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徐与阿悄站在客栈门口的时候我正费力地把一箱啤酒搬上楼。
稍微一用力便又不小心扭了脚,踉跄着退下来一个台阶险些摔倒,啤酒瓶在塑料篓子里碰撞的声音乒乒乓乓让人意乱心烦,险些摔到地上。
“老板娘我来帮你吧。”
小徐眼疾手快小跑着过来,手背在裤缝上轻轻蹭了俩下,有着年轻人固有的腼腆与羞涩从我手中接过去。
我转身走下楼梯为种在院子墙角的玫瑰与蔷薇花浇水,鲜艳欲滴,生命盎然。
放在最角落的那盆原来只有俩个拳头大的小仙人球长大了许多,又新孕育出一个只有拇指大的小球,表面一层的泥土干巴巴的,却依然生命力旺盛。
浇上些许水,湿润了表皮。我们都在等,你说他会不会来?
‘乒乒乓乓乒乒……’
我正要触及到仙人球硬刺的手指被吓了一大跳,悬放在半空中。
地上满盘狼藉,阳光投射下来,打碎的啤酒瓶碎片闪着绿光,一圈一圈的泡沫逐渐消逝又消失,站在狼藉堆里的少年少女一脸无辜与不知所措。
“老板娘,我……”
站在离我三米远的小徐挠着头,一脸抱歉与尴尬。
站在小徐旁边的阿悄低头用脚尖戳地面的玻璃碎片,时不时抬起头偷偷看我一眼。
“得了,还是碎了。”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身去找扫把收拾地上的残局。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阿悄终于从我抢过扫把,南方人固有的温文儒雅,轻轻吸了吸鼻子。
“老板娘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推徐超的,我不知道他会摔倒。”
“老板娘,不怪阿悄,是我没站好。”
话不多的小徐依然是腼腆的模样,却总是出奇地维护阿悄。
“不怪你们。”我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碎片。
“老板娘,要不然你让我们留下来打工赔你酒钱吧。”
一旁的小徐早就憋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我抬起头对上阿悄的眼睛,女孩立马低下头来耳根发红。
2.
我留下了阿悄与小徐,一个月只能负担起五百块的工资。
俩人一同旅行来到这座南方小城便想留下来生活一段时间,我算是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阿悄你没事吧?疼不疼?”
我蹲在院子里拨弄着仙人球的硬刺,透过玻璃看到二楼客房里发生的故事。
阿悄又不小心打碎了客房里摆在床头柜上的白色花瓶,上一刻还闹别扭扬言再不管女孩的小徐立马闻声跑过来抓起女孩的手,眼里写满心疼。
我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想起一个眉眼好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