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巫妲雅
图/网路CC版
一 再见的惊魂日
接连的早起,乘车,往返在城市间!
所遇的人,所做的事,所碰触的新经历,一幕幕像路边的LED广告牌一样翻的好快呀!
温婉的女孩小曼一下子改动了太多生活节奏和旋律,被自己搞得昏昏的了,但是心里那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持续又坚定的督促声,丝毫不许她打退堂鼓!“好累又好烦呀”小曼只能 默声叨念。
就在连日阴雨后,太阳终于露脸的早上,一样奔波匆忙赶车的小曼,蜷缩在车厢角落里补眠,一个急剎车使她不得不张开眼睛,面前的这个景象,着实让她惊呆了...
惊呆了的不止是小曼,还有大半个车厢里的人们,除了睡得好香好沉的和那两两一对被锁住在彼此眼神里的爱人们。最最惊讶的莫过于司机大哥和小曼了,这个紧急剎车出于司机大哥的求生本能反应,都还来不及过他的大脑思索,他呆若木鸡的表情里,充满了无法回神的成份。
“怎么啦!怎么了?啊!出什么事啦?!”
车厢中间爆响了一个声音,只见那年轻人拨开人群往车头奔去,留下警报器般 “出什么事啦?!”回荡在大家的耳朵里...
“啊!…”蹿到车头玻璃前的年轻人倒吸一口气,嘎然止了往前探看的身子,似乎再现了一次刚才那急剎车的样貌,目光滞留在车身前那个深不见底的黑鸦鸦的大洞,足足有直径五六十公尺的超级大凹洞,横亘在车道柏油路上。
这决非是道路施工忘了放警示牌,它就突然出现在车流间,若非司机大哥的本能反应,在轮胎距离洞边五厘米时停住的话,这一车的人就都要坠落那不知是什么的黑洞里了...
小曼的震惊却并非像这年轻人一般,她的惊吓发生在心里,而且这几乎是重现她好久好久之前的经历,硬生生的逼她再次掀开潘多拉之盒...
小曼的人在这噪动惊慌的车里,而她身体里的那个魂被牵拖到了洞底的潘多拉盒子跟前,从开着一道缝隙的盒子里射出好亮的光,嗖的一声,白晃晃的亮光里又冒出个一样的盒子,接着第二,第三,五六七个的往外蹦,像是母鸡下蛋那样的迅速。
飘忽着的小曼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隐晦的一侧嘴角微微抖动了两下,“真是的,一模一样的开场又来了” 小曼不再像初次见到这情景时那样兴奋加恐慌,反而多了点定静。
从头一次发生到现在,她前前后后被半推半就地叫进叫出了好几次,对灵魂出体这档事越发地不陌生了,也就少了几分的抗拒。
但是这次的不一样之处,让小曼狐疑起来,“为什么牵拖了一整车的人?车里的人们,我一个都不认识呀!”
突来一阵强大的晃动,隐约的呼喊声,小曼缩回了身体里,眼前聚集的人们一个都没有了,“姑娘快醒醒,快点下车,这里危险!”穿着制服的帅气消防员摇晃着小曼的手臂。
她回来了这个世界,眼前的世界大改,只有那帅气的面容清晰留存。
这一幕,是预示小曼动荡的生活里开启一丝美好阳光,还是她即将踏入更深的幽暗之处呢?
“这样深的大洞怎么来的呀?好吓人啊!”…“可不是,太奇怪了,好在司机大哥够厉害,保住我们这一车”…车上下来的人们渐渐散去,留下诸多的问号和惊叹号凝结在这黑压压坑洞周围的空气里。
小曼最后一个下车,往前走了几步,她回头看着黑洞上方的空气,马上又逃开了视线,好像是怕见到什么似的…
紧走了几步凑到那个叫醒她的消防员身旁,“谢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她柔声的低语。
“不客气,应该做的,你没事吧?还晕吗,要不要先坐一下呀?”
“嗯,好的,不会妨碍你工作吧?”说完一个甜美的笑闪耀在小曼的脸上,年轻消防员好像被电流扫过似的眼睛一亮,接住了小曼的笑,用手厚实地握了握小曼的肩头,用眼神给了她回答。
“好,等你忙完,再好好聊,我请你喝咖啡…”
“哎呀,怎么搞的,我为什么这样说呢?”话已脱口而出了,心里的小战争开始了,“这是怎么了,我…难道,跟...它...有关?”小曼再次瞄向黑洞上方的空气里,也留下大大的问号加注到那看不见的疑云里...
在路边的一排方砖上捡块还算干净的坐了下来,小曼长呼一口气,脑筋这才慢慢的转回来,从突然冒出的黝黑深洞,到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被动说辞,搞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约人咖啡这档事,而且还是对第一次见面的男生呢,心里真是好似打翻了料理台一堆的瓶瓶罐罐一样...
坐在那边,眼神只好低低地看着地面,好想看他却又不好意思抬头...
路中央那个大洞周围忙碌着的工作人员们,在小曼的视线里被推出越来越远,包含那张帅气年轻、神似电影明星张孝全的脸庞,也越发地模糊不清了....
二. 晋级说
镜头焦距拉开,远景。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停住了。
我一边摘下戴在头上的脑波控制器,一边看向传送箱里瞬间出现的小曼,冲着她说"你是没见到呀,刚才你在街道边上消失,那消防员惊讶的样子,太好笑了。"
我走向客厅角落的冰箱,打开拿出两瓶牛奶,回到计算机桌前,递给靠桌站着的小曼一瓶,一连串的问题也丢向她" 喂,小曼,你还好吧?你今天过程都挺顺吧?这次我这样的造梦idear 还可以吧?"
给了她牛奶,我把空了的手放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游走在小曼大半个后背。
小曼不说话,只皱皱眉毛,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留下两排阴影在小而美的颧骨上。她转身面向我,抬起眼睛看着我的脸说"我等你,我请你喝咖啡..."
她更贴进我的身体,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交换着,痒痒的,她一只手抓着我衬衫的扣子,扭动着。
"完蛋了,又来了!"我心里骂着,赶紧抓住小曼的手臂,好烫啊!
"才超过时间一下下而已,还以为没问题,竟还是...."我嘴里嘟囔着,小曼已经完全瘫倒在我怀里。
赶快把小曼抱到沙发上躺平,冷气开到最强,再打开电风扇,对着她吹,希望能快点帮她降温。
"真是糟糕,再过几小时就是晋级赛了,我们好不容易撑到这儿了,小曼,你要帮我呀!"我焦急地握起她的手,放到嘴上吻着,还好没那么烫了。
小曼躺在那里,感觉身体舒服了些,一直激烈的进出梦境、地下(潜意识)、现实太多次,消耗掉太多能量了,一下子被传送回来,全部粒子重组过,身体真是吃不消。眼睛依旧闭着休息,任自己的手给主人哥哥亲吻着。
我越来越焦急,脑袋里都是和小曼一路走来打败其他参赛者的画面,祈祷着我们能一起进入下一场赛事,我真的不想和别人搭挡,我只要小曼。
闭上眼睛,我深呼吸几下,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我的祈祷,我的心愿,专注的意识进入她的大脑。
"你晋级了,81号!"一个空洞平淡的声音在空间回响着。四周时空转换,我和小曼如动画被定格一般,动弹不了了。确切的说,是我们的身体动弹不了了,而里面的魂魄,接受着不一样的款待。
“啊,又把我拉进来啦!” 小曼看见自己又站在那嗖嗖放光的潘多拉盒子面前,只能心里不爽不敢说出来,然而在这深洞里的时空界域,完全不同的,想了什么马上在周围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给放声说出来,像是机器人的声线,总是一样的音色,于是周围重复放大着小曼的那句话...
小曼害羞得把头侧向旁边,不敢再想什么了。沉默了的空气粒子重新排序了,一下子又发出个声音“亲爱的81号,妳的人戏经历进展不错,转变的速度也已达标了。看来你储存在云端的光币数量足够了,恭喜你晋级。"四周还自动发出欢呼庆贺的音乐声。
小曼脸上笑容灿烂,赶快对着空中问"那,我和主人哥哥,可以一起再进入下一场啦?!"
我从暗处走向小曼,看到她光彩的脸,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伸手握住她的。
"有一段休假期,这是个奖品!和那个..恋人”...声音逐渐散远飘忽了,盒子里闪耀的光变了颜色。
小曼见到我握着她手,开心地要说什么,瞬间一股强大的推力撞击在我们身上,“又去哪...我们....?”她都来不急想完整句话…就...
“嗖”的一下子,我们回来了。
眼睛睁开,我们看到彼此吻着对方的唇,立刻回神过来,马上离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