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恐怖故事讲给你听:万人棺

2018-08-18 18:18:06 作者:杨大兔子

风很冷,吹得他一个寒颤。秋天已经来了,气温将会很快下降,这里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冰冷的世界。

一切天开云散,陈尧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只是偶尔还是会为之慨叹,那样美好的人当年居然惨死在屠刀之下,着实令人心疼和可惜。

陈尧计划趁着年前商场还没放假,出去给父母买点年货。

一切显得那样惊悚而让人不安,而且断断续续持续了一段时间。但值得欣慰的是在媒体的关怀下,政府部门召集人建造了一座万人大墓,以祭奠枉死的亡灵。

“是吗?”当陈尧听到工资高的时候心动了一下。

女孩说:“你是来应聘的吗?怎么会摔倒在树林里?”

“当然,不信你问他们。”女孩指了一指。

再醒来时,陈尧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期间还有咯咯咯的笑声,声音清脆,十分动听。

说来,陈尧还算是比较上进的年轻人,虽然从小家境不好,但是这些年他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撑起身后那个曾经贫困的家庭,让家人们过起了体面的生活,成为乡人们羡慕的对象。他每次回家都会有同乡想跟他一起工作,也有长辈对他褒扬称赞,这些年他得到了乡人们的太多认可,也看到了父母太多的欣慰喜悦。

陈尧也顾不上浑身疼痛,忙不迭地爬上山坡,连车子也不开了,也似地跑了出去。

陈尧怕说露馅,呜哝几句说自己会注意,不用太担心,便挂了电话。

(3)

他扶住木门,疑惑地看着四周。

天空湛蓝湛蓝的美得像一幅画,树叶翠黄翠黄的点缀着秋天。

这里像是一个独立的地带,四周生长的是葱翠的参天大树,荫天蔽日,像是把他们与世界隔断。远处听不到任何喧嚣的声音,除了这里的做工声,没有任何外来的声音。再四下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块招牌,上面赫然写着“某某棺材厂”。

他们乘坐老板家的车穿出树林区域大约要半个小时左右,路途确实颠簸,有时候还可以看到野狼独行。不过老板说自己把棺材厂开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主要是为了就地取材,这里的树木无人监管,正好为己所用。

因为还要还车子给老板,所以一到了有信号的地方,陈尧立即联系了交通和公安部门。

现在他也在这条街上等待新工作的幸运光环砸在他的头上。

当亡灵被关怀,一切不安也随风而散。陈尧最后一次梦到美女老板已经是到了夏天,那美女老板在梦中对他道谢,随后消失在他的梦中。

太阳从东方升起,又从西方落下,光线覆过他的身体洒下一片阴暗。黑色的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但是他却看不到光明。

突然就很累了,陈尧躺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彻底失去了力气,睡了过去。

给父母报了平安,讲了电话丢失的事情,说了自己升职加薪,事业更好。

陈尧摸着一兜子变成纸钱的钱狼狈地回了家,却在那年春节破天荒地买了很多烟花和鞭炮,鞭炮声一直响彻了整个正月。所有人都以为陈尧发了大财,只有陈尧知道自己在躲避大灾。

而就在这时,那个刚才还在人群中穿行的女孩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是很奇怪,身边陆陆续续有人被选走,而自己却依旧无人问津,他也主动找用人单位,但是人家一见到他便说我们不需要。

这样的日子兜兜转转就过了三个月,农历新年也要到了。

那些正在干活的工人们顿时回头说:“是啊,这里可比外面的工资高多了,小伙子,留下来吧。我们老板人很好的。”

那女子有着姣好身姿、如瀑长发,穿着青绿缀花长衫,一举一动间无不如江南女子般温婉。

他继续在街上慢慢地走着,街道上的路灯也熄了一半,连那些原本闪烁的招牌也都灭了灯,四处黑漆漆的,一片萧条景象。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想着早些回去。而就在这时,街上却起了一阵风,在那风中漫天飞着的是一些纸片,有一张直直地糊到了他的脸上。他从脸上扯下那张纸片,发现竟然是一个招工的宣传单,这简直是天降喜讯啊。凑着那半边亮着的路灯,他看到那上面赫然写着:因公司业务需要,现招收数名木工,待遇从优。

陈尧也满怀希望,把自己收拾的更利整,让自己在那些几乎苟延残喘的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2)

陈尧父母打电话说银行卡中的资金无故被盗,而金额正是陈尧这几个月打给他们的工资。

那些工人们每一个人都很面善,骨子里带着老实本分。他们有的年轻、有的年长,但是每个人脸上却都充满了笑意,完全没有外面的忧伤和焦虑。

在棺材厂里工作是十分自由的,不过也有制度和约束,就是平时不允许走出厂区,除非得到特别的允许。原因是这里地处偏僻,出外行经的路上不太安全。

陈尧只觉胸口一热,似有千万种情绪在胸间荡漾,每一种情绪都写满了爱意。

美女老板每个月会带着他们出去一次,说是玩耍也好,说是放风也好,反正给他们足够的自由,让他们给家里寄钱或者采买东西。

眼前已经不是什么参天大树,而是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炙热的阳光。

他曾经拥有一个还算体面的工作,但因为公司的裁员风暴他资历尚浅被列入裁员名单,带着他为数不多的家当离开了公司。

想着,便对那姑娘说:“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街道也是那个街道,陈尧回了一趟出租屋,从以前曾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找到了父母的电话和银行卡号。

陈尧有时候也会很疑惑,这里怎么就会很偏僻呢,自己明明是从城市中走出来的,又怎么在一场酒醉间就进了偏僻的乡村?

棺材厂招工人?这也太诡异了。陈尧想着,想把那张纸扔掉。但是心心念间,却又鬼使神差地把那宣传页揣进了兜里,回了出租屋。

女孩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的人心都很浮躁,大家拼了命地想找个体面的工作,哪里会看得上我这小棺材厂。不过,说真的,我这里开资可比外面高多了。”

只是那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雪,迷茫之间,他一个开车不稳就滑下了山坡,并翻落在山沟里。

电话那头父母的声音依旧深情,叮嘱他天冷让他注意身体,并问给他寄的衣服是否已经收到?

办了新的电话,但是却在棺材厂无法使用,大概是这里林木茂密的原因吧,所以更多时候手机变成了一个玩具而已,只能偶尔借用美女老板的座机使用。美女老板倒也慷慨,让陈尧随便打随便用,不用客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父母却一次没接通。

他被连连拒绝,曾经信心百倍的他现在已经千疮百孔、身心疲惫。

女孩爽快地答应:“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他给老板请了假,并得到了应允。老板还破天荒地借给了他一辆车让他自己开车出去。他非常感激。

陈尧正看得入神,就瞥见不远处的地方竟然摆放着一口口还没有着色的棺材,又令他心中一惊,刚刚升起的美感瞬间荡然无存。

那些看似粗糙的农家汉子们居然比他这个高材生知道的还要多,令他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就在前两天,他把领到的最后一笔工资打给了家里。兜里的钱已经不多,如果再找不到工作,下个月他将无法给家里支援。

这本是件令人喜悦的事情,他的心也怦然一动,但是当他眼神再往下移时却看到落款竟是“某某棺材厂”,让他的心又猛然一惊,差点扔掉那张纸。

人们也在周边的树林里发现了正在制作的棺材和同样纸扎的窝棚和车辆。

她面容白皙,嘴角含笑,清澈的眼睛如湖水一般,正脉脉含情地洗涤着陈尧的心灵。

陈尧脸上泛出笑意,也泛出一些红晕,他说:“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你这里要人吗?”

陈尧也在这群人中间。

陈尧有些疑惑:“现在失业的人那么多,随便一招都能招来一大片吧?”

这是哪里?

陈尧一夜无眠,满脑子都是棺材厂的事情。但是他却真的没有太多的想法去棺材厂上班。

他们平时一边做工一边闲聊,发现这里的工人们一个个都阅历丰富,对历史如数家珍,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陈尧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留下来,无论是做棺材还是做家具,不过是做木工而已,像自己这么聪明能干的人应该可以驾驭得了。

后来,陈尧成了一名和平志愿者,在广袤的大地上遍洒和平的信号。在一次活动中,他结识了现在的女朋友,那女孩很可爱也很好看,让他很是喜欢。只是,陈尧总觉得她眉眼之间有点眼熟,像极了那个曾经的美女老板。

很快,两个部门到位,然后就能有了重大发现。

(1)

陈尧滑落的那个地方居然是战争年代的一个万人坑,里面躺着的都是被残害的老百姓。而更让人感到惊奇和不解的是,时隔数十年,在这无防腐措施的坑中居然出土了几句保存完好的尸体,简直称得上是奇迹。人们猜想也许是和这里的荫蔽环境和土壤构成有关系。

但这些疑惑很快就在美女老板的笑容里土崩瓦解,何况陈尧本身也不是喜玩的人,姑且老板怎么说怎么做吧。只是令他有些烦闷的是来时的手机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偏偏家人的电话又没有背在心里,所以就是看到美女老板对外联络业务,他也没法借用电话给家人联系。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他收起找工作的牌子起身向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女孩看着他说:“要啊,现在老年人很多,社会上对棺材的需求很多,这次我就有一个大单要做,正需要人手。”

女孩看他痴痴的样子不禁掩嘴笑了。陈尧自觉失态有些不好意思。

陈尧他们摸着老板发的厚厚的纸币觉得老板说的都对。

这几日母亲也许是和他心灵感应,连续打来了多个电话询问他的近况,他每次总说很好,一切正常。但是辛酸就在嘴边却无法向母亲吐露。这些年他所做的,不只是为自己,更多的是为家人,他怕父母担心的样子,也怕让他们失望。

从此以后,陈尧再也没回过那个棺材厂,只是偶尔会做梦梦到美女老板对他轻笑,过了年回来继续做工啊,棺材还没打完呢。

第二天陈尧像往常一样继续到街上寻找工作,这是当地有名的人才市场,身边已经有人成功被选拔走了,到底还是有些新公司是需要用工的。

而被交通部门拖走的汽车据说一夜之间消失了,停车场里遗留下来的只有一个用纸扎的模型。

陈尧从床上翻身下来,推开了房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片被刨下来的木屑,一些男人正在赤着背对着木头或锯或刨,忙的不亦乐乎。

陈尧摸摸还有些疼的头努力地想了想,似乎确实自己走进了这里的。也许是心里念着这个地址,所以才寻了过来。

他吃在棺材厂,住在棺材厂,和棺材厂的每一个员工关系都很好。

陈尧心中更是一惊,居然是宣传单上的那个地方。

只是,现在,他的光环已经失去,他重新沦落为一名落魄的求职者。

他在小酒馆里烫了两壶酒,和着眼泪一饮而尽。酒精从胃里开始燃烧,一直烧到头顶,他感觉自己踩在了云彩上,又像是飘进了雾里。他走着、跳着,扔掉了西服,扯开了领带,他跌跌撞撞地像个疯人一样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他恍惚穿过了一片树林,又像是踏过了一片花丛,落叶在脚下堆积发出簌簌的声音,鸟鸣在头顶响起慰藉着灵魂。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在人群中穿行,不时地和男人们说着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他起身之时,觉得身下被什么硌的无比疼痛,扭头一看,居然是一堆堆白骨,和着雪一起显得更加瘆人。

很多专家都来了,电视台也来了,但是陈尧却吓得大病一场,因为他看到那几个尸身完好的人正是他的美女老板和他的工友们。

虽然他有经验、有阅历,但是社会已不需要那么多岗位,他无处可发挥作用。

她真是太美了。陈尧在心中慨叹着。

随着失业潮的来临,大街上逐渐挤满了寻找工作的人。他们或蹲于墙角或站在宣传看板前,期待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就业机会和过路人们的怜悯。

这个社会可能已经不需要他这样的人了。他辛酸、悲苦、难过、忧虑。

从那天起,陈尧便成为了棺材厂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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