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知道我的回答如同她所想的⼀样。
“我?我是个⽆所为的⼈,崇尚自由,怎么快乐怎么过。要说喜不喜欢这边的⽣
活,确实这边太⽆聊了,有时候⽆聊的让⼈难受,⼀成不变的成活从我的青春
开始,也确实⽆法接受。” ⽆意间我说出了我四年来最真实的感受。
她把头撤向了窗外,又似乎在思念着谁,“⽆论如何我不能要我的⼥⼉在泥潭般
的社会里奋⽃,挣扎。我要给她创造⼀个更公平的环境去追逐她自⼰的梦想。”,
“ 哦,哦。” 我点了点头,注视着前⽅远光灯照⾊的笔直的⾼速路。可梦想?当
梦想这个词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又向自⼰发问,⼀个只比我刚离开家时
小⼀岁的姑娘的梦想会是什么呢?我只知道,我从小学到的是追求更好的成绩
和更好的学校,还有那五花⼋门被培养的爱好。“你说,时间过的真快,我离开
她快⼀年了。我⼥⼉。” 说着话的同时,她从椅背后递来⼀张拍立得。借着远
光灯的泛光,我影影约约的看到⼀个清纯的齐刘海带着微笑。下面空白处还有
⼀句“妈妈,我会想你的。”,字体很秀⽓,很美。“可不,时间过得快的很啊,
⼀晃我都四年没有回家了。” 我叼起⼀根烟,划开了 zippo 的盖⼦,微微地把头
向后撤,“不介意?”,象征着争得同意后我擦亮了⽕⽯。深深的吸了⼀⼝,向
窗外呼了⼀⼝长⽓。我妈又在⼲嘛呢?也在想我?循环的《幽灵三重奏》舒缓
的起伏,仿佛在唤醒沿路沉睡中的树⽊。
同是母亲,⼀个盼着来,⼀个盼着回。
“有《⼤公三重奏》么?我想在听⼀遍,麻烦了。”
“哦,哦,有的。”
音乐,是⼀种能勾⼈魂魄的东西。在它的环绕下,我的背沉重地粘在了椅背上,
整个⼈都快埋进靠椅里了。她双腿并得很拢,略微右倾,⼗指交叉着,放在两
腿之间。她的眼睛,如同射穿了我的⼼,嘴角又⼀次微微上扬,真的很细微。
“想家了?”,她身⼦前倾问道,伴随⽽来的,是⼀股浓烈的香⽔味,略带刺鼻。
“想。”,这是我今晚最简短的回答,因为我在沉默,是⼀种想家时⼀贯的沉默 ,没有人去分享和述说。
“你说为什么我们要离开这么远?难道就真的会比在国内过的好?”
“很疑惑?”
“有点,不,应该说疑惑有⼀段时间了。”
“你疑惑就对了。”,仿佛她的话语不是从嘴里说出的,⽽是眼角的岁月在倾诉
着⼀切。“你这个年龄疑惑是正常的。知道为什么么?你把未来许许多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