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向往一种爱情:一双人,一段情,一辈子。从青丝到白发,从年少到耄耋,从相识到相恋,从相恋到相守。
也许这期间会有冷战,会有争吵,会有分合。但牵着的手可以暂时松开,整日互道“晚安”的短信可以暂时停发,在朋友圈里的互动也可以暂时取消。始终唯一不变的却是那颗爱着对方的红心。
而这世间,有多少无情,就有多少真情。但愿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你在青春芳华的年纪里闹着笑着,也可以陪你在白发苍苍的暮年里安详着平凡着。
1:
收到韩辉和魏艳萍的结婚邀请函时,坐在办公室对着一堆文件焦头烂额的我又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爱存在的。
韩辉和魏艳萍是高中同学,那时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唯一能把他俩联系到一起的,恐怕是能在那张老旧的高中毕业照上同时找到他俩的身影吧。
后来,某一天,在某某大学某某角落的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他俩才恍然明白,原来,这所大学里还有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啊。
于是老同学再加上老乡,促使他们的关系一见面就亲得像好朋友似的。
打这以后,韩辉就自然而然地照顾起了魏艳萍,而魏艳萍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也就第一个想到了韩辉。
比如,魏艳萍要提着水瓶去水房打水,韩辉碰到了,就赶紧接过来,然后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和魏艳萍有说有笑的往水房走去。
比如,冬天天气好的时候大家都赶早出来晒被子。韩辉就在楼下等着魏艳萍,然后一把接过魏艳萍怀里的被子,扛在肩上就向操场出发。
再比如,节假日回家时。韩辉就会帮魏艳萍买票,然后在出发的那一天,早早地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她,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然后走到校门口,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让魏艳萍先坐进车里,他负责把他们的行李放入后备箱。
2:
后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在大学的日子里,韩辉带着魏艳萍去了她一直想去的西藏。
他们俩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中途转了四趟车,终于抵达了西藏。
半个月的穷游里,他们几乎走遍了西藏的各个角落。他们在布达拉宫的门前虔诚跪拜;他们在金光闪闪的沙漠里相拥大笑;他们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喝着酥油茶吃着烤羊肉;他们住在浓郁民族风的帐房里感受着四面的野风,感受着旷野里草的清香、落日的大美还有夜晚繁星的闪烁。
半个月后,黑不溜秋的韩辉拉着黑不溜秋的魏艳萍恋恋不舍的告别了西藏,踏上了返程。
回来后,他们用了整整两箱子面膜,然后又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让皮肤又恢复到了一种正常的状态。
但他们都没有后悔过。就像后来魏艳萍告诉我的:西藏既是天堂又是地狱,在那里你可以放下一切,可以放下世俗,可以放下所有的贪欲。你的心是完全澄净的,你可以感受到佛的气息,你也可以触摸到天堂的大门。
但你又看到人世间的另一番苦难。干旱、风沙、简陋的住所与衣食,还有令人难以忍受的高原反应,而当你痛苦到一定程度时,你又仿佛触摸到了地狱的大门。
我想,他们是会一直走下去的。一对把天堂和地狱都体悟到一遍的情侣,必然也会更懂得珍惜彼此,更懂得珍惜他们之间的这份爱情。
3:
但后来韩辉飞了,而且一飞就出了国门,飞到了新加坡。
韩辉说:等我两年时间,我把房子首付钱赚够然后就回来娶你。
魏艳萍含泪点头同意,她说:好,我会等着你的。
那两年时间,为了省钱,韩辉就回来过一次。而又因为国际长途电话费太贵,他们基本上一个礼拜才能通一次电话。
有时候,魏艳萍会望着新加坡的地图,然后指着一个地方,告诉我:看,这就是他现在工作的地方。
有时候,半夜里熟睡时,会接到魏艳萍的电话,她说:她今天发烧了,她有点想他了。