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恐婚恐育是一直存在于脑中的根深蒂固的想法。
九零后的我们要结婚,房子车子婚礼,全都需要父母撑一把。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没有人能在自己的婚姻和婚后生活中有底气去完全地拥有自主权。
无法决定婚房的装修风格,钱和房是对方家里出的。想旅行结婚,对方父母却坚持要办酒席等等。
还有事无巨细都要和母亲汇报的对象,我也遇到过几回。
等诞下了婴孩,就又是新一轮人际关系复杂化的升华。
我无论如何都不愿踏进这样的局面。
所以在面对棘手困难的家庭关系前,能够选择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去旅行的时候就能出发,想去米其林三星吃一顿奢侈的然后喝上一杯也不需要老公“批复”,绝对算是更诱人的选项了。
更何况自己的收入不错,也能从工作中获得满足感,何必硬要去走普罗大众认可的道路呢?
知道自己很是任性,但这就是现状,我经常对朋友说。
但恋爱是要有的。
如果能只和对象恋爱,事情会简单许多吧。
面对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追求者,有时候实在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交流让人痛苦。
只想要恋爱的美好瞬间,享受当下。
那就做一个乖巧的情人吧。
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们的交流就火花四射,当时我就对我自己说:
这是一场游戏,不开心了可以随时退出下线。
于是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情人关系,若即若离,没有承诺,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会谋杀浪漫。
也不是没有特别内疚的时候,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不是,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可避免地在眼神中透出一股好女孩不会有的媚劲,那一刻是无限憎恶自己的。
但第二天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我总会为自己开脱。
艺术工作者也是需要几个缪斯的。
他发他的最新作品给我看,而我淡淡地欣赏着,然后他准备好电子烟,交到我的手里。
“请大师指点。”他笑笑地看着我。
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不轻易沉沦呢。
但新鲜劲总有过去的一天。
在独自拿着圣诞树回家的今夜,孤寂把我从头到脚都浸润了。
漫无目的的忙碌,毫无意义的小资,连这圣诞树装扮完自己都不愿多看。
偶尔忍不住发一条消息给他也不要紧吧?
在等他回复的时候,我拿起床头柜的香水往空中喷了几下。
这是他用的香水,我很喜欢,偷偷买来。晚上喷上以后,就好像他从背后紧紧搂抱住我,身上的白衬衫散发的味道把我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