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不是叫云语溪,也不是这个小山村里的人,可,我为什么会在这?
这天早上,刘金花正要出门打麻将,刚打开门就被杵在她家门口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国字脸,大眼睛高鼻梁,双唇紧抿着,看起来一脸坚毅,另一个才二十出头,脸上还有些稚嫩,此刻正举着右手做叩门的姿势,却没想到还没敲下去门就突然开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那个年轻男人才陡然醒过神来,礼貌地开口询问:“请问是刘金花女士吗?”刘金花有点茫然地点了点头:“你们是?” 年轻...
我是一个不幸的人。 据说全世界范围内,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在出生的时候身上会纹着两个名字,一个是你的灵魂伴侣,另一个是将来会杀害你的凶手,而我恰好就属于这百分之十。 但我又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我有一个疼爱我的爸爸,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二十一年前我刚出生的时候,妈妈因为天生体弱,生下我以后就沉沉睡去,爷爷心脏不好,被医生严令卧床休养,只有爸爸第一时间看到了我身上那两个淡淡的名字。 为了不让爷爷...
悲催的孟朝仁被劈了。 是真的被劈了,不是劈腿的劈,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个母胎单身呢,是被一道闪电给劈了。被闪电劈其实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孟朝仁记得国外好像有个人隔三差五地被劈一劈,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与那个歪果仁不同的是,孟朝仁是在公司加班时吃了碗红烧牛肉面后,在回家的路上被劈的。被闪电劈和吃碗泡面都很正常,偏偏不知道老天爷开的什么玩笑,让闪电和泡面产生了古怪的化学反应。 什么反应呢?说起来很复杂...
“我觉得我直接害死了我的父亲,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韩毅轻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时,心理医生吴雪盈的心震了一下,虽然经过前面四次耐心的引导和交流,她已经感觉到了韩毅的动摇和信任,但没想到第五次谈话才开始没多久,就听到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坦白。 吴雪盈稳了稳心神,尽量保持淡定的表情温柔地问:“你能具体说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 坐在吴雪盈对面的是一个27岁的腼腆的年轻男人,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点忧...
周四早上七点左右,丽苑小区里已经出现了三三两两早起出门买菜或是散步的小区居民们,小区里一片祥和。 三栋402室的闹钟已经响了十分钟左右,闹钟的主人,林黛茜才勉强撑开仿佛被胶水黏在一起的双眼皮,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一把拍在闹钟上,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之所以起床如此艰难,真的不能怪林黛茜,在一个以加班闻名的知名企业里上班,不加班就意味着手头的活做不完,手头的活做不完就意味着要被淘汰...
这已经是王葭玉第二十八次在同一时刻,同一地方看到许芷蓉了。 她这次遇到许芷蓉是在一个盛夏的午后,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中一股脑倒了出来,仿佛天上有个水坝开了闸一般,将闷了半天的暑气狠狠地压了下去。被太阳暴晒了好几周的路面上刚腾起一阵灰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偃旗息鼓了。 天地间茫茫一片,大颗大颗的雨滴舍不得分开,手拉着手往下跳,从楼道口往外望去,仿佛老天爷在人间挂了一道半透明的浴帘...
姜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这个噩梦一直做到他来到本市唯一一家精神病院才结束。 姜久与女友何佳佳大学毕业三年了,一毕业他就进了一家国内排名前五十的大公司。刚开始工作时也是意气风发过一阵子,可是没多久他就发现这家公司里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博士生一抓一大把,不管姜久怎么努力都难出头。 一个周二的下午,好不容易上完一天班,姜久一回到出租屋里,就跟条死鱼一样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了。 天天上班不是给经理跑...
老艾死得挺憋屈的。 要说怎么个憋屈,掉进粪坑里淹死算不算?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掉进粪坑里呢,说起来其实也是咎由自取。 老艾今年已经四十六了,还是光棍一个,光得不能再光的那种。别说老婆了,连女朋友都没有,女孩子第一眼看到他那一米六的身高,都在背后嘲笑他是四级残废。更别说他那油腻的快要盖住眼睛的刘海、瘦弱的四肢和满脸的痘坑了。 如果说他家里有钱,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惜老艾只有一个酒鬼老爸和一个赌鬼老妈...
陆墨苒死了。 死得很突兀,毕竟她还那么年轻,才十七岁,正是鲜花般的年纪,还没有彻底绽放就匆匆忙忙地凋零了。 其实对于她来说,死亡不一定是坏事,也许还是一种解脱,反正她的一生也没有多少快乐的时光,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只有她那可怜的妈妈,她心里这么想着。 但她已经死了,就算担心又有何用。可是,这是什么地方?陆墨苒有些茫然地四处环顾,不是说人死了以后要去阴曹地府等候十殿阎罗的审问,然后就去投胎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