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那个意思让我要你吧?

2018-02-06 16:10:03 作者:魏昊霖

01.

和改改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后排座位是两个小混混,不停地骚扰我和改改。忍无可忍给文利军发了个信息说,红旗电影院×排×号和改改看电影,身后有混混。即刻收到回信说,别动等我,马上过去。

这才安了心开始看电影。

我知道,这事交给文利军,分分钟就可以搞得定。

不一刻功夫,身边座位上的女孩站了起来,这才看到,文利军已经过来了。不知道文利军和那个女孩悄悄说了句什么,女孩一边非常客气地说着好的好的没问题,一边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文利军坐下后先是小声问我,什么电影?

我知道,他连看都懒得看那些宣传海报,他也不需要买票,小镇上的这些娱乐场所,他出入如入无人之境。我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也就没有回答他这个随便问问的问题,只是定睛看了下他,我就又开始看电影。

也没见他有什么举动,没听到他说什么话,身后的小混混站起来点头哈腰跟他打了个招呼,竟然走了。文利军面无表情坐在我身旁的座位上,始终没搭话。

我知道文利军是个混混,但我原本以为他过来得跟这俩家伙干一架至少也要吓唬吓唬他们才能搞得定,没想到他一言未发就令那俩货消失了,心下有点吃了一惊。

但我早就学会了文利军那一套,不动声色地看完了我的电影,其实我心里早已是波澜起伏看得心不在焉,我只是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他一样若无其事而已。

电影散场后文利军问我和改改怎么过来的,改改说走路过来的,他有点吃惊地问,那么远走过来的?随即塞我手里个车钥匙说,你俩把我单车骑了回去吧。

我慌忙拒绝说,不行不行,骑回去该往哪放,怎么还你?再说你怎么回去?

文利军说,不用还,也不要骑回去,到了你单位大门口扔下走就是了。

我和改改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扔掉?

这么一愣神的当儿,文利军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看手里的车钥匙,再看看台阶下不远处他的那辆再熟悉不过的单车,改改说,与其直接扔这里,不如咱俩骑回去再扔。

盯着文利军背影一直看到他走远了,我和改改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肚也疼。

改改说,这种人思维不正常,不用研究了,咱俩快骑了他的车走吧,免得那俩小混混又折回来。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想,估计再给他十个胆儿,也不敢折回来了,否则也不用跑得那么快了。

02.

我父亲和文利军父亲有过点头之交,和文利军也见过那么几次,文利军留给我父亲的印象是性格非常暴躁易怒,但他们之间并无交集。

文利军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见到我父亲稍稍吃了一惊,但他立刻毕恭毕敬施了一礼问候父亲说,叔叔好。

父亲点头答应说好,随后问他,你爸爸现在做什么,他身体挺好的吧?

文利军仍是拘谨地立在那里非常有礼貌地回答,叔叔我爸爸已经去世了。

我父亲心里也是非常吃惊,这和他以前见过的文利军,完全是判若两人。但我父亲是见过世面的人,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淡淡地说,你坐下说,你爸爸什么时候去世的?

文利军一边耐心回答我父亲的问题,一边拿起我父亲的茶缸子,去帮我父亲倒了缸水端过来说,叔叔你喝水。因为他看到坐在餐桌边的我父亲,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搪瓷茶缸子,误以为我父亲是想要喝水了,但其实那只是我父亲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但这杯水彻底颠覆了我父亲对他的印象,因为文利军走后,我父亲反复和我确认了此事,问我这到底是不是某人的儿子?我说,没问题,就是他,你也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在外面,可不是这个样子。

的确,文利军在外面,完全是另一副形象,他确实和我父亲脑海中的印象相一致,非常暴戾。

我曾经亲眼见到过文利军用修车摊上的一根寸管,砸断了一个小伙子的腿。

当时文利军的姐姐,刚刚和恋人饮弹自尽在她所工作的邮政营业大厅里,起因是文利军的父母和她恋人的父母,都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

我那天骑单车路过文利军住的邮政家属院时,单车无缘无故爆胎了。我那时候并没有去过文利军家,但我知道他家就在那个大院里。当时非常自然地就去问了院里的一个路人,问到了文利军家的位置。

魏昊霖
魏昊霖  作家 魏昊霖,女,1971年生,籍贯内蒙古人。90年代曾在磴口电视台“磴口新闻”栏目发表数篇新闻简讯,并在巴彦淖尔日报发表过新闻报道稿件。2006年起开始写作小散文、微评,曾在北方新报、内蒙古日报、巴彦淖尔晚报、黄河晚报、巴彦淖尔日报,西贝校报等发表作品近二百篇。曾就职于国企、私企,做过库管、财务、文印、人资等工作,而今赋闲在家,读书写字。

我的孤单,名正言顺|二一章:男闺蜜酒后乱性终结无性婚姻

我的孤单,名正言顺|十八章:又见男闺蜜的妻子

我的孤单,名正言顺|十七章:良师益友能否发展出真正的爱情?

男闺蜜从广州快递回来的包裹

无性婚姻的根源是犯罪?

相关阅读
孤独,正是我们活着的证明

1. 在南京的第三年,天气冷到了要开空调的程度。说实话,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空调,也许是往前数的二十几个年头里习惯北方暖气的缘故,空调总是给我一种望梅止渴的感觉,就算是30度的六级热风也远没有几组暖气的温暖来的实在。 和平常一样习惯性的打开微博,看到其中一个话题时,手指停顿了几秒。 在南京你做过最孤独的事情是什么? 2. 三年前在中川机场,飞机临起飞前给老唐发了条微信:“我要来南京了,到时候你带...

他们的爱超越了男女之情

丫头,你还好吗?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名,只记得你的网名叫丫头。 从你第一次“咪咪”地与我聊天起,心里一直把你当作那个18岁的小女孩。尽管五年已经过去了。被你喊做师父的我,除了要你洁身自好之外,没有教给你一技之长。文章你写得比我好,你的文字洋溢着青春的朝气,而师父已经老了。 回忆曾与你一起在文学沙龙里写字,那时候的我们有多快乐,每个人都在文字里痴迷忘返。我是从别的沙龙,被他们苦心挖过来的。从认识你...

与其整天抱怨,不如努力去改变

文|十三夜 1 周末,闺蜜带我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想着会是一个令人放松又能交流思想的聚会,结果却是晚饭才吃到一半,就听到朋友说她的工作一点也不好,工资又低。她都做了2年多了,老板也不给她涨点工资,而且她的同事很讨厌,总是在炫耀自己又买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这个朋友还没有说完,另外一个朋友又抱怨他的老公工作忙,经常不回家吃饭,孩子几乎都是她在带,说她老公说不定在外面有外遇了。 这个抱怨老公的话题...

我的奇葩婆婆

王珊已经不是那个会对前婆婆唯命是从的小媳妇了。

小君,离开我以后,你过得好吗

在遇见我以前,小君有过一个男朋友。 在教学楼门口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干净格子衬衫,梳着利落的马尾辫,挽着一个个子高高的帅哥。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注意到这个有些矮的单眼皮女生。我想,可能是因为她很漂亮,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有些不要脸的说,在那时我就想和小君谈恋爱了。我对旁边的同学说:“她早晚会是我的女人。” 那时候是高一学生刚入学,高二高三的单身学长们各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不记前尘,不念寻芳

阎罗山下的荒漠空无人烟,放眼望去的只有漫漫的黄沙,掩埋不住的累累白骨。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处干涸多年的河床上竖起了一杆酒旗,一个名唤曼殊的年轻女子在这里做起了酒馆生意。 有人说这曼殊是京城哪家高官的侍妾,因貌美惑主被正妻扫地出门;也有人说她是前任江湖盟主的私生女,被仇家追杀才躲到了这里;甚至更有人说曼殊其实就是个邻邦小国的公主或王妃,来此落脚不过是厌倦宫廷生活罢了。 “曼殊,你到底是谁?” ...

我想你,但不想看见你

不知道你有没有遇上这样一个人,在每一个难眠的夜晚辗转反则,思之入骨,却决意不会找个晴朗的下午,相约见面,述说爱意,林洋和谢小桃便是这样一对人。 凌晨一点,我接到林洋的电话,他说他终于决定放下了,机场等不来一艘船,这三年他攒够失望了,爱情的苦都吃过了,也不对爱情抱任何期待,再见吧。 我知道他这话不是对我说的,他喜欢我的好朋友谢小桃,三年,身边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了,唯独她对此一直置之不理,林洋是个...

啊…快点…用力…好爽,捣击宫口哭喊求饶喷潮—治愈系

第十章“???”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任何征兆,众人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伊登!”史蒂夫惊慌失措,立刻跑到投影前,他此刻心中混乱极了,既怕巴基受伤,又怕伊登受伤,更何况他心

言情后花园©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