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一世,缘浅缘灭

2018-08-06 16:38:10 作者:Dt沉木

文|Dt沉木

《情深一世,缘浅缘灭》by Dt沉木

莫鸳是Z高的女高中生,年方十八,在那段争分夺秒的高三时光里便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那时,没有过多的时间打理自己,没有随着步伐的迈出而随风扬起的长发,取而代之的是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而乱糟糟的齐耳短发,还有那衬不出窈窕身材的宽松蓝白校服。

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美人,即使毫无修饰也能让人双目不移,美得令人窒息。

Z高并不是一个全封闭的高中,它挺立在Z县的街道上。Z县并不是一个发达的城市,它比较落后,即使在市中心,抬眼也能望到那喀斯特石山,白石与些许树木的葱绿相间着,十分惹眼。

落后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一群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相伴其中,而陈珲便是其中一个。他很高,有些瘦,远看跟竹竿似的,相貌平平,若不是一米八多的身高,放人群中压根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这群混混常常在Z高放学时游荡在校门,眸子放着贼兮兮的目光,盯着匆匆走过的女孩, 陈珲也不例外,十二点便准时守在校门,堵着莫鸳。

他珲盯上莫鸳有一阵了,大概是前两个星期莫鸳穿错鞋子的时候吧。那日,莫鸳发烧了,起床晚了些,时间来不及,便在门口随便扯了两只鞋子,胡乱的穿了起来,也不看是否是同一双,直到迎来同学异样的眼光才发现自己穿了一白一红的运动鞋。还好,莫鸳除了学习,其它的于她并没有过多的影响。

放学之后,怪异的打扮自然引起了那群混混的注意,特别是陈珲。由于身体不适,莫鸳脸色有些苍白,步子也没了平常那么轻快,他人目光的驻足便久了些。也许是长得好看的原故,生病似乎给她多添了一抹美感,多了一分我见犹怜之感。

陈珲心动了,也许只为容颜而动。

之后,他便日日守在校门,变着花样送着莫鸳礼物,饼干、魔方、扑克牌……正常人都是送鲜花、玩偶之类的,只有他,不按常理出牌,兴许是为了引起梦中女郎的注意吧!

刚开始,莫鸳觉得这人好生奇怪,但也没有去接触他。开始的时候,莫鸳并不想收下他送的小礼物,奈何陈珲一直缠这她,为了省些时间,便收下了。之后莫鸳便在学校待得很晚才回家,为了躲那个他。也许是男孩心中的那股征服欲作祟,即使等上一个小时也要见到莫鸳,把礼物送出去。

陈珲没有激烈的展开追求,只是默默的等着她,送着礼物,尔或递上一封华丽的情书,当然,这些华美的句子,他是写不出来的。

没有过多的打扰,只是安静的追着她。

日复一日的付出,任谁也会感到对方的真诚,被对方打动。约莫一个多月后,莫鸳接受了陈珲,她觉得陈珲是个憨厚老实的好男孩,毕竟他能够坚持这么久,而且没有过多的打扰自己,足够的尊重自己。

“陈珲,我接受你了。”莫鸳涨红了脸,头发挠的更乱了。

“恩,谢谢你。” 陈辉摸着莫鸳的脑袋,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相伴离开学校。

简单的开始,简单的发展,陈珲仍然是莫鸳憨厚的大男孩。

莫鸳仍然是学霸,即使谈着恋爱,依然是年级第一。陈珲依旧候在校门,手里撺着礼物,微笑着接着来人。

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两者都是温柔的人,相互理解着对方。

在他人的认知里,陈珲就是一个混混,混混自然不是个好人,配不上这么好的姑娘。以前的陈珲很花心,常常换着女朋友,这些,莫鸳也是明白的,可她觉得她是特别的。

优秀而又好看的人自然会多那么一份优越感,却又往往被这份优越感击败,最后输得一丝不剩。

次年5月,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个月份。

在一起日子慢慢变长,他们对彼此并没有感到厌倦,反而爱得越深,尤其是莫鸳。

随着备考的紧锣密鼓,莫鸳和陈珲在一起的时间也随之减少。

那日,阳光明媚,他们相约在城外的紫荆花林。阳光挤过枝头间的缝隙,洒落在莫鸳清秀的脸庞,紫红色的紫荆花花瓣随着风的轻抚荡漾于清甜的空气之中,随后浅睡于泥土之上。

景很美,可气氛却不太对劲。

空气由刚开始的甜蜜变为后来的诡异。

“莫鸳,以后我们去打工吧,大学四年太长了,我怕我等不起,要不我养你,今后我们就可以日日相守,好不好?”

莫鸳沉默了,她爱陈珲,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但此刻,她还剩有一丝理智。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这样沉默着。

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就这样渐渐被时间的大河冲刷着,但却没有消失。

高考前夕,陈珲捧着蛋糕到了莫鸳家里给她过生日。蛋糕是莫鸳最喜欢的粉红色,上面还写着歪歪扭扭的“高考必胜”,是陈珲亲手做的。

“祝你生日快乐~”

屋子里飘荡着陈珲的歌声。

夜,在爽朗的月色中显得格外美丽。

陈珲递给莫鸳一个佛像吊坠,是他前几日跪地一小时求得的,“祝你凯旋!”

莫鸳模糊了双目,任泪水涌出眼眶,汇聚成流,滴答而下。

半个月后,成绩出来了,莫鸳,352分。

莫鸳仅剩的理智在那一晚中全部击溃。她想,她不能这么自私,让陈珲再等四年,况且自己也想与他拥有更多的时间。

莫鸳就是这么的决绝,不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莫鸳了,不顾父母反对,为了她的爱情,与陈珲到了外地打工。

次年4月,十八个月。

陈珲与一个妖娆的女人相拥着,衣衫凌乱,双双躺在他与莫鸳租的小房之中。莫鸳怔怔地看着陈珲,想得到他的一个解释,即使撒谎,那也没关系。

“如你所见,对不起。”

“原来珲字多出的一个音就是形容你的,混!”

泪如雨下,如大豆那般,滚滚而下。

莫鸳摔门而去,陈珲未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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