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沉尸事件

2018-09-30 10:30:22 作者:泥巴柴柴

(一)

8:00 PM,阿斯加德事务所,二楼。

沙发里,索尔和洛基正窝在一起看综艺,享受着二人时光

而下一秒,电话声响起,专属铃声,史蒂夫·罗杰斯探长来电。

煞——风——景——

洛基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伸手过去挂断了电话。

L城警局内,旁边长着一头棕金色卷发的辅警探头过来:“联系不上他们吗?需要通知附近的巡警上门拜访吗?”史蒂夫把电话放回桌上,对着没能接通的电话耸了耸肩膀,无奈道:“不用,Just the wrong time”。

9:30PM

衣冠整齐的奥丁森夫夫赶到了警局,只有极少数的警员还在加班,包括刚刚被扣断电话的罗杰斯探长。洛基对公职人员的不屑通常会直接写在脸上,一堆教条的规矩,极度不自由。但是罗杰斯探长是赢得他尊重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朋友,有过命交情的那种。索尔更不用说,他和史蒂夫的友谊甚至可以追溯十几年前。

“You just had sex during the past three days!”一看到史蒂夫,洛基就大声的喊了出来,完全不顾旁边还有其他奋战在第一线的警探们。史蒂夫皱眉,示意洛基别说了,同时瞪了一眼索尔,无声的控诉到“你怎么不管管他。”索尔只是站在一旁,用胳膊圈着洛基的腰,低头看着他笑的一脸宠溺,完全没有试图制止的意思。

“SEVEN TIMES AT LEAST!!!!”洛基补刀一般的又加了一句,旁边的女警探低头笑出了声。其实洛基知道七次都是低估史蒂夫了,跑去执行暗杀任务“环游世界”的巴基大概四天前回到了L城,要不是因为公事缠身,史蒂夫现在应该正在床上和巴基进行深入且激烈的情感交流,毕竟小别胜新婚嘛。

“OK ENOUGH——”严肃正经的史蒂夫探长并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谈论这种问题,所以他用长音结束了这个话题,示意他们应该回到正题了。

“好吧——希望这次的案子能有趣一点。”洛基的神情从刚刚的调笑变成了现在的——该怎么说,不屑混合着期待。

“无论你满不满意——或者说愿不愿意,这个案子都交给你们了”史蒂夫领着他们往尸检房走去。其实这是索尔的意思,最近整个L城算得上一片祥和,没什么大案子,撑死是一些查查监控就能解决的盗窃或者入室抢劫,连个抢银行的都没有——这可把洛基憋坏了。整整一个月,洛基的日常就只剩下找索尔睡觉和找索尔麻烦这两个选项。再者,这个案子确实有些蹊跷,就是有些别扭,但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于公,这个案子本身即需要阿斯加德侦探事务所的介入,无论他们有任何需求,警局都会鼎力支持;于私,家里还有美味的巴基在等着自己。

尸检房,白晃晃的灯光瘆人的一如既往,尸检台上的女尸已经被泡到肿胀辨识不出长相。

“死者女,年龄30-35岁之间,身份不明,死亡时间应该是七到十天前,具体已经交给相关部门去做分析化验了,”史蒂夫拿着资料夹,给索尔和洛基稍微展示了一下他们的初步调查成果:“身上没有可以辨识身份的东西,DNA库里也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今天下午一对情侣在河边散步时候发现的尸体,那位女士明显受惊了,稍微安抚了他们一下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索尔伸手掀开了盖在那个女尸身上的白布,尸体已经泡到浮肿变形,但是依旧能在其腰腹部位看到有用粗绳勒过的痕迹。

“自杀?”洛基问道。

“看起来像,从其腰腹部的勒痕上大概可以推断她应该是身上缠着重物后跳河溺水身亡的,尸体上最初也确实缠了麻绳,被证物组的人拆下来放在那边了”史蒂夫指了指远处的证物储藏间:“但是石头已经找不到了,初步推测可能是因为最近是汛期水流比较湍急,且系石头的那一端并没有绑紧,所以石头和绳子散开了——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初步推测。”

史蒂夫在文件夹上记了几笔,顿了顿道:“正如我刚刚说的,近期水流较为湍急,尸体在被发现前已经漂浮了很久,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跳河的第一现场。”

“肯定不是自杀。”洛基看了看史蒂夫道,他也感觉到了这种不和谐感,并且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索尔伏低身子,手上戴着防止污染尸体的一次性手套,稍微拉开尸体的指头道:“你们过来看,指甲内侧,”史蒂夫凑过来半蹲下来,洛基两只手抱着胸看着他们,索尔有了新发现,这让他兴奋。因为索尔超人的观察力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死者右侧手指甲内侧能看到一丝很淡的白色——由于死者本身的指甲被涂成了艳绿色,所以这一丝丝白色如果仔细观察是能看到的,如果死者是指甲是正常的粉白色,那这个细节可能就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了。

“是桥栏杆上的白漆?”

“是,我觉得应该是。”索尔看了洛基一眼,两人得出同样的结论。这个女人一定不是自杀而是谋杀,并且在临死前进行过猛烈的挣扎,试图抓紧桥边的栏杆,因此指甲里才会蹭上被水冲了好几天都冲不掉的白漆。

“这么说,死者应该是被人抱着从桥上扔下去的?”

“嗯,应该是这样”。

洛基耸耸肩,他准备接这个案子了,这个案子比他最开始想的有趣多了——虽然这么想对死者有些残忍。可是他真的已经赋闲太久了,久到脑子快生锈了。

最开始洛基其实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职业侦探,或许是出于个性原因,他的天赋在最开始被用在一系列构思精巧的恶作剧上。这也不能怪他吧,主要是因为其他人都——太蠢了,蠢的像狒狒。凭借着自己的那条能把麻布说出花来的银舌头和让常人无法辨别的充满迷惑性的演技,他真的控制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步步走进自己布置的陷阱,即使让他自己看起来都觉得这种初级的恶作剧真的漏洞百出,他也不知道为啥其他人就真的会一次又一次买他的账被他捉弄。其实这样挺没意思的——有点独孤求败的感觉。

后来他才发现一直宠着他惯着他的亲哥哥索尔才正是那个可以在智力上匹敌他的人,虽然擅长的领域不同,但两人在整体水平上不分上下。更不要说那个性格有些冷峻但早早考去世界顶尖名校现在供职于某保密科研部门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的大姐海拉——孩子们都这么优秀,难怪奥丁和弗丽嘉在提到他们的时候脸上的笑根本藏不住。

不过也幸好有索尔,洛基才不至于以后成为一个专业的高智商反社会型人才,索尔拖着他搬到L城,离开两个人都熟悉的环境,开了一家事务所,让洛基不至于闲到把天赋都浪费在捉弄人身上。洛基善于伪装迷惑和情报获取——也就是所谓的从别人口中“套话”;而索尔则观察力决策力超人,两人的分析总结能力都很强,天赋能力互补又相对。

这个案子还算有趣,最起码洛基愿意为它稍微动动脑子。索尔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不会拒绝送上门的案子,就像他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免费啤酒。

死者的衣物还是保留着原样,清除掉水草和杂物,能看出来她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Polo衫,胸前有暗纹刺绣,看起来价格不菲。

“打电话给斯塔克高尔夫俱乐部,让他们查一下近六个月入会的会员有没有符合这个女人体貌特征的。”索尔站起来,把尸体身上的白布盖了回去。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但她有比开口说话更直接的方式告诉你发生过什么:“六个月前斯塔克高尔夫俱乐部刚从Gucci定制了一批新的会服,会发给新入会的成员。”而索尔会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他也是个高尔夫爱好者,而斯塔克又确实是在全国范围内都拔尖的高尔夫会所,他偶尔会光顾。

“好的,”史蒂夫打开对讲机,告诉侦查科的警员按照索尔说的打电话给斯塔克高尔夫俱乐部。

“还有其他物证吗?”洛基问道。

“还有死者的鞋子,被单独采集了。其余没有了,没有身份证明文件,没有背包——或者说背了但是被水冲走也说不定。我们现在有的信息就这么多。”史蒂夫耸耸肩表示遗憾,三人起身从尸检房离开,回到警员办公室。

侦查科的同事传来消息,根据斯塔克高尔夫俱乐部的信息,他们并没有符合死者体貌特征的会员——因为是豪华私人会所,所以成员并不算太多,排查起来也很容易,他们确定自己并没有年龄在30-35岁之间的白人女性会员。

查不出死者身份,一切陷入停滞,洛基提议他们先出去吃个饭,毕竟已经几近深夜,结果还没出门便被负责值班登记的警员拦下来,大约十分钟前,有个男人来报案,称自己的妻子失踪将近一周,需要警察的帮助。

询问室。

“说说具体情况?”史蒂夫坐在桌前,摊开谈话记录本,看着面前的男人。这男人四十岁左右,微胖,深棕色头发,个子不高可能只有五尺多。他很慌张,双手紧紧握拳放在桌上——确实是一个丢了妻子的丈夫该有的反应。他的眼神在史蒂夫和站着的索尔和抱着胸俯视他的洛基身上徘徊不定,看起来惊恐又萎缩——两个都超过一米九的身材健硕的男人站在那里,怎么看都压迫感太强,更不用说洛基现在还是一身黑西装,看起来更严肃恐怖了。

“你不用在意他们,”史蒂夫开口道,示意这个男人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他们是我们请来的顾问,只做旁听,不会发问,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

那个男人看着史蒂夫耸着脖子,吞了口口水点点头。他撇着嘴,眼神里都是惶恐和不安——在洛基眼里,他就像一只——受惊了的鹌鹑。

“我叫皮尔斯,皮尔斯·米勒,是个建筑商人,我的……我的妻子,黛比·米勒失踪了,我找不到她…已经快一周了,我、我真的……”泪水一瞬间湿了他的眼眶,他的眼睛红红的,发出巨大的吸鼻子的声音,整个人都在颤抖。

史蒂夫递给他一张纸,让他稍微擦一擦眼泪和鼻涕。

“皮尔斯先生请您控制一下情绪…”史蒂夫依旧保持着一个专业警探该有的涵养和素质,认真又严肃,在纸上做着记录,同时通知辅警去调查黛比·米勒的资料。而身后的洛基则是明显的对着皮尔斯翻了个白眼——哭唧尿嚎的快秃顶的油腻中年老男人,抽抽搭搭的像个什么样子。

索尔察觉到了洛基的不耐烦,悄悄伸手过去搂住了洛基的腰。

“为什么失踪近一周后才想到来报警呢皮尔斯先生?”

“因为…我以为她只是跟我闹脾气,去她某个朋友家——或者又一时兴起出去玩了,她以前也这样做过,我们偶尔会有不愉快…她会消失一阵子,去朋友家度假或者出去玩一圈,期间也不跟我联系…等她气消了她自己会回来的——她总是这样,像个脱缰的野马…可是我喜欢的就是她这样不羁的样子,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皮尔斯像是回想起了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稍微冷静下来了,也不哭了,只是继续抽抽搭搭的擦着鼻涕,顿了顿,他又想想起来什么一样道:“因为,我今天晚上看到了当地新闻,在河里发现了尸体,我突然很害怕,就…就……”皮尔斯又开始哭了,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整个人伏在桌面上抽泣。

“求求你们,我真的很害怕,很担心我的小黛比……我从来不会失眠的…但是已经三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被证实确实是皮尔斯·米勒的妻子黛比·米勒,34岁,某当地建材公司副总裁,年轻有为的事业女性的典型代表,在他们建材业有些名气。最后一次被同事看到是八天前的公司,她正常时间上下班,没有任何异常。具体死亡时间是七天前,溺水。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皮尔斯·米勒在询问室晕了过去。

“这是死者的相关材料,发到你们每个人手里了。”史蒂夫站在白板前,扬了扬手中的资料。“根据死者的人际关系,初步锁定的嫌疑人有三个,其一,戴安娜,死者的远方表妹,最近几个月才来到L城,应该是为了办遗产继承相关的事情。说到遗产继承,是戴安娜和黛比·米勒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叔叔,没有子嗣配偶,遗产全部留给戴安娜和黛比两个人,更具体的消息我们还在调查中,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们两人确实有权利冲突;其二,斯图尔特,跟死者同为建材公司副总裁,他们的总裁最近因为私人事情辞职,两个人都有意向争夺那个位置。其三,威尔逊,是黛比·米勒的前供应商,但是两人在最近一个月内解除了合作关系,威尔逊也因此失业,所以他也是有可能怀恨在心的。”

“看起来这个黛比树敌不少啊”洛基耸耸肩,觉得有些可惜,明明是一个很优秀的女性,结果却如此红颜薄命——如果是他杀,杀人者真太不可饶恕了。

索尔翻看着面前的几份资料,微微皱眉。每一个看起来都像凶手,每一个又都不像。但是谁又说得准呢,面对利益冲突,谁都能化身豺狼虎豹。

“可有的忙了”回到事务所已经是深夜,洛基伸了个懒腰,转过去搂住了索尔的脖子,用脑袋在他脸侧蹭了蹭:“有什么想说的?”

“明天去挨个询问一下看看吧…”索尔低头,吻上了洛基的唇。

X-Well建材公司,总裁办公室。

洛基和索尔坐在贵宾接待室,等秘书去通报。

洛基换了一身黑西装,身形挺拔俊朗;站在一旁的索尔则穿着一件便服短袖,露出粗壮的胳膊。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其健硕的肌肉轮廓。

“hey…你知道你这样看起来很像我的便衣保镖。”洛基低声调侃道,用皮鞋尖蹭着索尔的小腿腿腹。

“两位先生,总裁已经准备好见你们了,请随我来。”有些拘谨的女秘书推开门勉强的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索尔和洛基的组合,一阴一阳一明一暗,压迫你到心跳加速无法呼吸。

“请问两位先生找我是因为?”斯图尔特坐在巨型办公桌的另一头,一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晋升够快的,”洛基伸手抓住一支钢笔在桌面上拨动玩弄起来:“如果黛比·米勒没死的话,现在坐在这里的还指不定是谁呢?不是吗?”他的语气调侃,但让斯图尔特有一种洛基已经在心里判定好他就是凶手的感觉,不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和诽谤。

“这位先生,你!”斯图尔特一直交叉放在桌上的手此时握了拳,显出紧张的样子:“不,我根本不知道黛比死了,你们是来怀疑我杀了她吗?直到昨天下午的新闻,加之一些流言,我才猜想可能黛比已经离开人世了好吗,她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洛基喜欢这样,人被激怒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暴露出很多自己平时克制的一面。

“放松,斯图尔特先生。”索尔拿出他们的顾问证,给斯图尔特看了看:“LCPD顾问,阿斯加德事务所。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些情况,没有任何想要质问您的意思。”

斯图尔特被索尔安抚,稍微冷静了一点,按了桌上的按钮,总裁室周围的玻璃墙壁上落下挡板,把总裁室整个隔离起来,外界听不到也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的,问吧。”

“最后一次见到黛比·米勒是什么时候?”

“大概八天前,也就是那个周五下午,正常下班时间。因为我们都知道下周一时boss会宣布谁继任总裁,所以说实话我们两还是有点…该怎么说?有点火花冲突的。”斯图尔特耸耸肩,手里握着一支笔在纸上随便写写画画,目光也不与索尔洛基相对,兀自陷入了回忆和思索中:“直到下周一,米勒没来上班,我倒是早早来到公司的…为了显示公平性,boss觉得应该等到我们两个人都在场的时候再宣布比较合适…这个我完全认同。而后连续三天,没有请假,没有跟任何人联系,纯粹的旷工……说实话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在公司不忙的时候,在boss不在的时候——毕竟她很有能力也很有天赋,公司愿意惯着她,而这次,boss因为这个事情非常生气,毕竟全公司都跟着她一块等着晋升结果…你以为这只是我们两之间的角力吗?不是的,我们背后都有数个部门做支撑,不管是谁成为总裁,对整个公司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斯图尔特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道:“说实话,当总裁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选的一定是黛比,因为直觉——如果不是想选她,他不会等这么久的,可是,这大概是天意吧?这婊子消失的恰到好处……抱歉我的措辞,你要知道,她连续旷工,按照公司的规章足以把她开除无数次了。”

“所以,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如果她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我知道我一定的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但是,我以耶稣的名义发誓,我不会这么不冷静在这种关键时刻做这种傻事。我发誓。”

斯图尔特陈述结束,洛基看了索尔一眼,双手抱胸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抿着唇不说话,直直地盯着斯图尔特。

“那个周末你在干什么?”索尔问道,和洛基一样,他的心里也已经有了个初步判断。法医鉴定,黛比·米勒应该是在那段时间溺水身亡的。

“周末?唔,就一如既往地和朋友吃吃饭,打打高尔夫之类的。”

“谁能帮你证明?”

“这……”明明是个极为简单的问题,斯图尔特突然一时语塞,跟刚刚对答如流的样子对比鲜明,他踟躇了半秒,面露难色地问道:“你们会帮我保密的吧?”

“It depends,但我还是‘善意’的建议不不要对警方说谎。”洛基的语气里依旧暗含着警告的意味,毕竟现在人命关天,谁都最好不留有任何会让人怀疑的地方。

“……我在‘爱神会所’…你们知道,就是城里…”

“最大的妓院。”

“是…在‘爱神会所’A501包房,呆了两天…你们去查吧…”斯图尔特猛地后仰靠进沙发里,像把自己最大的把柄交了出去,一副人命的样子:“我现在还在考验期内,是不能有任何…道德污点的,天呐我真的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但是你们要理解,尤其是家里还有个疯女人的时候……我的天呐我到底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无论你们怎么想,上个周末我都有不在场证明,即使听起来不那么光彩。”

离开X-Well,两人走在拜访戴安娜的路上。

“洛基,你怎么看?”索尔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的回忆刚刚在总裁办公室看到的事情尤其是细节:“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但是也不排除他确实心理素质极强…或许我们应该回去再查一查他的背景,看看他是不是有参军或是海外驻扎的经历……但即使他却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能排除他买凶杀人的可能性……”

索尔一个人自说自话,洛基并没有跟平常一样给他回应或跟他争论,只是沉默地走着路不说话。

“洛基?”察觉到洛基的反常,索尔停下来看着他。

“你倒是对城里的妓院很熟悉嘛~常客?”洛基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让人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手里有个什么武器比如匕首,他是会毫不客气的把匕首捅进索尔的腰侧的。

“我——嗷!”索尔刚想解释,被洛基一脚踹在小腿上。幸好现在的洛基已经没有随身带刀的习惯了。Lucky you Thor!

L城别墅区,三栋C座。

戴安娜打开门,看到索尔手持的顾问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请两人进来。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打扮极其前卫的戴安娜和别墅区其他贵妇人看起来都不一样,她更年轻也更叛逆,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浓重的棕黑色眼影,神情淡漠又疏离,浅色的半透明的罩衫外套下直接可以看到她的黑色内衣。她让索尔和洛基坐下,自己盘腿窝进沙发里:“我知道我姐已经死了。”

“我们想了解更多关于那份遗嘱的事。”

“你们果然知道了…啧,这样一来,‘我是凶手’几个字不都相当于是刻在我脸上了吗?”戴安娜摇摇头,手指插进她暗红色的头发里,她低下了头。过一会等抬头起来的时候,能看出来她眼睛红红的,眼泪聚在眼眶里。

“Excuse me”她起身冲进厕所,留索尔和洛基两人在外面面面相觑。

这是一个巨型的别墅,建筑面积应该在五百平左右。戴安娜一个人住在这里,看起来怎么都有点不协调——太冷清了点。更有甚者,戴安娜应该是三个月前才搬进L城,直接住进这样的高档私人别墅,让人有理由怀疑她更多。

过了几分钟,戴安娜从盥洗室出来,已经卸掉了浓妆,整个人看起来跟刚刚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看起来柔弱稚嫩了很多。说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刚刚的样子像是故意佯装成熟,刻意化给外人看的。

“说吧,问什么都行,我肯定会如实回答。”戴安娜的眼神落在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神情悲伤目光空洞,一时间索尔和洛基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结果戴安娜就自顾自地自己说了起来。

“黛比·米勒,我的远方表姐…也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是说,除了留给我们一大笔遗产的福尔斯叔叔。我一直住在C城下的一个偏远乡村,父母前两年都死了,唔,就毒品啊,酒后械斗之类的事情……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八岁。黛比帮我料理了父母的后事,给我钱让我得以生存,还读了大学,而不至于沦落为…妓女。”戴安娜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顿了顿道:“我是大概半年前才知道遗嘱的事情,想着我上学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就直接搬到L城想具体解决遗产继承的手续,这个房子也是表姐送给我的,因为这里治安很好,也很安静,街道里不会在午夜发生枪战,邻居也都是有礼貌有素质的很好的人,不会来敲门勒索我……她一开始怕我不收就说等遗产过户到我名下,等我有钱了以后,再把买房子的钱给她就行了。我不知道这个房子到底值多少钱,但是她说跟我要继承的一大笔钱比起来,这个别墅不过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这是她的原话。”

相关阅读
人啊 ,总是盲目去爱。

今天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得毫无防备。昨晚没睡好的我,用巨遮瑕气垫都挡不住我的熊猫眼。 我是一名普通的文员,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当然我也是个会享受生活的女生。 上个月刚谈了一个男朋友,我们相遇在--网咖。他是里面的网管,负责管理和修电脑,第一次去网咖的我连电脑也打不开,看着手里的文件只好叹一声气去吧台找工作人员了。经过一番交谈,收银小妹妹叫来了网管,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他穿得很邋遢...

我的女友是蜗牛

是夏,艳阳肆虐,绿茵鸣蝉。 公园里一棵不知名的百年老树上,掉下一只拳头大小,宛若白玉的蜗牛。 这蜗牛四仰八叉的躺在泥土里,活像一颗石头。 来往的行人匆匆,顾目流转于苍翠的绿色,任谁也没有打量过这颗“石头”半眼。 直至江新顶着烈阳,漫无目的地走到这株绿荫下,他看起来身心疲惫,一身的心灰意冷。 他打算在这颗大树下小酣一下,但没一会儿,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似又回到了他和女友分手之前的日子...

不将就的爱情

1 “今天被迫去相亲了,感觉很差,想不到自己也到了这个地步。我再等你一年,如果你还不出现,那我就凑合了。” 评论发出去,米米就退出了音乐,抬起头向窗外看出去,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想着等会儿又要被妈妈骂了,内心一阵失落。 这已经是自己的第十次相亲了,可还是失败了。 米米今年已经28岁了,现在的她,成熟稳重,精致美丽,气质淡雅,生活工作繁忙而充实,各项条件都很好,唯一遗憾的就是感情之路并不顺畅,缺...

众生皆苦,唯有你甜甜甜甜甜

文|木里 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我好像记不起来了。直到他把我们的周年纪念日定在了6月1号,感情才有了仪式感,“我希望你永远保持一颗孩子心。” 说起来也好笑,我九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我们三年级,我成绩很好他成绩很差,所以老师让他坐在我旁边,希望我可以带他学习。 我每天以欺负他为乐趣,我在两个位置的中间画三八线,只有他越过了三八线,我就用笔在他的手画上一条黑黑的线。但是他脾气很好,从来...

她又肥又丑,可我离不开她

01 大学同学聚会的晚宴上,赵烈被大伙围得水泄不通,读书那会,他是班上男生女生都公认的风流才子,放荡不羁,会写诗会踢球,功课好,游戏又玩得溜,最关键的是还帅得一发而不可收。 “赵烈,听说你刚结婚不久,都没有请我们中任何一个人,这么神秘,是不是新娘子太迷人,怕我们嫉妒?” “不对不对,是怕我们女生嫉妒成疾,谁那么有本事,把我们的完美男生收割了。” “……”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想着,能幸运成...

平嫂的愤愤不平

平嫂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矮小的个头、黑瘦的脸上透着一股精干劲儿,滴溜溜的一双眼分外灵活。她个性十分要强,唯恐落于人后被人耻笑。 顺遂的日子过了大半辈子,平嫂发现年龄越大,掌控不了的事越多,不如意的事像扎在心上的刺,轻轻一拨就疼痛难忍,痛感一来就想方设法去发泄。 儿子今年都三十五了,婚姻大事还没有定下来,一想到这,平嫂就唉声叹气。听到同村谁家娶媳妇,更是眼热心急。 这不,怕什么来什么,又要去...

那个叫小翠的姑娘嫁人了

小翠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上边有个哥哥,下边还有个弟弟,自小就很受家人的疼爱,可以说是一家人的掌中宝。小翠从小也很懂事,父母的小棉袄说的就是她这种的。 01 青春期的小翠身材出脱的越发的高挑,原本精致的五官也越发的漂亮,漂亮的女孩子上学的时候都会收到不少的情书,小翠自然也不例外。 小翠每每上学就会发现不是自己的书桌桌兜里多出了几封情书,要么就是放学的路上,有男生拦住她告白的。 对于这些主动告白的...

平静的出生,躁郁的绝望

不知何时起,开始变得不知晨昏,不舍昼夜。 一个藏满绝望的地方,一个吞噬希望的处所,这是哪儿? 医院里每天人来人往,呆在楼道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过客,熙熙攘攘,匆匆忙忙,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吸完了最后一根烟,扔了烟蒂,他沿着走廊的尽头走去,身影坚毅。 这是他遇到的第一场比较棘手的手术,心情很复杂,没有可以言说的对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无人可以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手术很顺利...

言情后花园©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