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会在晚修下课后,回到宿舍的阳台,边洗衣服边唱着流行歌。只不过那些歌词被我们改了又改。

我瞄了一眼老师,趁老师没注意便从教室后门溜了进去,找到他们的位置旁坐了下去。

“别别别...啊!”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那个胖子大叫了一声。等我看过去时才发现,黑影已经不见,留在那的,只有胖子被砍伤的身体在地上无助地挪动。

“怪不得聊天窗口那找不到。”我有点嘲笑自己的意思。

那个因为肚子饿而起床吃苹果的舍友,看了一会儿后,把苹果吃完后问:“你干嘛,现在才凌晨3点。”

“东西带...带来了吗”胖子已经紧张到结巴了。

黑影爽快的把手上那小包东西扔给他:“钱呢。”

我们小声寒暄了几句后啊陶便和我说要走了。我说好,随意地挥了挥手跟他道别。没等离开自习室门口,他却蹬着小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手指了指那一沓宣传单,小声跟我说:“看看。”

“要不要帮你教训下他们?”最后这一句是啊陶说的。

“哇靠,孙子,怎么越走越快,还好哥身手敏捷。”我低声叫骂的同时,发现他们停了下来。我赶紧找了处地躲了起来。

我愣了会儿,然后马上跳下床。一跳一跳地穿上一条藏青色的工装裤,上面套了件白棉运动衣,胸前印着红色的To be or not to be,套上袜子穿了双蓝色高帮靴子,然后跑去阳台洗漱。出门前,从衣柜拿了件蓝红风衣穿上,又顺手拿了发箍把头发扎好。

记得那时候每次合作演出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向她望去。一头齐肩的黑色短发,灵性又带着愤怒的眼睛,不笑的时候总板着的小嘴,每次看向她的时候都会暗地里大叫:“真酷!真好看!”

在月光的帮助下,我稍微看清了他们两人的模样。一个人矮矮胖胖,穿着一身中年条纹衣服,手上抱着一个箱子,额头不停冒汗。不知道是因为箱子太重还是太过紧张。另一个人因为角度问题,背对着我,即使月光再亮我也没能够看清他到底什么样子。只看到他的身影——一身黑的装扮,高高瘦瘦。

学渣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认真”学习了一会儿后,便会自然而然的在额头上刻上“我是学渣”这四个大字。

我们会在期末放假的时候,在宿舍大喊“放假啦”。像个法外狂徒。

转念望向周围,校道早已过了上课高峰期,也只有我这样的“老油条”,才会在这个时间段,嘴里啃着饭堂买的1块5的肉包,手里拿着豆浆,慢悠悠地往教学楼走去。阳光照在身上,虽说是冬天,但这冬日暖阳的滋润却让人想在此时此刻,伸个大懒腰说句:“好舒服啊。”

良久,我挠着头对房东说:“不用不用,不想了,我不想再犹豫了。”

冷风微微扫着我的头发,心里却不知为何心生一股暖流。

看到这番场景,我无奈摇了摇头,笑了笑。随即却突然想起了过往那些美好的回忆。我拿起手机,不断翻着聊天窗口的记录。没找到,又从通讯录中找。点开那个头像,打开了聊天框,才发现我们上次的聊天都停留在了一年前了。

“再说吧。”我顿了会儿,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说了句“再说吧”。

“靠”他蹭过来看了一眼,“学习就对着王者荣耀学习啊?”

于是整个寒假里,我除了开开心心收压岁钱,还要焦头烂额地找着房源。上天没太为难我,也终于让我找到了心仪的房子。

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实在坐不住,离开了图书馆。

我慢慢挪动着脚步。鞋子、裤子、杂草三者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大,听起来也有点不合时宜。我走几步,停一会儿,走几步,停一会儿。生怕被前面的两个人发现。

只是寒风吹在没有涂抹护肤霜的脸上,有些许刺痛。

我认真想了想,和前女友相识是初中那会儿。在琴行认识的。那时候我在琴行学吉他,她学的是爵士鼓。黑色T恤上衣,浅蓝牛仔短裤,黑色的耳钉再加上黑白的nike板鞋,是她最常见的衣着装扮。她的气质里凸显着一股浓浓的摇滚女孩的味道

后来,我也按奈不住心里的萌动,主动去追求她。我们周末一起出来看电影吃东西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自然而然,我们后来也顺利地在一起了。只是大学的时候她为了继续在音乐上深造而选择了出国留学,而我早已放弃对音乐的追求,本分地考了个普普通通的本科。家里摆着的那把吉他也早已挤满了灰。

我幸运地在图书馆找到座位坐了下来。从那被戏称为“离家出走包”的白红anello包里拿出那本《数据结构》,对着自己的手呼了呼热气便开始了期末的预习。

我说好。没有过多的挽留和争吵。

其中的缘由,我大概无从得知。

我们会在黄昏时分,对着宿舍外大喊其中一个舍友暗恋的女孩的名字。

这么看,倒是有点像日本漫画《名侦探柯南》里的那些嫌疑人的样子。“噗嗤”,我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看着他那随着身体摇晃的小肚子,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看了看我们彼此最后聊天的内容,看起来是那么自然。

宿舍恢复到平静后,我又合上那双疲惫的双眼,逐渐进入梦乡。

只是还没一个小时,我就把那本难懂的《数据结构》丢到了一旁,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玩了起来。

我叹了叹气,哎,又开始了。

“大概是被风声盖过了吧。”我心想。于是我也开始跟上他们的速度。当然,保持着一段“不被发现”的距离。

我拿着最后一个宿舍里,属于我的行李箱的时候,回头望了望宿舍,呼了口气说着:“さよなら(永别)啦!”

往事不断在梦境里闪回。

我想着想着,就在心里叫骂着时间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慢慢从回忆里挣扎了出来。用手再次点亮那已经熄灭的屏幕,在微信上告诉了她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其实我内心清楚的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分享和牢骚。我只是在寻求她的帮助和建议。

“在干嘛呢?”啊陶向我扔来一沓不知写着什么的宣传单。

为了上课方便,我几乎都挑着离学校近的房子找。找了这家找那家,找了那家又找下家,不断地对比,看看哪个房东的房子性价比高。

后面几天,看到我睡眼惺忪,匆匆忙忙赶到教室的样子,就连大胖和啊陶也没再和我开玩笑。加上玉东,他们仨纷纷问我:“真不搬出去吗?”

如果此刻灵魂出窍,我大概能够看到自己闭着眼睛露出笑容的样子。

可第二年,大二一开始,像是宣告了我们往上爬了一层。课逐渐开始不去上了,迟到的情况开始增多了,就连舍友间也不再向一年前那样客气对待彼此了。

尾声

“我们分了吧。”

我每条信息都点了开来,看了看。发现内容都是让我赶紧去上课,老师点名了,再不来平时分要给扣光。我抬了抬眼皮,看了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发现已经11点了。

看着曾经那么的熟悉的环境、常和我们玩闹的宿管、那间狭小却挤满八人的宿舍、那身号称“最美校服”的校服、那句尽管听起来不怎么好听的“这里才是你的快乐老家~”。

“扑街。”我听到他那句扑街,心里不禁又叹了口气“哎,还是高中宿舍好啊。”

独自走在校道上的时候,我想起了那沓宣传单,从背后的包包里拿出来。用双眼快速扫了扫,发现那沓宣传单上,全是租房的信息。我嘴角微微扬了扬,小声嘀咕:“那几个粉肠,都说了再看看咯。”

“你也半夜敲起来啊,正好可以凑个乐队。”

于是开学前,我提前了一周去学校。为了赶在没人的时候把行李都搬到我新租的房子去。

学期末考试前几周往往是图书馆座位“重金难求”的时刻。不管是学霸还是学渣,都一时间像是被施了法,一股脑地往图书馆钻。虽说如此,但往往一眼望去就能分清那些坐在自习室里的学生们,哪些是学霸,哪些是学渣。

我擦了擦冷汗,揉了揉发麻的手臂,然后看向对床依然亮光的手机,听到隔壁床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我拿起身旁的手机点开屏幕,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风越吹越大,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呼呼声,顿时让我想要远离这场是非。“要不要报警呢”我纠结着。不断用手挠着自己的头发。

“啪,啪,啪,啪”,随着拳头与木板发出的撞击声,我被惊醒了。

长得白白胖胖,身高一米八的大胖,他的小肚子总给人一种他喝了20几年的啤酒的感觉;小小年纪就蓄有山羊胡的玉东,以及有着一脸黝黑皮肤的啊陶。曾听别人说啊陶是某市的太子爷,而他的目标就是有一身古天乐的肤色,再有古天乐的容貌就更好了。我不知道他的目标算不算不实际,但是他的“太子爷”身份据说不假。

我没多想,扭头便跑。但此时,那个高高瘦瘦的黑影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眼前一花,我还是没看清他的模样。

我挑了一天周末的早上早早醒来。尽管前一晚的睡眠一如既往的不好。踢开被子,拿上手机,下床,穿上拖鞋,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洗漱。一套熟练“晨运”过后,我便换上衣服背上书包出门去图书馆了。期间隐约听到舍友因为我在周末早早起床而发出的“啧啧”声。像是抱怨。

而我对床那个大概是神经衰弱的舍友,每晚听着打呼噜舍友的呼噜声而久久不能睡着。起先是借着夜尿的时候去摇一摇他的床,等到呼噜声停了,马上上床盖被子睡觉。最近大概是没夜尿了,又或许是忍不住了,对床的舍友开始在凌晨2、3点的时候,用自己的拳头大力敲击床板,以此来吵醒那位打呼噜的舍友。也不管其他舍友是否早已进入梦乡。

代码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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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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