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手机,时而点开一条新闻链接,时而看看作家群里的动静。这时,地摊前走来了几位老大爷,其中一位大爷说,就在这儿买一副象棋吧,肯定比商店便宜些。 今晚,可是麻三第一次出摊儿,麻三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区作协的成员,会沦落到靠摆卖地摊维持生活。哎,麻三叹了一口气,瞟一眼行人,又低下头。 麻三把脸侧到一边,他不敢正面看来来往往的人们。他怕看到熟人,更怕看到曾经的同事和学生,还有喜欢...
小小躲在卧室,透过玻璃门,望着院子里的奶奶。奶奶手里捧着什么,朝堂屋走过去。小小隐隐约约看到,那是一只瓷碗,这瓷碗是小小三岁那年,从爸爸那儿带过来的,至今已经四年了。 院子的天空很沉,似乎悬在头顶,伸着小手就可以摸到。天也很燥热,热得蝉儿不停叫唤。小小想出去捕蝉儿,可是奶奶又说:“死丫头,还不写作业,写完了好带妹妹。” 小小赶紧缩回头,左手扳着右手,又擦了擦鼻子。这时候,从堂屋飘来一阵阵香味...
文:静夜风 道河上游有个峰子山,峰子山下有个郭家村,村里有一个郭二楞。二楞整天好吃懒做,老婆跑了以后一直单身,除了耕种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不为别事。 秋收以后,一冬三个月,村里的男人们纷纷外出,有的干木工活,有的干瓦匠活,总之很少赋闲在家。二楞却整天围在一帮女人跟前,变着花样玩。 早晨的时候,二楞拿着一个鱼竿,在堰塘边耍刁子鱼。二楞勾着腰,正偷看低头露胸捣衣的女人,看的入神,被后面的女人一声惊...
王海棠原本住在集墟,因祖父辈家道中落嫁到我们乡下,成为我的一个远房婶子。年轻的王海棠长得如花似玉,很多人称她为玉海棠。 早些年,玉海棠哥哥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学校任教,几年之后升至市委机关单位。玉海棠仗着这点关系,在村里霸道得没人敢惹,住在她家的左邻右舍更是敬而远之。 娘家出了个狠人,就连玉海棠的公公也惧怕三分。如果遇到了一个软的,玉海棠就会盛气凌人;如果遇到了一个横一点的,她就一哭二闹...
枫树湾的老王家,三代单传。王二喜结婚以来,王大妈总是嫌媳妇巧凤的肚子不争气,瘪得像一条秋天的刀豆。 王大妈抱孙子心切,三天一只鸡,五天一只鸭,儿子吃肉,媳妇喝汤。这样的日子,一晃三年过去了。 老王家在村东头开了一家杂货铺,经营种子、农药、化肥,兼营日杂、茶馆、麻将生意,每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人多嘴杂,闲言乱语,老王家儿媳妇不孕的消息不胫而走。老夫妻俩悄悄带着儿子媳妇,访遍了省城各大名医院...
麻天喜从市局调到云来县,任分管移民与扶贫办的副县长。麻副县长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决定这两天到临近县城的几个乡镇现场调研。 消息透露出来,靠县城的几个乡镇领导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这几年各乡镇为了争取多拿扶贫专项基金,更是见招拆招花样百出。 调研的头天晚上,麻县长交待秘书小李临时改变调研路线,去距离县城最远且和市区结合部的坎子沟乡。 小李惊出一身冷汉,坎子沟可是麻县长的老家呀!最关键的是坎子沟的...
周日下午,闲得无聊,我和老王在家喝了点小酒。然后,老王晃晃悠悠走下楼去,想到楼下小区遛弯散步。 老王摇摇晃晃,在小区花园路上走着走着,不小心,一个趔趄擦到了一辆正在低速行驶的小汽车反光镜上面。 随后,老王摔倒了,右手落地摔得鼻青脸肿。我和司机把老王送进了医院,拍了一张CT,经检查显示,老王脸部轻微擦伤,右手腕关节脱臼,没有多大一点事儿。 老王是个心底善良的人,心里想:司机都是在一个小区租住的...
双抢过后,我和五毛、黄毛,还有八斤四个人,每天下午带领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们,沿着水库四周放牛。 放牛时,把牛赶到水库堤坝内的荒草地,任凭牛儿吃草,再把两头爱打架的公牛用绳子分开拴住,便可以整个下午玩个痛快。偶尔,牛儿吃了人家的花生或红薯藤,牛被主人家牵了去,免不了一顿骂。 双抢时累到的牛拼命地啃草,那些小牛犊子满地里撒着欢。我们也开始玩起了游戏,游戏有很多种:有跳房子、抓石头子儿和斗鸡,以及老...
周六中午,爱人回了娘家,儿子远在千里之外的重庆。无聊的我,炒了两个素菜,一盘豆苗和一碟花生米,又在楼下的湘菜馆,点了份剁椒鱼头。 一个人喝酒,实在没意思,我又想起了院里的老孙头。老孙头比我小,我也是跟着大伙一起叫,称兄道弟,不至于那么生分。 老孙头三十五六岁,按理来说,正值人生与事业的黄金期,十年了,却还在秘书的位置,一起来的都做了处长,再不济的,像我等庸才,也升了科长。 老孙头憋屈,两杯酒...
01 天蓝蓝的,云卷云舒,海蓝蓝的,浪潮涌动。冲浪的人们,时而俯冲,时而鱼跃。沙滩上人潮拥挤,五颜六色的帐篷下面,或甜言蜜语,或酒入愁肠。 筱雅一个急刹车,打开车门,捂着鼻子朝一侧人烟稀少的海滩飞奔而去。 筱雅边跑边扔下鞋子,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双手不停地刨着沙滩,沙坑越来越大。筱雅躺在沙坑里,一捧一捧地用沙子把自己埋葬,没过了细长的小腿,没过了白皙的大腿,没过了蕾丝的短裙,没过了起伏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