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锐利的、像野兽一样凶狠的目光。
朱二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他只在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身上，看到过这种目光。他害怕，眼睁睁看着老黑棍进了大门，去了马厩，也没敢跟上去。
老黑棍进去后，马厩里一阵骚动，那匹马不停地发出悲鸣，似乎在挣扎着。朱二不敢动，何寡妇怒嚎一声，冲进了马厩里，大喊着：“你个死光棍要是把我的马弄坏了，我就劈死你！”
进去一看，竟没有什么血淋淋的景象，马好端端拴在柱子上。老黑棍拿着一根长毛笔，在马屁股上轻轻涂抹着，他的笔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手，神情专注，旁若无人，马屁股上面的血道子跟化了的雪一样，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了。
“你……”何寡妇呆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好用马，别老打它，打坏了，你的麻烦就来了。”老黑棍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众人至此才恍然大悟，松林街的老黑棍真有画龙点睛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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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邪！”朱二说。
“少来，我看你就是怂！”何寡妇冷笑。
“你忘了他把马跟画画似的画好了？咱们可都看见了！”
“谁知道使了什么障眼法，我就不信我的马是他用纸壳子画活的，那些以为纸马能变活的傻逼，买回家的不还是屁都没有？”
“不管怎么，这个人不好惹，离他远点。”朱二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跺跺脚，“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老子快他妈在外边冻死了！”
何寡妇赶紧让他进来，嘴上喋喋不休自己命苦。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调笑声，渐渐地，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传出来。
朱二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何寡妇媚眼如丝，笑说：“猴急的死样子，在外边没少偷腥吧，在我这里跟老娘装！”
朱二哼哧哼哧的，“外边的明星也没有冰镇的一枝花带劲，你就是个吸铁石，我在哪里都能被你吸回来！”
……
就在紧要关头，突然，何寡妇一把抓住朱二，说：“别忙，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朱二箭在弦上，粗声说：“啥声音也没有，赶紧吧！”
何寡妇给了他一巴掌，“你把窗帘拉上，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朱二不情不愿起身，“有个球子声音，深更半夜的……哎呀，我操！”
只听见咔嚓一声响，玻璃碴子飞溅，一个巨大的马头从玻璃窗外面拱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