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

2020-07-15 21:03:06

世情

拜师仪式也简单,在那关公像前敬三炷香,磕三次头,那老头把手指划破滴血在大碗装的酒里,叫这对铺同学也滴血,对铺就见那血就相融,心生诧异,想着平时看的武侠小说,难道这世外高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

王先生记不清当时是谁说的,不过如此话后对铺马上松了口,王先生一股作为间谍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尽管他大多时候仅仅只是在一旁看着。

不一会儿,小孩儿出来了,说爷爷除了他那个徒弟,谁也不见。王先生心想,他们这行人算是白跑了,顿感悻悻然。这时王先生只见施瓦辛格一窜就立在他对铺的跟前,胸脯对着对铺的脸,攥着他衣领,咬牙切齿小声说:“去你妈的!别给我玩这套!滚!去把你那个什么什么大仙儿给老子请出来,别给我演戏,你骗老子的话······”

王先生一行人就盯着他对铺,听着另一个小队迫不及待地讲他们看到的奇观,是七嘴八舌,乌烟瘴气。

王先生一群人就跟着他那对铺去了,又是翻围墙,钻铁丝网,像是唐僧四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千辛万苦,翻山越岭终于到了曾听说过的那个巷子里。

起初,王先生对铺三缄其口,即使被压到桌上抠鼻孔,浸水盆都没用,果然是条硬汉子,就在王先生对铺表情痛苦,面目狰狞,视死如归之时,某人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这副凛然如归恰似梁山好汉不甘去首的表情豁然变成求饶之目,那人清了嗓子尖声地说:“那好吧,那今天我们就放过你,不过我们倒是要和辅导员聊聊关于你的事!”

学校没发现自然也和王先生和其他室友天然的默契有关,谁也没说,顺其自然,也就罢了。直到有一天,王先生的下铺突发奇想,想着大家要不装睡一晚,瞅瞅这小子晚上到底干嘛去了,难不成避着大家和哪个女生幽会去了。

王先生一行人尾随他对铺那小子从宿舍后面的砖墙上翻出去,穿过堆满平时楼上扔下垃圾和杂草的宿舍后坡,到了平时人迹罕至的学校后山。

王先生说,那天是夏天的一个晚上,他突然觉得脑袋一晕,全身突然瘫软下去,想吐。后来去了医务室,开了药,输了液,好些了,便回到宿舍休息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被室友看到笑得是前仰后合,问王先生是不是功没学会就去炫耀,被人打了。

王先生的其中四个室友是如此,不过他的对床倒是令王先生这种只在数学逻辑上在行的高手百思不得其解,王先生到现在都向我感叹道,他差点大学四年都没和他的对床打过照面,他现在也还在疑惑,他的对床是怎样没被老师发现没去上课的。

王先生对铺也就这样任他们说,等到他们说完后,便一脸笑意,得意洋洋地去了厕所,留下王先生一行人纠结,纠结什么呢?王先生给我说,他们当时把他所在的这一队听来的故事和去小树林的人所说的,把证据拿来这么一分析,觉得更加扑朔迷离了,真假莫测。王先生心想原以为真是这臭小子只是胡诌了个故事,但现在看来,充满变数。

说是后山,王先生知道不过是以前养过猪荒废种满树的缓坡。王先生想,果然他的对铺要见什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会引起社会震荡之士吗?

那男孩又瞟了瞟王先生一行人,便边跑着进屋边叫着他爷爷去了。王先生只见他那对铺还蹲在地上,搓着手望着屋里,倒是想看看等下他和他那师傅能翻出几个跟斗来,倒是他那下铺和施瓦辛格背站得挺直,面露微笑。

一进入树林,王先生一行又马上畏畏缩缩起来,阴风阵阵,树叶婆娑作响,似乎有无数团黑影在他们身边围绕,打量着他们,草丛里不时跳出的虫子让他们东躲西避,抱成一团。

大师果真是大师,王先生几天之后脸上的包果真全都没了,他的父母更是高兴地不得了,但不知道王先生瞒着他们去找大师治病的事,王先生之后也没再找过大师,更没练过功了,或许是它不具备练功的天资吧,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当时的过程王先生记不得了,不过好像当时他师父骂了他很久,然后拿出来一碗水,念念叨叨说了些什么,用掌传了些真气,叫他喝下去过几日便好。

可是王先生下铺一把抓住他对铺的衣领,大声吼叫说:”你小子耍猴呢,他们傻老子不傻。”

王先生是在大学毕业后,听说那个绝世高手还有那个校霸被公安局抓了,至于他那下铺和对铺也再没听谁见过或者去了哪儿,到现在也没有。

令王先生一行人惊讶的是,他们以为的绝伦表演亦没有出现,反倒是让他们心里坚信了这个老头儿和他的孙子绝不简单,可以在心里称得上是名副其实响当当的绝世高人了。

我被王先生的滑稽逗笑,继续问其详情,王先生只是摇摇手尴尬的笑。

王先生看到除了他那对铺和施瓦辛格外,其他人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但奇怪的是,门口除了一个瘦弱的小孩之外,别无他人,只见小孩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之后,站在原地,打量着他们,那眼神在王先生看来更像是他们是不懂事的小孩。

那小孩开口了,说:“你们是来找我爷爷的吗?”

王先生几人就直勾勾地盯着这奇男子的眼睛,生怕漏掉一个字。对铺开口了,王先生是大气都不敢出。王先生对铺说,他以前的同学是道上混的,哪条道上倒是不清楚,但也在这城市,可是毕竟是同学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想跟着这个同学混,不过···钱是必不可少的嘛。

王先生说啊,他的对床在他们行课的时间总是在床上窝着被子睡觉,夏天也是,不过当他们入睡时,起夜的人总是发现他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早晨醒来又发现如初般窝在被子里悄无声息,连他下铺的人都不清楚他何时消失,何时出现。王先生甚至有一段时间怀疑他是否练了金庸小说里不得了的功夫或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搞得王先生都小心翼翼离他床半径一米。

“不必了,你不用和我打,你只要把我这小孙子给赢了我就给你磕三个响头。”老头儿把校霸的话给抢过来,说罢,捋起胡子哈哈仰天大笑。

几天后,经过抠鼻孔,浸水盆外加告状老师等一系列威胁后,王先生对铺再次认怂了,外加上刚好周末没课,便只好带着王先生一行人去了,不过王先生下铺为了证明那老头儿是真厉害假厉害,叫上了王先生学校大名鼎鼎绰号施瓦辛格的校霸,虽说是校霸,但对于王先生这种生活三点一线,平日里毫无乐趣,更无社交的人来说,这施瓦辛格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当这次活人实实在在的站在他面前时,王先生第一次找不出该用什么形容词描绘内心的感受,或许是紧张引起的,又或者是自己真该去翻翻新华字典了,王先生在我面前比划着,只能说校霸之名名副其实。那两米的高个,全身的肌肉像一坨坨石头贴在上面,着实让这见识短浅的王先生大开眼界,当然,他也不敢清问他那下铺是如何将这校霸请到的,也只能自我安慰道个人有个人的本事罢了。

为了不出声,王先生的嘴唇差点被他自己咬出血来,可咬出血来又生怕什么东西寻觅着这股腥味发现他们。

待校霸反应过来,扑通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小孩面前,进而转向跪在白胡子老头儿前。王先生不记得他磕了几个响头,不过远远不止三个,后来发生的事就很简单了,大家都回家拿钱交了孝敬大师的钱,王先生拿了半个月的零花钱,算是很少的了,也都上了香,喝了酒,拜了师,施瓦辛格也成天跟在大师和王先生对铺后面,不过学习气功时,每个人都是想要各自单独见到大师,以求求到独门绝技,这也使得这一行人对施瓦辛格和王先生对铺都不太待见了,因为每次无论谁去他两基本都在。

人还没站定,校霸施瓦辛格就上前指着白胡子老头儿说:“你!就是那个大师?听说你很厉害啊,要不咋们比一比,我赢了,你就给我磕三个响头,要么给我五十块,帮我宣扬宣扬也是可以的,你赢了,我给大师你磕三个响头,还给你做牛做马······”

王先生和其他室友当然觉得这个提议说出了他们压抑已久的心里话,说罢便在晚上行动了起来,王先生自然不必说,躺在床上兴奋地胸口突突直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怕在这暴风雨的宁静中被对铺察觉了自己内心的异动。

王先生叫我把他的故事就当故事听就好,拍了拍我的腿,说,咋们两去吃个饭吧。

长时间在黑暗中的王先生一行人眼睛渐渐习惯了周围的环境,原本浓墨般的树林空隙变成了深蓝色,这倒也让王先生的听觉、触觉等其他感官变得灵敏起来,果然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呀。不过接下来王先生他们一行人的所见所闻可谓大跌眼镜,比所谓什么广播剧里的情节和报导跌宕多了,不过人家那可是抑扬顿挫,他们这却是直转急下,这时的王先生倒是想有个奇怪的大叔穿着健美裤跳着霹雳舞出来给他们秀一段儿,这样就可以消消他们的怨气,以至于折腾了大半夜好回去睡个觉。我说王先生怎么讲故事阴阳怪气的了,他阴阳怪气地笑着说,你继续听,继续听。

话未落地,王先生下铺咕噜眼睛一转,给校霸使了个眼色,用手把对铺皱巴巴的衣领给捋平,笑嘻嘻的又说:“别,人家可是大师的徒弟呢,弄伤了你负责啊?那个,嘿嘿,你,就去求求情,说我们都想一睹大师尊荣。”

王先生是看得入迷,在他印象里还没人敢和这大个子这样说话,外加这仙风道骨的气质,外加和这对铺描述一样的动作,硬生生的真觉得有一股子真气影响到他,让他是浑身舒畅,不过,大师的那句话还是让王先生觉得不妥,他那小孙子看起来才几岁大,精瘦精瘦,矮小矮小的,怎么可能和施瓦辛格一比呢,他都能一手提起来,这害自己小孙子呢这不是。不过,转念一想,这既然是绝世高人的孙子,说不定也有些绝世武功。其他人定是和王先生想到一块去,一同散开,远远观望这即将到来的精彩对决。

和大多数那个时期朝气蓬勃的学生一样,早上搭着帕子扛个瓷盆洗漱完了就是一天的开始,不过他与其他人稍有不同的是,他从未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抹着油亮的平头在傍晚的舞厅和女生手拉手跳过交谊舞,至今如此,不过也没人愿意和王先生跳了,年过半百的他每次见面都戴着一顶鸭舌帽,自诩为光头王。

这时,去小树林勘察的小队回来了,那走最前面的室友刚一推门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就等不及说:“你们是真可惜没去看呀!”

王先生一行人究竟是发现了什么了,事实是什么都没发现。他们一个个佝着身子躲在树后面,就看着王先生对铺一拳拳打着树,硬是把树皮打得噗噗作响,几拳下去,又换一棵,翻来覆去,无聊至极,费时之至,王先生想着其他人和王先生一样想把拉他们出来的人打一顿,不过拉他们出来的人倒是想把宿管打一顿,为什么就没把他们拦下来呢,即使挨顿批受个处分也比在这看一个精神病在这噗噗打树好。

几男磨磨蹭蹭,扭扭捏捏,连小姑娘都比不上了。最后睡王先生临铺的舍友打破僵局,率先雄赳赳气昂昂,故作勇气走入树林,王先生一行后来跟上。

王先生在南方读的大学,他就凭着对数学的狂热和高考前对其他学科的乱气补习而勉勉强强考上心仪大学。

王先生也是不想见到这两个人,师傅说传给他们的绝技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习得的气功都不一样,王先生不想被谁偷了师给学去了。

不过这对铺哪能轻易让人察觉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那是双手胸前一叉,一派黑社会老大模样,又想,不过是那道上混的同学想骗些钱罢了,只要这辈子还能谈上恋爱,吃点亏总归没事儿的。这对铺是边走边想,原以为他那同学就这么一直带他耗下去,哪知一个不留神就撞上前面停下的同学。那道上混的同学头也不回,冷冷说道,到了。

只见他那对铺嬉皮笑脸蹲下去摸着小孩的背说:“是,是,小帅哥,我是你爷爷的徒弟,我带他们来拜见你爷爷,快快,叫你爷爷出来一下吧。”

他那对铺就用手挡着面前,说:“别,别,老子不是还在基本功,没学成器,老子早就把你们几个撂飞了。”

那晚不可能睡着,王先生回忆着对我说,就像他想象着某一天他牵起某个美丽女生的手成为舞厅里的焦点一般,他在那个夜里胡思乱想着是否一出门就会被与对铺进行接头的人发现,一枪给毙了,成为一桩千古悬案,或者被霹雳贝贝用带电的双手从身后在肩膀上拍两下失去知觉,然后被发光的飞碟带走,回地球后成名······

松手后,王先生对铺揉揉肩,发出痛苦的呻吟,待他松口气后,打了个哈欠,便神秘小声地说道:“你们真想知道吗?“王先生几人纷纷点头,准备认真聆听,丝毫没有刚才的戾气。王先生对铺邪笑着摇摇头,摆着手示意他们靠近一些,看来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

王先生下铺火冒三丈,牙齿磨得叽咕叽咕响,不是旁边几个室友拦着,王先生对铺怕是要变成熊猫。王先生转念一想,也是哈,对铺这小子也就适合编编传奇故事了。

王先生一行人悻悻打道回府了,不过他们不甘心,在白天没课的时候,在宿舍走廊一角窃窃私语着,于是又起一个计划,他们兵分两路,一拨人去仔细瞧瞧昨晚的小树林里到底有什么,顺便关照下似乎每晚都被这精神病羞辱的大树们,而另一拨人则准备把王先生的对铺叫醒来个刑讯逼供,好好问候这让他们败兴而归的臭小子,最后回到这汇合,汇合情报。王先生自然是死皮赖脸地赖在了刑讯逼供这一组。

王先生突然觉得自己是重案组的探员,快要侦破一桩大案,说不定还能获得全社会褒奖的旌旗一样,一股正义感使他满面春光,但这却又遇到阻碍,使他愁容满面,表情阴晴不定。于是接下来他即其他室友就听从他那足智多谋的下铺的新计划,王先生一行人准备逼迫他那对铺带他们去见见这个所谓的奇人,他们要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地揭露这个骗局,让这件事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以解心头困惑,以还学校规矩,证青年人之诚信。

王先生对铺大声喊叫着放开他,让先放开他,再每人向他道歉并一人奉一杯茶他就说实话,当然,想都想得到,他将会面临更痛苦的拷问,对铺那一奇男子终于作罢。

王先生对铺一听,那脸色从原先的沾沾自喜到灰头丧脸再到沾沾自喜,王先生都看到眼里,总感觉怪怪的,不过见奇男子连滚带爬进屋再屁颠屁颠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出来也觉得没什么了,总归是达到了他们今天一行的目的。

那白胡子老头儿起初还有些诧异,不过那同学把来龙去脉给老头儿说了一番,老头儿就手捋着他的宝贝胡须,哈哈大笑几声对对铺说:“老夫也只会些皮毛功夫,不过这皮毛功夫足够你在这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还可用来维持生计,不知你是否想和老夫学学。”

王先生见施瓦辛格那轻蔑的笑,还一边放松地抖着脚往后一退,心想以后别再碰见他了,碰见了情愿钻厕所坑也要绕他而行。

回去后思想斗争了几天后,便随着那道上混的同学又到那老头儿住的地方,紧接着便只身一人把钱给了那老头。

又发生了什么呢?施瓦辛格心里还是有数,怕是伤着这小屁孩儿,一来是叫他赔医疗费,二来是在外面落下个不好的名声,便想着将老头儿的小孙子拎起来扛在肩上逗逗他就好,这样也可以占占这老头的便宜。

对铺便跟着他那道上混的同学在居民区的巷子里是东拐西绕,上蹿下跳,钻铁丝网,翻烂砖墙是样样不放过,王先生对铺是一度怀疑他那同学要把他卖到哪个连鸟儿都没一只的深山老林里去,哪怕是哭爹喊娘都耗在里面啰。

大学生活就这样在发现对铺秘密之后一天天过去,直到一天晚上,他在床上偷偷练功,紧闭蚊帐,先是气沉丹田,再是闭目开窍,舌顶天堂,冥思苦想。

王先生想想,有道理,而且这么折腾了一个半月,也没去见见师傅了,或许真是他练功时没好好做,没做到师傅说的聚精会神,才会有这医院也检查不出的东西,于是带着父母给的补品钱,买了两大包水果,包了个红包,瞒着其他人第二天就去找师傅去了。

王先生还隐约记得,是某天晚上,其他室友还没回去,他的下铺回来了,见他在床上发呆,寒暄了几句,便回去检查检查门锁好没,爬上他的床,拉上蚊帐,直勾勾得盯着他,王先生心里有些害怕,突然,他下铺靠近他耳朵窃窃私语,说:“你怎么不去找找咋们师傅呢,我帮你问过师傅了,你这个怕是练功没听师傅的话,走火入魔了,你想想,你带点孝敬师傅的东西去,让他帮你治治,他一定有办法的。”

王先生的对铺出门了,他们差点没发现,还好下铺的人多留了个心眼,在黑暗中睁眼看到一个黑影窜就出去,他们才有幸经历接下来的故事。

年轻好奇心强,他就家里偷了些钱,然后东拉西扯找兄弟借了些,便交给了那道上混的同学,那同学点了点钱便快速的用bb机联系了人,找来了车,他被硬拉上去。那同学和他一同坐在后排,即使车窗都摇上了,他那同学还是东张西望,然后对他说,接下来你见到的人,发生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之后便一言不发,接着便把他载到了一片居民区旁边。他那同学先行下了车,带上墨镜站在居民区的路边旁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把他赶下车,他一个踉跄扑到那同学身上,可是回过神来,那载他们来的车吐着烟就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影都瞧不着。

王先生一行人犹豫要不要跟着这个可能使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人进这黑漆漆的小树林,虽说几个大老爷们儿,不过在这个月黑风高,时不时远处还传来鹰鹃凄鸣的夜晚,如果树林里窜出来个悍匪岂不是得不偿失。

故事就在这一早一晚之间发生了。王先生一共有五个室友,我也说了,那年代的学生都一样,早出晚归,当然回去晚了也得躲着生活老师。

王先生对铺没想平时如此风流之人,居然在一老头前说跪就跪,想必这老头儿更是什么了不得之人了,他便也扑通跪在那老头儿前。

讲完,便叫刚浸他水盆的室友给他倒杯水清清嗓子,那室友是屁颠屁颠就跑去了,给他双手递到手上。一行人是听得连连点头,王先生听完后是意犹未尽,想着怪不得是练过武功的人,刚才这样折磨他都不屈不挠啊,可王先生又想,这小子还是差些火候,一叫上学校老师就怂了。

惊喜的是王先生一组收获颇丰。王先生几人把那对铺的被子一掀,便骑在身上,上下其手,普通人哪能招架得住这连环夺命痒痒挠啊,马上连滚带爬滚到地上清醒了过来,王先生也终于确定,他这对铺果然也只是个普通人啊,没个神功附体。

王先生对铺这时才知道,他那道上混的同学是哪个道上的,他也明白那白胡子老头可是绝世武功高人,一般只有这种人才会如此谦卑。便脑门一热,更是对那老头儿心生敬意,便随即拜师学艺,果然不出所料,那老头叫他七日后交供养费,便可在他那屋内进行拜师仪式,这样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他门下弟子了。

闻声看去,只见前方又是一个死胡同,不过这窄窄的巷子旁倒是有几户人家,左边那人家门口坐着一长髯老头,老头一看是仙风道骨,头发胡须是洁白如许,对铺说自己一见便知此乃隐世高人,那先前的胡思乱想早已抛之脑后,正准备上前问候老人家,可那同学一个箭步向前,扑通跪在了那老头身前,说道,师傅,徒儿来看您!

施瓦辛格正准备把手向小孩儿伸去,只见小孩向下一窜,绕到后边,拍拍施瓦辛格的屁股,施瓦辛格往后一转,刚看到小孩儿直直地站在面前,接下来就蒙了,小孩儿食指往施瓦辛格的肚脐一搓,施瓦辛格硬生生往后退了足足六七米,一屁股坐到地上。王先生也感觉自己被搓了,只不过是在脑子里。

那老头见到奇男子诧异的样子,是捋着胡须微微一笑,说,我两本不是同宗同族之人,不过是我用内力将这两滴血融为一起,以示你乃我弟子之分。奇男子看了看那老头,又看了看碗里参着血的酒,心中更是坚定跟随着高人的念头,便把酒一饮而尽。接下来就便跟着这世外高人学习气功。

王先生脸上冒出了几个大包,确实像被谁打了几拳,但又没有紫色。他害怕了,便告诉了家里人,家里人以为他患了什么不治之症,急匆匆从远方就赶来了学校,这可是家里的独苗,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把这儿的病给治好,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半月,医院是能检查的都检查,能吃的药也都吃了,什么也没检查出来,脸上可笑的包也都没消下去。

王先生一队叫他先坐下来休息喝口水,慢慢说,那室友不管说:“你们知道吗,这小子厉害呀,果然偷偷摸摸背着我们吃甜头,这小子把这么些树的树皮都给打掉了,打得是整整齐齐,错落有致,这小子在背着我们练神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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