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很多事情我们不想做、不愿做,但是往往出自于无奈、逼迫就去做了一些自己不喜欢又要去做的事情。但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却是一种震撼、一种轩波……
有一年,我休假回家探亲,久住了一段时间。
日复近秋正时酷暑之季,燎燎大地正如火灶铁皮一般炙热,母亲见我不曾见到太阳就已汗漓湿背,走过来便心疼道
“哎呦哟,你看看,你还没咋见到太阳就已湿成这样,这可咋办?”
我看母亲有心疼之色便打起哈哈笑道
“怕啥?这些汗水算甚?当减肥了便是!”
母亲实属见不过去,默不作声径直便向中堂走去。
停有数刻,母亲便匆匆端出一盘整齐的西瓜送进我屋。
我见罢,连忙起身接过笑道
“咋还亲自上阵了呢?”
母亲见我如小时般调皮便摆出一副冷面说道
“越大越不正经和小时候咋还多出这般调皮话?吃点西瓜堵堵嘴!”
我看着母亲说出这般言语,便也笑了笑,拿起西瓜便咬了一口。
母亲见我写作便也没有怎么打扰,看了看便离去了我的“书房”……
午过三时左右,太阳正值热腾时期。
我久坐不安便埋怨起这般如火的天气,写写停停时时想不出如下题材。
久罢,倾听家饲普犬有吠鸣之声,紧接着便听母亲从中堂走出来的声音,刚一出门便听母亲如春雷般的声响叫道
“哟,这不是他二婶吗?大中午的您咋过了来?”
只听回复声音细如蚊翅喏喏应道
“这不是出了档子事,串串门、散散心!”
此时我已无心写作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我端视眼前妇人有三十左右,一米六三的个子,步入中年却不见得怎么发福,白脂的皮肤,修长的大腿、鹅蛋脸,如不是出在我家庭院又怎能瞧出这是农村的人?
白丝衫的蝙蝠装饰搭配在两肩,米黑色长裤紧紧包括她那圆实凸翘的臀部。
妇人见我走出了房门便客套的讲道
“这是你家二份吧?长得真俊!还没有成家吧?”
我听罢早已羞涩两颊,时问也不见得啥词能推脱过去。
这时母亲笑道
“可不?刚来,上学纯属了傻子,这媳妇也不见得怎么上心?他二婶来,屋里凉快,啥事进屋再说!”
妇人听后客套的讲道
“你家二份这么好,还怕娶不到媳妇咋地?”
说完整个步子已迈进了中堂,眼见妇人此般言语,整个身心显得更加燥热万般,在门口站了站又回了去“书房”。
所谓的“书房”只不过是西侧的一间偏房,我故称“书房”全因整间寒舍都是我从入学到毕业的书籍而已,满满的书籍硬硬的塞满了各个死角。在我书桌墙体的一 侧便是中堂,仅一墙之差,隔音效果不见得怎么良好。起耳初听便是母亲操忙之声,杂乱无序。妇人兴许见母亲忙合不来便开口道
“嫂子,别忙了。我坐坐便回去了,不用这般伺候,我又不是啥外人?”
母亲便笑笑显得格外声响
“他二婶虽说不是外人,来一次也不容易,至少喝点水、吃点西瓜聊聊天。”
妇人笑笑便没有做声。
停有数刻母亲也安静了下来,嘤嘤便是母亲和妇人的对话
“他二婶这晌午咋来了?是不是有啥事?”
妇人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道
“这…这不是家里出了点事,头几天俺当家的外出遭了车祸,整个下小腿全折了去。现在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
母亲听罢良久才微微叹出一气道
“哎呦哟,瞧瞧这是啥子事?咋还摊上这事了呢?”
“可不!这事真让人头疼,现在都不知道咋办好了?”
“瞧瞧这事闹的,那他二叔在医院几天了?”
只听妇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都五天了,光是医疗费现在都十多万了,再这样下来可咋办?”
说完便隐隐听到妇人隐泣的声音,母亲听罢也不见得表啥态度,劝了劝几句便是母亲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稍后便是母亲的声音
“他二婶谁家都有点难出,俗话说天灾、人祸咱顶不过,既然事情出来了也没啥好办法?这院咱还得住,俺家您也知道啥情况?这三千元您先拿去,不够?您在来到时侯我让华他爸在帮您借点!”
妇人听后更是激动的讲不出啥,只听隐隐的哭声之外就是结巴的言词
“这…这…嫂子,这……”
“好啦,你就别说啥了。俺知道这点钱也帮不了啥忙,您先拿着!”
妇人嘤嘤哭诉起来。
听罢,过了很久妇人才稳定下来情绪便向母亲苦诉这悲苦、茶凉的人生,母亲依坐一旁也只是唏嘘叹气,帮衬着烘托这悲愤般人情世故。大约在四点左右妇人才缓缓走出中堂,母亲尾随其后把妇人送出了门外……
母亲一回家便向我屋走来,絮絮叨叨讲诉了许多这人生无常、冷暖茶凉的悲情世故,重点还是替妇人抱抱不平。
我听罢母亲话语之间已无言笑之说,便也安安静静听诉母亲的这番人生哲理。
听母亲说来这妇人还是一个命苦的主儿,妇人是二次入门,入门不过三个年头就摊上这事。母亲唏嘘叹息之间便也讲不出个啥,临行还说了一句
“这命,哎……”
晚上,天色已尽星辰,父亲才从村部回来。饭间,母亲便把此事与父亲讲了一番,父亲听罢甚是惊讶连忙问道
“咱家还有多少积蓄?你给了三千能做啥?人家顶晒跑来咱家,非亲非故若不是转的久了,也不会来咱家?你再拿点,我给她送去便是!”
母亲诺诺不语,久罢才应和附道
“咱家你不是不清楚,老大双子接户口用去两万多,您这二小刚毕业您又打理关系用去了三万多,就您在村上的那点钱,积蓄还存了啥?一大家子的生活还要过吧?这钱……”
父亲听后显得异常低沉,猛地喝了一口酒便没有说话,吃了几口菜便站了起来。母亲见状连忙问道
“您这是做啥?”
父亲瞪了母亲一眼
“去找徐老三……”
说完父亲便夺门而去,母亲忙起看着父亲的背影紧紧地“哎”了两声,随后便是母亲唠叨的声音
“你爸就是这样,一辈子的操心命…”
说完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父亲几时回来我便不知晓事,由于天气炎热、无心写作便也早早睡去。
清晨朦出,庭院吠犬之声吵闹甚急。
我起身披上一件单衣下床看了看,刚出西侧门屋只见父亲应声、慌张的推开中堂的屋门急促的便向大门走去,“霹雳啪啪”的铁门开门声响了一会,便是父亲爽朗的声音
“哎,老徐你咋来了?”
徐书记不急不躁缓缓的说道
“我找你商讨点事。”
父亲应和道
“来,来!啥事屋里说。”
我听罢羞于见人便缩到了内屋。
犬吠声此时叫的甚欢,父亲吼了两声,此时犬吠之声才渐渐小了许多。
稍后便是火机打击的声音,之后徐书记缓缓的讲道
“昨天你讲的那件事我想了一晚,身为村委干部本应是该多多帮助,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天乡长来,光是吃饭就花去了三千多,临行我们又偷偷塞了两万多,如今村里这点公费剩下的也是寥寥无几,要是再从村委支出我怕…”
父亲接过
“怕啥?有啥怕的?现在救人要紧!”
“哎,这事我也明白,眼看县长又要来了,到时…”
父亲一听县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深沉的讲道
“老徐照你说咋办?”
徐书记停有数秒说道
“这…这…我也不知道哎!要不这样到时我们给村里的小队开个例会让村上按人头捐点?”
父亲想了一会回道
“我看使不得,咱村是有啥人你不是不清楚?发钱还好,你要是一提拿钱不讨好,村上的某些人还不在背后骂死我们?”
徐书记叹了一口气
“要不你说咋办?”
父亲听后便没有说话,徐书记见状也使不得啥法子嘤嘤几句便推塞了过去。
此事便也不再商讨。
之后全是评“乡村四五”的事情商讨起来。
我见此事甚是无聊便在床头,取来一本书看了起来……
后来连续几天也不见得此事有什么解决方式?渐渐我也忘了,直至记不起来。
休假期限到了,我便买了去济南的车票。
临行我又听母亲絮叨说什么妇人也去了济南,听说是丈夫病得厉害就转了过去。
济南医院甚多,坐车几乎百米便可见得一处医院,看着这般诸多的医院也不晓得妇人住了哪家医院,想寻也难得寻去…
兴许真应允了一句常规俗语:说天大,不大也大,说天小不小也小。
来济南几十日,由于天气变化毫无常规,我呢不甚染上了一丝风寒,甚是难受。
便趁临休之时去了**医院,临时挂单之时便见的了妇人,妇人看去瘦了许多,皮肤渐近蜡黄,眼带黑而浮肿,看去也知妇人最近吃的不少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