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侨亦星一边答应着一边往角落里站了站。飞鸟看了看眼前主动打破平静的男人，他用搜索国内信息的隐形眼镜扫描了半秒，突然愣住了。他查不出他的任何信息。
门“叮”的又关上了，飞鸟装作略微疑问的表情。古轩坏坏的一笑，“我们不是一样？我竟然查不出你的能量场。看来你是我FM集团的领导？”飞鸟微微一笑，默认了。“要不去喝一杯，这个姑娘算你的还是算我的，死之前可以让她谈场恋爱，长的不错。”
“怎么样，这个月好点没？”
“那幻听呢，还有人说你吗？”
搬过去的第二天，飞鸟接到了新的任务，侨亦星已经被FM集团盯上了，她必死无疑。他得赶在FM集团前面杀掉她。
“你好，我也是新搬来的，我叫飞鸟。”“古轩”“你好”两个男人在一个紧张的少女前面欠了欠身，握了个手。飞鸟通过身体的能量场读到了古轩的信息。
门开了，一楼，侨亦星慌慌张张的从两个男人间挪了出去。
侨亦星这是第二次去到这家医院的心理咨询师那里。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医生对病人病情及个人信息的严格保密，侨亦星对这个心理医生有一种知无不言的安全感。
“吃了药好像对人群没那么恐惧了。只是我又去做了一次续梦器。”
续梦器的使用者和郑齐预约见面后可以决定是交钱续梦还是拿钱赌梦。赌梦的赔率非常高，几轮下来如果一直好梦的话可以赚的满盆钵满。那些使用者一点都不怀疑续梦器只是能观测他们的梦境。郑齐当然靠这款机器白手起家脱贫致富，也不会说接了脑电波线的做梦者们两个小时的梦境，他是可以经常破坏频率变成噩梦的。做噩梦的人输的心甘情愿，毕竟，赌是自己决定的。
聊天中，飞鸟了解的古轩的引诱犯罪或自杀方式大概是恋爱。根据他对FM的了解，恋爱式大概是两到三年。古轩手里肯定也是一堆名单不止侨亦星一个，他要改变侨亦星的死亡轨迹，这是他能为侨亦星做的唯一的事情。
“23号，23号，收到信息请回话。”飞鸟用细长的手指按了按耳后的按钮，不动声色读完了所有信息。白皙的脸庞滴下了一滴汗珠，他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虚拟屏幕上看见了侨亦星的名字。这些长长的名单都是要在一年之内引诱自杀的人。而侨亦星此刻正站在他眼前。
“
这是飞鸟第一次在现实中遇见侨亦星。那些灰灰淡淡的过往，那些他从来不去回想的过去突然闪出了一个亮点，美好，第一次他对自己的生活有了这个感悟。
“嗯。这样很好，你要坚持住，多培养自己的爱好，听听歌看看书，多运动运动自然会好的，心理问题嘛药都只能是辅助手段。”辛染医生一边对患者满意的微笑着一边开着中重度抑郁症的药单。
二
续梦器是那些想白手起家的人最愿意投资的一项活动，被他们称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这项最伟大的发明有续梦和赌梦两种玩法。虽然和赌球彩票一样，见鬼的人多见金的少，但是愿意去赌梦的人还是前仆后继络绎不绝。续梦器的发明者是一个叫郑齐的人。他是这个时代年轻人心中的天才，穷困潦倒中仍然坚持各种发明，终于这项发明让他成了时代巨富。在他的个人自传里有一句话是，平庸的人无法理解他。
“你知道，我并不是真的认为那些事真实存在，我只是存有一丝希望。如果这些受难的人并不存在，那么我做了可笑而荒唐的事也可以忍受。只是，我信神佛，不管这是个梦也好还是真的有平行世界的存在，我也要救着试试看。”
“我是新搬来的邻居。”侨亦星站在只有三个人的电梯里，看着两个陌生男人，她习惯性的又开始紧张头疼，侨亦星摸了摸装满药瓶的包包。
“你不用紧张，我相信你，世界之大不是我们所能理解，以前也没有续梦器这种东西。那最后梦里你帮她们辨认了真的钻石没？”辛染当听故事一样想起了上次侨亦星心理咨询时讲的内容。
三
“最近喜欢戴上耳机听歌，感觉好多了。”
侨亦星是郑齐遇见的第一个女孩使用者，也是第一个过来要求续梦的。
飞鸟坐在小酒吧里喝了一口烈酒，突然很苦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他想起曾经在多次执行国际任务时，感到自己的心被掏空失去灵魂，行尸走肉般的他在网上看到了一句小诗。“如果你厌烦生活，那是你还没有理解这个世界。如果你厌恶自己，那是你还没有明白自己。”他觉得这句话有点单纯又有点好笑。他查出了这个姑娘，她叫侨亦星。奇怪的是，网络上的痕迹显示，很多人都在查她，他想在执行任务的这座城市里和她当邻居。
“嗯，找到了，在一个学校里，是一种近似于旧世纪地道战时的土地道，挖在上下两层楼的楼间距里，从楼上到楼下都有很多空的狭小的躲避空间。我带着护士长她们从保护区逃到了怪物出没区，那些地区到处怪物横行到处寻找猎物。我们躲在学校教室太紧张一路慌乱的跑竟然撞开了一个地下入口。发现了怪物的老巢，就在教室下面。我们去到老巢拿出了所有的钻石，可是正准备走，听见怪物们回来了。我们躲在老巢下方防空洞一样的地方，甚至能听到他们呼吸的声音，太可怕，我就吓醒了。郑老师说这种情况下不好再继续续梦了，会对大脑不好。不过我相信我们最后能逃掉，毕竟没被发现。”
“嗯，上次是到哪儿，可以分辨钻石真假是吗？”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辛染认为只要患者愿意交流就有办法治愈她们的心理问题，尽管大多数人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这样的职业态度，辛染对自己很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