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一串电流顺着脊椎窜入脑中,白木伶拔高的叫声被药研捂在嘴中,他瞪圆眼睛,身体重重一颤后软了下来。
这次没再出糗。
我的家人,就是你们啊。
身为人类的白木伶该有属于自己的、光彩夺目的人生——至于路上遇到的任何阻碍,只管放心地交给身后的他们就好。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白木伶坐在地上慢慢地喝水,药研盘腿坐在他面前托腮看着他,半饷突然道,“这么说来,大将昨晚果然做了……”难怪自己半夜突然被蹭醒,睁眼一看对方都快把整个人挤进自己的怀里。
本就青涩的身体被随意地撩拨几下就软了下来,白木伶的力气原本就没有对方来的大,现在大半个身子都被酸麻充斥的他更不可能把药研推开了,呼吸愈发急促,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那个地方为什么会勃|起,更关键的是在付丧神技巧性的抚弄下,他感觉有什么要出来了——
毕竟我们身为付丧神,不能永远地陪着你。
“——药研哥!!”
两人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药研没等他作何反应,单膝分开他的双腿,白木伶顿时像被撩了毛的猫一样挣扎起来,“药研、药研哥!”
他小声地说道,但是当药研问他说了什么时,他却只是默默地摇头,继续喝没喝完的水。
“不、不不不——药研哥!药研哥!”
那种爬满整个脊椎的酥麻感仿佛还残留在体内,他伸手确认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没有任何伤口。
“……没有……”
“嘘,小声点——大将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哦,约好了。”
因为注意力全放在身上的异常上,白木伶犹豫了几秒,眼前突然出现了药研放大的脸,原本搭在肩上的手贴上自己的脖颈,痒的白木伶下意识地撇过头,对方感受了一下手心的温度,突然兴致盎然地“哦”了一声。
药研带着笑意的嗓音从上方传来,白木伶闻言撑起身子,结果手臂一软没撑住,又“噗”的一声摔回床上。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平躺在床上一切秘密展露无遗。
药研直接端起水杯举在对方眼前,白木伶起先还坚决不理他,后来自己也觉得经过早上的那些事后嘴巴干的不行,于是闷闷地憋出一句,“……你先起来。”
但看着人长大的药研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对付他,他直接骑在那个巨大的茧上,摸到被角就一点点把人挖了出来,“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快喝水吧。”
他看不清药研的表情,浑身使不上力,药研说完这句话俯下|身亲了下他的额头。
耳边是擂鼓般的心跳声,爽得头皮发麻,他模糊地听到药研说什么“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对方终于从自己身上起来,走到侧室忙了一会儿,回来后将一杯温水放在自己的头边。
“上次是我帮大将保守秘密,这一次,换大将替我保守一个秘密如何?”
白木伶听见药研的这句话,喝水的动作却突然停下了。
白木伶生气了,他扯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茧,就算闷死也不要和他说一句话了。
对方撑在自己身上,低头仔细地嗅着,“嗯,不错,大将你身上有一种气味呢。”
“别怕,交给我就好。”
啊,那么昨晚迟回家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果然是这个原因。
“喝点水吧,大将。”
大将也到了开始关注女孩子的年纪了呢。
白木伶感觉身体就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样,大脑热得快要化掉。他不停地喘气,屈起双腿将床单蹬得一团糟,脚趾因为失控的快|感而紧紧绷着,遍布全身的酥麻感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哟,大将,今天起的格外早呢。”正努力往外边挪的白木伶闻言僵在原地,对方的声音因为刚醒而有些低沉——那种可以无视身材的可靠感再次出现,和药研呆在一起时他常不自觉地把对方当作哥哥般的存在,如今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他的声音因慌乱而染上哭腔,他用力抓住对方的手,药研因此暂时停下动作,藤色的眸子疑惑地转向躺在地上的少年。对方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走体内的部分热量,可他的身子还是热的不像话,抓住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着。
“没有——”白木伶动动脖子将药研的手甩下去,那块皮肤起了一片疙瘩,并且温度似乎更高了,他撑起身子想要起床,却被药研翻过身按着肩膀压在床上。
“没关系哦,如果遇到喜欢的女生,我和兄弟们是不介意大将早恋的——啊,可能一期哥会希望大将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但是大家都希望你能与喜欢的人组建家庭哦。”
对方的手隔着衣服握住了自己挺立的欲|望的那一刻,白木伶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他看起来又羞又恼,用力推拒着身上的人,并努力地想要并拢双腿。
“大将你,现在浑身发烫呢,是发烧了吗?”
眼前覆盖了一层蒙蒙的白雾。
这句话药研没有说出口,但这是这所本丸里的每一把刀剑共有的信念。
Part 8
“又在撒娇了,要我亲自喂大将喝水吗?”
他的呼吸还有些粗重,浑身发热以至于忍不住在被窝里小幅度地动作。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滚进了药研的被窝里,身上盖着一床药研的被子,上面又盖了一床自己的——难怪那么热,他微微扭头想要躲开药研喷洒在脖颈上的鼻息,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的,现在两个人面对面挨在一起,药研一手揽着他,双腿与自己的相碰,让他本来就发热的身子更加不对劲了。
——“就像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别担心,晨|勃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因为大将是第一次,所以才格外害羞吧。”说着,药研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真可爱啊,伶。”
所以,果然是梦吗。
闻言白木伶直接被呛到,他猛咳几声,缓过气来后立刻否认道:“没有的事!”
没有喜欢其他人。
白木伶猛地惊醒,定神后发现天已经亮了,只不过比他往常的起床时间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