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烟我不习惯

2020-04-14 20:31:28

青春

楔子

“谢谢啊!!我叫洛凡,同学你叫什么啊,交个朋友吧”那个男生就那样笑着,嘴角上扬,眉眼如画,干净清澈的眸子,仿佛没办法让人拒绝他的要求。

“洛凡凡!!”

“洛凡,我不想上理科的反向科目了,听得我都要睡着了,尤其是生物,那个老师,又是个秃顶老头,讲课无聊到爆啊!!”

“你说错了,如果晚起真的变成一种习惯,那么不管这个人醒的多早,不到点是不会起的,这是生理需求,改变不了的。”

“喂!!你干嘛去啊,这么黑你就我一个人在这,你是不是想死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一点小紧张。

“洛凡!!”

他自顾自的走到我身边坐下,我还没来的及疑惑他为什么知道我是谁,就反应过来,就是早上的那个男生。“你是洛…………”

“诶,快下来,带你去看样东西!!”

那个晚上,我们在旋转木马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灯光暗淡,星月消失,我才肯从木马上下来,和他依依不舍的告别。这样,我永远无法忘记的除夕夜,带着甜蜜和幸福结束了……

可能是被之前他的天真感染久了,我自己的情绪也不那么容易隐瞒了,于是,想哭了,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我看向他,带着疑惑和小傲娇的眼神。“那拼桌可以么,我们那张桌子小了,我被挤出来了,你们这里地方大,收留我一下嘛”说着说着那个男生居然还撒起娇来。。

“呃……如果你把生物老师看成是进化论里的Q版达芬奇会不会有趣一点?!”

“安之,安之,是安之若素的安之么?”洛凡转动着他的眼睛,样子呆萌可爱。

“安栀,看下面……”

“也许吧,但到了第二次遇见,我才发现,我能一眼就认出他的模样,我就知道我对他是喜欢了。我对第一眼见了就记忆深刻的人会记得更久”安栀掐掉了自己烟,露出开心如少女的笑容。

7

“诶!!怎么了?!”

到了马上毕业的日子,留恋的东西很多,最不舍的是洛凡。朋友们都说,因为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我也变得不那么高冷与阴沉了,她们都说,洛凡就是我的太阳,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暖阳。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么晚了不上晚自习,到操场来抽烟。装深沉么?!”洛凡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说道。

“然后。。”

“哼哼……瞒的挺深的啊,怎么不让我早点知道呢,如果我早点知道,照我之前的个性,就会和她混熟,然后就能撮合你们在一起了啊!!”我忍着眼泪,说着违心的话,每一句,都像刀子割在心口,反复蹂躏……

“习惯也是能改的嘛,比如有人喜欢迟到,可是有一天只要他起早了他就不会再迟到啦……”

“什么?”我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问了一声,我知道那肯定不是老师,而是和我一样逃课出来的玩世不恭的学生。

我被逗笑,那个男生居然走了过来。径直坐在了我对面的凳子上,“这里有人了。。”

“干嘛,这么晚,还来找我,小心着凉。”

2

“所以,也就这样结束了,你为什么不解释呢,为什么不告诉他,就是因为他你才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他却爱上倒刺……”男子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安栀掐掉一半的烟头,干笑了几声,却发现有湿湿的东西滴在手背上,滚烫的泪珠向奔涌一样流出……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真的再一次生出我的棱角,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也会为了他改变自己的。况且,当时再为自己解释和争辩,就更不像以前有个性的安栀了,最初的我,初识洛凡的我和离开他的时候的我都应该是个高傲的安栀,不为自己辩解,不管别人的看法和眼光的安栀……这才是他想要的吧,没准他发现离开时的我和他刚认识时候的我是一样的,说不定他还会来找我呢!!”安栀自嘲道,又点起了一根烟。

“没有,他不爱我……”

“好的,我同学叫我,我先过去了。拜拜”

“安栀”

“不是的,你听我说,不是我故意瞒你的。当时遇见你之前,我爱着阮琪,很爱很爱,只是她高傲的个性和孤僻的姿态让我无法靠近,她就想一块寒冷的冰,释放的冷气,让人战栗。之后在后操场遇见了你,我突然发现,你孤寂的抽烟的姿态像极了阮琪的模样,让我无法不靠近你。接触了之后,我发现最初的你也和阮琪一样孤傲,但慢慢的你就没有那么倔强和任性了,多了几分温柔和美好。但也正因为这样,我对你最初的那份错觉也就消失了……”洛凡说着,抿着嘴唇,看了我一眼。

我正笑着,就看到洛凡站在门口,不用想,他一定是来找我的。于是我想都没想就走了出去,径直走到他身边。

“……那是达尔文……”

可我最喜欢的还就是当个窗外人,静静的看着教室里一个个忙碌的头脑热血沸腾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如同上帝,在观察着世间百态。

4

高三的晚自习,乏味,沉闷,冷气充足的密闭空间,令人作呕的感觉。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埋头苦读,眉头紧锁,仿佛想钻入题海的姿态。我摇摇头,对同桌说:“检查老师来了,就说我上厕所了”。同桌点点头,又说:“你是不是又要去……”我对同桌使了一个小眼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嘘……悄悄的”

“哦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自觉的走到操场了,可谁知竟遇上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洛凡眉飞色舞的描述着。

对没错!就是她,之前因为在校抽烟而被记过的据说很张扬的女生,孤傲,有个性,高冷。活脱脱是以前的我的翻版,只不过,遇上洛凡以后,我收起了自己的个性和锋芒,变得美好和善良。于是我一时分不清楚在洛凡心中,到底我是阮琪的替代,还是阮琪是我的替代。

那天晚上回到家,qq上显示有添加好友的申请,我一看备注信息就知道是谁了,因为备注信息是:今晚的后操场。后面一个阴险的表情……我加上了他的好友,于是他开始开启话唠模式,各种有的没有,搞笑的,好玩的事情都会跟我说一声。

5

“对了,还没问你呢,这么晚你出来干嘛。”我试图岔开话题

手夹烟头的女子,向天空吐了一口烟圈,头也不转的问身边的男子。

“不是,是栀子花的栀”我笑道

带着不愉快的心情跑完操,又热又累,挽着同学到了油烟味极重的餐厅。每次被这种格式化的大好的早晨,总是这样度过,现在索性连抱怨都不敢有了。我呆呆地坐在餐桌前,等着朋友买早点。回过神来,发现正对面就是那个之前“嘲笑”我的人,他好像又发现我看他,于是看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洛凡……没想到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如果你真的了解以前的我,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嘿嘿!跟我走……”洛凡拉住我的手腕,带我一路小跑,寒冬的冷风,刮在脸上,但却暖暖的。手被他紧紧的牵着,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洛凡就想一个小太阳,温暖着冰冷的我,我当时有种义无反顾的冲动就是就让他带我走,远离这一切,有他的笑容和活力就能够维持我一生的快乐。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我们到了一个好像人很少的小区里,他带我到了小区东南角,他让我等等,然后就跑向后方。

突然,我身后有刺眼的灯光亮起,我转身,是一片彩灯环绕的旋转木马。开关已经启动,亭子里的木马开始旋转,一上一下的,来来回回的就像小时候糖果罐中七色的糖果,舍不得吃,却又每天晚上都要细数一遍,糖果的数量,才能安心入眠。那是我童年的味道,童年的天真与美好,而现在坐在木马上的,向我招手微笑的男生是我青春的美好,美好得我不想让别人拥有,甚至不想让别人看他。我想把他的影子风干,腌起来,加点糖,等老了的时候,下酒……

说着便在同桌无奈的眼神中,出了教室门。一股清新的味道和混杂着雨后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我来到后操场,点起一根烟,盘腿坐在某块干燥的草坪,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教学楼明亮的灯光。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公平的是为什么晚上在教室里,看不清楚外面的事物,而窗外的人却将窗内的动静观察的一清二楚……

“你还关注这个……”

我带上外套,下了楼。

这么一吓,我哪有心思看书了,索性东张西望。刚一转头,就发现一个人正盯着我看,可恶!没戴眼镜,看不清是谁。我虚了虚眼睛才依稀看的到是怎样的模样,可那人笑笑便又扭头了。。该死!!我忘了有人告诉过我,我虚着眼睛的样子最傻了,这次又被嘲笑,我真是。。

“安栀同学,抽烟对身体不好。”

3

那是我的年少时光,就一次迟到的时候,偷偷摸摸的钻进学校操场,大家都在早读。气氛凝重深沉,我猫着腰溜到队伍最后。

我一边顺着气,一边忐忑着说吓死我了。早知道我们班上的班主任可是出了名的变态啊,万一让她发现我是在快跑操时才到,我一定会被罚扫厕所的!!

“栀子花,这个么。。”说着眼前的男生扒开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写着字。他的手凉凉的,手心的感觉痒痒酥酥的,这感觉,就像早春的微风中,发丝抚着脸颊的感觉,丝滑,柔软。写完了,洛凡抬起头看向我正对上我的目光。

“姨妈痛。。”

我附和的笑了几声,心里暗暗觉得这个外表阳光青春,活力四射,内心热闹可爱的男生,让我突然觉得我寂寞了……

“嘿!同学,吸烟有害健康哦?”

“哦,对。你怎么在这”

我忙撤回眼神,“恩,对就这个栀”

声音的主人走近了,“诶!这么巧,安栀同学”

6

“没事吧!!哈哈哈,女神出丑了吧。。”

我打开了窗户,看见的是洛凡一如既往的笑脸,顿时觉得心头暖暖的。

“喂,你的纪念册呢,我要写第一页!”

“我……我喜欢阮琪”

想来是没料到我会翻出他的纪念册,他很慌张的抢下,然后仓皇的眼神,让我觉得很疑惑又有点恐慌,我不敢听他亲口说出我的猜疑,却又没办法看到他为其他的女生露出这样在意的表情……

1

“……”

“好吧,你随意。。”我无奈

男子知道,她想起了那个叫洛凡的男生。“那然后呢”

“哦,习惯了……”但我还是掐掉了手中一半的烟头。

“你对他一见钟情了?”男子问。

“咳咳……这烟怎么这么呛人呐……”安栀咳出了眼泪。

“哦,哈哈……”洛凡尴尬的笑了几声,但我看起来他却是无比可爱。

那年大年夜的晚上,我正看着空中的烟花如往常一样绽放,想到还没有跟洛凡说新年快乐,便打给了他。

“好”男子点头。

我和洛凡聊天的时候,没有负担,总是让我丢掉了很多莫须有的烦恼和不安。我总觉得,我和洛凡这种关系迟早会发展成恋人的关系的。于是,我在别人面前都默认了我和他的关系,跟他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他一直很迁就着我。

“恩,拜拜。。”我攥紧了手,觉得有些微烫,又不想松手,怕这份体温溜走。。

“所以呢?你们没有在一起么?”男子听安栀讲到这,忍不住开口。

“只是想出来透口气……”其实说实话,我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不喜欢自来熟的人,会给我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即使我对他挺有好感的。

“你之前知道她被记过的时候,不是还劝我戒烟么,但你为什么还让她给你留第一留言?!”

我伸手抽出他书包里的纪念册,刚刚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阮琪!

渐渐的,我的情绪变得开朗起来,不再那么高冷,也喜欢把自己的一些小事给他说。

“喝痛经宝啊!!我听广告上说很管用的!!”

“后来发现,你和阮琪真的不一样,就想如果阮琪遇到谁对她不好了,让她伤心了,她是绝对不会哭的,她会让对方哭的……”

戒了烟我不习惯

“可能,戒掉的东西就会变得陌生吧,就像抽烟和爱情一样……”

“喂,洛凡,新年快乐……”

“洛凡,今天跑操脚崴了。。”

曾经以为,只要他还没有对象,我们还一直以这样刚刚好的方式交往着,那他就是我的了。可是事情哪像我能想到的框架继续呢,本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却不经意的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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