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孩子这么不用心,又咳嗽了,给孩子准备衣服也不知道看天气预报,真不知道是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回归家庭后的第四个月,又一次被责备声冲蚀,无处释放的我只能跟渝先生冷战来宣泄怨愤。
无处安放的心已冰到零点,渝先生成了我唯一泄愤的目标,心里开始埋怨他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如果不是他我一定会开心快乐的像只小鸟。情绪低沉,见到他再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埋藏着怨恨,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不想见到他。
他每天回到家,面对的就是冰到零下的脸和没有回应的问答。我机械般的做着家务事,浑身散发着火药味,而且偏偏只冲他。力是相互的,他也开始尽量不理睬我这枚随时都会爆发的冰弹,逃离这冰冷的家,晚上独自一个人出去透气,没有告诉我们他去哪儿,直到深夜才回来。
他那迟到的拥抱将冰冷的心彻底融化,再也不想推开这唯一的温暖,除了儿子以外,这是我唯一可以肆意窃取的甜蜜,贪婪的只想独占。两唇相依,从冰冷到温暖,将矛盾层层融化。
“口红不能太深;洗发水要无味的;穿着必须肥大最好是渝奶奶买的;不能穿高跟鞋;孩子学校群里最好别说话;等等”这些条款完全捆绑了我的正常生活,还要时不时受到强力制裁,面对这些我强大的内心还是崩溃了。
就在今年4月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被斩断了,伤心了许久,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一切。家庭矛盾不断发生,忍让的同时强制自己要更加谨慎细心规避这些风险。
被我反问几次后他开口:生活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以前没保护你,以后我保护你。泪水更加汹猛,不知道是因为这现实版的安慰,还是因为夹杂着爱意的回答。
面对他的公主抱不想再挣扎,我被送到儿子屋休息,恍惚中看了一下时间凌晨1:30,近距离的接触感觉的到他也已经筋疲力尽,想到他与我相比还多了许多责任和养家的压力心不由得紧了紧,想要给他多些包容多些爱,再也不想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呼吸。
儿子睡着后,我独自坐在餐桌上喝着啤酒消解内心的愁苦,想着委屈的自己不但没有被安慰还被冷暴力,泪水冲出眼眶挂满冰冷的脸颊。
在渝寰家,这样的场景是常太化的,孩子出了问题第一问责人就是我这个当妈的,而且就一个话题它的持续热度是三天以上,着实让人难受。对,就是这些小事,被无限放大后演变成刑事大案来处理,要受到“庭法”制裁———至少三天以上的语言抨击(不许还口否则更加严重)。这个时候工作真是一剂良药,可以让自己迅速转换角色,在工作中欢快地寻找自己的价值。
他低着头走进屋,被我严厉的告知坐下谈判,他手中一个接一个的剥着核桃,我嘴里不停地表述着内心的委屈,“没有关心只有指责”,一桩桩一件件,泪流满面。如果不是他我完全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不用这样捆绑的活,想尽快结束这样的生活。他没有回声,只是时不时的观望,静静地将一部分核桃放在餐盘里推到我面前,另一部分送进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