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风很大 三年我一直在归零

2017-11-20 23:28:21 作者:王小谋

三年前的4月份,从一座生活和工作了5年的城市回到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离家近,虽然陌生但是有家的感觉。

这一次找工作很顺利,两周内就拿到了两份不错的offer。在等第二个offer时无意间得到了一家大的上市公司的青睐,既然初面、二面、三面全部通过拿到的offer。接到入新offer通知邮件的时候,我呆呆的望着电脑屏幕思索了好久。因为去这家公司就需要面临跨行(还是IT行业只是细分行业有变化),有很多东西又得从零开始。对比了三个offer,纠结一晚上后离开了一个让人很温暖的团队,离开了熟悉的行业,换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行业。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新的工作赚的钱更多,新的行业发展会比现在的好。

30岁是个令人焦虑的年纪,这种焦虑不仅来自生活,更来至工作。不是我们不能应对,只是我们对生活、对工作的责任感更重,更有担当。

4月底,我进入了新的环境,刚上一个星期班。一个周五的晚上,老板打电话来,说给我定了一张去海南的机票,这边有项目需要我过来一趟。而任务是直接接管一个项目经理甩手不干的烂摊子。就这样我过去待了一个月,就是因为这一个月我了解到我现在待的这个公司只是老板的名下的其中的一个公司而已,而且是一个副业的公司。主要的业务是绑定运营商做项目,直接的说就是我们以运营商的名义去接项目自己做,运营商占大头,我们抽成部分。也就是我待的公司没有自己的产品只是借壳做项目。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回来的时候说起,决定回来真的就是父母的一个电话,记得当然跟父母通完电话,环顾租住的空荡荡的房子,在广州的回暖天里面感觉更加的寒冷。于是熬到凌晨2点修改和更新了简历,因为我害怕一觉醒来就没有动力让我回去。因为,如果回去基本得从零开始。

正好是4月底,我开始了新的从零开始,三个月的封闭培训,恶补行业知识,在我30岁生日的当月获得了转正的流程。在转正考评表上领导这样写到:有责任心,敢于担当,能够胜任该岗位。

因为是跟运营商绑定,而且运营商的大部分业务都在海南,所以16年整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我是在海南的。正因为如此跟老板走的很近,在进入公司3个多月的时候有一次跟老板很深入的聊过如何把项目上的软件产品化,老板也想朝这个方向发展。于是1个月后成立了一条产品线,专做产品,可想法毕竟是想法,虽然已经做起来了,但还是要面对现实,项目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产品线的人就会被抽调到项目上。期间开了无数次的会议讨论怎么解决,每次都是拍板招人顶项目,绝不动产品线的人。但是每次只要运营商一开口,老板就认怂了。就这样折腾到了年底,也没有出一个像样的产品。年底总结会议的时候,老板说今年试错成本很高,自己做了检讨,也把我们狠狠的训了一遍。

春节后,因公司还有一些收尾的项目,公司硬撑着到了3月份,已经挺不住了,老板宣告解散。三月中旬我才开始找工作,投递了一些公司,但都不怎么理想,公司的HR考虑的因素是不到一年就换工作,为我的企业忠诚度担心。一直持续到四月中旬,拿到了两个与我工作性质有所偏差的offer,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公司的同事邀我去他朋友的公司,同样的行业和岗位。心想还是顺手的事情好做一些。于是去与同事朋友的老板聊了聊,得知是创业公司,目前也有一些项目,做的还可以的,也是在摸索着前行。虽然有风险,但如果做起来还是有很多的机会的。在聊的过程中对老板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其实我们现在也是在摸索中创业,也可以说是试错,但这些都是我现在能承受的,所以你过来可以大刀阔斧的做,好好做我们会超过SD(同行跟老板一同起步的公司)。

就这样我们聊了好一会,最后答应父母不去广州,他们的焦虑才缓和一些。

人总是喜欢折腾,工作稳定后跟家里商量东拼西凑买一套房子,心想有了房子也算是在这个城市安定下来了吧。可惜好景不长,9月份后公司就发不出工资,一连拖欠了3个月,发完又拖欠了3个月。这年冬天,记得好像是腊月22吧,我请假去参加同学的婚礼。当我腊月25回武汉的时候,公司群里开始说开始放春节的假,当时人心皇皇,因为还有3个月的工资没有发生怕公司一下子就倒闭了。给HR妹子打了个电话询问原因,她说她也不知道,她也是打工的,她的工资也没有发,只是接到通知说放假,现在也在回家的火车上。心想既然是这样就没有必要为难她了,道了一声谢谢,客气的说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挂了电话,叹了口气,望着哈出来的热气嘀咕着,我的房贷咋办啊!

回到家,父母就问今年怎么放假这么早,没有跟他们说明原因。只是说这是公司的福利。确实是公司福利,无端多出了大几天春节假,而且还是带薪的,这不算福利么?我开始有点在怀疑我回武汉是否正确?一直在盘算着过完年看公司的状况不行我在到广州去吧!毕竟熟悉那里的工作环境工作也好找。可能是父亲看出了什么,年夜饭的时候借着酒意跟我谈话。跟我谈回武汉后的发展情况,对婚姻的想法。作为儿子年近30还让年迈的父亲费心,确实有些羞愧。当天没有像以前很烦躁的说不用您操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晓得。而是清淡的说了近况及年后的想法。父母担心我再次去广州,略微的有些焦虑。父亲很抽动了一下嘴角压制住他的怒气,缓和的说:换一个地方是得要花时间适应,我跟你妈身体还行,不需要你负担,你现在还没结婚也还年轻,还经得起折腾。我也晓得你这一年过的很不顺,不晓得你发现了冒,在这不顺的环境下没有原来那么毛躁,沉稳了蛮多。你是我儿子,该操心的我们还是得操心,工作不顺利只是一时的,任何地方都是需要从头开始熬,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武汉现在的发现也是蛮好,过完年看情况在换工作,哪怕工资低点,扎扎实实的做个2-3年,等在武汉站稳脚跟了,有了本事了就有资本跟老板谈条件加工资。

过完年我就心灰意冷了,这样不断的犯同样错误的试错是浪费时间。我提出了离职,直接发送邮件给的老板抄送了HR。但是老板没有正面的跟我去谈,先是HR,然后是我原来的同事,最后他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职。我说坦然的说,公司这样发展太慢了,永远只是盯着别人给的几个项目而不注重自己产品的发展,还不停的试错,这样的发展不是良性的。您不仅仅只有这一家公司,做一年也就损失点钱,能够承受试错。但我是拿着我的青春来陪您试错,我试不起。而且这一年来在公司忙活于项目和产品之间就跟个救火员一样,没有时间潜心深度的发展,我出现了一种我还会什么的危机感。当您不在想试错的时候,我离开了这个公司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这种危机感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在持续的增加,所以我项换一份能沉淀我能力的工作,这样3-5年后我才有竞争的资本。  说完老板象征性的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习惯了9点半上班(以前不打卡)的充裕,突然8点半上班,而且也低估了武汉地铁的拥挤程度,第一天上班险些迟到。因为上班时间早,大部分的人都是将早餐打包到办公室吃,所以一上午办公室都弥漫着芝麻酱和酸辣粉的味道,很难习惯。但这就是这个城市的气息,你必须得去习惯。

两周之后我的一个早晨我站在了武昌火车站的出站口,拖着行李箱一路行径来往的车、交织的人真显得有些陌生。路过面馆的时候浓郁的芝麻酱的香味又显得那么的熟悉。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之前约好的公司去面试。从9点开始一直持续到12点半,从HR到用人主管,在公司老总。很庆幸我拿到了一份待遇相对原来待遇打对折的offer。报道的时间我推迟了一周,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后续的一周接连面试了几家公司,待遇都是对折以下。然而谈到待遇这方面时候,几乎所有的HR都是一致口径,武汉跟广州不一样,而且你换一个城市发展不仅要熟悉新的工作环境,还需要熟悉新的生活环境,基本上都是需要从零开始熟悉这个城市的工作风格,所以要学会接受。经过一周的洗礼我才真的接受我需要从零开始。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很难从原有的小组形式的工作模式中替换到领导吩咐型的工作模式下。以往的小组模式针对项目会有讨论,会头脑风暴。现在的模式呢?领导:小王,你你把这个项目的方案写一下吧。我:那需求呢?领导:需求?客户现在想做让我们给他写个方案。不复杂,你写好了后天给我吧。我:。。。。

新的环境新的沟通方式和交流方式,工作不到一个月发现很难融入到进去,因为一次长期的出差才了解到同事关系复杂程度都已经可以上演一部宫斗剧了。就这样我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熬过了试用期,也算是工作稳定。

王小谋
王小谋  作家 做一个有思想的草根屌丝

这座城市风很大 三年我一直在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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