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再无鹤归来(2)

2017-10-03 11:43:23

爱物语 有一个地方

稿费到账,钱包终于慢慢鼓起来。她没有回卧室,而是端坐在客厅里准备给景鹤至还钱。楚明筝穿着一条浅紫色的吊带睡裙,死死盯着门,她觉得自己得认认真真地和他说一声“谢谢”,为了那点不催房租的善意。客厅的时钟“滴答滴答”走过,十二点,一点,一点三十四分……景鹤至夺门而入。

他黑色的衬衫上酒味浓烈,掺杂着女性香水味。他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一般,跌跌撞撞地靠着墙走路,那只Brigg被立在墙角。

楚明筝连忙站起来扶他,神色担忧,“没事吧景鹤至?”

男人眼神迷蒙,紧接着便是带着薄荷凉的嘴唇盖上她的,一双大手着了火一般在她身上游走。

她身体紧绷,终于在景鹤至的手摸上她腰侧的时候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声呻吟,温热的舌探入口中。楚明筝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被剥除,她的心里升起一片隐秘的欣喜感。

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情绪没了,多出来的男人体温缓慢地将她这块坚冰焐化。她的指甲狠狠挠上景鹤至的后背,终于哭出声来。

第二天景鹤至醒来时并没有看到楚明筝。他扶着额头,昨夜的情景一幕幕涌上来。酒吧的女常客在他的酒里加了迷药,他察觉到了便借机跑了,在出租屋里……睡了他的房客——楚明筝。很奇异地,他居然有些庆幸,还好是这个人。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坐起身子。地上还扔着被撕坏的浅紫色睡裙,女士内衣和他的衣服散乱地扔在地上,沙发上的血迹鲜明,他红了红脸,才一转眼便看到茶几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千六百元。景鹤至深吸一口气,简直想骂人。

睡完了不应该要求他负责吗?留下钱是什么意思,当她嫖了男妓吗?

他走回自己的卧室,换了衣服才到楚明筝门前,想敲门,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敲下去。

——还是等她出来再表白吧。他这样想。

一天,两天,三天……她一直都没出来。那件事过后景鹤至就没有再去酒吧工作了,整天闲在家里炒炒股,和旧友唠唠嗑。他耐心地等着楚明筝,却始终没能等来她。

他等得心慌极了,终于在第四天彻底耐不住性子,拿备用钥匙打开了楚明筝的门。

女人躺在那张单人床上,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有那么一瞬间景鹤至几乎以为这个人死了。他吓了一大跳,开着车就往医院跑。营养液和生理盐水轮换着输,医生给出的答案让他简直哭笑不得。

她是饿晕的。

然而他的臭脸啊,根本做不出表情。

4.我说,在一起吧

楚明筝在下午悠悠醒来。她看了一眼白色的窗帘有些迷茫,是景鹤至的声音响起解答了她的疑惑:“你在医院,之前饿晕了。”他言简意赅。

她老脸一红,不知是害羞那个疯狂的夜晚还是害羞自己饿晕了。景鹤至坐在她的病床边上,男人依旧穿着黑色的丝绸衬衫和西裤,两手交握,手肘抵在她一侧大腿上。他没有用力,所以她也不疼,只是麻酥酥的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头皮都要掀起来了。

“那个……”

“在一起吧。”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楚明筝一惊,“什么?”

“我说,在一起吧。”他摆着一张臭脸,却在心里头乐开了花。她静静地看着男人,有些欣喜,有些黯然。许久之后,她挪了挪大腿才礼貌且疏离地开了口:“如果是负责的话,大可不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权当一夜情就好。”

景鹤至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肘,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他看着这个女人假装冷静地坐在床上,眼睛却暗含期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只狡黠的猫。

他向前探探自己的头,亲了一口她的额头。他一本正经地开口:“不是因为要负责。”

楚明筝正想回答,又听见他略带调侃的声音:“那个——明筝,你已经四天没有洗澡了。”

她满脸尴尬地看着景鹤至转过身去,偷偷在心底比了个中指。

景鹤至并没有直接表白,但说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明显,两个人至此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她在当天夜里出院,和他走在下过雨、清风微凉的街道上,“鹤至……”她欲言又止,“你不上班了吗?”事到如今她都难以相信她真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炒股。”他回答,炫耀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晃了晃,带出了车钥匙。楚明筝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问他:“既然条件不错,为什么要住在那种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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