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个人心中自己的生日都是独一无二的啊,那又如何!”
黄警官不慌不忙,继续说:“你身份证显示你的出生年月1992年的1月26日,表面上看,你的确是那天生日,这个日子怎么看都很普通,但我们的差点忽略一点,如果这个日子不是阳历,而是阴历呢!阴历1月26日,也就是正月廿六,在1992年的那天正好是2月28日,是个四年才有一次的日子,这样就特别了!中国父母多数喜欢记阴历的日子,而且那个时候,出生的人在乡镇派出所登记户口,出现这样信息上的误差并不少见,就像有的人会记错名字,有人是至出生年份也会出错。虽然身份登记误差,但本人和家里人是不会用阳历1月26日这样一个错误日子当做生日的。今年并非闰年,也就是说,你哪来的生日!?就算过农历生日,就不是那一天。”
我很无语,苦笑道:“你这算什么,警官,查案子靠猜测的吗?身份信息登记错误……什么农历阴历,这也算证据?这纯属无中生有!”
黄警官不慌不忙的说:“当然不是凭空猜测,还没完呢,你记得吗?你曾经说漏过嘴,在你哭的时候,你说自己双鱼座总是多愁善感。”
我突然有些语塞。黄警官自信满满地接着说:“阳历1月26日,不是水瓶座么?当然如果是阴历,也就是阳历2月28日,可就不同了!”
“这……我说记了而已!”
“另外,你还记得吗,酒吧里的陪酒小妹曾经打翻了酒杯,弄湿了你的短裤。”
“对啊,这不恰好是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一月份穿短裤!?你不冷吗!?”黄警官呵斥道,“你之所以做出这么多怪异的行为,无非就是想给每一个人造成印象,让人们对你记住你,你对每一个人进行了洗脑,昭告全酒吧你那天一直在酒吧喝酒,谎称自己生日,请所有人喝酒,骗所有人给你做不在场证明,好一招瞒天过海!”
“不……不是的……”
“你看看你手上的伤,不觉得奇怪吗?我拆来你绷带的时候发现伤口很浅,几乎已经愈合了,手的皮肤因为出汗以及洗漱等弄湿了,并且被绷带长时间包裹着已经出现了浮肿,皮肤发白,说明根本不是前天受的伤!我查了昨天的审问记录,你居然还玩文字套路,你说的是你前天去了医院,但我们疏忽了,前天去过,不代表你只有前天去过。也就是说你的伤是在行凶当天弄的,距今天已经走了一段时间,所以伤口几乎愈合,皮肤浮肿,你是在用钢丝勒死死者时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手也勒伤了。所以我们警方将你列为重大嫌疑人!要重新调查!”
“你胡说!我没有!!”我再也顶不住,愤怒的用戴着手铐的手挥向黄警官,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这一下也彻底激怒了警官,他一脚将我踹翻,狠狠说道:“不承认也没用!你编制了这么大的谎言,差点骗过我们,可惜,你的话里全是漏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马上就会找到你说谎的证据,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于是,我被拘留了。
2月5日上午
“我们调查了你在人民医院的出生记录,的确是阳历1月26日,还有你的其他身身份信息,包括你的村里人,是我猜错了,不可能所有人全部恰好弄错的,增加了走访,除了对酒吧的工作人员重复确认,还包括那天其他在那里喝酒的顾客,大家都可以证明你一直在酒吧,和他们玩到了天亮才回去。”
“我本来就是那天生日……”我低着头,轻轻的回答,我很累。
“还有医院,我们查了是过去一个月的监控,事实证明,你的确实只在2月日1去医院就诊过。是我想多了。”黄警官补充道:“可是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双鱼座?我还是觉得奇怪。”
“真的是我记错了……一开始记错了,就一直错到现在,没想到因为这件小事,莫名其妙成了杀人嫌犯。”
“那天打你,是我太激动,对不起。”他居然道歉了。“那么你走吧,是我太过敏感了,没办法,理解一下,警察就是这样,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黄警官,您是个聪明的好警察。”我对他鞠了一躬,蜷缩着疲惫身子,慢慢的起身走出了警局,身后是黄警官轻轻的叹息。
我漫步在街上,轻轻点上一支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用力得撤掉绷带,妈的!前天在水里泡了太久了,真他妈难受。其实有一句话还没说完,黄警官是个聪明的好警察,呵!可惜,聪明过头就是蠢,有的陷阱只有聪明人才会往里跳,因为他们自以为是,喜欢把事情想的复杂,而我,玩的就是聪明人,毕竟我也不笨。
街头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我来过,也许有人记得,可谁会记得我几点在这里抽了几支烟,酒是个好东西,喝多了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